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早早的跑過來,“總裁快開電腦。”她說着給木婉顏的電腦按了開機鍵。
木婉顏掛了電話奇怪的看着許晴,“怎麼了。一大早就慌慌張張的。”
“第一手新聞,直播呢。”許晴說着已經點開了網頁,然後退了一步。
木婉顏奇怪的看着她,最後把目光放在網頁上。網頁上的視頻裡面是在醫院,然後鏡頭對上了一個房間,接着房間被打開,這是高級病房就住了一個病人。
這病人不是別人,真是木善心,她看着忽然進來的記者有些生氣,低喝着出去之類的話。一個長頭髮的中年女人抱歉的接近她,“請問你是鍾總妻子的母親木善心嗎?”
“你們那個電視臺的?”
“我們是沅江市新聞網,請問是木善心女士嗎?最近商界鬧的厲害的事情您知道嗎?”
木善心忽然軟了下來,躺在牀上沒什麼生氣,“我在這裡躺了這麼幾天了,怎麼知道外面亂七八糟的事情。”
“那就是說您不知道鍾總和鼎盛的木總要復婚的消息是嗎?”那記者驚訝的說着,“鍾總有沒有向您提起過這樣的事情呢?您能幫我們確認一下嗎?”
“什麼?鐘鳴要和那個女人復婚?不行,絕對不行。”木善心忽然鬧騰起來,搶過記者的話筒大吼着,“她是殺人犯,她殺了我的女兒,雖然公安局不能查明是她做的,但是事實就是事實,這個殺人犯,因爲嫉妒她老公愛上了我的女兒,起了殺心害死了她,怎麼可以讓她再回去呢?”
畫面一下被掉了開,應該是那邊的局勢不能控制了,記者沒辦法切掉了畫面。
“商界傳聞,鼎盛總裁因爲嫉妒自己的妹妹和前夫好了,所以下了殺心害死了自己的妹妹,木小柒的母親是這麼說,但是公安局爲什麼沒有查出真相呢?是她的手段太過奇特矇蔽了執法者的眼睛,還是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莫須有的呢?我們的記者將繼續爲您揭開真相。”
畫面上的支持人丟下這麼一段話後,視頻結束。
“真是個不安分的女人。”木婉顏搖搖頭,“見不得水乾淨一點,剛乾淨一點,她就恨不得來攪渾了。”
許晴看着木婉顏好半天后才適當的開口,“總裁,您……您不生氣嗎?”
“我爲什麼生氣?我正愁事情太平淡了,沒想到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木善心這麼一攪合,我和鐘鳴傳言要復婚的消息自然而然的會被人拋到腦後,我是否真的殺人了纔是他們注意的關鍵。”她頭頭是道的分析着,“這件事情如果解決了,對我們公司的上市可是百利而無一害。”
許晴點點頭,她就沒有木婉顏想的那麼遠,她想只顧着一時間的生氣了,沒想到這件事情帶來的後果。鼎盛剛剛上市,而又正好洗清了鼎盛總裁殺人的嫌疑,事情一爆出去,相信他們的人總會多餘不相信他們的人。“但是總裁……怎麼洗清嫌疑呢?”
木婉顏轉頭看着許晴,像是對她自己說話一樣,“這個社會,總有不安分的人。”
“六點東邊倉庫,等你。”
手機叮咚一聲,來了一條短信。
木小柒已經死了,這樣無聊的短信也只有木善心和鐘鳴能發了。猜到了是誰了木婉顏自然不會去。
她把腳放到辦公桌的角上,悠閒的放平凳子躺着。不再盲目的做自己的事情,這就是木婉顏現在學會的,她喝了一口咖啡,撥通了陸天霄的電話號碼。
“晚上給我做豆腐吧,我想吃豆腐。”
木婉顏還沒說話,陸天霄已經開口了。
“好。”她得到了答案直接掛了電話。
不知道爲什麼,總是這樣的心有靈犀,他莞爾一笑,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在超市轉了一圈,準備好了晚上的飯菜,剛付了錢走到門口,電話忽然又響起來,一看是許晴的,這個丫頭一般是不會在下班時間給她打電話的,她忽然緊張起來,這段時間只要意料之外的電話,她都會憑空的感覺到緊張。
“喂。”
“想要你的秘書完完整整的,最好到我指定的地方。”對方用了變音,根本聽不出來是男是女。
許晴知道木婉顏最近的狀態,所以這種玩笑她根本不會開,而且許晴也不是個會這樣漫天開玩笑的人。
“你是誰?”
