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厲霧修的話讓修斯只能是非常尷尬的乾咳了一聲,然後一臉訕笑着的看着他,一副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的樣子。
如今柳淵帶着那個已經殘廢掉的莫千嬈出逃在外,在完全被修琳家族控制的L國之中,他們居然沒能找到任何的下落……
這的確是一件讓人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去解釋的事情。
“那兩個傢伙估計已經成慣犯了,之前被所羅門追殺的時候,所羅門的人不也是沒能找到他們嗎?”修斯憋了好一會之後,才勉強的說出了一個勉強能夠解釋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那兩隻老鼠能夠從所羅門的手上跑掉,所以從我們的手上跑掉也很正常?”
厲霧修淡淡的出聲問着,那種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卻明顯的讓修斯感覺到了一種很是危險的東西。
“咳。”
察覺到厲霧修聲音之中那種冰冷的怒氣之後,修斯失去的閉上了自己的嘴。
只是厲霧修完全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很是直接的出聲開口道:“我們修琳家族的基業可是比所羅門要長了幾十年,難道就只能在那個跟所羅門齊步的份上?”
“我們一定會盡快的查出所他們的下落的。”修斯立刻低着腦袋的出聲開口道。
“告訴他們如果再找不到的話,那他們就回家吃自己去吧,我修琳家族可從來不會養廢物。”厲霧修冷漠着聲音的出聲着。
“是。”
修斯在應了一句之後,立刻轉身就離開了,第一時間就將厲霧修的命令給下達了下去。
……
L國是一個非常繁華的時尚大都市,城市的每一條街道上可謂是繁華至極,而在這城市的繁華之下的深部坐落着的下水道卻好像是一個迷宮似的,貫穿着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天氣轉涼了不少,下水道雖然沒了那能夠薰死人的臭氣,但是卻明顯的要比其他的地方要冰冷上許久。
甚至能夠看到人呼吸時吐出的白氣。
在其中一個排污量比較小的下水道地段之中,一個女子正坐在角落的位置,身上包裹着一層有一層的厚被褥,卻還是在這樣的寒冷之中瑟瑟發抖着。
不遠處,一個金髮碧眼的中年男子突然一下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力道之大的人中年男人直接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砸在那牆壁之上,然後再摔到了地上嘴巴里面不斷的發出着一陣又一陣的哀嚎之色。
但是在他對面的男子可完全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直接一下快步上前一腳就踩在了外國男子的後背上,讓其根本動彈不得。
這動手的明顯是一個亞洲男子,臉上的五官立體而精緻,只是那一雙眼睛未免卻太過冷漠了一些,而這個男子則正是如今被所羅門跟修琳家族兩大世界組織追殺着的柳淵。
“你說你一定能夠治好她,並且還一定能夠讓她站起來,我才留了你一條性命的,現在都已經這麼多天過去了,怎麼她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柳淵看着腳下的男子,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出聲開口着。
“這並不是我的錯,你們不肯上去,這裡的條件畢竟是非常有限的,我就算是有能力也沒機會給我施展啊。”外國男子出聲痛苦的解釋着。
如果有任何一個稍微關注一下新聞的L國市民在這裡的話,肯定一眼就能夠認出來這個男子是那已經失蹤了一個月的骨科專家傑克夫。
傑克夫是家裡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被柳淵綁架到這裡的,而且據他了解在他之前這爲了醫治好那個女人,這個男人已經綁架了至少其他四名醫生,因爲反抗或者是沒有能力的關係,都已經被滅口了。
他則是因爲名聲在外,所以才被留到了現在。
“那是你的問題,我只要她能夠站起來。”柳淵冰冷着聲音的出聲命令着。
“可是……”
傑克夫想要解釋什麼,但是他這話都還沒說完,柳淵踩在他後背上的腳突然一下就加重了力道,讓他根本就連聲音都差點發不出來。
想着自己如果再繼續這樣的下去的話,很可能就跟前面的那些人一樣,直接死在這個惡魔的手裡。
想到了這裡之後,傑克夫的眼睛之中閃過了一絲的慌亂,然後鼓足了勇氣的在這個時候立刻出聲開口道:“我在郊區有一個秘密的實驗室,只要將她帶到哪裡,我保證我能夠醫治好她,讓她重新站起來,並且還能治療好她的臉。”
這樣的一句話,讓原本動了殺心的柳淵突然心動了。
