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和那幾個公子哥一起去圖書館的,可是,那幾個傢伙約會去了,陽陽自己來到圖書館,找了幾本書,準備離開。
不經意的看見了角落裡坐着一個靚影,陽陽怔了一下,慢慢的走過去,女孩很安靜,沒有擡頭,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發現人走過去。
陽陽坐在她身邊,她也沒有擡頭,而是習慣性的將身子往外挪了一下,好像在躲,亦或是給對方讓出更大的空間來。
坐了足有三分鐘,陽陽都沒有看到女孩擡頭,她看的一本什麼書?這麼入神?陽陽張開嘴,正要說話,那女孩站起來就走了。
陽陽左右看了一下,幸虧大家都在看書,沒有注意到他,不然可糗打了。他拿起書來,跟了上去。女孩在管理員那登記了後,就走了。
一步不落,陽陽也跟了出去,其實想要知道她是哪個系的?哪個班的?叫什麼等?也不是很難,找個人去調查,分分鐘的事情,但是,陽陽沒有那麼做。
他覺得就是對那個女孩有那麼一丁點的好感,也是因爲她長得挺好看,二來是那天在樓上強吻了她,有點兒衝動,想和她說聲對不起的,他沒有到喜歡的,想把她收了的那種感覺。
飯後,燦燦在房間裡和冷沉風煲電話粥去了。陽陽也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知道爲什麼,有個女孩的影子總是在腦海裡出現,不是燦燦,而是那個在圖書館,在公交站,在樓上他強吻的那個女孩。
寧雪敲了陽陽的門,陽陽打開門,“媽媽,怎麼?又看見兒子哪兒不對勁了?我改還不行嗎?”
“貧嘴!”寧雪在陽陽的肩頭打了一下,“怎麼?長大了,媽媽都不能靠近了?”
“您請。”陽陽將寧雪讓進來,“有話快說。”
“怎麼?這就攆媽媽了?嫌媽媽煩了?”
“不是,我擔心爸爸一會兒找不到老婆會着急。”
寧雪安靜的坐在陽陽身邊,問了問學校的事情,學習的事情,陽陽平時這些事,是不屑和寧雪說的,當然,平時,寧雪也不會問,母親和兒子之間本來就話少,東拉西扯,寧雪覺得和兒子談話真的不能和女兒談話比。
關鍵是兒子太不給面子,對於她的話,人家有一句沒一句的答,還愛理不理的,寧雪覺得也從陽陽的嘴裡套不出什麼重要話來,這小子的嘴太緊了,腦子也反應太快,她說到哪裡人家都能巧妙的不露痕跡又簡潔的對付了她。
母子兩談了一會兒,寧雪還是離開了。
陽陽在寧雪走後站在窗前,看見冷沉風的跑車停下來,冷沉風下車給燦燦打開車門,燦燦的手是先搭在冷沉風的手上後才走下車的。
兩人不知道墨跡了些什麼,冷沉風的大手就一直在燦燦的腰上,兩人戀戀不捨的談了有好幾分鐘話,最後冷沉風在燦燦的額頭上吻了一口,可是兩人誰也沒有走的跡象。
門口,燦燦讓冷沉風先走,而冷沉風讓燦燦先進去。最後燦燦沒有硬過冷沉風,揚着細白如藕的胳膊和手先走進了大門。
站在陽臺上的陽陽看到冷沉風的車緩緩駛離。不一會兒,樓下傳來燦燦清脆歡快的聲音在和應蓉說話。
之後,就聽到燦燦上樓,在樓梯上被父母用嚴厲的聲音叫住。
騰項南和寧雪責備燦燦回家有點兒晚了,而燦燦委屈的撅着嘴,看着手腕上的表:“爸媽,現在不過九點鐘,放下碗筷就趕回來了。”
“吃了什麼能吃到九點鐘?燦燦,你是女孩,你這樣回來晚了,媽媽和你爸擔心你,你知道嗎?”寧雪有些不高興。
“媽媽。”燦燦撒嬌,“飯店裡現在才上人了,我就回來了,您還嫌晚?”
“以後不許在外面吃飯!”騰項南冷冷的扔下一句話自己先進了屋裡。
寧雪拍了一下燦燦的後背,低聲說:“看!惹你爸生氣了吧?以後聽話,早點回來,不要再外面吃飯了。”
“媽媽,你不覺得我有點兒可憐嗎?現在哪個女孩十八歲了,都規定九點以前必須回家的,現在到好,都不許出去了,如果我不是冷沉風出去,是和陽陽在一起,您和爸爸也會這樣管我嗎?”
