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檀是穆遠東的嫡孫,從小就接受非人的訓練,即便這樣,坐在穆氏一把手的椅子上同樣戰戰兢兢……
而伊藤一個不起眼旁系出的孩子,父母全部死了,還有過殺害親人的事蹟,就算是擁有了穆家最多的股份,同樣會被虎視眈眈地那些人挨個輪一遍,顯然以他的能耐是不足以招架的。
“青檀哥,你好像忘了你給了我美國公司一年的掌權。”
“那又如何,你應該不知道,美國政客們從來只認我穆青檀三個字。”
什麼?
伊藤的臉上是難以掩蓋的憤怒,他不明白爲什麼費盡心機,永遠都是被穆家壓在腳底下的那個。
自己努力了那麼多年,永遠也比不上穆遠東一心調教出來的孫子,他不甘心。
他也是穆家的孩子,總有一天,他會將穆青檀取而代之,並且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伊藤笑得諂媚,“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玩。”
穆青檀原本對伊藤並非是厭惡,因爲他也是一個苦命人,他太明白成爲穆家人需要揹負的壓力。
如果換做是他,母親因爲穆家而過世,自己又被逐出家門,或許他的復仇會比伊藤來的更快一些。
所有有一度就算是他心中知曉的伊藤的目的,但還是很快就是釋然了,因爲他懂得換位思考,但沒想到伊藤會就此這樣愈發的瘋狂。
“我勸你現在就放手,你畢竟是穆家的孩子,我會給你你應得的東西,但是,如果你傷害了時念離,那我一定會讓你粉身碎骨來償還,絕對沒有回頭的餘地。”穆青檀一字一句說的極慢。
伊藤大笑着鼓掌,“青檀哥,你可真是一個癡情種。”
伊藤纖長的手指一下下敲擊在鏽跡斑斑地鐵質欄杆上,兩人四目相對之間也是一場戰鬥。
他早就已經邁入深淵了,從跟東野正雄合作開始,所以何來的回頭。
“其實說句實話,我挺欣賞時念離的,有智慧也有骨氣,我答應過東野正雄,你們的命是他的,我只要你的財產。不過……如果你願意主動讓位,或許我可以保你們一條命。等他回來,大嫂聰明又漂亮的腦袋搬家了,我可就欣賞不到了。”
穆青檀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怒火,“你做夢!”
伊藤指了指那邊正在忙碌實驗的白大褂男人,說道,“之前東野正雄研製的毒品都不算什麼,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moom,啊,大嫂你那天應該領教過了吧,雖然那只是初期的beat版,moom是致幻劑,之前只是研製到讓人昏迷的程度,不過在昨天已經成功升級了哦。吸入者會產生很恐怖的夢魘,他們害怕什麼,就會夢到什麼。最後就……痛苦的……自殺了?哈哈哈。”
因爲“激動”,伊藤的面部表情有種可怖的神經質,在時念離跟穆青檀的眼中,顯然他已經離表態不遠了……
“新型武器嗎?挺高級的樣子。”時念離不置可否的笑笑。
“是啊,大嫂你想試試嗎?”伊藤從西裝袋子裡拿出一管
試管,裡面是藍灰色的氣體。
昨天半夜用活體兔子做實驗,早上已經七竅流血死了。
伊藤朝後面的人做了一個手勢,立刻就進來了七八個人,打開了牢籠分別壓制住了時念離和穆青檀。
伊藤走進來,靠在鐵欄杆上,點了一根菸眯着眼睛抽了一口。
他抽眼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妖嬈魔性,白皙的手指,優雅卻也帥氣……
嗓音裡透着一點迷濛嘶啞,“跪下。”
西裝男人一腳踢在了穆青檀的後腿上,大力地強行逼迫壓制着讓他跪下,穆青檀卻文思未動,一個後翻就把人摔在了地上。
彪形大漢跌在地上吃痛的滾了一圈,又上去了幾個人用蠻力制服了穆青檀,伊藤慢悠悠地掏出了槍,嘭——
朝着穆青檀的膝蓋上給了一槍,他立刻吃痛的單膝跪倒。
伊藤把槍放回衣服裡,咧着嘴笑得無害,“早就跟你說過了,讓你跪下就跪下,何必自討苦吃。”
牢房裡的一行人制服着一男一女,伊藤拿着讓人恐懼的moom致幻劑,一步步逼近時念離。
那灰藍色的氣體儲藏在透明的玻璃試管裡,妖孽一樣讓人畏懼。
穆青檀掙扎着從地上起來,拖着受傷的腿,一把將伊藤踹到在地上,試管破裂,一縷白煙從試管裡飄出來,伊藤和穆青檀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穆青檀踱步過去大手蓋住了時念離的鼻子。
站在穆青檀最近的保鏢儼然不知道事情,動作慢了一步就已經吸入了Moom,壯得像牛一樣的人立刻倒地,鼻腔開始流血。
伊藤讓人把他帶下去,這是致幻劑第二階段的第一個活體人體實驗的,本來想用穆青檀或者時念離其中一個人來,沒想到沒得逞。
穆青檀和時念離被帶了出去,送到一個泳池旁邊,穆青檀的膝蓋已經微微開始發抖,身體素質好才撐到了現在,已經流了不少的血,這樣下去很快就會休克。
時念離掙扎着,架着他的大漢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一下子揪住了她的頭髮,頭皮被扯的生疼,小腿被猛踹了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伊藤滿意地抽了一口煙,“真乖。”
兩人的面前竟然是一個諾大的游泳池,此刻兩人的背後就是腳不着地的深水區。
要是換做平常,時念離還能狗刨着遊幾下,但顯然今天伊藤不會讓他們遊個泳那麼簡單。
她想象不出,現在早已“瘋狂”的伊藤到底會對他們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出來?
