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冽,我這幾天又胖了三斤,體重都過百了,人家都說女孩子體重過百,不是平胸就是矮,你會不會不要我?”
白衣少女長髮披肩,清純的如海岸線上的秀美藍空。
站在樹蔭下的少年卻也清俊脫俗,聽到少女的話,眉眼彎彎笑得陽光絢爛。
他搖搖頭,眼珠子一轉,一下子將少女打橫抱起。
公主抱的姿勢,讓少女羞紅了臉。
少年這才幽幽開口,“噯,雪兒真的重了呢,那麼重,萬一我有一天抱不動可怎麼辦。”
“好啊,我就知道你嫌棄我胖了重了!”唐雪兒羞怒的就要捶打嚴辰冽的胸膛。
少年脣角一彎:“雪兒,你能不重嗎?你可是我的整個世界。”
“……”少女捶打的動作僵在那裡。
時間彷彿定格,陽春三月,柳枝隨風輕蕩。
可是這一幕再美好不過的場景,卻深深的灼傷了另外一個人的心。
房屋的拐角處,十四歲的唐玉兒捂住心臟,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十四歲,她嚐到了情傷的痛。
原來,同學們說的都是真的,姐姐在和辰冽哥哥談戀愛。
姐姐,你明明知道我那麼喜歡辰冽哥哥,你爲什麼還要跟我搶辰冽哥哥?
“辰冽,晚上來我家接我吧,我知道一家新開業的川菜館子,好好吃喲!”
“剛還說減肥呢,你又吃?”
“我就吃就吃,你不帶我去我就不理你。”
“那作爲回報,你是不是應該親我一下?”
“說話算話哦?”
“好。”
唐玉兒面色冷凝的放下了照片,上面,是她和姐姐唐雪兒的唯一一張合照。
是剛上初中的時候照的。
雖然是雙胞胎,五官有七分的相似,可是她和唐雪兒在那時候還是很好辨認出來的。
因爲那時候的唐雪兒很圓潤,而她的身段卻很纖細修長。
手指在唐雪兒圓潤白皙的面頰上滑過,照片裡的人明眸善睞,可就是這樣的笑,讓她覺得很刺眼。
“你雖然成績好,可是,你不過就是一個只知道吃吃吃的吃貨,我比你美那麼多,可是爲什麼那時候,嚴辰冽選擇的卻是你呢?”眸中的厭惡,一閃而過。
浴室的淋浴聲還在繼續,唐玉兒放下了照片,放下了隨意綁着的長髮。
小波浪形的長髮,紫色寬胸的睡衣,清純的美眸,今晚的她,嫵媚與清純共存。
今晚是難得的機會,無論如何,今晚,她都要佔有嚴辰冽,讓嚴辰冽將她佔有。
……
嚴安看的出來,喬夏很生氣,面上看似平靜,其實是山雨欲來,暴風雨將要來臨前的前奏。
對此,寶寶左思右想,決心走迂迴路線。
下巴一揚,嚴安打了個哈欠,“喬夏,我好睏,我們能去睡覺了嗎?”
外面已經徹底沒了動靜,他應該是送唐玉兒回去了。
雖然已經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可她的心還是不可抑制的疼了一下。
她的丈夫,她守了那麼多年的丈夫,現在已經徹底是別的女人的男人了。
“說吧,今天檢查出來的胃酸,是不是你喝這個酸奶喝多了的原因?”喬夏回過神。
注意力重新回到嚴安身上,她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
嚴安擡着小下巴,皺了皺眉:“是的,你都猜到了,別問了行麼。”
他這副表情,
好像很厭惡她管他的一樣,喬夏心裡又是一悶。
聲音又冷了幾分,“爲什麼要這麼做?我以前不是告訴過你,不能吃太多這種東西嗎?你還小,身體受不了這些東西的刺激。”
嚴安想說什麼,可最後,嘟着嘴,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有點……委屈。
喬夏見狀,又說:“小安,我不管你是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可我和你爸爸還沒有離婚,不管如何,我現在還是你的媽媽,你要聽我的話,我跟你說的,都是爲了你好,你看你今天吐了,是不是很不舒服?”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媽媽也不會再在這件事情上責怪你,但是媽媽還是要問你,你從這件事情上,有沒有得到什麼教訓?”
她真是又心疼又氣,關於飲食,以前只要有機會,她都會跟嚴安普及。
嚴安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她說的那些事兒,她從他恍然的眼神裡知道,其實他都聽進去了的。
可是現在,一趁她不在,竟然就不聽話了。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可能,“小安,你不會是故意想要我難過的吧,你那麼討厭我,都不願意讓我管你,不願意和我說話,卻知道我愛你,你爲了傷害到我,所以才這樣對自己的,是嗎?”
如果真是這樣,她真想買塊豆腐直接撞上去。
心傷又被擴大了一層。
豈料,喬夏卻看到嚴安被她說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你……”她的話哽在喉間,“小安?”
什麼時候,她一向倔強堅強的寶貝竟然那麼容易就哭了?
天吶,唐玉兒到底是怎麼教導嚴安的,身爲一個男孩子,竟然那麼容易哭,這才被她訓了幾句而已呀!