燦燦說完話就跑了,她沒有看到寧雪在她話後跌的那一踉蹌,寧雪站在原地,有點兒傻,傻到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傻到她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突然燦燦的房門又開了,寧雪傻愣愣的眼睛裡看着燦燦撅着的嘴,朝她走過來,耳邊就響起燦燦那好聽的聲音。
“對不起媽媽。我錯了,不該和您發脾氣,我讓您傷心了,以後會改,您能原諒我嗎?”燦燦臉上滴答着眼淚,聲音很低,但寧雪把每一個字都捕捉到了心田裡。
寧雪看去燦燦的小可憐樣子,她自己也淚水落的一塌糊塗,剛剛還覺得傷心的自己好可憐,而現在,她又覺得女兒可憐了。
“媽媽,以後我都會在九點之前回家,好不好?我也會盡量少出去,好不好?”燦燦吸着鼻子懇求道。
寧雪點頭時那淚滴順勢落下。
“擦乾眼淚再回屋!”燦燦幫寧雪擦着眼淚,用命令的口吻,卻是滿滿的撒嬌,“您這樣回房,爸爸心疼老婆,又把這筆賬算在我的頭上,我可擔不起!”
“貧嘴!”寧雪寵溺在燦燦的小屁屁上拍了一下,又認真的說:“燦燦,媽都答應你和冷沉風交朋友了,但僅僅是朋友,絕對不可以越界,你千萬不要做讓媽媽傷心的事情啊,就算媽媽求你。”
“媽!我也求你,能相信我一回嗎?”燦燦可愛的小臉紅撲撲,把寧雪推進自己的房間,“在我房間洗了臉回去!我可惹不起您老公!”
燦燦回房後,寧雪還頓在原地,她努力的迫使自己想了想,想要抓住燦燦的心,還得好好琢磨一下,剛剛那種做法讓她有點兒後怕,如果燦燦真的生氣了,跑回親生父母哪裡,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陽陽閉上眼睛眉心深鎖,重重的靠在牆上,在他偌大的臥室裡,他突然感覺空前的寂寞和孤獨,這個他住了六年的房間,這個他從四歲就住進來,一直喜愛的房間,如今他覺得好空,好冷。
——
漂亮的樊奕菱從公交站下車低頭往家走,一輛奧迪停在她身邊,按了一下喇叭。
“媽。”樊奕菱回頭,看到車裡的女人,眉開眼笑的跑到車上的副駕駛,繫上安全帶,衝着媽媽甜甜的笑。
車子開動,“奕菱,怎麼又搭公交了,司機沒有去接你嗎?”說話的女人臉上有點難看,“你爸爸又把車開出去了?”
“媽,爸爸可能有事吧。我偶爾坐坐公交挺好,就全當鍛鍊身體了。”樊奕菱笑笑,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他能有什麼事?”女人嘆了一口氣,給丈夫買的奔馳開了不到一個月,進了廢品收購站,車子成了廢品,人到是好得跟頭牛似的,別的本事沒有,車禍中逃命的本事都趕上神仙的本領了。
家裡那輛給女兒準備的車,他三天兩頭開出去玩,根本不管女兒。
“媽,你回去別和爸爸吵了。”樊奕菱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媽媽,每次爸爸媽媽吵架,她都生不如死。
“恩。”女人點點頭,在女兒的頭上摸了摸,眼眶紅紅的看着前方的路,她什麼時候和那個男人吵過?每次都是那個男人挑起事端,她都是一忍再忍。經過兩個站點,就到了她們家。
——
寧雪一天都心煩意亂,昨晚和燦燦談了好久,燦燦太懂事了,她擔心到哪兒,燦燦就把她堵到哪兒,將的她真是不得不投降,可投降的又是那麼不心悅誠服。
就是因爲太懂事了,所以才更讓人擔心,雖然燦燦和雷翼蘇藝婷相認了,但燦燦還是在她寧雪的身邊,這要出點什麼事,她不止自己過不去這關,恐怕雷翼和蘇藝婷那關也過不去,怎麼給人家交代呢?
沒有辦法只好來找騰項南再聊聊吧,那個男人,總是有辦法讓她開懷。走進嶽騰,寧雪這些年還是很少來嶽騰找騰項南,公司裡的事情,她依舊不管。
不過問男人的事業,這是當年她帶着兩個孩子和騰項南復婚時歐陽燕給定的規矩,可是,這個破規矩被騰項南早就反駁的屍骨無存了,但是,寧雪還是不願意來打擾騰項南的工作。
因爲騰項南很在乎她,如果她真的到了嶽騰,就必然會影響騰項南的工作,那個男人會把她和工作混到一起來對待的,她可不想成爲現代蘇妲己。
“寧雪?怎麼想到來這兒了?”喬羽鶴拿着一份文件在走廊裡碰到了寧雪。
“沒事,我路過這裡,上來看看你們。他在嗎?”
