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洛安寧穿着簡單的職業裝,臉上沒有任何的笑容,與傅少權站在一起,神情卻有些落寞。
“這個就是洛安寧嗎?”米拉看着照片問道。
照片上的人,很有氣質,讓人一眼看了就忘不掉。米拉承認,洛安寧的美更自然,也更讓人震撼,因爲一看到她的眼睛,就會覺得洛安寧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不錯,現在你知道了,總裁喜歡的女人究竟是有多好?”劉悅的聲音中帶着提醒,作爲在AN集團工作許久的人,她見過很多像米拉這樣的人,但每一個都是失敗而歸。
“我知道。”米拉心中有些失落,但看到洛安寧,她也知道,這樣的女人,才值得擁有像傅少權這麼優秀的男子。
“你明白就好,在公司好好工作纔是最重要的。”說着,劉悅拍了拍米拉的肩膀。
只見米拉微微地點了點頭。
AN集團的辦公室裡。
銀色超薄的電腦放在桌子上,頁面停在老城區修繕的現狀上。
傅少權的目光盯着頁面,脣角一抹淡然的笑容,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一個月,就會好了。
“總裁,有新消息,滄源集團的大部分實力已經退出國內了。”助理的聲音傳來,傅少權眉頭一鬆,而後又蹙起來。
在助理看來,這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卻並不知道總裁爲什麼還是不開心。
“恩,我知道了。”傅少權道。
“總裁,難道有什麼問題嗎?”助理不解地問道。
只見傅少權一陣冷笑:“據我所知,李恆不是這種人。”
商圈黑客李恆,從來不是一個習慣放棄的人,所以,他的退出,一定在醞釀着更大的事情。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助理緊張地問道。
他之所以這麼緊張,是因爲滄源集團一旦推出國內,關於滄源集團的一切瞭解就終止了,雖然好,但是也有一定的弊端。
“沒關係,他們怎樣都行,不過,起亞公司最近的狀況怎樣?”傅少權繼續瀏覽着網頁問道。
聞聽此言,助理眼神中帶着淡淡的嘲諷:“總裁,起亞公司的總裁蕭寅澤已經不再跟AN公司的任何部門有接觸了,不過,在起亞公司,卻有股東總是想跟我們AN集團套近乎。”
這纔是蕭寅澤最失敗的地方,他現在已經到了衆叛親離的時候,因爲蕭寅澤太急於求成,並不會安撫下屬,纔會造成今天的局面。
“知道了,關注一下他的股東,瞭解一下關於起亞公司的消息,每天都報上來。”傅少權注意力都放在起亞公司上,這樣助理更擔憂了。
“可是總裁,我們已經不打算跟起亞公司合作,爲什麼還是要關注他們公司的行動?”
“去吧,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傅少權冷聲道。
此時,他的目光中帶着寒意,公司裡的人大概都沒有想到,滄源集團與起亞公司已經合作了。
他的判斷向來準確,所以,這一次,他確定不會有錯,只是,他並不明白蕭寅澤與滄源集團合作的意圖到底是什麼。
想了一會兒,傅少權覺得頭有些疼,便用手撐着頭休息。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響聲並沒有被刻意降低,所以此時傅少權被吵醒了,他很生氣,冷漠地說道:“我不是說過,就算外面有遙控器,也不要隨便開辦公室的門,要敲門,你不知道嗎?”
“這麼大火氣,難道我們傅總裁的起牀氣還是沒有消?”封刑聲音中藏着笑意說道。
頓時,傅少權才知道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少廢話,找我有什麼事?”傅少權毫不客氣地說道。
對於不打招呼就闖到自己辦公室來的傢伙,用不着客氣。
“你公司最近不是遇到了難題嗎,現在滄源集團的人走了,怎麼不趕快慶祝一下?”封刑的聲音十分欠揍。
好在傅少權的脾氣已經收斂了很多,不然一定會好好地收拾封刑。
不過,封刑表達關心的方式也的確很奇怪。
“看來,你也發現了。”傅少權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滄源集團不可能這麼快就退出去,佈局了這麼久,毫無收穫,我覺得不對勁。”封刑道。
“恩,你說的我都知道,盯緊蕭寅澤,我不便出手,不然很可能就會暴露。”傅少權嚴肅地說道。
“這是肯定的,不過你真的確定蕭寅澤會與滄源集團的李恆有勾結,我覺得蕭寅澤沒有這個本事。”封刑思索道。
“如果,蕭寅澤是有弱點被李恆利用了呢?”傅少權的手輕輕地敲擊着桌子,玩味地笑道。
經傅少權這麼一說,封刑也覺得有可能,但隨即往深處一想,蕭寅澤能有什麼弱點被李恆利用呢?
