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夏跟着厲邪往外走，發現宋子豪和阮健並沒有跟來。
她疑惑的看着旁邊的楊梓墨說道：“不是去審問那個房東麼？怎麼他們兩個不用來麼？”
楊梓墨複雜的看了一眼喬夏，又看了看厲邪。厲邪開口道：“喬夏，你不用去了，呆在大廳裡。”
喬夏皺了皺眉頭：“這個人是我發現的，我比其他人都瞭解這件事的始末，審問的事情怎麼能排除我？”
“你當真要來？”厲邪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喬夏揚頭：“當然。”擲地有聲。
楊梓墨還想對厲邪說什麼，被他制止了。
“既然想來救跟上吧，但是記住，不準礙事。”厲邪突然嚴厲的警告道。
喬夏有些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還沒來得及問，楊梓墨的腳步就停了，她打開了一扇門，走了進去。
竟然是洗手間？他們把犯人關在洗手間裡？喬夏實在是有些不解，卻還是跟了進去。
這是一間女洗手間，本來pnc小組的組員就不多，因此洗手間真正上廁所的格子只有一間，中間由一個小門隔開，外面是鏡子和盥洗臺，空間倒是不小，甚至可以說十分寬敞。
此時一個男人正坐在地上，他的雙腳被綁在了一起，雙手被綁在暖氣上，嘴巴被膠帶封住了，看見一人進來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楊梓墨搬了一張椅子過來，喬夏嘴巴一撇，這是沒有她坐的地方了。
果然就見到厲邪拉過了椅子坐了下來。
喬夏站在離門口近的地方，就在厲邪的身後。
“你叫什麼名字？”厲邪施施然坐好，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下問道。
楊梓墨將房東嘴上的膠帶去掉，他好一陣的齜牙咧嘴，才道：“你們什麼人？把我抓來不怕犯法麼？”
“我們是警察，現在想問你幾個問題，請你如實回答。”楊梓墨聲音平靜。
這是喬夏第三次見到這個房東，他身上還是穿着那身名牌西裝，領帶不知道被扯到哪裡去了，一張國字臉倒是顯得十分敦厚，不像是壞人。
喬夏對他說道：“你見過我吧？我是警察，去過你的房子調查盜竊案，讓你來就是問你幾個問題。”
“哼！”男人冷哼一聲，甩了甩手腳：“不是壞人？警察這麼辦案麼？幹什麼，要刑訊逼供啊，可不要欺負我不懂法律，你們這樣是犯法的！”
喬夏有些尷尬，他們行動的方式確實沒有按照規程來，被男人這麼一說，她倒是沒話了。
“我們想找你好好談談，請你配合。”楊梓墨還是那句沒有什麼情緒聲調的話。
男人大喊道：“滾你媽的，救命啊，救命啊！警察犯法啦！”
他鬧騰不休，大喊大叫。
楊梓墨看了看厲邪，厲邪沒有什麼反應。
她在男人的旁邊蹲了下來，忽而臨近的臉讓男人一臉淫，蕩的笑容：“怎麼小妞？還想色，誘不成，來，到哥哥……”
話還沒說完，男人的嘴裡發出了一陣殺豬一樣的嚎叫，喬夏一驚，有些詫異的看着楊梓墨。
她的手從男人的綁住的手上鬆了下來，男人的右手食指形成了一個不可能的弧度，向後被掰折了。
男人耳邊傳來楊梓墨好聽的，卻沒什麼情緒的聲音：“請你認真回答我們的問題，請你配合。你的姓名？”
“滾你，媽。的，我草你祖宗，你………”
“啊啊啊啊！”
不同於剛進來時的故意大叫，這回聽的出來，真的是撕心裂肺的叫聲。
“fuck！fuck！fuck！”男人大罵道。他右手的小拇指也被向後掰彎了。
喬夏看去，竟然是相同的弧度，分毫不差，就好像經過了精密計算一樣。
“請你配合，請你告訴我你的姓名。”楊梓墨再次開口。
男人敦厚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神色，他猛地靠近楊梓墨，像是要咬她一口，卻被綁住正好停在她的面前。
楊梓墨眼睛都沒眨一下，她的手再次覆蓋了男人的手指，依舊是那句不鹹不淡的話：“請問你的姓名。”
男人“呸”的一口痰，吐在了她的臉上，獰笑的看着她：“臭娘們，你別落在我的手上。”
楊梓墨反倒是把手從他的手上拿了下來，掏出了手帕擦了擦臉，隨手扔在了一邊。
她掏出了一樣東西，喬夏認得出竟然是一個瓶起子。有的時候在會議室大家會喝點啤酒，最普通的那種瓶起子。
