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蛋糕房的寧雪,聽到身後有人叫了她一聲:寧雪!
寧雪回頭,看着眼前的人手裡的蛋糕差點掉在地上。
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讓人頭皮瘮的慌,寧雪提着蛋糕是手緊了一下,又鬆弛了一下臉上的肌肉,她心裡是想着邁開步走過去的,可就在腳下遲疑那半秒的時候,對方到先向她走過來。
“寧雪,好久不見。”
柳青青挽着鄂冬的胳膊,整個身子跨在鄂冬的懷中,說話間輕挑秀眉,光光朝寧雪射來,那種表情嫵媚極致,好像在給寧雪宣誓她是主導地位,而寧雪看到她就該理虧。
“恩。”
寧雪點點頭,輕聲應了一聲,她頓了一下,剛要開口再問對方下話的,只聽得對方那抑揚頓挫的聲音又開始了。“怎麼?現在嫁入豪門了,能耐了,不認識我們了?”
見到他們二人本來有一些緊張的,可是一聽柳青青的話,寧雪有些反感。她沒有太多在意柳青青的話。
“青青,鄂冬,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老公一放行,我們就回來了,畢竟這纔是我們的家,我們怎麼能漂流在外不回家呢?”
青青這樣的冷嘲熱諷實在有些讓人接受不了。但是寧雪還是很有素質的一個人,想想騰項南畢竟是自己的丈夫,對柳青青也屬實是有點過分,畢竟人家好好的一個人,被他禁足了,柳青青回來找她出出氣,也想着由她數落兩句的。
果然柳青青毫不客氣的繼續說:“寧雪,沒想到,你盡然那麼狠,讓你老公把我趕到國外去,你怎麼沒有唆使他把我也滅了,就像對待玲玲那樣,你不是眼不見心不煩了,也能顯出你的本領來不是嗎?”
“青青,你誤會了,我沒有那樣做,我老公不讓你回來,我真的不知道,我……”確實她是看了電視才知道的。
“寧雪!”柳青青乾脆的截斷寧雪的話,凜冽的表情和口氣,放看哎掛着鄂冬的手,向寧雪走進一步,“你何必撒謊!誰不知道你一直就恨我和玲玲,你恨玲玲和我合夥騙你,把鄂冬從你身邊搶走,你一直在找機會報復我,所以你先殺了玲玲,後來又找着機會把我趕出國內去。”
“我沒有!”寧雪硬朗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畢竟是我老公錯了,我替他給你們道歉了,對不起。”
她是嫁入豪門了,可是,她從來沒有裝作不認識他們,他們這次能回來,還不是她懇求了騰項南嗎?柳青青和她之間,大家該是誰也不欠誰纔對。
只是,騰項南把她禁足的國外,這一點有點過分了,但是這些事她也是不知道的,知道後,還不是在第一時間把她弄回來了嗎?
柳青青冷嗤一聲,“哼!寧雪別裝了!你找了一個可以主宰人死活的老公,你多牛逼啊!你該大方的在我們面前炫耀纔對啊!”
“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寧雪轉身繞過他們邁開步伐疾步朝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該道歉的她已經道歉了,雖然道歉不能彌補柳青青的這四年,寧雪也曾想過,如果柳青青一定要有人來承擔她被禁足的四年,只要她柳青青說出來,她寧雪願意用任何方式去補救,可是,剛剛看到柳青青那種態度,寧雪突然覺得自己到真不想去承擔些什麼。
“媽媽,怎麼去那麼久?”
“媽媽,我們看到你和一位阿姨和叔叔說話了,他們是誰啊?”
