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那一聲響,讓原本熱鬧的場景在是這個時候突然變得死一般的寧靜了起來,衆人的目光在這個時候紛紛都聚集到了蕭璨鬱那受傷的手上。
只是蕭璨鬱卻沒什麼心情去看別的地方,一雙眼神全都看在了那個莫千嬈的身上。
正好莫千嬈在聽到這些動靜的時候擡頭就看見了蕭璨鬱那雙冷得更寒冰一般的眼神。
只是莫千嬈在看清她的神色之後,卻是上揚起了脣角,送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對於蕭璨鬱的冰冷,完全沒有半點害怕之意。
而且那個笑容就好像是在挑釁着蕭璨鬱似的。
只是蕭璨鬱還來不及去找莫千嬈的麻煩,聽到動靜的陸宇很快就跑了過來,上前直接將蕭璨鬱的手一下就牽了起來。
看着那些傷口中陷入的玻璃碴子,整個人的眉頭都深深的在皺了起來。
至於那原本就站在蕭璨鬱身邊的張筱雨,精緻就是被她那突然的動作給嚇傻了,在陸宇過來了之後這纔算是終於勉強緩過了神。
“Somnus,你到底在幹什麼啊!”張筱雨皺着眉的叫了一句之後,連忙開口道:“先到後面簡單的處理一下,一會我讓醫生過來。”
陸宇緊皺了一下眉頭之後,直接拉着蕭璨鬱就跟上了張筱雨的腳步,並且還不忘一邊走一邊的開口道:“把醫藥箱給我就好,我就是醫生。”
聽着陸宇的話,張筱雨不禁回過頭多看了他一眼,只是因爲蕭璨鬱身上有傷的關係,所以沒時間多說什麼,急急忙忙就將二人帶到了另一邊的偏廳之中。
翻找出醫藥箱之後連忙遞到了陸宇的手中。
翻找了一陣之後,陸宇很快的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將夾子之類的東西一一身消毒之後就小心翼翼的將她手心中的那些玻璃渣子給夾了出來。
整個過程都沒有去開口詢問其緣由,只是會在蕭璨鬱倒吸涼氣的時候微微的停下自己的動作,等着她緩過神來之後方纔繼續。
看着陸宇那熟練的動作,張筱雨也就才徹底的放心了下來,剛想要開口詢問什麼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了南宮格的聲音。
南宮格本來就只是去外面接了一個電話而已,回來之後就聽到了蕭璨鬱受傷的消息,便快速的走了過來。
“到底怎麼回事?”南宮格一邊皺着眉的問着,一邊走了進來。
“額……”
看着自家老公,張筱雨突然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蕭璨鬱手受傷的原因,因爲完全就是她自己把香檳杯給捏碎了……
但是對於事情發生的緣由,她可是好奇到不行,到底是突然發生了什麼事能讓蕭璨鬱直接就被杯子都給捏碎了。
要只是因爲莫千嬈跟別人說的那些三言兩語的話,根本就不至於啊。
思量半天都沒有一個結果的張筱雨是,終於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朝着蕭璨鬱出聲問道:“Somnus,你到底是看到什麼東西,還是想到什麼了?”
張筱雨現在就連搭理自家老公的心情都沒有了,整個人全都好奇的看着蕭璨鬱。
蕭璨鬱看着張筱雨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道:“放心吧,我沒事,剛纔只是不小心用力重了一些。”
這種麻煩的事情她並不想要多去提及什麼,所以直接就將這一切都解釋成了意外。
“可是人的力氣再大,也不可能直接將香檳杯都捏碎吧。”張筱雨開口滿臉疑惑的表情,直接一下就將蕭璨鬱的理由給打破了。
南宮格只能是無奈的看了自家妻子一眼,然後輕輕搖了搖頭,滿滿都是無可奈何的味道。
“那筱雨的意思是說我不人類嗎?”蕭璨鬱用這種很是無奈的語氣開口道。
一句打趣的話,但蕭璨鬱卻知道張筱雨一定很因爲這個而轉移注意力。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張筱雨連忙擺着手的解釋着,只是越是着急,就越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一副慌忙而慌亂的樣子。
看着自家老婆這樣,南宮格就已經開始心疼了,輕擡眼角瞥了蕭璨鬱一眼,一個眼神就已經在瞬間解釋並且代表了一切。
知道那傢伙是一個標準的護妻奴,自家老婆就只能自己逗着玩,本別人逗一下,不管是男是女都感覺是在搶。
蕭璨鬱默默的在心裡朝着南宮格翻了一個白眼,臉上卻朝着張筱雨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出聲笑道:“放心啦,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就只是逗你一下而已,你不用這麼緊張的。”
“你……”
本來想說什麼的張筱雨,在看見蕭璨鬱手上的傷口之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只剩下了那種滿滿都是叫做無奈的東西。
“我說你都已經成這樣了,還有心思逗我?”
“我這叫轉移注意力。”蕭璨鬱笑着,就連說謊都是張口就來,連草稿都不需要打一下的。
其實是早就已經習慣身上這種大小傷不斷的日子,所以對於痛覺那樣的神經,蕭璨鬱已經開始變得麻木了起來,不是特別痛的東西,基本上已經可以完全性的無視掉了。
“Somnus,你真的好厲害啊,這麼多的傷口,你居然連哼都沒有哼一下。”看着陸宇給蕭璨鬱包紮上紗布之後,張筱雨不禁滿是感嘆着的開口道。
聽着張筱雨那帶着幾分羨慕的聲音,是蕭璨鬱只是輕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只有被上帝疼愛跟眷顧着的人,纔有資格在疼的時候掉眼淚,而她的話早就已經被折磨得麻木了。
倒是陸宇在聽到這這句話之後,終於開了口:“她自己弄的,難道還好意思叫疼嗎?”
陸宇是聲音淡淡的,甚至帶着幾縷寒意。
聽到這裡蕭璨鬱就知道,陸宇這傢伙絕對是生氣了……
“額……我只是一個不小心就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蕭璨鬱小聲的辯解着,聲音有些底氣不足。
“看不爽的人直接收拾了就好,沒必要因爲那些衝動將脾氣發泄到自己的身上,而傷害自己。”陸宇冰冷着聲音的開口說着。
言下之意無非還是慕容橋京經常說着的那句話,她的所羅門的掌門,所以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來委屈自己什麼,有不開心的情緒,那就直接發泄出來就好。
蕭璨鬱的手微微的僵硬了一下,這的確是慕容橋京經常提醒着她的話,但是她卻最是容易忘記。
但是猛然間的發現莫千嬈的那一舉一動根本就是有意的在模仿過去的她時,蕭璨鬱心裡的那一份怒火在那瞬間真的完全控制不住。
一個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暴露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在那模仿她,並且還敢站在她的對立面與她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