塑料的把手，小小的一枚握在楊梓墨的手上。
喬夏正疑惑她想做什麼，楊梓墨將瓶起子套在了男人的手指頭上，像是開啤酒一樣向上一翹。
一片血淋淋的指甲被她掀了下來，像扔手帕一樣扔在了地上。
“啊啊啊！”因爲疼痛，男人混身劇烈的抖動起來。
十指連心，指甲被人生生撬下來的疼痛讓他臉上的肌肉都扭曲起來。
“請問你姓名。”
男人用力的喘着氣，口水鼻涕流了出來。
“我………”
楊梓墨手腕又一掰，伴着更爲淒厲的慘叫，喬夏懵了。
中國的鑑證科並不發達，刑訊依然是許多人慣用的手段，在警局裡呆久了，喬夏多少也聽過一些，但大多是不讓睡覺，被光照只因證據不足，但肯定有罪的犯人。
楊梓墨這哪裡是在刑訊，這根本就是折磨人。
男人的白襯衫被血染紅了，喬夏開口：“厲邪，這樣太過分了，我們…也不能保證他一定是罪犯……”
厲邪轉頭盯着喬夏，眼神裡透漏出一股冷冽的冰霜，沒上過戰場的人不會理解那種沒有溫度的眼神。
喬夏的話被堵在了喉嚨裡，原來這就是阮健和宋子豪沒有跟過來的原因。
“我說，我說！”男人慘叫之後終於吐口道。
喬夏甚至能看到楊梓墨臉上意猶未盡的表情，她打了一個寒戰。
但楊梓墨還是停了下來：“姓名。”
“趙，趙三。”男人虛脫的說道。
厲邪緩緩走了過去，蹲在了他的面前。男人滿頭大汗，像被水泡過一樣。
厲邪拿出了
手機，翻過幾張照片給他看：“這是什麼？”
男人瞳孔一縮，再次沉默了。
厲邪也不着急，離他遠了一點，像是怕地上的血會髒了他的鞋子。
“我不管你是誰，我不在乎，你這條命是死是活對我沒什麼意義。我要知道這張圖你們打算用來做什麼，時間，地點。”
男人將頭垂了下去，不復剛纔的猙獰囂張模樣，他避開厲邪的眼睛：“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個普通人，你們找錯人了。”
厲邪搖了搖頭，像是可惜一樣說道：“我是真的不想把場面弄的這麼難看，你就當幫我個忙，我也想早點下班，你快點說了，對大家都好，是不是？”
男人垂頭不再說話了。
厲邪等了一會，見他沒什麼反應，看了看楊梓墨，轉身又遠遠的坐回到他的椅子上。
喬夏猶豫的低聲說道：“這樣做，他都不肯改口，會不會…是我們錯了。”
厲邪沒有理她。
楊梓墨將他放了下來，將他的雙手綁在了地平面上的暖氣上，這一次竟然連腳都不放過，讓他整個人伸直平躺在了地上，緊緊的綁住。
男人知道又是一輪開始，他哭了出來，大聲尖叫求繞道：“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們弄錯了，不是我啊，放了我吧，放了我！”
喬夏平時不知道，楊梓墨的力氣竟然這麼大，男人掙扎根本掙扎不過她，被她牢牢的固定在了地上。
“時間，地點。”像是修羅一樣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問的卻不是姓名，而是時間地點。
男人嚇得嗷嗷大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楊梓墨大開盥洗池下面的櫃子，伸手從裡面一掏，掏出來一個直徑大概三四釐米的管子。
那是連接水龍頭和下水道的管子，被她熟練的拆下來，看來不是一次兩次了。
管子的一頭連着是龍頭，一頭卻空了出來。
“時間，地點。”
男人哭嚎道：“我真得不知道，求求你們……”
楊梓墨單膝抵住男人的胸口，壓住他不讓他亂動，一隻手握住男人的嘴巴，一隻手握住管子，直直的捅了進去！
男人嗚咽了一下，管子進入他的喉嚨讓他渾身抖動乾嘔起來，楊梓墨手上卻沒停，管子很長，她一直插一直插，直到一半的管子插進了男人的身體裡，插到了胃裡。
楊梓墨站了起來，男人痛苦的想蜷縮起來，但是手腳被綁住卻動不了。
喬夏震驚的看見楊梓墨冷漠的看着男人，在男人充血的目光下擰開了水龍頭。
水順着管子灌進了男人的胃裡，男人突然猛烈的抽搐起來，他瞪大了眼睛，水不斷的從他的鼻子裡，嘴裡，耳朵裡冒了出來。
“咕嚕咕嚕”的響着，男人不再尖叫，聽在喬夏的耳朵裡卻更加的可怕。
黃色的液體從男人的下身涌了出來，衝到了一邊，喬夏才知道爲什麼厲邪要躲這麼遠，他是知道會這樣，怕髒了自己的衣服和鞋。
男人劇烈的抖動着，卻慢慢停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