兩個小東西首先關心的是寧雪,而不是寧雪手裡的蛋糕,寧雪微微一笑,回答女兒們,就是認識的朋友,然後吧蛋糕放進兩個小傢伙的手裡,調整了一下心情發動車子。
一路上,寧雪一邊開車,一邊想着剛剛的柳青青和鄂冬。
一開始寧雪之所以看到他們震驚,就是因爲劉青青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她是守株待兔在等着寧雪似的。
腦子裡出現柳青青剛剛的模樣,她上身一件大紅色大領短長袖衫,下面一件超短到大腿根部的黑色皮裙,一雙修長的細腿被一條黑色的絲襪緊裹,惹眼的還是耳朵上那兩個垂釣到肩頭的彩色耳環,還有脖子上那條繞了好幾圈的大長項鍊。
一身華麗,但顯出的不是貴氣,而是時髦,雖然寧雪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名品,但顏色沉穩,又不誇張,在穿衣上,寧雪一直覺得得體就好,尤其現在已經快步入中年,馬上就三零版的女人,她平時穿的更是穩重的很。
而面前和他同齡的柳青青這一身打扮就比寧雪時髦很多,充滿着活力,而落落大方的寧雪雖然氣質絕佳,到在她那種時髦女郎的面前顯得有點古板了。
時髦中也不失女人味,看着柳青青這樣,寧雪到也替她高興,說明他生活的還是很好的,大家曾經年少輕狂時雖然有過不愉快,但如今時光飛逝,該是把一切不愉快都帶走的時候了。
而她身邊的鄂冬,就像寧雪那天在電視中看到的一樣,還是那樣的年輕有魅力,退去了年少時的清秀,有的是成熟的魅力。
做時裝設計師的人應該是那種穿着一些時尚前沿的衣服,個性該是那種不爲大衆人看慣眼的那種,而作爲新一代設計師的鄂冬,卻是一身簡單的休閒服。
這樣的鄂冬依舊如從前沒有那種疏離和冷漠,看上去輕鬆自然,透徹的宛如清泓一縷,近乎不染凡塵。
不染凡塵?這四個字在寧雪腦子裡出現的時候,寧雪不禁覺得自己這樣想鄂冬,是不是因爲鄂冬剛剛沒有用惡言冷語說她?
這樣是不是有點世俗了?過路口的時候,寧雪警告自己不要再去想,還是好好的開車吧,車裡坐着的可是她寶貝的寶貝啊。
一進家門,一新和一帆已經迫不及待要吃蛋糕了,寧雪招呼她們去洗手纔可以吃,兩個小傢伙又跑去洗手。
騰項南就在這時從門口進來,孩子們也是剛洗了手跑出來要吃蛋糕。
“喲,這是哪個小老鼠把我寶貝女兒的蛋糕給咬了兩口?”騰項南看着整整的一個蛋糕上有被咬過兩口的痕跡,故意問道。
“呵呵。是你最愛的小寶貝。”
兩個小傢伙笑着開吃,分明告訴了騰項南是她們兩在路上忍不住一人咬了一口。要不是寧雪說得回家洗手纔可以吃,兩個小傢伙早就在車上把蛋糕給幹掉了!
“你們兩少吃一點兒甜食,對牙齒不好,一會兒要吃飯了!”寧雪從出來走出來,剛剛進去幫忙了,被李嫂和廚師給趕出來了。
“爸爸,媽媽今天在賣蛋糕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叔叔和阿姨,她們說了好一會兒話。”
一新的嘴角都是白白的奶油,就媽媽的話讓她很不愛聽,所以她還不忘把她媽媽一天的行跡報告給她最愛的爸爸,這算是告狀嗎?
“恩?什麼樣的叔叔和阿姨?”騰項南給一新擦着小嘴巴上的奶油。
“你幹什麼?亂打聽什麼?”寧雪走過去推了一把騰項南,“上樓換衣服去,馬上可以吃飯了。”
“恩。”騰項南起身,在寧雪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起身走向樓梯。
寧雪坐在一新的旁邊,擦着她又糊在嘴角的奶油,寵溺的說:“怎麼那麼小嘴多?什麼都和爸爸說,媽媽就不能有個朋友什麼的?就不能有些自己的空間?”
“那你就告訴爸爸那是你的朋友不就得了?”一新眨着無公害的眼睛。
“對啊對啊。”一帆表示妹妹的話對極了,既然只是朋友,那說出來又有什麼?
“你們懂什麼!?”寧雪收起蛋糕,“不能吃了,牙齒會壞!”
晚上,騰項南擁着寧雪問寧雪今天碰到誰了,寧雪推着他,反感的說:“你和女兒們能給我一點兒私人空間嗎?”
寧雪這話一出,騰項南詫異的睜大眼睛,眼前的老婆一副長年受了委屈的樣子。難道今天真的遇到了讓她不開心的人?
