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片刻才道嘆道:“說到底,他的死與我脫不了關係,自從我知道他對我做過那些事後,我心裡對他的想法很多,埋怨,憤恨,也有憐憫,但是昨天晚上及今天早上的事,我知道他是一個對愛執着,卻無法得到我的迴應,所以我也不再埋怨,憤恨他了,憐憫好似也沒有了,有的只是感動,那種心情無法言表。”
歐陽垚的目光突然變的柔和:“我如果再追問的話,就是與一個死去的人爭風吃醋,你一定會鄙視我不大度。”
語氣帶着一抹自嘲,惹的唐汐媛投懷送抱,然後抓起他的手放在胸口:“你永遠在我這兒,誰也佔不去。”
歐陽垚嘆了嘆:“有你這句話,我知足了。”
她磨蹭着,又道:“還有一件事,我想知道你心裡真的不介意我是否純潔?”
早上秦天故意說的那話,她可是一直記着,也暗中觀察他的表情,看見他當時暴怒的表情,她想確認一下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歐陽垚被這麼一問,怔忡片刻才道:“其實說不介意是假的,但是我愛你,就算你遭受了什麼,也不會嫌棄,只有心疼,以後會將你保護的更好。”
聽到這樣的解釋她鬆了一口氣,同時也確認了他是真愛她,於是狡猾一笑:“其實秦天只是咬了我的頸部,還有吻了我而已……”
“竟然還吻了你?”他的聲音帶濃濃的醋意。
“你比老陳醋還更酸。”她啐了一口。
“對呀,我就是比老陳醋還酸。”話落,將懷中的小女人狠狠的吻住……
秦天的死,在港市也引起了鬨動,各大報紙開始紛紛報導着,同時歐陽集團因股份的變動,總裁的人選也開始變動,都在說與唐汐媛扯上關係的,都難逃惡運,而這次的報導也把唐汐媛推到風尖浪口上,
唐汐媛對此一笑而過,孫雪玲殺死秦天之事,即將開庭,一觸即發牽連到林沛雪,她很有可能被判刑。
爲了這事,歐陽睿曾來找過唐汐媛,想讓唐汐媛替他媽求情,出庭保他媽無事,唐汐媛正猶豫不決,不料,一位舊人的出現,讓她下了決心。
在開庭前兩天,高俊明與傅子怡的婚禮,唐汐媛與張萸一同前去參加。
“萸萸,你與睿怎麼了?”在婚禮中,兩人坐在一起,唐汐媛偷偷的問她。
張萸不悅的應了一聲:“你說他怎麼可以跟自已的親哥搶總裁之位的呢?”
唐汐媛嘆了一聲:“那不是他搶的,而是他現在的股份是應該他坐。”
“他那股份是從你那兒得來的,是他媽用的手段吧!”張萸盯住她。
唐汐媛嗡嗡嘴:“萸萸,你別管睿他媽,只要睿心裡有你就行。”
“不行,他媽這麼陰暗,我看見她就渾身冒雞皮。再說歐陽睿一定知道他媽這樣做,他爲什麼還要接受你的股份,說不定他與他媽一樣陰暗,我不會與陰暗的人在一起。”張萸氣憤道。
“那你要怎麼樣?”唐汐媛驚訝的問道。
“我要與他分手。”張萸一臉氣憤。
只是話剛落,歐陽睿就走了過來,坐在張萸一旁,唐汐媛見狀,便道:“你們好好聊聊,我去走走。”
唐汐媛隨着站起身,往一邊走去,把空間留給兩人。
她無聊來走到比較安靜的地方,突然傳來一聲:“唐小姐。”
她轉首,見到的竟然是車漣,秦天最好的朋友,她一臉笑意:“車漣。”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你快做媽媽了。”車漣望着她的肚子笑道。
唐汐媛笑了笑:“還有五個月。”
“那要恭喜你。”
“謝謝,秦天的父母還好吧?”
“還可以,有媛媛常在他們身邊。”
“那就好,我一直沒去看他們,想必他們見到我可能會更激動,我就不敢去了,想着等他們平靜一段時間後,再去見他們。當時秦天臨走時,讓我替他父母道聲歉,說他不能孝敬他們了。”
“其實然的事他們心裡也知道,然走的之前也意識到了,所以把一切的事務都交待很清楚,出事後,他們也沒有怎麼怪你。”
唐汐媛笑了笑,這時,突然有賓客走了過來,喊了一聲車漣,車漣則道:“我有朋友來了,先去失陪了。”
“好,你忙去吧!”