“你別哭了!”她煩躁的拍了一下他的包子臉。
心裡悶了一層又一層。
“哼!”嚴安鼻孔裡出氣,冷哼的別開臉,伸手胡亂在眼眶上一抹。
喬夏被氣的反而笑出了聲,“唐玉兒這幾天都教了你什麼?教你一犯錯就衝大人哭?”
嚴安小身板一僵,隨即小心翼翼的擡頭看向喬夏,“喬夏是不是很不喜歡我哭?”
“是,有句話叫男兒有淚不輕彈,我希望我們家寶貝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是那些跟柔弱女孩一樣的繡花枕頭。”她個性要強,要是養個兒子是繡花枕頭,那真是太失敗了。
“那我以後都不哭了,喬夏會開心嗎?”小孩嘟囔着嘴,森亮的瞳孔一亮,包子臉上突然掛上了開心的笑意。
畫風轉的太快,她有點跟不上小孩子的思維。
但是她感覺到了,她的寶貝也不是真的討厭她。
喬夏看的心裡一軟,“也不是都不能哭,小孩子要是不哭,就不可愛了,你可以對着媽媽哭,對着你爸爸哭,但是對別人,就少哭點。”
眼淚對陌生人而言,是浪費,是沒有絲毫意義的。
嚴安再次抹了把臉:“那我以後要哭只對喬夏哭。”
喬夏一樂,“那,不對你爸爸和唐小姐哭?”
嚴安毫不猶豫的搖頭,“不要,我只對喬夏哭。”
“爲什麼只對我哭?”
“我不要告訴你。”小奶娃看了她一眼,傲嬌的別開了眼睛,打着哈欠,蹦上了牀。
喬夏感覺到了怪異。
她突然有個錯覺,嚴安好像沒以前那麼喜歡唐玉兒了。
也許是這幾天下來,他感覺到唐玉兒沒有她這個媽對他好還是怎麼的?
今晚,她還是按照慣例在嚴安的房間住了下來。
本以爲,嚴辰冽今晚是不會回來了的,可是到了半夜,她竟然接到了他的電話。
“喬夏,你下來一下,我在門口等你。”前所未有的,他的聲音低沉間竟然帶上了莫名的顫音。
她看了一眼抱在她腰間熟睡的嚴安,“我知道了。”
嚴辰冽在車裡等她,喬夏打開車門,沒有坐進去,“說吧。”
她的臉色極淡,路燈下的她沒看見他臉色的一抹不自然的酡紅。
他俯過身來,一把將她拽進了車。
力氣很大,她手腕吃痛。
喬夏呵斥:“你到底要做什麼!”
怎料,嚴辰冽撲過來,濃烈灼熱的呼吸在她面上肆意。
“喬夏,幫我。”
“什麼?”她驚疑不定的看他,終於瞧見了他面容上的異樣。
原本清俊的臉上,因爲這抹不正常的酡紅,而顯露的妖冶。
她眉心一沉,一把推開神色不定的他。
“放着唐玉兒不要,你要讓我來解你的藥,嚴辰冽,就算我是泄、欲工具,你也用不起。”
說完就要下車,可嚴辰冽卻一把拽住了她,將她壓在了身下。
座椅被放下,他壓在她身上,喘息已經到了極致,正如他的神智。
他伏在她的頸間,滾燙的呼吸打在她的身上,凌亂的話語也飄散在她耳邊,“對不起,可我,除了你,其他人都不想要。”
她突然想起,他有嚴重的身體潔癖。
“你沒有碰過唐玉兒?”她的呼吸也帶上了輕顫。
可是,他沒有回答她,而是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的脣。
炙熱,滾燙。
掙脫不了,更勝的是全身都好似要失去力氣,軟的不像話。
“喬夏,給我,除了你的身體,其他女人我要不起來。”
他含住她的耳垂,又說了一句混合着熱氣的軟語。
她僵硬的別開了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脣角的弧度,滿滿的自嘲。
看吧,你還是不能冷下心對他。
喬夏,你有時候,真的很窩囊的。
……
清晨,嚴辰冽獨自一人在車上醒來,喬夏已經不在了。
他按着太陽穴,昨晚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涌來。
他在唐玉兒那裡洗澡,出來的時候接過了唐玉兒遞來的一杯牛奶,他喝下,準備入睡,卻怎料那杯牛奶被唐玉兒放了相當分量的催、情劑。
他有嚴重的身體潔癖,這麼多年來,除卻了喬夏,他就沒有和任何女人發生過關係。
面對唐玉兒那張嫵媚美貌的臉,他是想放縱,藉着這次就當完成了她的心願,多給她一點安心,可是當真的要做的時候,他發現他做不了。
他的腦子裡滿滿的都是喬夏那張時常掛着清淺自信弧度的臉。
同樣美貌,同樣攝人心魄。
他做不下去!無論如何都做不下去,就算身體已經被藥物控制的已經快要繳械投降,他就是做不下去!
於是,他終於還是丟下了目瞪口呆的唐玉兒,倉促開車回來找了喬夏。
熱烈的一晚,喬夏雖然前面很僵硬,後面卻還是迎合的用身體取悅他。
她很熱情。
可是,就是這抹熱情,卻讓嚴辰冽有了不安感。
那樣的熱情,與其說是火熱,可是卻更像要將她對自己全部的熱情都燃燒殆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