“不是遇到了誰的問題,就是你孩子們對我關注的態度,讓我覺得每天被你們綁的死死的。”
“呵呵。”騰項南一樂,將寧雪擁緊,並在嘴上啄了一口,“以後你綁我,你把我綁的死死的,吃喝拉撒你都管我。”
“討厭。”寧雪想着再次推開他的,卻被他一個公主抱,走到牀邊的時候,兩人雙雙倒在牀上。
溫柔的溫情纏綿不捨,寧雪有點分心,騰項南也沒有糾纏很久,次數也就做了一次,既然老婆今天不是很投入,他也不想太爲難她。
看得出她很在乎他們之間的纏綿,她即便今天不想做,但是爲了老公的*,她還是極力的在配合。
“雪兒,如果有難題,記得告訴我啊,相信你老公的實力。”騰項南說着把寧雪攬在懷中,閉上眼睛假裝睡去。
他想寧想有自己思考的時間,那麼他就給她一些吧。
夜靜悄悄的,身邊是最愛的人的呼吸,均勻而清淺,寧雪擡起眼眸,伸出手來,輕撫了枕邊人的碎髮。
他的頭髮烏黑而柔滑,像上好的絨毯,觸摸着手感好極了。
爲了這段她愛着的婚姻,四年前她學着不去計較,不去糾纏,什麼都以他們的家爲重,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躲就可以躲得過去。
曾經以爲一切都過去了,都忘記了,其實沒有,只不過那些回憶被塵封了,吹開塵埃依舊還是存在的。
這一天究竟還是到來了,有的人走了,卻還是不能將傷的痛的恨的全部都帶走,是她寧雪的,還是要留給她的,不是逃避就躲得掉的。
“雪兒,是柳青青和鄂冬回來了?”騰項南抓着寧雪撫摸他的頭髮的小手,放在嘴邊親吻了一下,“他們去堵你了?說話傷你了?”
寧雪點點頭。神情有的暗淡。
“給你說柳青青不是什麼好貨,可是,你非不聽,她就是要回來找你無理取鬧的!”
“可是,她似乎說的沒錯,我們憑什麼主宰玲玲的生死?”寧雪眨了一下眼睛,有些黯然傷神。
“哼!”騰項南坐起來,冷嗤一聲,嘴角擰了一下,帶着一絲譏諷,“弄得韓玲的死和一個奇冤大案似的,即便韓玲死了,他們出來討公道?他們討得着嗎?他們不過是韓玲的同學,和你是一樣的,你就相信他們對韓玲就好到了那份程度,不顧一切來和你給韓玲討個說法?”
寧雪愣了愣,她坐起來坐在騰項南的面前,怔怔的看着騰項南。
“雪兒,你爲什麼非要打破這種安寧?”騰項南輕輕的抓着寧雪的胳膊,心疼的說:“你寧願相信他們,都不能相信我嗎?”
“那麼,你相信我嗎?”寧雪反問他。
“當然。”
“那麼,你別去惹他們,既然我們也不欠他們,我們不怕他們來找我,對嗎?”
“雪兒!不是我惹他們,是他們來惹我!你是我的老婆,他們去擾亂你,我不能坐視不管,你如果相信我,就交給我來處理。”
“你怎麼處理?”寧雪扁着嘴看着騰項南,心裡卻在想他能怎麼處理,無非就是讓他討厭的人消失,那麼,這次她還是如從前一樣,任由他的所爲,不去過問?
寧雪覺得懦弱成了她逃避問題的最大一個理由,她一直以不打擾自己的幸福爲由,任由騰項南用各種方法斬斷她所有的問題。
“你想怎麼做?”寧雪看着騰項南問他。
“這次我帶着你去。”
“恩?”寧雪睜大眼睛。
“恩什麼?睡覺,明天我帶你去,我們一起面對如何?”騰項南說着抱着寧雪雙雙躺下去。騰項南的眼底閃着光亮,還有一絲不捨。他輕輕的捋着寧雪的頭髮,有些事情,他不想讓她知道,擔心她難過,可是,現在看來,不讓她知道,她更難過。
第二日。
騰項南和寧雪手挽着手,如同戀愛中的青年男女,一起走進一間高級會所。
他們到的時候,柳青青已經到了。騰項南見沒有鄂冬的身影,臉色一沉,表現出了不滿。
而柳青青揚着臉,驕傲的如公主一般,身着透視裝,外面搭着一條皮草披肩,既時尚又高貴。
“青青……”
就在寧雪剛一邊開口,一邊說着要落座的時候,騰項南拉了拉寧雪,不許她坐,還搶着她的話和柳青青說:“鄂冬呢?”