車漣離開,唐汐媛嘆了嘆,這時,高俊明與傅子怡走了過來。
“汐媛,不好意思,今天人太多,招待周,請見諒。”
“我理解,這個時候自然是忙,不用顧及我,我到處走走。”
“那你自已小心些。”
“嗯。”
高俊明夫妻兩一臉甜蜜的離開,唐汐媛看着兩人,心裡替高俊明開心,他終於找到自已的幸福了。
“小姐,你是俊明的朋友吧!”一聲男聲突然從她身後傳來,她轉身,只見是傅子怡的父親傅世宏,臉上帶着笑意。
“對,我姓唐,叫唐汐媛。伯父你好。”
“你好。”傅世宏的視線在唐汐媛身上打轉着。
看着傅世宏的眼色,唐汐媛有些奇怪,臉上泛上笑意:“伯父怎麼這樣看我?”
傅世宏才收回眸光,笑了笑:“唐小姐,冒昧問一下,你媽媽是不是叫茵茵?”
唐汐媛一聽,怔一下望着他:“伯父怎麼會認識我媽的?”
傅世宏斂下眼眸:“唐小姐,我們找個地方聊一聊吧!”
“好。”
兩人來到較爲偏僻之所,相對而坐,傅世宏對着唐汐媛道:“你媽現在還好嗎?”
唐汐媛嗡了嗡嘴:“我媽在我出生後不久就去世了。”
傅世宏猛地一怔,嘆道:“茵茵,你連個懺悔的機會也不給我,走的這麼早,真的是我害了你呀!”
唐汐媛蹙了蹙眉,狐疑問:“伯父這話怎麼講?”
這時,傅世宏臉上一副慚愧之色,頓住神情,良久才幽幽道:“二十年前,你媽媽是一間歌舞廳裡唱歌,她的美貌吸引了衆多追求者,而這追求者也包括我,但是那時你媽媽已經有心儀之人,而我只能在一旁遺憾的遙望她,直到有一天,茵茵的好姐妹……”
唐汐媛聽完,整張臉色蒼白,傅世宏見狀,急問:“唐小姐,你要怪就怪我,這件事埋牀在我心裡二十幾年,我心裡一直覺的很愧疚,現在見到你,我覺的是該說出來的時候了,不然,晚年我也沒辦法原諒自已。”
“你說的那位好姐妹叫林沛雪是嗎?”唐汐媛的聲音像幽靈般輕。
“對。”
傅世宏說完,唐汐媛蹭的站起身,直往宴會門口走去,傅世宏見狀,喊了兩聲,她停住腳步:“謝謝你告我這件事,替我向高學長說一聲,我有點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話落,她的身影消失在這婚禮上,走出酒店,她讓司機開車直奔歐陽家,二十分鐘後,帶着一臉蒼白的衝進了歐陽家。
正好林沛雪及歐陽峰坐在客廳中,兩人見到她神色不對,歐陽峰則道:“汐媛,你來了。”
“嗯,爸,我有點事找媽。”她還是壓下情緒迴應。
林沛雪聽了接話:“汐媛,你找我有什麼事?”
唐汐媛將眸光投向她,一臉悲痛的攫住她:“我該叫你什麼?叫你媽,還是林沛雪呢?”
林沛雪臉色一僵,有些摸不着頭腦道:“汐媛,你怎麼了?如果是因爲孫雪玲說的那些話,媽真的是冤枉,沒錯,她是找過我,想誘*惑我一起對付啊垚,因爲她知道啊垚與我關係不好,可是被我拒絕了,同時狠狠的罵了她一頓,她想找我報復,於是天天守在家的附近,沒想到正好碰到你,纔會招來秦天綁架你,而她爲了報復,她才這樣說的。”
這時,歐陽峰也說話了:“汐媛,我相信你媽不是那種人。”
唐汐媛突然冷笑了一聲,神情悲哀,吸了一口氣:“爸,初以爲我也不相信,但是今天我相信了。”
歐陽峰眉一皺,滿臉的狐疑,林沛雪則是滿臉陰暗,這時傳來唐汐媛幽幽的聲音:“今天我見到一個人,這個人叫傅世宏,記得吧!”
林沛雪臉瞬間蒼白,望着她這樣子,唐汐媛冷嗤一笑:“你想不到吧!二十年後的一天,你的同謀將當年你陰暗,卑鄙無恥的行爲說了出來,我真是沒想到呀!你的城俯深的達到至極至高鏡界,你怎麼就那麼狠毒呢?你與我媽早就認識,還是好姐妹,可是你卻一手毀了她的幸福,讓她與我爸就這樣分開,艱難生下我與我哥哥,最後客死他鄉,你怎麼這麼壞呢?”
說着說着,她的淚水再也抑止不住流了下來,想到她感謝多年的恩人,到最後發現,竟是害她家人的兇手,再也沒有比這更大的諷刺了。
一旁的歐陽峰不可置信的望着林沛雪,難以相信她是這樣種,他與她生活這二十幾年,一直她都是溫婉可人,怎麼曾經那麼陰狠。
當事人林沛雪則是一臉蒼白的呆愣在沙發上,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笑。
擦完淚水,唐汐媛繼續指責:“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茵茵的女兒,對吧!你資助我,其實也是別有用心,讓我嫁給歐陽垚更是別有所圖,其實你一直在窺/視着歐陽家的財產,所以那天你就裝可憐求
我,把財產轉給睿,你資助我都是爲了財產,對不對?”
