因爲前面已經答應了下來,所以在看着二人將臉色慘白的溫娜兒從地下室攙扶出來的時候,也只能讓他們離開了。
他現在只後悔剛纔放的是無攻擊性的毒蛇,應該就放那種野生的,咬不死溫娜兒纔怪。
然後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孤妖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蕭璨鬱跟溫玖涯將溫娜兒送上了離開華夏的飛機。
在溫娜兒離開之後,看着那空蕩蕩的停機位,蕭璨鬱的心也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種很是失落的感覺,那種失去孩子時的心痛窒息感再次包裹住了她的整個心臟,這個時候就好像是連呼吸都成了很困難的事情。
蕭璨鬱在這個時候不禁直接一下就蹲了下來,緊握着拳頭,試圖以這樣的方式來緩解自己心裡那種很是難過跟痛苦的感覺。
因爲,她竟然親自放走了那個殺了自己孩子的人。
“對不起。”
蕭璨鬱不斷重複的說着這句話,聲音之中滿滿的都是抱歉跟痛苦。
對於那兩個未出世的孩子,蕭璨鬱是除了這聲是抱歉之外,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什麼去表達心中的那股歉意了。
一雙眼睛就好像是隨時都會哭出聲似的。
正背過去接着公司打來電話的溫玖涯,突然不經意間擡眼這才發現了這邊的情況。
“你自己想辦法立刻給我解決掉。”溫玖涯冰冷着聲音的朝着電話另一端的人吩咐了一句之後,這才快步的朝着蕭璨鬱的方向走了過去。
“鬱兒,怎麼了?”
溫玖涯着急的彎下腰,一臉擔憂的看着她。
本來就已經有些剋制不住自己情緒的蕭璨鬱,在聽到溫玖涯聲音的時候,那聚集在眼眶之中的眼淚在這個時候直接滾落而下。
看着蕭璨鬱的眼淚之時溫玖涯更是嚇了一跳,連忙蹲了下來,伸出那白皙而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擦拭着她臉頰上的眼淚。
“到底怎麼了?你慢慢的跟老公說,我幫你都解決了好不好?”溫玖涯着急的開口上着,一看見蕭璨鬱的眼淚整個人就失了方寸。
蕭璨鬱在這個時候心裡感覺更委屈了,眼淚反而掉得更厲害了。
“小姑奶奶,我求你先別哭了,告訴我怎麼回事好不好?”溫玖涯的兩隻手不斷的替她擦拭着那掉下來的眼淚,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兩隻手似乎都不夠用了似的,手忙腳亂。
“都怪你。”蕭璨鬱帶着幾分賭氣情緒的朝着溫玖涯叫着。
如果不是因爲溫玖涯是溫娜兒的哥哥,那她跟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交情,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不會在是改動手的時候完全下不去手了。
溫玖涯在看見蕭璨鬱的眼淚時早就已經認輸得一敗塗地了,所以在這個那裡還能顧得上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直接想也不想的就出聲應了下來。
“是是是,都怪我,你這想怎麼罰都行,但是就是千萬別哭了好不好?”溫玖涯聲音之中帶着幾分無可奈何的哀求味道。
看見蕭璨鬱掉眼淚的時候,溫玖涯就有一種非常強烈的罪惡感。
她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纔來到自己的身邊,如果自己還讓她掉眼淚的話,豈不是罪不可赦。
本來還很是傷心的蕭璨鬱,在看到溫玖涯那滿臉着急的神色之時,卻還是忍不住噗嗤一下的笑噴出聲來。
“我就只是哭而已,又沒有要去殺溫娜兒,你這麼緊張幹什麼?”蕭璨鬱無奈道。
“你可就是我的世界,這要是全世界都被大水給淹了,我能不着急上火嗎?”溫玖涯開口便道,從其他人嘴巴里說出來可能會像是玩笑的話,但是從溫玖涯裡說出來的時候卻是滿滿的認真跟真誠。
這讓蕭璨鬱不禁有些笑不出來了,她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有一天不在了的話,眼前的這個男人會怎麼樣。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跟我說,我去解決。”溫玖涯輕柔着聲音的跟蕭璨鬱開口說着,滿眸的溫柔。
那種眼睛之中的暖意,讓那股纏繞在蕭璨鬱心頭上的窒息感在這個時候一點點的散去了不少。
她怎麼可能將剛纔的事情說出來惹得溫玖涯跟着一起心煩,所以索性直接轉移了話題。
“可能是更年期快到了吧,所以人的情緒也開始變得有些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蕭璨鬱攤着手,一副自己頗爲無辜的樣子,直接將事情全都推給了一個科學也無法解釋的東西。
聽着蕭璨鬱的話,溫玖涯忍不住的給了她一個白眼:“三十歲都還沒到,就開始更年期,你這更年期可真的是提前得夠早的。”
雖然話語間對蕭璨鬱找的這個完全不走心的理由很是嫌棄的樣子,但是溫玖涯還是伸出手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那更年期到了的鬱兒小朋友,我能有這個榮幸佔用一下你接下來的時間,更你共進午餐還有晚餐嗎?”溫玖涯很是紳士的朝着蕭璨鬱伸出手,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態。
這跨度性極大的邀約,讓蕭璨鬱不禁微微的輕佻了一下眉毛,然後這才笑笑着的出聲開口道:“既然這午餐跟晚餐都已經請了,那溫先生要不要大度一點的再來一頓宵夜呢?”