“他很忙,你們有什麼事,和我說。”柳青青擡起眉眼,沉着冷靜的一塌糊塗,好像站在她眼前的人真的欠着她很多似的。
“你沒資格!”騰項南不屑的看着柳青青,“如果他不來,我們不會和你在這裡浪費時間,如果你還要去找寧雪,我還會將你送出去,這次不是四年,而是終生。”
騰項南的話說的很平靜,但是卻很有力度,雖然寧雪在場,但柳青青還是怕了,原來以爲寧雪會成爲她的護身符,現在看來寧雪完全站在騰項南的一邊了。
眼見寧雪是利用不到了,柳青青站起來,衝着寧雪說:“寧雪!我們是閨蜜,你害了玲玲,還想害我不成?你……”
“柳青青!你注意你的措辭,你這樣說,我可以告你的,你可能不用出國了,說不定我會給你找一個負責你終生飯費的地方!”
“你威脅我?”柳青青朝騰項南看去,看去的時候,理直氣壯,只看了一眼,便心裡膽寒。
眼前的男人天生一副煞氣,仿若他就是主宰人命運的天神。
寧雪見柳青青害怕騰項南了,拉了一下騰項南的手,示意他不要那麼兇,並不是每個生人都能接受他這種態度的。
而騰項南日進斗金,今天還有一個十幾億的大單子等着他去籤,把這麼重要的失去都託着來處理老婆的事情,而柳青青盡然還和他耍花招,他不當面扇她就不錯了。
騰項南拿出電話,對這電話說:“請鄂冬先生上來。”
寧雪和柳青青均愣了一下,不到三分鐘時間,門開了,是馬科將鄂冬送進來的。鄂冬進來後,馬科就出去了。
騰項南這才擁着寧雪落座,他疊起腿來,肆意的將身子靠在沙發後,隨意的好像他是這裡的主人一般。
那股威嚴讓此地界的溫度直線下降,他要告訴這裡的人,別把寧雪的寬容當做是懦弱!
“坐下說。”
騰項南簡單的三個字後,鄂冬說了一句:“謝謝”坐到了騰項南和寧雪的對面,柳青青這才挨着鄂冬坐下來。
“鄂冬先生,我是寧雪的老公,第一次見面有些唐突的請你來,不會介意吧?”
鄂冬沒有說話,但是搖了搖頭,表示他不介意。
“好,我們說正題。”騰項南依舊靠在沙發上,將寧雪的手放在自己翹着的二郎腿上,又用自己的雙手夾着寧雪的手。目光如霜凍後寒夜的月光,冷清而明亮。
他的雙手搓了一下夾在自己雙手中寧雪的手,仿若在做給某人看,讓對方知道,他們夫妻是多麼的恩愛。
“柳青青,聽說你想問問韓玲的死。”騰項南做了一些前戲纔開口,“韓玲是你和寧雪同學,閨蜜,她跳河自殺了,你的傷心我沒看見,但是寧雪傷心我至今難忘。”
說到這裡,騰項南感覺寧雪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他改爲將她摟緊懷中,寧雪掙扎了一下,但沒有被騰項南放鬆的意思,寧雪也只好由着他。
騰項南的話意思就是說,韓玲是自己自殺的,和任何人,尤其他的雪兒無關,而寧雪傷心了,但柳青青傷沒傷心,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爲那和他實在是沒有關係。
“她當然傷心了,是她……”
“柳青青。”騰項南輕輕的叫了一聲柳青青的名字,截斷柳青青想說的話,他目光炯炯,放射的冷光,“你說你和韓玲親,想替她討一個公道,那麼我問你,你是怎麼認定韓玲是別人殺的?還是你找到殺韓玲的人了?亦或者,你把那個兇手定到了我們寧雪的身上。”
一邊的鄂冬一直目光遊離,當騰項南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寧雪,卻趕緊離開目光,因爲坐在寧雪身邊的男人,太強大的氣場不由得讓他不敢去看寧雪,哪怕一眼。
騰項南目光凜冽,射去對面,音不高,但足夠震撼,柳青青想說什麼的,嘴角蠕動了一下,卻沒有開口。而是看着寧雪,彷彿就對寧雪說,韓玲就是她讓騰項南殺的,現在還來這裡演戲,她倒要看看今天她寧雪的男人怎麼給自己辯解。
“當年,韓玲的父親僞造假文件,把很多女學生送去國外讀書,最後嫁禍給寧雪的小姨,事發後,韓玲的父親在監獄裡自殺,韓玲其實就是他爸爸的幫手,警察去找她談話的時候,她害怕了,才投河自盡的!跟我們一定關係都沒有!而你!柳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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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項南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到柳青青變了臉色,他嘴角一個譏笑的笑容,把懷裡的寧雪往緊摟了一下。
那份威嚴直接射向柳青青,“韓玲和他爸爸的一切你都一清二楚,你也是幫兇!其實是你和韓玲兩個人給韓玲的父親介紹去了那些女孩!真正該死的不止是韓玲和她的父親,還有你!”