看他就看他,說什麼看看你們?誰稀罕你看?喬羽鶴心裡嘀咕了一句,又對寧雪說:“應該在吧?剛剛散了會議,你去他辦公室看看。”
喬羽鶴離去後,寧雪往前走,碰到了一個女強人模樣的女人,正在一邊走,一邊交代身邊助理模樣的人工作。
寧雪臉上輕鬆,一邊走,一邊看着對方。
近了,對方看見了她,停下腳步,把手裡的文件交給助理,助理走後,她臉上笑容燦爛,“騰太太,您來了?”
“恩,艾麗,聽說你升官了,恭喜啊。”寧雪也是很和氣。
“是騰總憐憫我,這年紀了,已經不能在給他做秘書了,所以在嶽騰給了我一個養老的職位。”艾麗和顏悅色。
“艾麗,你看起來還很年輕,還是一個大美女。”
“是嗎?”艾麗拂了一下自己的臉,笑笑說:“我現在是大美女的母親了。我還敢稱大美女,呵呵,騰太太您纔是像仙女一樣,多少年了都還那樣。”
寧雪和艾麗互相誇讚,寧雪又問,“你家女兒多大了?”
“十八了,在新華大學上大一,歷史系。”
“噢?是嗎?我們家燦燦和陽陽也在新華,也是大一,這可巧了。”寧雪有些意外,顯然艾麗也很意外,看來有些事情還真是巧呢。
“哦?就是巧。”艾麗嫣然一笑,依舊那麼倩麗。
“恩,不過,他們姐弟兩在法律系,騰項南讓他們姐弟兩學金融,可是兩個孩子選了法律。”
又嫌聊了幾句,艾麗工作去了,寧雪看着她離去,艾麗是一個女強人,給騰項南做了十幾年的女秘書,成績突出,爲人正直,在嶽騰總助這個要位上,她沒有和老總或者任何公司男領導傳出過緋聞。
寧雪很佩服她,這樣的女人是聰明的,也很了不起。
騰項南辦公室裡,寧雪和騰項南聊起了艾麗,她說剛剛在走廊碰到艾麗了,和艾麗聊了幾句,還告訴艾麗的女兒和他們家燦燦和陽陽在一個學校上學。
“噢?這麼巧?”騰項南抱着寧雪,他懶得管別人的事情,這艾麗的孩子和自己的寶貝們在一個學校到還真不知道。
“艾麗丈夫是幹嘛的?從來沒聽她提起過。”
“你一年能見她幾面?我天天見她都不知道她老公是幹嘛的?”騰項南沒有過問自己的秘書的婚姻,艾麗也沒有閒到無聊告訴過他。
艾麗從大學畢業就給他做秘書,一直做了三十多歲,他給艾麗安排了項目部經理一職,也算沒有虧待她,好在艾麗自己乾的也很出色,是嶽騰裡突出的女強人之一。
“雪兒,今天怎麼想到來突擊檢查啊?”騰項南抱着寧雪,還如曾經那般熱情,多少年的夫妻了,總是那麼熱情依舊。
“沒事,就是來看看你,想你了。”
“當初給你說讓你來嶽騰工作,你非不聽話,要不我們能時時刻刻都見面。”騰項南還是惦記着和寧雪寸步不離呢,他恨不得將寧雪栓在他的褲帶上。
“天天見面,你該煩我了。”
“我也奇怪自己,怎麼總是不嫌你煩,一定是你給我下了蠱!”
兩人在辦公室裡膩歪了一會兒,加上騰項南的開導,寧雪心情好多了,覺得乘早離去,免得又讓騰項南在辦公室將她吃掉。
兩人在辦公室裡做做到也無妨,都老夫老妻了,其實也挺好的,可是,寧雪見他辦公桌上對山的文件,還是不想影響他,加快腳步逃了。
——
燦燦依舊在冷沉風的寵溺中幸福着,陽陽卻每次看到燦燦和冷沉風在一起,都會像暴風雨中的殘燭,沒有環生的可能。
陽陽還是習慣早回家,晚飯燦燦還是沒有回來,寧雪拿起手機,一邊嘮叨燦燦不聽話,一邊就給燦燦撥去電話。
寧雪的手機就在這時響了,寧雪一看是燦燦的,她接起來就說:“燦燦,就等你開飯,怎麼還沒回來?”
燦燦在電話裡說要和冷沉風在外面吃。
“又在外面吃?”寧雪看看騰項南和陽陽的黑臉,趕緊說:“回家吃吧,你姨姥姥特地給你做了你愛吃的可樂雞翅,你不回來,她該傷心了!”
寧雪不敢說自己會生氣,把由頭給了應蓉,應蓉也確實給她做了可樂雞翅,這不是,這幾天燦燦天天在外面吃飯,應蓉也想着做點燦燦愛吃的留住燦燦的小胃口嗎!
燦燦在電話裡說對不起,因爲已經坐到飯店裡了,讓寧雪給應蓉道歉,說給她留點,她明天吃,又告訴寧雪今晚回雷翼那兒,因爲雷翼出差去了,蘇藝婷一個人在家,她想去陪陪蘇藝婷。
寧雪的電話一掛,騰項南惱了,“又不回來吃了?”