伊藤上下打量着時念離說道,“青檀哥說的對,你們的命我已經賣給東野正雄了,我不能殺你們。
不過,折磨的你生不如死,想必穆青檀會心疼的對吧?”
他勾着時念離的下巴輕笑。
換來時念離無畏的嘲諷,“伊藤,你可真可憐。”
“我可憐?你不覺得你和穆青檀現在落水鴛鴦一樣,看起來更可憐麼。”
“不,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就算穆家
有人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繼母跟你父親在一起,間接害死了你的母親,他們被你殺了是罪有應得,那你繼母所生的三個孩子,他們難道不是無辜的嗎?何罪之有。”
自從繼母來到家裡,伊藤的母親便受了冷落,她纔是明媒正娶對外公開的妻子,家裡卻住着一個受寵的二房,就連生的三個孩子也完全剝奪了他的父愛,分享了他作爲穆家長子的一切。
母親一直教導他不要太過出挑,寧願他碌碌一生,也不要求他繼承父親的事業。
這樣一個善良不爭的女人,卻被一個小三欺負,逼到跳樓。
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良心就隨着母親一起從頂樓跳了下來,徹底粉碎了!他體內的野性的怨恨也在這個時候徹底的覺醒,他只想着報仇,報仇……
“我曾經把最後一塊麪包給了流浪狗,轉角看見它被一個更大的狗給搶走了。善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是不需要的,如果你高高在上,不愁溫飽,纔可以談理想抱負,高尚的品格。如果你什麼都沒有,你只會像狗一樣,伸着舌頭要口飯吃。”
穆青檀呵斥,“不要爲你現在做的這些事情找那麼多借口。你研製毒品,和東野正雄一起加入那種黑色組織,視人命爲草芥,販賣毒品,早晚都會得到報應的。希望你一輩子都只叫伊藤,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的名字叫穆呈,我嫌丟臉。”
時念離的話一句句的都打在了伊藤的心頭,伊藤的臉色瞬間就大變,然後冷眼看向時念離,嘴角勾起忽明忽暗的譏誚!
“綁好,丟泳池。”伊藤氣的一聲令下,他今天就要讓每天活在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穆青檀知道人這一輩子不可能永遠活得那麼舒坦。
伊藤的手下動作相當迅速,他們知道穆青檀的身份,知道接個繩子對他來說完全小菜一碟。今天專門爲穆青檀量身定製了特種部隊專用的皮繩,來綁住穆青檀的手腳,一般的繩子在水下會更好解開,但是這種材質的繩子,在水底下即便是打了活結,也會就着水壓越來越緊。
穆青檀很快就被五花大綁起來,留出一頭做牽引繩,牽在岸上人的一頭。
他的膝蓋不斷地在流血,站在岸邊隨時會被一腳踹下去,樣子非常狼狽,看的時念離揪心。
“說吧,怎樣你纔會心甘情願地把穆氏集團交出來。”伊藤無比悠閒地坐在沙灘椅上,把玩着手裡的槍,漫不經心地問。
“我說了,你沒資格。”
此刻的穆青檀雖然狼狽,但他還是保持着冷冷的姿態,眼底都是堅定!
“好啊,我看看你穆青檀的嘴巴比較硬,還是骨頭比較硬。”
他憤怒地走到泳池邊上,一腳揣在了穆青檀受傷的膝蓋上,他來不及作反應,就已經被踹進了水裡。
這個游泳池早就已經荒廢了,泳池裡的水常年沒有人更換,又髒又臭,傷口一下子進到水裡,一片水域緩緩染成淺粉色,水刺骨的冷,浸泡着傷口疼的椎心。
他並不掙扎,手腳被綁着也無處掙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