“你胡說!”柳青青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神色有點慌張。
騰項南看着她站不穩又坐下的樣子,明眼的人都看出了她的心虛,說明他騰項南說的是真的。騰項南頓了好幾秒,想給鄂冬和寧雪思考的時間,果然,他懷裡的寧雪身子繃緊了。而對面的鄂冬也用異樣的眼神看去柳青青。
抓着機會,騰訊項南又說:“你害怕之下,逃了出去,你去找鄂冬,沒想到鄂冬心系初戀,對你沒有感覺和興趣,你耍盡手段也沒有讓鄂冬先生動心,你就回國了,你想着忘記一切,從新開始,當你和閔院長在一起的時候,想抓住閔院長這個黃金男人的,不巧你發現了因爲寧雪的存在,閔院長又把你棄之萬里了。”
“你胡說!”柳青青激動的站起來,“是你強硬把送出去的!你禁足我的行動!你……”
“是我!是我把你禁足了。”騰項南依舊說的平淡,而且承認,他嘴角又一抹譏笑,“所以,你出去後,恨我們寧雪,你又找到了鄂冬,爲了讓鄂冬愛你,你想着把他心底的那個人徹底從鄂冬心中挖走,你詆譭鄂冬心裡的那個人,鼓動鄂冬恨那個女人,和你站在一邊,你抓着鄂冬善良的軟肋,你以爲韓玲報仇爲理由,其實你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和鄂冬在一起!”
“你胡說!”
“我胡說?哼哼!”騰項南冷諷一聲,看着鄂冬問道:“鄂冬,你拒絕過柳青青幾次?她是不是這樣和你說的?”
鄂冬被騰項南問的啞口,因爲騰項南彷彿就看到當時一樣,他確實因爲心裡愧對初戀而拒絕過柳青青多次。後來柳青青再次找上他,確實是說了那些詆譭他心裡初戀的話。
騰項南當然只是問問,不會等鄂冬的回答,他又說:“爲了讓鄂冬先生徹底對你拾起愛意,你不惜回來再找我們寧雪的麻煩,你以爲她還是當年那個傻丫頭,只會讓你欺負,而不會反抗,柳青青,你真的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你胡說!”柳青青站起來,抓着鄂冬的衣服,淚水撲簌簌的掉下來,“鄂冬,他是在庇護寧雪,他在詆譭我!他在胡說!鄂冬,你相信我,我可把什麼都給了你了,你說過要和我在一起的。”
“柳青青!記得,韓玲曾經和寧雪說過一句話:‘害死那些女學生的人應該得到報應!他們應該死無葬身之地!’當年我放了你,給你一條生路,是因爲你沒有惹着我們寧雪,可是,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你白白多活了八年,今天你該爲那些死去的女學生們去交代一下了!”
騰項南的話音剛落,窗外傳來了警車的聲音,接着,就在柳青青西斯底裡的鬧騰中,警察衝上來,亮出證件,又覈對了柳青青的身份後,將柳青青帶走了。
鄂冬顫抖了一下嘴脣,跌了一個踉蹌。這一切對他來說太過突然,太過戲劇化,他簡直無法相信。
寧雪抹了一下眼淚,淺淺的靠在騰項南的懷中,原來真相是這樣的,她差點又一次誤會了她摯愛的老公,就韓玲的事情,她雖然這麼多年沒有說,但心裡還是對騰項南的做法有些恨意,而今天終於全部解開,原來她錯了八年了!