“我怎麼知道那裡是不是有一堆的警察在那裡等着的。”柳淵的聲音冷漠,就算是動了心,卻還是保持着理智。
“不不不,一定不會的,那個地方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傑克夫咬了咬牙之後,終於還是決定開口道:“其實之前會綁架年輕的少女跟小孩到那邊做活體實驗,所以一定不可能讓其他人發現那個地方。”
爲了自己的性命,傑克夫也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將自己心中最大的那個秘密給說了出來。
這個事情是可是他一直以來最大的秘密,他之所以能夠有如今的成就,也都是那些特別的試驗品的功勞。
當然,他自己本身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錯,他殺掉的不到十個人,但是卻拯救了成千上萬的人。
聽着這樣的話之後,柳淵微微的輕佻了一下眉毛,目光打量着的看着自己腳下的男子,從傑克夫的神色之中他很明顯的就能夠看出來他並沒有說謊。
看清了這一點之後,柳淵這才放開了那踩着傑克夫後背的腳。
“希望你沒有說謊,不然我會讓你死得比你的那些試驗品還要痛苦。”
“當然沒有,我有那個能力能夠治療好她的。”傑克夫立刻出聲保證着。
再得到了這句話之後,柳淵這才從旁邊拿過了一個購物袋丟給了傑克夫,裡面裝着麪包跟水還有牛奶之類的東西。
傑克夫接過之後,立刻打開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之後,直接朝着牆角的那個位置走了過去。
他完全不擔心傑克夫會逃走,因爲那是一個非常識趣的男子,不會去做那種沒有任何意義的反抗。
“千嬈,你聽到了嗎?我們要離開這裡了,他說他不但能夠治療好你的腳,還能幫你把臉給治好,你又可以恢復到之前的樣子了。”柳淵聲音很是溫柔的對着莫千嬈出聲開口道。
一直呆坐在那裡的莫千嬈在這個時候終於稍微是有了一點點的反應,將目光看向了他。
那張已經完全整個都被傷疤弄得猙獰而恐怖的臉頰,就連那蒼白的脣瓣上都帶着傷痕。
她動了動脣,開口的關注點卻在別的地方:“蕭璨鬱呢?我聽說那個女人來了L國。”
“你是怎麼知道的?”柳淵皺着眉頭的開口着。
他記得自己沒有告訴過莫千嬈這個消息,而且她也沒有出去接觸過外面,怎麼會得到這樣的消息?
“爲什麼沒有告訴我?”莫千嬈冰冷着聲音的出聲質問道。
“千嬈,我們現在應該關注的重點應該是先想辦法把你治療好,你懂嗎?”柳淵蹲下來握住了莫千嬈的肩膀,一臉語重心長的樣子出聲開口着。
“然後就讓我在這裡看着那個賤人一下子勾搭上修琳家族的族長,再有所羅門的那個門主寵着,成爲萬人之上的人嗎!”莫千嬈歇斯底里的出聲狂吼着,在提到蕭璨鬱的時候,她整個人的情緒根本就完全沒辦法冷靜下來。
光是想着蕭璨鬱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莫千嬈就嫉妒得發狂。
“但你現在要拿着你這殘缺的身體,你拿什麼跟她去爭?”柳淵直接冰冷着聲音的出聲呵斥着。
一句話瞬間讓莫千嬈整個人都呆愣在了那裡,根本就沒有想過這樣的話會從柳淵的眨巴里面說出來。
這個一直寵愛着她的男人。
她是滿臉的不可置信,眼睛之中甚至還帶着那種很是傷心的感覺,這一刻的她眼睛完全並嚇到了,所以連自己臉上的表情都忘記去控制了。
柳淵臉上那嚴肅的表情在這個時候卻全然沒有要好轉的意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然後一字一句的出聲開口道。
“所以,如果真的不甘心,那就拿出自己的志氣來,努力的配合治療,只有你能夠站起來的時候,你纔能有那個資格跟蕭璨鬱鬥,不然你就真的什麼資格都沒有。”
莫千嬈聽出來了,柳淵在故意用這樣的方式刺激着她。
但是無疑這樣的方式卻比那種對她溫言軟語的安慰來得更有用一些。
“好。”莫千嬈開口答應了下來,之前那種死氣沉沉的眼神在這個時候終於算是整個都消失了。
“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柳淵上說着伸手用力的握住了她的肩膀,帶着滿滿安撫的味道。
“柳淵,謝謝你。”莫千嬈開口,難得打從心底的說着什麼。
“你知道的,我從來不需要你的謝謝。”柳淵直視着那張猙獰的臉龐,滿是溫柔的輕聲的開口着。
他不需要謝謝,卻在奢望着一個莫千嬈永遠都不可能給他的東西。
莫千嬈知道那是什麼,而柳淵也亦知道自己是永遠也得不到的,所以話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兩個人都非常識趣的沒有再開口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的意思。
當凌晨的夜色來臨之後,柳淵這才抱上了莫千嬈,根據着傑克夫提供的地址,從下水道的通道之中前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