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洗漱了一番,重新換了件好看的衣服,這纔在第一秘小馬的陪同下站在夏樊住的總統套房前摁響門鈐。門鈴響起後,沒過多久就有人開門。
開門的人看到蘇蔓和季莫北去而又返,他趕緊回身將事情轉告給夏樊。夏樊知道蘇蔓去而又返後。一雙極致妖冶的桃花眼極爲魅惑的笑了出來。他放下手中的香檳,親自的起身走到門口“迎接”蘇蔓。
“蘇蔓,看來你對我是舊情未了啊,我們這纔剛分離一會兒,你就又迫不及待的來見我夏樊微微輕啓紅潤的脣瓣,說出的話極爲輕挑。
蘇蔓自從知道了夏樊這些年對他的未婚妻們做的事情後,再面對夏樊時,心裡多少有些膽怯和心慌。她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境遇讓夏樊變成今天這樣的暴戾。
她輕抿了抿薄脣,也不準備再和夏樊多廢話了,開門見山的說道,“夏樊,沈安林呢?”
“沈安林?你問他啊?他剛纔還上來同我敘舊呢。不過現在他去哪裡了我也不清楚了。”夏樊挺拔的身子步步的向她靠近,一雙眼睛更是輕挑而恣意的打量着蘇蔓。蘇蔓被他看的忍不住往後退了退。季莫北看到這裡,便上前擋在蘇蔓的面前。
夏樊對突然出現的季莫北極爲的厭惡,他雙手一扯,就想把季莫北給扯開。可季莫北也不是什麼小角色,他又怎麼可能讓夏樊欺負到蘇蔓。所以夏樊想扯開他並不是那麼的容易。
“蘇蔓,你真是桃花運不斷啊。永遠都不缺爲你出頭的男人啊。”夏樊恨恨的瞪了季莫北一眼,又出言攻擊蘇蔓,“要是你死去的丈夫知道你和前夫又不清不楚的勾搭在一起,我想他就是躺在棺材裡也不能瞑目啊。現在看到你我只覺得好幸運啊,當年沒有娶你。要不然啊,誰知道你這個女人會給我戴多少頂綠帽啊。”
季莫北聽夏樊把話說的這般的尖酸刻薄,他臉部的神經一繃,鳳眸鷹鷲的
勾起。
“夏大少,就憑你這句話蘇小姐就可以上法院去告你誹謗。”蘇蔓和沈安林之間有什麼,他這個做丈夫的大瞭解了。他可不想蘇蔓繼續被這個夏樊這樣的詆譭着。
夏樊飢諷的大笑出來,突然伸手用力的扯住季莫北的領子,陰惻惻的問道,“你這麼關心她,難道是她也和你上牀了?”
季莫北拳頭緊緊攥起,他發誓,這個夏樊要是再說出這種帶着侮辱性質的話,他就掄起拳頭直接朝她的臉上狠狠換去。
蘇蔓眼角的餘光瞥見季莫北攥起的拳頭,她知道以夏樊現在的勢力,吳文瑾得罪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所以她上前,輕輕扯了扯季莫北的袖子,讓他整個人退後。而她本人則鼓起勇氣,直接迎向夏樊的挑釁的目光。
“夏樊,我知道沈安林在你手裡,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輕易的放人的。所以我想問下,怎樣你才肯放了他。”
夏樊居高臨下,睥睨的俯瞰。“想讓我放了他,那就得看我的心情了。至於怎樣才能讓我的心情愉快呢,這點我想你是清楚的。”
蘇蔓看她眉宇間的神色輕浮曖昧,便已經猜測到他話中的意思了。
她的指甲嵌入手心的肉裡,重重的咬牙盯着夏樊。而夏樊也用狎謔的目光瞅着她,心裡有些後悔剛纔沒有在沈安林他們出現前把蘇蔓給強佔了。
兩方都擺出不妥協的姿態,小馬看到這情勢,害怕事情鬧大,趕緊出來周旋。只見他賠笑着看向夏樊,“夏大少,您好。我姓馬,叫德忠。是市長的助理。因爲溫市長和……沈總裁是朋友關係。市長他親自打電話讓我來當和事老。夏大少、沈總裁還有蘇小姐,你們三人都是跺踩腳便能讓A市經濟起動盪的人。所以,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情,最好的辦法還是坐下來談談。大家把事情談好,以後再見面也是朋友呢。”
馬德忠幾乎是賠笑着說着,這件事情太過的棘手,無論哪一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他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來盡力的辦好事情了。
夏樊身邊的林風認識這個馬德忠,他覆在夏樊身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夏樊臉上的陰翳褪去一些,但還是用帶着挑釁意味的口吻道,“既然市長大人都關心起這件事情。那就請馬秘書轉告下溫市長。我初來乍到,有人私闖民宅,希望市長能夠幫我主持公道。”
馬德忠掏出紙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隨即又賠笑着道,“夏大少,您這樣說會讓我很難辦的。希望您能看在市長的面子上,放了沈總裁。”
