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慕容橋京開口問着,聲音中滿滿的都是那種叫做警惕的情緒。
“咚咚咚!”
回答溫玖涯的只是更大的敲門聲,動靜就好像是要直接將門給撞開似的。
聽着那樣的聲音,陸宇跟慕容橋京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睛之中滿滿的都是那種叫做警惕的神色。
慕容橋京朝着陸宇遞了一個眼色,示意其帶着狄繆景從暗道離開。
“你帶着人離開。”
陸宇冰冷着聲線,完全是命令是的是口吻。
“讓你帶着人走你就帶着人走,哪來這麼多麻煩事,難道那些人還能爲難我不成?”
慕容橋京着急的出聲怒吼着,不斷的伸手推嚷着陸宇,想要讓他先離開。
但陸宇就站在那裡,保持着那個姿勢紋絲不動。
“如果不想浪費更多時間的話,就不要在這裡爲這種沒任何意義的事情糾纏,你自己先走。”
“不行,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你的性格那麼木訥,萬一在那些傢伙的傢伙面前吃虧怎麼辦!”慕容橋京聲音很是堅定。
“那你覺得我可能扔下你嗎?”陸宇反問道。
聽着陸宇的聲音,讓慕容橋京隱隱的有一些抓狂,終於忍不住的咆哮出聲道:“那我們都別人走好了,就呆在這裡,等着外面的人把門撞開,然後發現其實狄繆景還活着的事情,讓這個天下大亂吧!”
慕容橋京的聲音之中滿滿的都是賭氣的味道,臉上一副氣得要爆炸的樣子。
看着他的神色,陸宇最終只能是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
“橋京,聽話好嗎?”陸宇無奈的開口道。
“……”
慕容橋京將臉往旁邊一撇,完全沒有要理會他的樣子。
看着慕容橋京的舉動,陸宇臉上的無奈又深了一層,輕嘆了一口氣之後,方纔無奈的開口道:“我們倒是沒什麼關係,但你就不擔心再拖下去狄繆景出什麼危險嗎?”
“額……”
聽着陸宇這樣的話,慕容橋京的臉上明顯的出現了一種叫做猶豫的神色。
只是還沒能等慕容橋京想明白,外面那急促的砸門之聲再次的響了起來,聲音比之前還要大,甚至連那防盜門都開始人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快走!”
陸宇不再跟慕容橋京糾纏什麼,直接推着他就要往裡面的房間塞。
“可是……”
慕容橋京掙扎着還想要說什麼,只是這話還沒能開口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聲音中滿滿的都是着急跟憤怒。
“慕容橋京陸宇都特麼的給老子開門,我知道你們在裡面。”
“是孤妖。”陸宇一下就聽出了孤妖的聲音。
“他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
慕容橋京停下了腳步,滿臉都是疑惑之意。
陸宇緊皺着眉頭沒有開口,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東西。
在他們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外面的孤妖已經不耐煩的再次開口催促了起來。
“我知道那傢伙沒死,不用再隱瞞什麼了!”
“臥槽,他是怎麼知道的!”
慕容橋京聽到這個話瞬間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一臉擔心的看着陸宇,像是希望能在陸宇那得到什麼答案似的。
“估計上一次我們在醫療室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聽見了。”陸宇做出一個讓慕容橋京驚悚的假設。
聽到這裡的時候,慕容橋京直接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幹嘛一直都不揭穿我們?”
按照孤妖的那股性格,慕容橋京可不相信那傢伙能忍到這一個月之後再來找他們。
陸宇聞言英氣的眉頭也皺得更是厲害了,顯然他也不是很明白爲什麼孤妖到這個時候纔來找他們。
“呯——咚!”
在二人完全還沒想明白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巨響,之前還屹立在那的門,突然一瞬間就被人一腳踹開了,歪了一半變得搖搖欲墜的樣子。
只是一瞬之間,慕容橋京跟陸宇就完全的看清楚了門外的臉色鐵青的孤妖。
“你,你想幹什麼?”
慕容橋京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躲到了陸宇的身後,質問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
不等孤妖開口,陸宇就已經注意到了被孤妖抱在懷中的蕭璨鬱,下意識直接快步的就走了上去。
“她怎麼了?”
陸宇出聲問道。
一句話讓慕容橋京忍不住的從陸宇的身後探出了一個腦袋,在看清那暈倒在孤妖懷中的蕭璨鬱時,一下整個人都跳了出來。
“臥槽,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了?”
“受了不小的刺激,所以可能是有些病發了。”孤妖的聲音中帶着滿滿的寒意。
“次奧!”聞言,慕容橋京忍不住的直接暴起了粗口:“在我們不在的時候,你們到底又幹了什麼!這個女人還真以爲自己的無敵鐵金剛嗎!”
孤妖只是緊鎖着眉頭,對於剛纔的事情並不願意太過去提起什麼。
“先治療把她的情緒穩定下來再說吧,萬一她這個時候醒過來的話,那就糟了。”陸宇低沉着聲音的開口道。
“對對對!”