“雪兒,你要和鄂冬先生有話嗎?我在下面等你。”騰項南輕輕的推開一點兒寧雪,準備下樓等寧雪。
寧雪卻緊緊抓着騰項南沒有給他機會從她手裡逃走,寧雪看了看鄂冬,淡漠的說:“鄂冬,看到你的設計很受歡迎,我很替你高興,祝你越來越成功,前景美好。”
“謝謝。”鄂冬只簡單的兩個字。
“你以後還在國內還是要出去?”寧雪又問。
“說不定。”鄂冬三個字。
“如果有需要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老公很能耐的,他一定會盡力的。”寧雪對鄂冬說完手,抱着騰項南的胳膊,如懷春少女一樣仰望着騰項南,輕聲問道:“老公,對吧?你會幫助鄂冬的。”
“當然,他是你的同學,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會盡力。”騰項南寵溺的在寧雪的下巴捏了一下,曖昧的很。
可是,他心裡可不是說的那樣想的,幫他鄂冬,他會幫,可是,只會幫助他走的越遠,越到一個寧雪永遠都不會看到他的地方。
這是他騰項南對鄂冬最大的寬容了,他敢惦記他的女人,已經是犯了死罪了,他能饒過他,完全是在給寧雪吃定心丸。他可不想自己的寶貝女人受一點兒心裡壓力。
“謝謝。”鄂冬說的很禮貌,他看着騰項南那張不變色的臉,心裡怎麼會不知道傳聞中的笑面虎,其實也就是真正凶惡的野獸呢?
“那我們走了,再見。”寧雪挽着騰項南的胳膊走出去。
騰項南心裡砰砰的跳,此刻,他心裡揪着好幾天的愁結終於解開。寧雪不是裝出來給鄂冬看的,而是發自肺腑的。
“騰項南,我和你說過,我不是鄂冬的初戀女友,你纔是我的初戀!我和他根本就沒有開始過,他就被青青搶走了。”
寧雪說的很鄭重,是的,後來大學畢業,還沒有開始談戀愛呢,她就又被騰項南給俘虜了。
“你想多了吧?我有提到你名了嗎?你要不要對號入座啊?”騰項南漾然喜悅,他說的也對啊,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提到鄂冬初戀女友的名字啊!
被騰項南說的啞口無言的的寧雪嘟起嘴來,愣愣的看了騰項南幾秒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話,算了,索性不理他,掉頭走人!
騰項南追上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抱着她的身體一起走。
路上,寧雪靠緊在騰項南的懷中,手一直挽着他的胳膊,緊緊的,騰項南心裡很熱,知道寧雪在想事,他也不開口去打擾她的心境。
“老公,對不起。”
“什麼?”
“這些年你爲我真的做了很多。”
“傻瓜,你是我的老婆,我兒女們的母親,我不爲你做事,我爲誰做?”騰項南推起寧雪,玩味兒的捏着寧雪的下巴,端詳着寧雪,“不過,你要是想謝我,我也不介意。”
“謝謝老公。”寧雪爽快的說了一句就側着臉向騰項南的身體靠去。
“哎——”騰項南推着她的身體,看着她的眼睛,“就這麼四個字?不來點實際的?”
寧雪抿着笑着,看看前面開車的馬科,把嘴附在騰項南的耳邊低聲說:“回去給你暖牀。”
騰項南大吃一驚的看着眼前的寧雪,沒想到她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他喜歡極了,捏了一下的鼻子,“你在勾引我?”
“胡說!你是我的!我用得着勾引你嗎?只不過天冷了,想着回去給你暖暖被子!”寧雪說着,男人要推倒她,寧雪用力按着男人的手,趕緊投降,“我錯了,回去懲罰。”
馬科不自覺的擡手蹙了一下鼻尖,他今天才發現自己每次給騰項南當司機的時候,都會出現這個動作,他彷彿明白了喬羽鶴爲什麼會有蹙鼻尖的這個動作,原來感情是從這給練出來的!
“馬科,怎麼學下喬羽鶴那個討吃的毛病,動不動蹙什麼鼻尖?”
後面傳出騰項南冷不丁的話,馬科差點踩下剎車,還好着開車的技術過硬,正要擡手再蹙鼻尖,手又停在半空中不敢放到自己的鼻尖上,他蹙自己的鼻尖有什麼錯?又沒蹙到他的鼻尖上去!
再說了,不是*調的好好的,還有心思管他嗎?馬科咬了咬脣,真想喬羽鶴啊。
自從喬羽鶴結婚後,騰項南根本就請不動人家喬羽鶴了,有什麼事情,都是馬科代替了以前的喬羽鶴。
就在馬科想念並且罵喬羽鶴和騰項南的時候,只聽得身後騰大老闆又說:“馬科,你今年也不小了吧?以後找了媳婦,可別學你喬哥那個妻奴,什麼都聽老婆的!被老婆管成一條線了,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馬科當然什麼也不敢說,可是寧雪卻不高興了,打了騰項南一把,“你別那樣說羽鶴!”
