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張筱雨這邊還來不及反駁什麼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在那邊遠遠的叫着她,樣子很是慌忙的樣子。
張筱雨也就只能讓蕭璨鬱自己隨便看,然後就小跑着離開了。
果然是一個工作狂。
看着張筱雨那踩着高跟鞋狂奔離開的樣子,蕭璨鬱只能站在那裡無奈的搖着頭。
暗衛之類的人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光明正大的跟着她入場,應該也都是在暗處之類的地方看着的。
身邊沒了自己熟悉的人,張筱雨也忙着工作去了,蕭璨鬱對設計有再大的興趣,也可不敢在別人秀場還沒開始之前,就開始翻看別人的衣服吧。
身邊路過的所有人幾乎都是忙得恨不得想要飛起來的樣子,就她一個閒人站在這裡的話,似乎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索性,蕭璨鬱直接順着後臺的通道開始往裡面的方向走去。
因爲張筱雨要開個人時裝展,所以南宮格應該是將整個畫廊都包下來了,所以除開了被騰出來做臨時化妝間的地方,還有走秀的區域之外,這裡面卻是不同與外的落寞。
一種巨大的反差感吸引着蕭璨鬱一步步緩緩的向內靠近着,欣賞着牆壁上懸掛着的那些畫作,她這個時候才驚訝的發現這家畫廊似乎與其他那些盡是名家大作的畫廊不一樣。
每一副畫作的下面標註着作者的國家、年齡跟職業。
有那種幼兒園小朋友稚嫩的畫作,也有那種來自偏遠地區的農民的作品,似乎匯聚了各行各業來自不同的國家跟不同的年齡階段。
然而因爲不一樣的人生跟感悟,所以畫作之中表達着的也是那種非常不一樣的東西。
在畫廊裡面這是蕭璨鬱第一次來了興致的開始欣賞起了這在牆壁上的每一副畫作。
像是突然間發現什麼很有趣的東西似的,所以這讓蕭璨鬱看得有些入迷,然後一副副的仔細欣賞着,全然忘記了其他的東西,更忘記了要注意周圍環境這回事了。
“呯——”
蕭璨鬱正一邊看着一邊走的時候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撞到了一堵肉牆之上,因爲兩個人的速度都不慢的關係,再加上對方的胸膛比較厚實,所以讓蕭璨鬱在撞到的瞬間就讓她忍不住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走路不帶眼睛的是吧!”蕭璨鬱連擡頭看其的興致都沒有了,直接開口出聲就呵斥道。
“你說誰沒帶眼睛了?嗯?”
一秒鐘的沉默之後,一道很是低沉的男聲突然響起,光是從那個聲音之中,就能讓人感覺到一種很是刺骨的寒意。
如果是尋常人不管是再怎麼囂張的人物,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也會立刻降下自己的氣場,然後不受控制的露出那種膽怯之色。
但蕭璨鬱在聽到那道聲音之後,卻是十分不滿的皺起了眉毛,擡着眼藉着那昏暗的燈光開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一頭栗色齊肩長髮,五官帶着歐洲人特有的那種很是深邃的感覺,加上那蒼白的肌膚跟身體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質,讓人有一種見到傳說中吸血鬼的感覺。
一個冰冷而美豔的男子,樣貌上跟孤妖不分伯仲。
只是蕭璨鬱迎上那雙眼睛之後,卻是十分挑釁的衝着起挺直了身板。
“怎麼?你撞了人難道還想抵賴不成?”蕭璨鬱反問着。
看其看了他一眼之後,臉上的神情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樣子,讓男子上下打量了蕭璨鬱一番之後露出了那種很是有趣的神態,就好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獵物似的。
蕭璨鬱特別不喜歡別人用這樣的眼神盯着自己。
於是蕭璨鬱直接皺着眉頭的就別開了自己的臉頰,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讓男人看不到自己。
不過很顯然的是……這樣的方式根本就完全沒有任何的用處。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我好久都沒有遇到想你這麼有趣的人了。”男子大笑着的開口說着,伸出手就有一副想要來觸摸蕭璨鬱臉頰的樣子。
蕭璨鬱身形一閃,直接就避開了男子那想要摸上來的手。
“我奉勸你,最好滾遠一點,不然後果自負。”蕭璨鬱的聲音在這個時候直接整個都冰冷了下去,帶着滿滿的冷意。
但是男子在聽到蕭璨鬱這語氣的時候,眼睛之中卻反而的綻放出了那種躍躍欲試的光芒。
“如果我不滾遠一點的話,你要我怎麼後果自負呢?你看看娶你可好?”
男子的話落入蕭璨鬱的耳中的時候,帶着幾分很是輕浮的感覺,反正讓人不管怎麼聽都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蕭璨鬱緊皺着的眉頭在這個時候也終於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抄起拳頭直接動手!
蕭璨鬱一拳頭帶着十足的力氣直接朝男子揮過去的時候,卻被男子輕輕俯身一下就避開了。
像是這樣的挑釁來了勁似的,二人直接就在畫廊上開打了起來。
拳腳的來往間,讓蕭璨鬱的眉頭越來越緊皺了起來,而且臉上的神色也開始變得非常的認真,不敢再有半點的大意。
因爲她驚訝的發現這個陌生男子根本就不是那種膿包的混混,而是一個真正的了高手!