“別管我是誰,你要是晚來十分鐘,我就剁掉她一根手指,算算,她還能撐兩個小時。”對話的話說完,明顯的從他邊上傳來喊叫聲,但是因爲是用了變音的原因,聲音說不出的怪異。
“你最好別動她一根手指,我馬上到。”木婉顏說完掛了電話。
看來對方是已經料到她六點鐘肯定不會去東邊倉庫,所以早就做好了要挾她的準備。
東邊倉庫是一個已經廢棄了很久的地方,傳說這個地方經常鬧鬼,每個租住這個地方客戶都會遇到莫名其妙難以用科學解釋的事情,久而久之,這裡就成了一個荒廢之地。但是地方卻處在很重要的位置,只要在這個地方搭上高臺,能夠看清楚遠處江邊的景色。
可能還是因爲這些傳說,木婉顏來到這裡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陣陰森之氣徘徊。本來就寒冷的天變的更加的涼了。
木婉顏從車上下來,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滾落的好幾袋子已經凍成了冰棍的水泥橫躺在中間,隔斷了汽車能進去的路。
看着地面上的痕跡,是剛剛搬過去的不久的,顯然是有人不想讓木婉顏開車進去。
他拿出電話想要給陸天霄說一聲自己有事,卻看見手機上來的短信,陸天霄說今天晚上會回去遲一些,手裡臨時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他剛從美國回來,想要第一天準時下班回家,是不可能的。
木婉顏收了手機,沒有告訴他這邊的事情,她怕讓他平白無故的擔心,只要自己注意一些,應該沒問題的,真要出了事情,她可以打警察局電話。
因爲是冬天,天色很早就暗了下去,木婉顏走過這段被水泥袋子隔斷的路時,已經開始模糊不清了。
她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功能,向裡面走着。
短信嘀鈴鈴想起來,告訴她往前走到頭左拐。
外面的巷子很深,邊上是高高的搭起來的鐵板房,上面窗戶的玻璃有一些不知道被誰砸爛了,其他的全部灰塵,那些灰塵上面,有一些猜不出什麼物體的痕跡彰顯的,無疑把這個地方弄的更加的神秘。
她照着那條短信說的方向走,沒出十五分鐘,就看見了一道鐵皮門,應該這裡看倉庫的臨時休息的地方。
鐵皮房的門虛掩着,沒有任何的動靜。
她正好也悄悄的靠過去,從縫隙裡瞧過去,正好看見許晴被綁在凳子上,她也從那條縫隙往外面,和木婉顏對個正着。
“許晴。”她忙的推開門跑進去,正邁入裡面的時候,脖子上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棒子,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醒來的時候她是躺在病牀上,邊上是陸天霄陪着,此時正靠在陪護牀上睡着了。他的臉色不太好,面前的小方桌上放着打開的筆記本電腦,筆記本的旁邊放着手機,手機頂上不停的閃着紅燈,好像是沒電了。
環顧四周,她很是不明白,好像她是去了倉庫之後被人打暈了,之後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她動了動,脖子疼的厲害。
“醒了?”陸天霄睜開眼睛,剛纔他只是小歇了一下,實在累的很,“我去叫護士。”
“不……”木婉顏張嘴,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啞的厲害,根本不能說出話來。
“別說話,你已經躺了五天了,嗓子啞了是正常的。”他有些壓制性的說完走到門口,正好看見護士從前面走過,忙的招了招手。
那護士見到陸天霄,笑逐顏開的走過來。
“病人醒了。”陸天霄沒多說話,轉身走到裡面,把木婉顏病牀邊放着的東西一股腦的都攬到了地上的垃圾桶裡,然後一腳把垃圾桶踢到了牀下。
這樣的做法讓就算剛剛醒過來的木婉顏也看出了不正常。
護士過來看了一眼,動了動木婉顏輸液瓶子下滴的速度後,對陸天霄笑了笑,“我去叫主治醫生過來。”
陸天霄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坐回了剛纔的位置把電腦收起來,用手機發了條短信後收進褲兜裡,斜了木婉顏一眼後閉上眼睛休息。
這是什麼回事?木婉顏覺得怪怪的,她清了清嗓子,可能因爲動作太大,震的頭腦發暈。聽見她動靜的陸天霄煩躁的再次斜了她一眼,偏過頭朝着裡面繼續休息。
暈過來的木婉顏再也不敢***了,“喂。”她啞着聲音出聲,“你怎麼了?”
陸天霄還是沒理她,裝作沒聽見。
“喂,陸天霄……”木婉顏的動作再次大了一些,那種眩暈的感覺再次襲來,她有三分的糊塗。
“你有完沒完?安靜一點。”陸天霄憤怒了,“再說話我馬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