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奧!扛不住就別擋在我的前面裝英雄啊!”
野狼不禁低聲咒罵了一句之後,直接張開嗓子就朝着司機怒聲吼道:“沒看見我朋友已經暈過去了嗎!速度快一點!”
野狼的態度雖然可以說很是惡劣,但是一聽說人已經暈了過去,司機也不再跟野狼計較什麼,連忙一腳就踩下了油門。
“先生,我們現在在城東,但是你報的地址還在城西那邊,我們要不要換一個近一點的醫院把你的朋友送過去?”司機師傅好心的建議道。
聞言野狼似乎纔想起什麼般,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之後,這才道。
“改去溫家別墅。”
“額……是那個溫家別墅嗎?”司機不確定的出聲問道。
“這個F市內,還有其他家的溫家別墅嗎?”野狼反問道。
當然不可能有!
就算是同姓溫,也不敢在門口掛上溫家別墅的牌子啊。
而這生了病能直接去溫家的,會是簡單的人物嗎。
想到這裡,司機的面色瞬間更是凝重了,不敢再怠慢什麼,立刻加快了自己的油門。
而野狼也在這個時候連忙直接給穆逍遙打了電話。
“帶上你的傢伙,立刻趕到溫玖涯哪去,Somnus受傷了。”
電話一通,也不給穆逍遙說話的機會,野狼直接就將目的說了出來。
本來半夢半醒間被電話吵醒的穆逍遙是想要罵人的,但是一聽Somnus受傷的消息後,瞌睡瞬間全都清醒了。
“你剛剛說什麼?”穆逍遙一邊起牀找拖鞋,一邊不確定的問道,生怕是自己睡過了出現什麼幻覺。
“你沒聽錯,我們半路受襲她受傷了,而且已經暈了過去。”
“好,我馬上過去。”
沒有追問其他的什麼,有這樣的訊息對於他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穆逍遙起身之後,立刻帶上東西朝着溫家別墅驅車趕去。
因爲先出發的關係,出租車先一步到了溫家別墅的門口。
野狼直接一把將錢包裡的幾張百元票票一把就扔給了司機之後,直接抱着蕭璨鬱從車上跑了下來。
天色還未亮,除了幾個值班的人之外,其他人都已經熟睡了。
野狼一腳將大門踹開之後,抱着蕭璨鬱就進去。
還在打瞌睡的小十六,聽見動靜猛的驚醒了過來,看見自家老大抱着一個女人回來的時候不禁滿滿的都是驚訝。
“老大,你是去酒吧門口撿屍了嗎?”小十六還有些睡眼惺忪的問道。
野狼毫不客氣的踹了小十六一腳。
“好好的睜大眼睛看看這傢伙是誰。”野狼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他野狼是什麼人物,會跑去幹撿屍那麼沒品的事嗎!
小十六不看還好,低頭一看是蕭璨鬱之後,整個人完全被嚇驚醒了。
在一看蕭璨鬱身上的鮮血,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大,你就算是再想不開,也不能殺了所羅門的門主啊。”小十六蒼白着嘴脣明顯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
野狼忍無可忍是再踹了他一腳。
“我特麼就算是自殺也不可能把這個傢伙給殺了!”怒吼了伸一句之後,野狼的情緒這才穩定下來不少。
“去,快去把溫玖涯給我叫起來。”
“是!”
接到命令後的小十六應了一聲之後,立刻轉身朝着樓上的位置跑了過去。
而野狼則是直接將蕭璨鬱一把抱到了別墅的醫護室之中,開始剪開她肩膀上的衣服,確認子彈並沒有傷害到要害位置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的進行簡單消毒工作。
他替蕭璨鬱進行消毒的時候,溫玖涯也已經走了身進來,身上的睡衣還凌亂着,赤着腳連鞋也沒有穿。
“她怎麼樣了。”
溫玖涯一進來張口就問道,臉上滿滿的都是焦急跟擔憂的神態。
在看見蕭璨鬱那蒼白的了跟血淋淋的傷口時,那英氣的眉毛直接整個都皺了起來。
“你們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一言難盡……”
野狼張着嘴,半天才想到了這樣的一個形容詞。
那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三兩句話能夠說清楚的……
溫玖涯上下打量了野狼一眼,確認其沒有受傷之後這才重新將目光轉移到了蕭璨鬱的身上。
“傷到骨頭跟內臟了嗎?”他出聲問道。
“在這個位置肯定是不會傷到內臟,但骨頭的話,我可就不敢保證了。”野狼其實想說骨頭肯定是已經傷到了的,但是怕這大魔王一會抓了狂,所以從中選了一個比較緩和的答案。
但光聽見這樣的回答,就已經足夠讓溫玖涯的怒氣上來了。
“該死,怎麼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她的人呢?那些所羅門的人不是厲害得恨嗎?怎麼連自己的門主都保護不了!”溫玖涯越是着急,就越是忍不住的破口大罵。
瞭解他性格的野狼,已經完全的放棄了要安撫他的想法,直接照實的應道:“她是一個人出來的。”
“她不知道她接了所羅門之後,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她,有多少人想要殺了她嗎!怎麼還這麼愚蠢的自己跑出來。”
“……”
還不是因爲祖宗您愚蠢的想要組建自己的勢力嗎……
這樣的話野狼沒敢說出來,只能是一臉委屈的看着他。
“我又不是她,您這教育我半天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不是……”野狼小聲的嘟囔着。
聽着他的話,溫玖涯的眉頭再次皺了皺,不過理智已經稍稍的恢復了一點。
“穆逍遙呢?他怎麼還沒有過來?是死在半路了嗎?”他是不找野狼麻煩了,但卻開始改找遲遲未直的醫生麻煩了。
“咳,溫玖涯一會那個穆逍遙可是要救你前妻性命的人,你這麼詛咒醫生真的好嗎?”野狼良心建議道。
話裡面的那一句伸前妻,深深的刺痛了溫玖涯的心臟。
溫玖涯直接朝着野狼就翻了一個白眼,不再多說什麼。
只是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就在二人的身後響起,由遠至近。
“溫玖涯,你居然敢詛咒我!”