在搏鬥的時候,雖然外表看上去是不相上下的樣子,但是蕭璨鬱卻非常明顯的感覺到整個戰鬥的節奏全都是被這個男子掌握在其中的。
她整個過程根本就是在被耍着玩!
次奧!
這樣的感覺讓蕭璨鬱不禁暗罵了一句,甚至還帶着那種想要把人給掐死的感覺,所以她不禁更加的加快了自己攻擊對方時的速度,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將主動權重新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只是……
這樣的方式明顯沒什麼太大的作用,反而忙中生亂,那男人居然在趁着打鬥的期間,趁機摸了蕭璨鬱的臉頰一把。
而且還是那種非常輕柔的撫摸!
“找死!”蕭璨鬱怒罵了一句,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在這個時候都豎起來了。
她先是一拳揮猛的一下就朝着男子揮了過去,男子習慣性閃避的動作,在之前的時候就早已經被蕭璨鬱摸了個清楚,她直接在這個時候另一隻手揮動着巴掌,一個耳光就朝着男子的臉上扇了過去。
“啪——”
十分清脆且響亮的一個耳光聲,在安靜的氣氛之下顯得特別的刺耳,而也就是那一個巴掌落下之後,也讓在場的氣氛瞬間陷入了一種如同死亡般的死寂之中。
男子還愣在那裡,似乎整個人都被蕭璨鬱這一耳光給打傻了似的。
而蕭璨鬱仍然保持着剛纔的那個姿勢站在那裡,看着男子的神情帶着幾分囂張跟挑釁的味道。
哼,居然敢跟她蕭璨鬱來這個,根本就是在找死。
雖然一直都保持着這個神色,但其實只有蕭璨鬱自己才清楚,剛纔那一耳光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她那一耳光打下去,不但將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給打蒙了,就連她自己的整個手掌都麻了,帶着那種生疼的感覺。
只是這打人的是她,被打的人都還沒什麼反應,要是她這個打人的人先叫疼的話,那豈不是太沒面子!
所以就算是疼到變了臉色,蕭璨鬱也是隻能咬着牙齒的在那強忍着,打掉了牙齒混血吞。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可不是每個女人的豆腐都這麼好吃的,混賬就應該爲自己的混賬行爲付出相應的代價。”蕭璨鬱冰冷着聲音的開口說着,臉上明顯的帶着那種很是挑釁的味道。
但那男子不知道是怒極了還是怎麼回事,突然看着蕭璨鬱的樣子,就仰天狂笑出聲。
那種刺耳的笑聲,讓蕭璨鬱的眉頭不禁頻頻皺起。
“Somnus。”
“Somnus?”
突然一道熟悉的女聲響起,由遠至近。
蕭璨鬱一聽這聲音的時候就聽出來了是張筱雨的聲音,那丫頭可不是什麼會功夫的人,要是一會這個傢伙……
腦袋裡面幻想着那種不是很好的場景時,蕭璨鬱連拳頭都不禁握緊了起來。
“原來你叫Somnus。”男子的眼睛盯着她,就好像是盯上了什麼獵物似的,看得蕭璨鬱連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因爲明顯的感覺到張筱雨的腳步越來越近,所以蕭璨鬱也開始變得緊張了起來,她只能是一臉防備的盯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只是她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因爲眼前的這個男子似乎比她還要緊張被人看見似的。
“今天有人就不跟你玩了,我改天再來找你。”男子說着正欲轉身離去。
誰特麼的要跟你玩了!
蕭璨鬱在心裡以最快的方式將男子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只是男子那突然離開的腳步,猛的一下停了下來,回過頭正好就看見了蕭璨鬱盯着他的眼神。
男子張揚一笑:“你這麼囂張的女人,我厲霧修要定了!”
那自稱厲霧修的男子丟下一句話之後,直接大搖大擺的就離開了,反而就只剩下蕭璨鬱一個人有些愣神的站在那裡。
如果不是因爲那個男人的身手真的非常厲害的話,蕭璨鬱真的很想直接將其跟精神病人之類的角色畫上一個等號。
只是如果這等號一畫上的話,那她蕭璨鬱這次就是被一個精神病人耍的團團轉了。
想到這裡蕭璨鬱就更是好一陣的咬牙切齒。
張筱雨趕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蕭璨鬱獨自站在那裡表情很是猙獰的樣子。
她伸出手在蕭璨鬱的面前晃了晃,她這才恍然的回過神來。
“Somnus,你怎麼了?”
看着張筱雨那帶着擔心的神色,蕭璨鬱直接展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道:“沒什麼,剛纔不小心被不知道是哪來的蚊子叮了一口。”
“這都已經入秋了?還有蚊子?”張筱雨滿臉疑惑。
“是啊,不過再怎麼樣也就只是一隻蚊子而已,老孃早晚拍死他。”蕭璨鬱輕笑着的開口着。
張筱雨聽得雲裡霧裡的,而蕭璨鬱卻沒有要過多說什麼的意思。
只是讓她自己沒想到的是,被她輕描淡寫的說是蚊子的男人,在之後給她跟溫玖涯的身後,帶來了多少的風波跟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