“恩。”寧雪低低的說了一句。
陽陽站起來朝樓上走去,“爸媽,我不想吃了。”
一桌子的人都蔫了,寧雪又軟軟的說:“燦燦說晚上去雷翼那了,雷翼出差了,她去陪蘇藝婷住一晚。”
“小沒良心的東西!”騰項南放下碗筷也朝樓上走去。
應蓉吞吞口水,看着寧雪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女兒大了都這樣,你和項南,還有陽陽,要學着理解和適應。燦燦心裡你是最重的,你別學項南那麼小氣,她去陪陪蘇藝婷做的很對,你的態度該放正。”
寧雪撅着嘴,這倒好像是她小氣了,是她錯了,她冤不冤啊?!
“媽,你小心我姐跟着親媽跑了,把你甩了。”一新冒了一句,不等寧雪罵她趕快一溜煙的速度逃走。
這寧雪本來心裡就是這樣想的,讓一新這樣一挑,立刻心裡憋得臉色都變了。
“雪兒,不要聽一新胡說,那孩子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你自己生的你該知道。”應蓉安慰着寧雪,“燦燦是你帶大的,她什麼樣子的孩子,你更應該知道,你要讓一新那個小不點挑着了,你可真是傻了。”
“小姨,你不知道,我不是不知道一新是故意那樣說來挑我的,我是對自己沒有了信心。”
寧雪心裡苦哇,以前別說一新這樣說了,就是再嚴重一點兒,她也不擔心,可是,現在,雷翼和蘇藝婷人家是燦燦的親生父母,俗話說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人家不用怎麼用力,勾勾手指燦燦就會靠過去。
“對你自己沒信心,就是對燦燦沒信心,雪兒,你這樣,會讓燦燦傷心的。”應蓉看着寧雪,她自己何嘗不爲寧雪捏一把汗。
撿到燦燦沒幾天的時候,寧雪就希望燦燦的親身父母來把燦燦抱走,好讓燦燦能在自己媽媽的懷中成長。
一天天過去,寧雪就害怕和擔心燦燦的親身父母找來,八年前雷翼和蘇藝婷終於找來,寧雪拼命不撒手燦燦,可是當蘇藝婷爲了奪燦燦,差點死了,她就再也不敢那樣固執了。
蘇藝婷和雷翼也是無辜的,當年明成皓受龔丙揚唆使,把燦燦投出去故意讓寧雪撿到,爲的就是讓雷翼和騰項南兩兄弟反目成仇,他能一舉滅掉雷翼。
然而,騰項南和雷翼還是合夥滅了龔丙揚,保護了燦燦,寧雪知道,其實無論是騰項南或者是雷翼,都是彼此間讓着的,可是,那蘇藝婷,雖然這些年說是不會和寧雪爭燦燦了,而且爲了表心意,還生了一個孩子,但是寧雪知道,蘇藝婷對燦燦的愛只會越來越濃,不會越來淺。
因爲每一個母親都是一樣的,她們只會更加疼愛那個得到母愛少的孩子,只會更加疼愛那個不在身邊的孩子,她們總是會覺得自己欠了孩子的愛。
陽陽在樓上的陽臺上站到九點,燦燦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回來,一刻不耽誤,可是今天,卻沒有準時回來。
凝重的眼神,陽陽一直等到時針從九滑到十,大門口依舊沒有燦燦回來的身影,可是,寧雪和騰項南今天也沒有着急的跡象,而是好像在屋裡睡着了。
陽陽不知道燦燦去了雷翼家,他沒有等到寧雪說完話就上樓了,他只知道燦燦今晚和冷沉風出去吃飯了,而且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寧雪在牀上好像聽見外面車子發動的聲音,她對騰項南說:“南,好像車子響,是陽陽要出去嗎?你去看看。”
“那麼大小夥子了,出去玩玩吧,說不定能弄個女朋友回來,他也能好受一些。”
騰項南的話寧雪覺得很有道理,她依偎在騰項南的懷裡睡覺。
就在九點整的時候,寧雪和騰項南就已經準時接到了燦燦用雷翼家裡座機電話打來的報平安電話,寧雪還囑咐了幾句。
陽陽駕車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那種心傷讓他痛到骨頭:燦燦!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把心給了你!你給我割的血淋淋的還回來,你真無情!
漂亮女孩兒樊奕菱放學回家,正遇到父母在吵架,母親依舊強勢,聲音清脆,責備丈夫沒有一個父親的樣子,“樊根生!你要不想在這個家裡待,就拿錢滾蛋!”
“你個賤貨!你女兒和你一樣就是個賤貨!這麼晚了還不回家,肯定又去勾引那個壞小子了!你還在管老子,你積點德吧你!”