馬科只聽得好像有人咬牙,格格格的聲音後,他就聽到他的大老闆狠狠的說:“我讓你知道誰是你該關心的人!”
“啊!你瘋了!幹嘛?快住手!”
身後,是寧雪慘叫的聲音,馬科不敢回頭,不敢說話,不敢……
——
閔諾辰早上醒來,枕頭邊沒有了女人的蹤影,閔諾辰擡手將他修長細白的手擦進他精短的碎髮裡撓了一下,一邊下地穿衣服,一邊朝外走去。
家裡已經請來了長期的保姆,這兩天,潘瑾黎每天都會早早起來和保姆一起給他們做早餐。
當閔諾辰來到廚房的時候,保姆已經給他們一家三口做好了早餐,正在佈菜,看到他走過來,趕緊打招呼說道:“閔先生起來了,早餐已經做好了。”
“恩。”閔諾辰隨口應了一聲,挑嘴的他每天走進廚房第一眼都會先看菜的人,今天破天荒沒看菜,而是到處尋找人。
找了一圈沒看見,潘瑾黎,閔諾晨問了一句保姆,保姆說今早上太太沒有和她一起做早餐。
閔諾辰也不多想,像女兒的房間走去,她除了女兒的房間還能去哪裡。
到了女兒的房間才發現根本沒有潘瑾黎的影子,心裡有點慌的閔諾辰沒敢在女兒面前表現出來,退出了女兒的房間,他的腦子裡一邊想着那女人這幾日對他真是好的過頭了,一邊還空白的什麼都沒有想。
把整個房子找了一遍,女人都不在,閔諾辰的呼吸重了起來,他返回自己的房間衝進洗手間,也沒有人,衣帽間也沒有人,他口乾舌燥的舔了一下嘴脣,發現牀頭上多了一個信封。
他慢步走過去,有些顫抖的手拿起那個信封,裡面有一張卡,還有一份手寫的信。
這個年代很少人用筆寫東西了,閔諾辰清楚的認識那字體,十年沒見過她寫的字了,現在在眼前,還是那麼的清晰如昨日。
記得大學的時候,他們常常寫情書的,兩人一來一往,字裡行間都是情意綿綿,而現在這封卻看着眼疼。
還沒有看內容,閔諾辰的眼眶就溼了,也許是預測到了什麼,他所以不敢去看那內容。
但是,那內容還是映入眼簾:諾辰,珠兒是你的親生女兒,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做親子鑑定。
你一定要對她好,她跟着我受了太多的苦,你有條件,就好好補償一下這些年你欠她的吧,求你了。
即便以後你有了太太,也一定要多多照顧她,我不是一個好媽媽,我也做不了一個好妻子,所以,我不打算拖累你們。
我走了,你不要找我了,這回是我真的離開了。當年那你媽媽那兩百萬,是想給我爸看病的,沒想到那錢沒用救回我爸的命,我卻既欠了你的情,還欠了你的錢。不過,總算我爲你生下一個女兒,也算是作爲一種彌補吧。
還有,那個房子,我賣了十二萬,很舊了,賣不上價錢,只能是這點了,我把她留給珠兒了,萬一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就當是給她急用吧。
我曾經愛過你,現在依舊,但我已經沒有資格了。
最後落款是潘瑾黎。
——
寧雪覺得一家人該和喬羽鶴一家出去聚聚,這個提議得到了一新和一帆的贊成,本來投反對票的騰項南最終沒有扳倒他兩個女兒。
應蓉送陽陽和燦燦去二課了,騰項南自己駕車帶着兩個小公主和老婆出去了。
遊樂園裡,孩子們玩的不亦樂乎,隨意隨性的喬顧和喬諾總是撒歡的跑,而平時很鬧人的一新和一帆在這兩小土匪面前相對就比較不那麼鬧騰了。
喬顧小朋友在一新和一帆的面前誇他的爸爸是超人。
一新小朋友卻說家裡她媽媽是超人,媽媽什麼都會做。尤其做的飯最好吃了!
只聽得喬顧小朋友一副很在行的表情,“那是你爸爸壓不住你媽媽,我爸爸每天都爬在我媽媽身上,我媽媽……”
“喬顧!”顧語薇還沒等喬顧說完,趕緊上去把喬顧的嘴用自己的手掌給堵上了。
又聽得身後喬颺的聲音響起,“媽媽,弟弟說的是真事啊,你幹嘛捂他嘴?我們都看到了……”
“喬颺!”顧語薇轉身又捂上喬颺的嘴,那通紅的小臉,簡直能滴出水來,狠狠的低聲對喬颺說:“回去我剝你們的皮!”