不一會穆逍遙已經走了進來,帶着大大的箱子,身上還穿着睡衣跟居家拖鞋,瞪了溫玖涯一眼之後並沒有要在這件事浪費什麼時間的意思。
“這件事我之後在找你算賬。”瞪了溫玖涯一已之後,穆逍遙直接就將目光轉移到了蕭璨鬱的身上:“現在她的狀況怎麼樣了?”
“還好,沒有傷到什麼要害的位置。”野狼立刻應道。
“恩,那就好。”穆逍遙點着頭的同時,手已經利落的將箱子給打開了,朝着野狼道:“你留下來幫我,至於那個沒什麼用的廢物,直接出去好了,免得在這裡看着礙眼。”
穆逍遙話裡面的廢物,自然指的就是溫玖涯。
野狼好歹在僱傭兵的生涯之中,遇上這樣的槍傷不少,留下來多少還能幫忙,而溫玖涯的話,除了擔心着急還有發脾氣之外,完全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
溫玖涯雖然對那個稱呼很是不滿,但畢竟蕭璨鬱纔是最重要的。
所以在穆逍遙的話音落下沒一會之後,溫玖涯就已經轉身離去了。
正在用消毒液給自己的時候消毒的穆逍遙看着那扇直接關上的大門時,還挺驚訝的。
“他這次居然這麼聽話?”
“這不是還指望着你救他老婆嗎?”野狼無奈道。
聞言,穆逍遙這才點了點頭。
因爲沒有傷到內臟,所以手術並不是算困難跟複雜,很快就結束了。
但在外面的溫玖涯可謂完全是度日如年,看見野狼將門打開之後,立刻就衝了進去。
醫護室內,穆逍遙已經替蕭璨鬱將子彈取了出來,並且對創口進行了處理,還掛上了藥水正在調節輸入量跟速度。
“怎麼樣?她沒事了吧?”溫玖涯雖然是在問穆逍遙,但目光完全就是盯在蕭璨鬱身上的。
“拜託溫大少爺,我雖然是神醫,但不是神,這麼可能三兩下就讓人徹底沒事了。”穆逍遙說着都忍不住的白了溫玖涯一眼。
而溫玖涯卻明顯是完全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手拿着旁邊的紙巾,溫柔的替蕭璨鬱擦着額頭上的汗珠。
冷不丁被餵了一把狗糧的穆逍遙,只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心中感嘆了一下單身狗的悲哀之後,這纔開始說起了蕭璨鬱如今的狀況。
“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了,但是失血過多,我已經通知醫院送血漿過來了,估計很快就能到。”
“但是因爲傷到了骨頭的關係,所以在近三個月內都要好好的休息靜養……”穆逍遙的話說到這裡,似乎才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輕嘆了一口氣:“我跟你交代這些幹什麼?現在她又不是你老婆。”
附加的一句話,狠狠的直接戳中溫玖涯心中的痛楚。
“如果不會說話,你可以直接閉上嘴,沒人會把你當啞巴。”溫玖涯的聲音帶着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是故意的,你沒看出來嗎?”穆逍遙含笑的反問道。
他完全就是在報復剛纔他進門的時候,溫玖涯詛咒他的話。
“幼稚。”
溫玖涯冷冷的丟下一句評價,溫柔的用棉籤沾溼了水之後替蕭璨鬱潤着脣。
很快一個小護士也將血漿送了過來,穆逍遙是在仔細的檢查過之後,這纔開始替蕭璨鬱輸上了血液。
這邊的所有工作結束之後,溫玖涯這纔將野狼叫了到了客廳之中。
“你們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全都給我說清楚。”
“咳,我說還不成,你把你的表情控制一下,怪嚇人的。”
野狼小聲的抱怨了一句之後,這纔開始慢慢的說起了跟蕭璨鬱遇見埋伏的事情。
在聽到最後是蕭璨鬱替野狼擋了一槍的時候,溫玖涯的怒氣直接一下就升了起來。
“野狼,你特麼到底還是不是一個男人啊!居然讓一個女人替你挨槍子!”溫玖涯張口就出聲罵道。
“你以爲我想啊,要是可以選的話,我特麼倒是寧可自己挨那槍。”
野狼其實心裡也不好受,因爲她替他捱了那一槍,以後蕭璨鬱要是有什麼事,他完全就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了……
雖然平時也是拒絕不了……
但是現在的感覺是心中有愧,這讓野狼的心裡非常不舒服不自在。
比捱了一槍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