父母吵的越來越兇,樊奕菱沒有進屋,而是退了出去,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兒,也沒有了時間概念,只是一味的走,她想把父母說的那些話都丟到身後,扔的遠遠的。
陽陽開着車,車速不快,他不說出來泄憤的,就是出來透透氣而已,當然,還是想把燦燦今晚會在哪兒過夜這件事情忘掉的。
可是,此時,已是十點鐘了,燦燦和冷沉風在一起,會幹些什麼呢?陽陽迫使自己不去想,然而他卻想的更多。
車子不知不覺開出好遠,他將車停在路邊,此時馬路上無人,他下來透透氣,想着一會兒就回去了。
剛坐在長椅上,看着遠處霓虹閃閃,眼前走過一個女孩兒,她低着頭,情緒低落,陽陽猛然站起來,可那女孩兒人家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好像他就是一個空氣。
陽陽左右看看,這街上雖然燈火輝煌,可是,畢竟晚上,這一個女孩兒,出來溜達,就不怕遇到壞人嗎?
還有,他剛剛在她面前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她就沒有警惕嗎?難道她是一個幽魂嗎?
不,如果說她像幽靈,到不如說她像一朵清水芙蓉,安靜的不識人間煙火,她該是落入凡間的一位花仙子,她的美無以言表,她皎若芙蓉出水,豔似菡萏展瓣,靜若處子。
她還丰姿豔麗,佔盡這夜色風情,縱然霓虹閃閃,也不及她一半優美動人。
她一襲簡單樣式的淡藍色長裙,裙子的衣料彷彿透明織錦,微微反光,隨着她的走動,就象天使的翅膀,卻一點也不暴露。裙子的下襬是到膝蓋上面,優雅的貼着她的腿部,不像燦燦平時的衣服,都那麼奢華,也不像一新和一帆的一帆,都那麼不着調。
陽陽看去,她露出少女那雙如玉般潔白修長的小腿,裙角處星星點點的碎光,恍如無數美麗的晨露。如藕的胳膊,自然的垂直在兩側,隨着腳步姍姍擺動。
她肩頭和後背上披散着烏黑油亮的秀髮,看起來純潔秀麗,她美麗異常,光彩奪目,像精雕細琢出的一顆上好的磚石,又正如同此時天上月亮般讓人驚歎。
陽陽擡步,只是兩步就追上女孩,他站在她面前,迫使她停下來。
女孩擡眸,眼睛淡靜如海,她看到眼前的男孩,頓了一下,然後傻愣愣的看着陽陽,仿若眼底又瞬間失去光芒。
“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在街上走?”陽陽問,對方不答,陽陽又問:“那個,上次的事,想和你說聲對不起,一直在校園裡沒碰到你。”
對方臉色有點兒紅了,她眨了一下眼睛,她的眼睛漂亮極了,好像會說話似的,陽陽只看到她眼睛裡說着自己好像有憂傷,卻沒有聽到女孩兒嘴上說話。
“你是哪個系的?我怎麼在校園裡看不到你?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回家?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等不到對方的話,陽陽一咕嚕說着。
女孩兒搖搖頭,繞過他,垂着頭就走。
陽陽嘆氣,原來這個女孩是個啞巴。他覺得她挺可憐的,追上去,“嗨,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恩?你不是啞巴?”陽陽突然開口,不是啞巴怎麼不說話?
女孩走,陽陽拉了一把,將女孩兒拉在他車旁,“我送你回去。”
“不用!”女孩兒突然大喊一聲。
陽陽有點驚了,剛剛是死氣沉沉不說話,現在又大喊一聲,鬧鬼呢?可轉念一想,上次他在學校強吻了人家,這次又要送人家回去,難怪人家會朝他大叫,遇到誰都會這樣的。
“對不起。”陽陽放開女孩兒,“我沒有惡意,我不是壞人,就是想送你回去,僅此而已。”
話後,陽陽覺得自己夠誠意,但是,那話好像大灰狼說給小綿羊的臺詞。
就在陽陽準備放棄做好事的時候,女孩兒卻軟綿綿的說:“帶我去兜兜風吧。”
恩?陽陽驚了。
陽陽帶着女孩兒轉了一圈,女孩兒默默的,少言寡語。
側過臉,陽陽看她白皙的鵝蛋臉上紅潤富有彈性,和燦燦的小臉一樣有着可愛的一面。
她齊齊的劉海下,那對睫毛刷啊刷,將陽陽的心都刷的慌了。
記憶裡,她那頭烏黑柔軟的長髮,紮成馬尾辮在圖書館,在公交站,一甩一甩的,可精神了,然而現在她卻蔫在這兒,一言不發。
“已經晚了,你家人會擔心你的,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兒?”陽陽回過臉,不再看她。
“不想回家。”
“恩?”女孩的聲音很低,可陽陽還是聽到了。
陽陽再次看像女孩兒,什麼意思?坐在他的車上,說她不想回家?此時,陽陽想到了燦燦沒有回家,她在和冷沉風做什麼?