夏樊打了個哈欠後,朝林風覷了覷,林風便站上來,把馬德忠拉到一邊,兩人開始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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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蔓瞅着馬德忠被拉開,心裡也就不指望馬德忠了。她硬下心腸,索性直接狠絕的擡頭去看夏樊。“夏樊,我能不能佔用你一點時間,我有些話想要跟你單獨說下。”
“當然不行了。我的時間可是非常寶貴的。”夏樊輕砸了下脣瓣,直接拒
絕蘇蔓。
蘇蔓先禮後兵,在聽到他的拒絕聲後,她猛的靠向夏樊,快速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避開其他人的視線,直接用力的抵在夏樊的腰上,然後用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到的音量說道,“那麼,現在您應該有這個空了吧。”蘇蔓握着匕首的手心都在流汗,但沒有辦法,對夏樊這種人,是不能卑躬屈膝的,不然他會更加的囂張。
既然不能來軟了,她只能厚着臉皮來硬的。
夏樊沒有想到蘇蔓還留着這一手,但他也沒有把蘇蔓這一招放在心裡,她認爲她這只是在嚇唬他而已。她不可能吧匕首插進他的肉裡的。
夏樊神情仍然有些吊兒郎當,脣角還掛起一抹邪笑,“蘇蔓,對不起的告訴你。我還是沒有時間來和你說話。”
“沒時間嗎?”蘇蔓目光灼灼,又避開衆人的目光,手中一用力,手上攥着的匕首毫不猶豫的隔着衣服刺進他腰間的肉裡。夏樊瞳孔猛的收縮,不可思議的望着蘇蔓。蘇蔓嫣然一笑,面上作出癡纏的模樣在他的耳畔輕聲道,“我想夏大少爺現在應該有時間跟我談了吧。”
人總是會變的。
夏樊不知道先前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蘇蔓早就被生活歷練成現在可以直接拿起匕首刺他的可怕女人了。
夏樊眉頭鷹鷲的皺起,極爲不甘的看了蘇蔓一眼,然後才輕輕的點了頭。蘇蔓便笑靨如花的挽起夏樊的手臂,半推半拉的進了總統套房裡。夏樊找了一件小單間用來和蘇蔓談判,季莫北本來害怕夏樊再甩什麼花招準備跟着蘇蔓一起進去的。但蘇蔓卻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季莫北這纔打消掉要進去的計劃。
房間裡,沒有其他人了,蘇蔓牟足了力氣將夏樊往沙發上一推,然後警惕的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你要跟我說什麼可以說了。”夏樊極爲不爽的從沙發上站起身,隨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傷口,手上已經沾上了鮮血。
“夏樊,我聽說一些關於你的事情。我能冒昧的問句,你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以至於讓你變成現在這樣暴戾無度。”
夏樊無所謂的勾了勾嘴角,“你不會是聽說我那些未婚妻的事情了吧。呵呵,我想說,那些女人都是活該。他們一方面享受我提供給她們的優厚條件,一方面又揹着我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這樣的女人不死的話,難道還要讓她們給我戴綠帽子嗎?”
蘇蔓聽夏樊說話的口吻好像處置他那些未婚妻就跟處置螞蟻那般的簡單。人命什麼時候變的這般的輕賤了?
“夏樊,你當我是傻子嗎?你是什麼人,那些女人喜歡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揹着你和別的男人有牽扯。再者,即使退一步來講,可能你這些未婚妻中有一兩個女人跟別的男人有染,但又怎麼可能你所有的未婚妻都跟別的男人有染。你至於讓她們死於非命嗎?”這樣看來,誰嫁了夏樊,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夏樊被她這麼一質疑,他目光“唰”的瞥向蘇蔓,腳下的步伐也一步步的向蘇蔓逼近。蘇蔓趕緊攥起手中的匕首開始自衛。
而夏樊則在這一段時間裡,把蘇蔓逼到屋裡的一處狹窄的角落裡。
“蘇蔓,其實那些死去的女人都應該去找你,都是你害的。如果當年不是你先毀婚,跟沈安林那個窮小子在一起。就不會讓我丟盡了臉面。你不讓我丟臉,那我自然也不會對那些女人有那麼強烈的佔有慾了。所以,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你鑄成了。”
蘇蔓苦澀的一笑,夏樊這真是拉不出屎也要怪地球引力,竟然說她害了他成爲現在暴戾無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