“那六塊錢的麻辣燙?如果不夠的話,我們可以追加成二十塊錢的麻辣燙。”溫玖涯看着蕭璨鬱,輕勾起脣角笑得一臉的意味深長。
開始聽着這句話的時候,蕭璨鬱一時沒能聽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個一回事,想了一會才猛然的想起最近因爲一條六塊錢的麻辣燙新聞而引發的段子。
她記得好像是六塊錢十二次,那二十塊錢……
本來下意識在心裡算着這個東西的蕭璨鬱,在反應過來自己爲什麼要算這個的時候,臉色不禁微微的紅了一下。
她伸出胳膊拐直接往溫玖涯的腰上面狠狠的撞了一下,瞬間疼得讓溫玖涯的整個五官都緊皺在了一起,然後一臉控訴着的看着她。
“開個玩笑而已,這麼用力幹什麼。”溫玖涯滿是我的開口着。
而蕭璨鬱在聽到這種話的時候卻是直接瞪了他一眼:“給你好好的漲漲記性,免得以後該這麼不老實。”
“老實是給外人看的,對自家老婆當然不用假正經。”溫玖涯笑笑着的出聲開口說着,然後手指也在這個時候很是自然的一把摟住了蕭璨鬱的腰身。
溫玖涯臉上那種得意的笑容,話音他的這個是小動作引得旁邊的人一陣竊竊私語,雖然無非都是什麼羨慕的東西,但是蕭璨鬱聽着卻還是忍不住的一陣臉紅,連忙伸手就將溫玖涯的手給拍開了。
“不是要去吃午餐晚餐還有宵夜嗎?還要不要去吃了?”在溫玖涯開口抗議之前,蕭璨鬱便先下手爲強的出聲反問道。
“去!爲什麼不去。”
溫玖涯一聽這話立刻就忘記了剛纔的那一檔子事,直接伸手拉着蕭璨鬱就開始往前走。
蕭璨鬱一路就跟在溫玖涯的身後,臉上的笑容滿滿的都是蜜意。
在溫娜兒離開了之後的一個星期內,蕭璨鬱的生活都過得異常平靜的狀態。
特別是在終於哄好了孤妖那邊之後,基本上就沒有任何一個煩心事了。
就連厲霧修都沒有再來纏着她過,甚至連那愛鬧騰的慕容橋京拉着陸宇就好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似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蹤跡可尋,更沒有再來找過她。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蕭璨鬱除了上班之外,下班的時候就跟溫玖涯呆在一起,隔三差五的再帶着狄繆景他們一起去看望母親,日子可謂是過得非常的逍遙且滋潤。
這樣的時光連續的持續了一個多月,讓蕭璨鬱幾乎都已經快要忘記那些是是非非的東西,以爲時光能夠一直這樣下去的時候,卻因爲一個人的到來,從而打破了這一切寧靜的開始。
這天在快臨近下班的時候,蕭璨鬱還在整理着自己桌子上的文件跟設計稿之類的東西,還沒有完全整理好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直接推門而入。
那種哐噹的一聲巨響將蕭璨鬱給嚇了一條,猛得擡頭一看之時,差點沒能將眼前的人跟認出來。
那頭粉藍色的碎髮已經長到了齊肩的位置,根部半截黑色的髮絲可見其主人已經多久沒有打理過了。
原本如同天使一般的臉龐,因爲脣角遍佈着鬍渣,而多了一絲很是狂野的美感。
只是……
那一雙清澈的眼睛之中卻佈滿着血絲就好像是將這個眼睛都給染紅了似的,如狂似魔。
蕭璨鬱看着愣了好一會之後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橋京?”
蕭璨鬱試探着的聲音之中還是帶着一絲不是很確定的疑惑。
眼前這個瘋子似的男人,真的是她所認識的慕容橋京?
這完全是就比之前她闖進慕容橋京跟陸宇的那個居民實驗室時候看到的情況還要糟糕。
那雙赤紅着的眼睛看上去就好像是瘋了似的。
“Somnus!”
那樣的想法纔剛剛在蕭璨鬱的腦海之中不確定浮現而出的時候,慕容橋京突然大聲的叫着她的名字,然後伸手一把猛的就要將她給抱住。
雖然心裡莫名的有着一股懼意,但是蕭璨鬱還是沒有避開,而是直接就讓他這麼抱住了。
抱住了蕭璨鬱之後,慕容橋京就在那裡激動的一直在蹦跳着,一副興奮過頭的樣子。
“橋京,那啥你稍微先冷靜一下好不好?”蕭璨鬱輕笑着的開口開口說着,其實心裡卻忍不住懷疑眼前的這個傢伙是不是又在弄什麼實驗,然後一不小心把興奮劑注射在自己身上了。
而慕容橋京就好像是沒有聽到蕭璨鬱的話似的,抱着她激動的跳了好一會還不夠似的,上來猛的一下又在她的臉頰上激動的親了幾下。
這種太過激動跟熱情的樣子反而讓蕭璨鬱更加的確定了自己腦袋之中的想法,
“你等一下,我先去把陸宇叫來。”蕭璨鬱開口試圖安撫住是慕容橋京。
但是這樣的話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
慕容橋京伸出手一把就男攔住了她:“陸宇就在後面馬上就能到,你不用給他打電話。”
“……”
“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蕭璨鬱還在疑惑之際慕容橋京已經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你能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