一想到這兒,陽陽有點生氣,也有點激動,他扳過女孩的身體,女孩兒看着他。
她的嬌顏上嵌着一雙水汪汪的黑眼睛,柳葉眉彎彎細細的,挺挺的鼻兒舒舒服服地坐在臉中央,粉粉的小嘴兒就在那鼻兒下,陽陽彷彿看見了燦燦的小嘴,他附身吻去那張粉嘟嘟的小嘴。
女孩兒動了一下,顯然有點兒怕了,可是,她卻沒有躲陽陽,也沒有推開陽陽,任由陽陽的爲非作歹。
後來,女孩兒生疏的迴應着他,還將柔軟的小手摟住了陽陽。
“姐……燦燦,你是我的!”陽陽迷亂了,這事他是第一次,顯然他身下的女孩兒也是第一次,兩人都生澀的很,但這種事情,每個人天生就具備不學就會的天性。
尤其在某種力量的推動下,情潮就會如海潮一樣,自然席捲而來,任你想擋,都難抗拒。
樊奕菱儘管羞澀,可內心那種叛逆父親話的衝動迫使她還是放開了自己。
但陽陽想着的是燦燦,他熱情的如九月的驕陽,他激動的如大海的海嘯。
事後,女孩兒哭了,陽陽也懵了,他就這樣把自己留給燦燦的第一次給了僅僅見過幾回的女孩,關鍵他還不知道她叫什麼。
陽陽用力搓着自己的臉,讓剛剛悸動的心平靜下來,他對女孩兒說:“你叫什麼?我會負責的。”
“嗚嗚。”女孩兒只哭不說話。
“嗨!剛剛是你自己願意的,不能全部怪我!”陽陽急了。
女孩兒還哭,只是不說話。陽陽靜靜的坐在等着她的哭聲漸漸小了,才說:“我會負責的,今天晚了,我先送你回去,明天我會去找你的。”
女孩兒說了她家地址,陽陽車停下的時候,女孩兒下車,陽陽一把拉住她,“能告訴我一下你的名字嗎?我明天好找你呀。”
“樊奕菱,歷史學系。”
女孩兒跑了,陽陽嘆了一口氣,她美得就像異域傳說中的公主,神秘而純潔,可今天又是什麼日子?亂死了!失去了燦燦,迎來了這麼一個精靈。
“奕菱!?去哪兒了?怎麼纔回來?你急死媽媽了!”艾麗聽見大門響跑出來把女兒拉在懷裡。
“哼!能去哪兒,和你一樣,混男人去了唄!”
“樊根生!”艾麗拿起玄關處擺放的一個花瓶朝樊根生砸去,“你這個無賴!想死!”艾麗氣啊,這是一個父親說的話嗎?孩子聽了能好受嗎?
樊根生趕緊躲,“艾麗!你想打死老子?”
“那你怎麼不去死!”
“你的錢,老子還沒造完,怎麼能去死?”樊根生罵完朝樓上去了。
艾麗抱着女兒,“對不起,你爸爸,喝酒了,你別聽他的話,吃晚飯了嗎?你去哪兒了?以後出去和媽媽說一聲,媽媽擔心你。”
“恩。”樊奕菱點點頭,“媽,我上樓睡了。”
“恩。”艾麗抹着眼淚,心碎的七零八落。
等女兒房門關上,艾麗覺得女兒該睡去的時候,她回到臥室,瞪着老公樊根生,那雙姣好的眼眸充滿憎恨,還有狠毒。
樊根生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的說:“艾,麗,你,你想幹嘛?”
“樊根生!要想活着就乖乖的閉嘴好好過日子!你要是再我聽到你在我女兒面前說那麼難堪的話,我發誓不會給你一次機會的!你聽我的!我依舊讓你活在人前,不然的話,別說現在你現在的好日子了,你媽的醫療費,還有你們一家人都別想活着!”
“艾麗!你個狠毒的女人!”樊根生說着硬朗的話,口氣卻哆嗦着,“你給老子戴綠帽!你說!那個人是不是嶽騰的老總騰項南?我,我找他去!他還不知道自己有個女兒跟我姓吧?”
“你敢踏入嶽騰半步!你儘管試試!”艾麗陰狠的目光射向樊根生,“我有足夠的錢讓你拿去揮霍,你想過這種生活,就乖乖跟着我,你不想過,我也可以給你一筆錢,從此我們天各一方,互不相見,但是,你敢在外面亂說一個字,我要你全家死無葬身之地!”
樊根生害怕了,後退了一步進了浴室,他選擇了乖乖聽話。
艾麗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淚水如海水氾濫成災。
——
樊奕菱坐在浴室的地上,任由花灑將細密湍急的水簾打在身上,她不停的搓着身體,剛剛真是糊塗了,盡然把自己第一次就那樣給了那個壞男孩兒!