喬羽鶴擡起手蹙了一下鼻尖,臉色尷尬。
“呵呵,今年評選最坑爹人物,特等獎頒給喬顧和喬颺啊!”騰項南笑得渾身得瑟,那語氣完全是在笑話人家喬羽鶴一家。
“爸爸,姨父爬在二姨身上,也是很爸爸媽媽一樣在玩親親嗎?”
騰項南取笑別人家的臉一下子僵住,上去捂一帆的小嘴時,正是和她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妻子寧雪也伸出了手。
“大人真是奇怪,玩親親爲什麼不讓說?”一新小朋友在一邊表示對大人們的小氣真是不理解!
喬羽鶴一手一個兒子,抱着轉身就走,第一次學着顧語薇那種沒禮貌的樣子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離去了。
顧語薇苦澀的臉,憋的依舊通紅,趕緊低着頭跟上了喬羽鶴的腳步。今天回家她一定要關住門狠狠的揍一頓喬羽鶴!她說那兩孩子得嚴厲管,喬羽鶴非說要獎勵式的管理。
他這兩祖宗是能獎勵管理的種嗎?!顧語薇雖然抵着頭,腳下狠的似乎想把地板跺出一個洞來!大庭廣衆之下,真是太丟人了!
“老婆!別生氣了,孩子嘛,不懂事,你看南哥和寧雪不也一樣臉上掛不住了嗎?”
喬羽鶴把兒子們放在車後排,又奴隸般的給顧語薇打開前面的副駕駛座。
“你還說!”顧語薇推開喬羽鶴坐到車裡,朝着喬羽鶴狠狠的踢了一腳,又狠狠的把車門關上。
見顧語薇上車了,後面兩個小傢伙絲毫看不出顧語薇正在生氣,他們只記得爸爸媽媽說好中午要一起和大姨吃午飯的。
於是兩個小傢伙興致勃勃的爬在前面,“媽媽,我們想吃……”
“住嘴!”顧語薇在兒子們剛開口的時候就回頭高聲勒令般的衝兒子們吼道:“回去給你們兩吃鍋貼!”
“爸爸,鍋貼是什麼?好吃嗎?”見顧語薇好像生氣了,兩個孩子乾脆不理她,愛她生氣不生氣,轉頭就對正上車的喬羽鶴說:“我們要吃我們要吃。”
喬羽鶴擡手蹙着鼻尖,上車關上門,一邊發動車門,一邊看着顧語薇,又讓後面的兒子們做好,他這纔看着顧語薇對兒子們說:“回去爸爸替你們吃。”
這邊的寧雪也是苦不堪言,不過她比顧語薇幸福多了,兩個女兒能發現寧雪的臉上不好看,一邊一個粘在身上,一個給捋順着前胸,一個給拍着後背。
那架勢簡直體貼入微,寧雪一點兒也捨不得責備女兒們,到是騰項南瞪着兩個女兒說:“以後不能和你二姨家那兩個小混蛋玩了!太不給老子長臉了!老子的一世英名遲早毀在你們兩嘴裡。”
兩個小丫頭嘟起嘴來,儘管還不太明白騰項南的話,可是,卻能知道騰項南也不高興了。
於是倆個小丫頭放開寧雪,左右攻擊上了騰項南,“爸爸乖乖,不生氣啊,我們哪裡錯了,您儘管罵我們,打我們也行,可不要打媽媽啊。”
於是乎,騰項南左面一個,右面一個,一個撲索着他的前胸,一個拍着他的後背。
“我,我什麼時候打過你媽了?”騰項南質問着,卻倒進了女兒的溫柔小懷抱中去,倒進去時,長臂將寧雪摟進去。
閔諾辰的電話就在這時候,不是時候的就在這時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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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們,知道鍋貼是什麼吧?你們吃過鍋貼嗎?愛吃麪食的應該都愛吃,我也愛吃,我親愛的喬大俠看樣子也愛吃…當然,我愛吃的那個鍋貼非喬大俠愛吃的那個鍋貼…呵呵…
韓玲和柳青青、鄂冬的事,到這來就全部結束了,以後就不會出現了,祝大家閱讀愉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