隸屬滄源集團的一個別墅。
坐落在H洲上,隔着漫漫的水,出去則需要用船。
但是李恆喜歡這裡,除了每次做重大決定的時候,他是不太喜歡跟人打交道的。
“少爺,老爺來看你了。”年輕貌美的女傭赤腳走在地毯上,說道。
李恆的背影很孤獨,卻突然回頭,掐住了女傭的脖子。他的眼睛帶着淡淡的血絲,因爲暴怒顯得更加猙獰。
“誰讓你們把他放進來的?我早就當他死了。”他像一個憤怒的野獸,毫不掩藏地宣泄着他的狂暴。
女傭被大力鉗制,幾乎動彈不得,卻掙扎着說道:“可是我們也做不了主呀。”
“李恆,放下。”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
李恆冷笑一聲,道:“你不配命令我。”
不過,他不願意自己的房間被死人玷污,所以鬆開了手。
“我是你的父親,沒有我,哪裡會有你的今天?”來的老者冷哼一聲說道。
“李瀛洲,你也不過是在我的出生上貢獻了一顆精子而已,這麼多年,你還做過什麼?如果不是你,我會變成今天這樣嗎?”
李恆的聲音中充滿冷漠,因爲他本身就對李瀛洲不抱什麼希望。
從他母親懷孕時就出去花天酒地,完全不把自己的妻子放在眼裡,以至於她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染上了賭。
而他的父親呢?在外面惹上了那麼多的黑道人物,以至於自己從童年時期就總是被追殺,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如果可以選擇,誰不想像那些正常人一樣,但他沒辦法,爲了活下去,他必須要比那些人更狠。
所以,他才變成了今天的樣子。
但李瀛洲卻露出了讓人噁心的笑容,他的聲音中帶着無恥的音調:“那樣不好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成就,比之我當年好多了,我們之前的每個李氏家族的人,也沒有你這麼厲害。”
李恆卻又是一笑,他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任何情緒,只是知道,自己走上的這條路,根本不是一條正常人該走的路,可是他不能停下來,因爲他惹上了太多的仇家,如果他轉而去做正經生意的話,一定會死的很慘。
“以後你有什麼要求,告訴我的幫手就行了,不要髒了這片地,不然我不確定會怎麼處置你。”李恆的聲音冷酷,不像一個人的聲音,更像來自從地獄鬼城爬出來的厲鬼的嘶吼。
“好,我只不過是需要錢而已,我的公司遇到了一點兒麻煩。”李瀛洲厚着臉皮說道。
“不過是去養你那些情人們而已,李瀛洲,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死。”李恆淡漠道。
“可是你母親對我感情深,哪怕她時而瘋,也不允許你動我,李恆,除非你母親死,不然你別想動我,但是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所以,很抱歉,你還是隻能幫我。”
說完,李瀛洲又是一笑,走了出去。
李恆的手緊緊地握着,最後一拳錘在了大理石上,每個指骨上都帶着血。
他的背影孤獨,有時候甚至不知道活着究竟是爲了什麼,爲什麼所有人都能享受的最簡單的快樂他永遠都理解不了,爲什麼別人的笑容那麼有感染力,而他,只是嘲弄。
女傭悄悄退了下去,李恆站在客廳裡,面色發冷。
東山別墅。
明媚的陽光讓人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洛安寧坐在榻榻米上,懶洋洋地閉着眼睛曬太陽。
煦煦在她的身邊來回跑着,明亮的眼睛裡有比太陽還要明媚的神采。
“媽媽,這是奶奶給你的。”煦煦伸出手,裡面有一個符,精緻可愛。
最近有了煦煦之後,郭宜萱的脾氣好了很多,也迷上了之前一直不信的東西。
“你去告訴奶奶,這個沒有用的,不用信。”洛安寧微微一笑,道。
這時,郭宜萱走過來,微笑着說道:“其實我還是知道,這是不可信的,但是不知道用什麼來寄託自己的念想,之前我的確做錯了很多事情,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聞言,洛安寧不再拒絕,將符掛在手腕上,對郭宜萱道謝。
“媽媽,我們去遊樂場玩,奶奶說遊樂場有大飛車。”煦煦拉着洛安寧的手,執着地說道。
頓時,洛安寧面色一僵,郭宜萱也是頭疼。因爲煦煦的記憶力實在是太好了,那次郭宜萱爲了哄他,隨便說了一次,他居然記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