她想她不是糊塗了,而是瘋了,亦或是對父母每次吵架的話做出一個反叛的行動。父親每次都用那麼不堪的話說她和媽媽,她真的覺得痛死了。
她還是一個小女孩兒,每次父親都會毫不留情的說那種話,以前是在她背後和媽媽吵架說,現在索性當着她的面就那樣說。
她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了,她想問問媽媽,她的父親到底是誰,可是,每當看到媽媽那外表堅強開朗,內心其實早已破爛不堪,懂事的她又不忍心去打擾媽媽心中的*。
第二天早上,陽陽因爲昨晚發生了很大的事在身上,幾乎一晚沒有睡,腦子裡總是有那個叫什麼樊奕菱的女孩哭泣的樣子,不知道她家裡是個什麼情況,導致她大半夜的不想回家。
看樊奕菱的穿戴,她家家境應該很不錯,可是,她有時候也去擠公交車,在他欺負了她後,她卻沒有像有錢人家那種大小姐一樣和他的發脾氣。
陽陽越來越覺得樊奕凌就像迷一樣,招他想去探索,就算不是吸引,可是,昨晚他對人家已經做了那樣的事情了,他說過要給人家一個交代的,他說過要負責的,他沒忘記。
樓下,寧雪和騰項南還有應蓉,以及一新和一帆在吃飯了,陽陽走下去,剛坐定身子,燦燦從門口進來,手裡拿着一個餐盒。
“爸爸,媽媽,姨姥姥,這是我媽咪一早包的混沌,特意讓我稱熱給你們帶回來。”燦燦說這在一新和一帆的臉上捏了一下,“小懶貓是聞到混沌味兒了嗎,今天沒睡懶覺。”
“切!你昨晚是去你親媽家了?我以爲你和冷沉風鬼混去了。”一新巴巴的看着燦燦帶回來的混沌。
一新的話讓陽陽驚了一下,他有點兒懵。
“怎麼說話!?”騰項南瞪着一新。
“姐姐都十八了,是大姑娘了,什麼不懂?我都懂了。”一新說話的時候躲着騰項南,她怕捱揍。
“你多大你就懂!不許給我懂!反了天了!有你這樣十三歲的孩子嗎?”寧雪在一新的後背拍了一把,力度還挺重的。
“燦燦,雷老虎什麼時候回來?”騰項南問。
“說是今天就回來了。”燦燦把混沌給騰項南乘上,又給寧雪和應蓉乘上,一新和一帆早就自己下手了,燦燦拿着空碗,“陽陽,你吃嗎?”
“不吃。”
陽陽站起來走,身後聽到騰項南說:“那今天不去陪你你媽咪了吧?你媽媽吃醋了。”
“不去了。”燦燦爽快的答。
寧雪瞪着騰項南,明明是他自己吃醋了,還和燦燦說她吃醋了。
陽陽皺着眉心,原來昨晚,燦燦去陪蘇藝婷了,早知道那樣,他就不會對那個女孩兒做那樣的事了。
走到半路上,陽陽進藥店買了一盒避孕藥,直奔學校。
歷史系。
樊奕菱埋頭走出來就看見了陽陽。她心裡慌極了,步子幾乎是挪過去的,她不敢擡頭去看,臉上灼熱的好像高燒到四十度了。
“樊奕菱。”陽陽輕聲喚了一聲。他已經將這個女孩兒的資料簡單的查了一下,歷史系,十八歲,人很膽小,從不張揚,甚至大聲說話,有很多男孩兒喜歡,但她從來不理任何人,很少說話。有點兒神秘。
至於她家裡情況,陽陽還沒來得及去查。
樊奕菱低着頭怔了一下,輕輕的應道:“恩。”
“那個……呃。”陽陽兜裡裝着那盒避孕藥,手心都出汗了,他磨蹭着,樊奕菱也就那樣低着頭,半響,陽陽擔心樊奕菱會落枕了,他四下看看,見沒有人,就拿出那盒藥來,唯唯諾諾去,“這個你吃一顆。”
路上,陽陽看了看說明,今天吃應該還能管事。
樊奕菱的大腦迅速缺氧了,她覺得胸口憋悶,大口喘着氣,低着頭看着左右,像賊一樣,羞澀的淚水直在眼眶裡打轉,說實話,她沒想到這些,什麼懷孕不懷孕的,她完全沒想。
“吧嗒!”樊奕菱掉下一顆淚水,陽陽看見了,趕緊往前靠了一點兒,可能擔心有人看見他手裡的藥,樊奕菱也不接那藥,他也不敢硬塞進她手裡。
“你別哭,我說過會對你負責就不會食言,我們現在還小,萬一懷上就麻煩了,主要是你,對你影響不好,等我們畢業,我娶你啊。”
樊奕菱依舊低垂着頭,不敢擡起。
見女孩兒還是不說話,陽陽差點坑死,又走近一步,把藥放在她手裡,“你先把這個吃了,有事回頭再說,你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我在法律系一年級,我叫騰一鳴,這個是我電話。”