慕容橋京連忙應了二聲之後立刻帶着孤妖就往自己跟陸宇的房間走去。
本來在忙碌着治療狄繆景的二人,在這種緊急情況之下,不得不將大部分的重心分到了蕭璨鬱的身上,開始忙碌了起來。
……
近十個小時之後,終於看見蕭璨鬱的心跳頻率只能的數據漸漸的穩定了下來。
在忙碌着的三人這才終於的舒了一口氣,慕容橋京直接是一下就癱軟到了沙發上,將自己的腦袋埋進沙發裡,一副已然陣亡的架勢。
“一會就算是地震了也別叫我,就讓我這樣自生自滅一會。”慕容橋京發出一陣悶悶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聲明瞭一句之後就是一副已經睡着了的樣子。
孤妖對慕容橋京的反應倒是全然沒什麼興趣,一雙帶着疲憊的眼睛,完全注視在蕭璨鬱的身上。
“爲什麼沒有拆穿我們?”
陸宇突然出聲直接問着,平靜的聲音讓原本在沙發上裝屍體的慕容橋京的身體的僵了一下,雖然沒有接下來的動作,但耳朵卻不自覺的豎了起來,等着孤妖的回答。
孤妖問言輕佻着眉毛,明知故問道:“我需要拆穿你們什麼?”
“你上一次明明就聽到我們的談話了,知道了狄繆景沒死,爲什麼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陸宇張嘴,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出聲。
孤妖輕擡眼眸,目光這才真正的直視到了陸宇的身上,沉默了好半響。
“因爲如果不這樣的話,你們怎麼可能放鬆防備,讓我怎麼找機會殺掉狄繆景呢。”孤妖半眯着眼眸,眼鏡之中透露着一些讓人不寒而慄的東西。
話音落下之際,慕容橋京那原本閉着的眼睛猛的一下就睜開了,就連在蕭璨鬱身邊的陸宇都一下子握緊了拳頭,露出了滿臉的防備之色。
“我們阻攔不了你,不過至少在我們還活着的時候,你別想對他做什麼。”
陸宇開口,立場堅定。
就連原本在沙發上睡着的慕容橋京在這一刻也都坐了起來,圓圓的眼睛看着孤妖的時候滿滿的都是防備之色。
幾目相對,空氣中似乎只剩下了一種叫做沉默的東西在發酵着。
“噗,哈哈哈。”
沉默良久之後,孤妖突然捂着嘴巴的輕笑出聲,聲音中滿滿的都是一種叫做愉悅的東西,明顯心情很是不錯。
原本這很是嚴肅的場面,被孤妖突然這一笑弄得有些古怪。
慕容橋京跟陸宇對視了一眼,雖然都不明白孤妖在玩什麼,但是眼中的防備卻沒有減少任何一絲。
孤妖看着二人笑了好一陣,彷彿是笑夠了之後,方纔停了下來,饒有興趣的打量着二人,終於薄脣輕啓。
“開玩笑的,如果我真要做什麼的話,光憑你們幾個人也根本攔不住我不是?”
“……”
慕容橋京緊皺着眉頭,顯然是沒能明白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倒是陸宇直接的開口出聲問道:“什麼意思?”
“別那麼緊張,我剛纔就只是開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孤妖攤了攤手只會,這纔出聲道:“我知道你們的用意,因爲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是這樣的選擇。”
孤妖深呼吸了一口氣,在開口說那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之中已經少了那股玩味的語氣,很是認真而無奈的樣子。
是。
孤妖在那會就已經聽到了二人的談話,也偷偷的跟過來看過。
看着這二個人爲狄繆景跟所羅門所設想的東西,還有聲那些所做的努力,他也就都明白了。
換位而思,如果當時是他發現狄繆景還有得救,只是成爲植物人陷入長時間的昏迷時,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因爲雖然所羅門的人素來以團結爲主,纔能有瞭如今的局勢,但在那種巨大利益的誘惑之下,即便是所羅門的上下,各個部門跟分部,完全會在那個時候爲了爭奪那一席之位,亂成一鍋粥。
既時,一場腥風血雨的殺戮在所難免,所以對全世界宣稱狄繆景死亡的消息,讓那遺囑正式生效,反而纔是最好的一個辦法。
慕容橋京的腦袋轉了半天之後,才終於徹底的明白了孤妖那句話的意思,終於他再也忍不住的直接一把抓過旁邊的抱枕,朝着其就扔了過去。
шωш⊙тTk ān⊙℃ O
“臥槽,你特麼既然知道的話,還嚇唬我們幹什麼,有意思嗎!”
慕容橋京暴怒的朝着孤妖狂吼着,天知道,在聽到孤妖開口的那句話時,差點沒直接把他給嚇死……
孤妖倒是輕而易舉的就一把接住了慕容橋京扔過來的抱枕,對其那高分貝的聲音,不耐煩的挖了挖耳朵。
“怎麼?你們光是狄繆景還活着的消息,就瞞了我將近四年,我也傷心了將近四年,現在逗你們一下過分嗎?”孤妖出聲反問道。
“額……”
一句話說得陸宇跟慕容橋京都完全沒辦法去反駁什麼。
倒是孤妖看着二人,輕描淡寫的出聲問道:“難道在你們的眼裡,我孤妖就這麼不值得信任?”
看似輕描淡寫的聲音,還有那半眯着的眼眸之中,明顯的藏着一股很是危險的氣息。
證明着孤妖是真的已經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