隨後,陽陽把自己一早準備好的電話號碼卡片連同藥一起塞在樊奕凌的手裡。
樊奕菱拿着也不擡頭也不說話。
陽陽想從二樓跳下去,家裡從小那兩個妹妹和一個姐姐,話多的要命,而且是一句不讓一句,這倒好,比啞巴強不了多少,這樣的他還真沒怎麼見過,也不會對付。
既然樊奕菱不說話,陽陽也只好走了,“那我走了,你給我打電話,我會隨時接的。”陽陽想樊奕菱可能當面不好意思說,那麼一會兒,打電話會說吧。
等了一天,陽陽也沒等到樊奕菱的電話。
又等了一天,陽陽還是沒等到樊奕菱的電話。
過了一週,樊奕菱都沒有給陽陽打過一個電話。
心裡很是想不通的陽陽在琢磨那個女孩在搞什麼鬼?他自己到是想去看看她的,可是,想起她那死氣沉沉,幾棍子打不出一個字來的樣,陽陽就放棄了去找她的衝動。
寧雪看着走魂遊神般以爲他又在想和燦燦的事情。
“陽陽。”寧雪站在兒子面前,她的個子就到陽陽的胸口處,陽陽已經和騰項南一般高了,她還的仰望人家。
“媽,又怎麼了?”陽陽坐下來,免得寧雪仰望他。
“你姐姐……”
“媽,我姐現在在外有冷沉風,在家你和爸爸還有姨姥姥操心就夠了,別來和我說了。”陽陽不願意聽到燦燦的任何事情,他煩,尤其這幾天讓那個叫樊奕菱的傻瓜弄的他更煩。寧雪一開口,就被他打斷。
被兒子把話打斷,寧雪有點沒面子,這家裡幾個小祖宗都是她的仇人轉來的嗎?燦燦沒良心,陽陽沒良心,就連那兩個從小疼她的小棉襖,現在也嫌她說話煩,她一張嘴,人家就跑。
“媽,我沒事,這幾天快考試了,我精力都在功課上,拿不到學位,怕給您和我爸丟臉。”陽陽見寧雪有點黯然失色,在寧雪身上拍了拍走了。
寧雪想問兒子說的是真心話嗎?兒子大長腿已經走了。
陽陽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去調查了那個叫樊奕菱的女孩兒,這傢伙,原來她是艾麗阿姨的女兒!
看着查來的資料,陽陽直抹額頭的汗,艾麗阿姨是給他爸爸做了十幾年的女秘書,陽陽見過幾次,那艾麗阿姨可好了,聰明漂亮大方樂觀,怎麼生下這麼一個不出氣的悶葫蘆?
艾麗阿姨的丈夫樊根生是證券中心的操盤手,不過這幾年好像不工作了,而是專業買股票,其餘時間就是遊手好閒,不是賭氣就是喝酒。
陽陽有點兒犯愁,不知道爸爸和媽媽知道他把艾麗阿姨的女兒給欺負了,會怎麼對他?他有點兒擔心。
因爲爸爸和媽媽對艾麗阿姨還是很不錯的。
樊奕菱放學回到家,在房間裡看着陽陽給的電話號碼傻呆呆的看着,同學、閨蜜們都有男朋友,就她沒有,媽媽說了,大學畢業後,要送她出國留學的,現在找了男朋友,既耽誤功課,又浪費感情。
懂事的樊奕菱沒有男朋友到不全是因爲很聽媽媽的話,而是沒有看到動心的男生,現在這個騰一鳴到是有點與衆不同,但是,好像還是缺少一點兒什麼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還沒有開始談戀愛,就把自己獻出去了感覺有點兒羞?
樓下傳來破壞東西的聲音,接着樊奕菱就聽到樊根生醉醺醺的話罵艾麗,“你個賤貨!你給老子戴綠帽子,讓老子給嶽騰老總養孩子!你媽的!老子就要今天收拾你!”
“樊根生!砰!”
樊奕菱知道,是媽媽打爸爸了。
“臭婊子!你敢打老子!”
“樊根生!你想活着就快點兒閉嘴!”艾麗朝樓上看了看,今天女兒在家,她擔心被女兒聽到什麼。
“老子就說!你怕你女兒聽到?老子就說!騰項南那麼本事,把女兒養在外面!你還爲他守什麼貞潔!?”
樊奕菱腦子裡“嗡”地一下,她站起來,樓下媽媽和爸爸打架的聲音她已經聽不到多少了,而爸爸剛剛說的話卻就在耳邊。
如果爸爸說的是真的,那麼她和這個騰一鳴就是兄妹,或者是姐弟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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