歐陽峰用着不可置信的眸光盯住林沛雪:“你說怎麼回事?你竟然認識汐媛的媽,還裝做不知道,而且天兒那些股份是你求汐媛給的,你不是說是汐媛自願給的嗎?”
林沛雪見事情已經包不住了,反正現在她兒子手中的股份也足夠當總裁了,她也沒什麼必須再掩飾下去了,冷笑一聲。
“對,我一早就知道你是茵茵的孩子,所以我資助你,茵茵與我是歌舞廳最好的姐妹,但是她美貌勝過我,所以她什麼都要比我好,直到有一天,她說準備離開這個地方,去嫁人時,我心裡的不服氣再也壓不住了,爲什麼她能夠離開這兒,我卻還要在這兒苦苦掙扎,於是我就謀劃了一場陰謀,讓傅世宏與你媽的牀照登上報紙,其實那時你媽已經懷着你與你哥了,傅世宏與她也只是隨意躺在藏上,什麼也沒做,登報後,要娶你媽的那個男人家裡不許男子娶你媽,男子也沒有再找你媽了,只是我沒想到那個男子就是郭侍平。後來你媽獨自一人離開了舞廳,去了哪裡我不知道。幾年後,我在孤兒院見到你時,就發現你與茵茵長的像,心中認定你是她的女兒,所以我才資助你,當時是有愧疚成份,可是當你出落成與茵茵一樣,甚至比她還要美時,我覺的你或許可以幫助我,於是有了讓你嫁給啊垚,其實我是想讓啊垚改善對我的看法,但是你嫁給他後,沒能幫到我忙,反而是被他棄恨,所以我也不再抱希望,直到後來發現你與啊垚的關係後,我又燃起希望,直至你說你手裡有了啊垚所有的財產,這時候,我想該是你還恩的時候了。”
林沛雪很平靜的像是述說一件平常之事,說完,只是冷笑一聲。
“你真是機關算盡,可惜你卻算不到傅世宏這個人的出現。”唐汐媛曬笑一聲。
“現在睿已經是歐陽集團最大股東,我不擔心了,其實我一點也貪,我沒要你手中的全部財產。”林沛雪此刻還堅持已見。
“可是你拿到了財產,爲什麼還要害我,還要打電話給孫雪玲?”
“因爲你是茵茵的女兒,茵茵什麼都比我好,我恨她,而你也比我的兒子要好,所以我也恨你。”林沛雪突然猙獰着臉色吼了一聲。
“你真是可悲,林沛雪你真可悲,恨一個死去的人,你心裡已經扭曲的面目全灰了。”
“是呀,我在歐陽家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一分財產,有的也只是兒子的,所以我是很可悲。”林沛雪淒冷一笑。
“林沛雪你把自已牀的這麼深,我還一直慶幸娶了你,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一旁的歐陽峰再也無法沉默吼了一聲。
“如果你不把財產看的這麼重,我需要這樣做嗎?你雖然娶我,但是從來沒有相信過我。”林沛雪此時的情緒猶如濤濤江水般轟泄出來。
歐陽峰一臉悲悽,他一生最看重的是財產,但最後毀家的竟也是因爲財產,這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嗎?
唐汐媛冷笑一聲:“林沛雪本來我還想出庭做證放你一馬的,但現在根本不必了,那些財產就算是我送給你好了,從此以後,我們再無瓜葛。”
說完,她轉身,卻看見門口的身影,朝他走了過去,相伴離開這個家,她再也不會欠人任何恩情了,從此她就是一身輕鬆了……
不久後,孫雪玲與林沛雪雙雙被判刑,孫雪玲判了無期徒刑,林沛雪被判了十五年的期刑,其實,歐陽垚是動用了一點關係,將林沛雪的期刑判重了,他是希望林沛雪這種陰暗的人老死監獄。
歐陽集團的總裁之位歐陽垚主動讓出,讓給了歐陽睿。因爲自從歐陽睿知道母親的所作所爲後,毅然將股份還給唐汐媛,但是被歐陽垚拒收了,家裡沒有林沛雪的存在,他放心的把企業交給歐陽睿。
而他把精力放在了打理景天,再說他還另有身份,不能讓自已太過忙碌,而忽視了唐汐媛。
時光如白駒過隙,一眨眼便到了春節,這天是大年三十,歐陽垚帶着唐汐媛到郭家吃年夜飯。
陳宅,熱鬧非凡,邵正勳帶着肖煙,唐汐媛與歐陽垚。在邵正勳出院後,就做了DNA監定,證實了他與唐汐媛的關係,兩人確實是胞胎兄妹,邵正勳也認回了郭侍平,於是榮華的事務唐汐媛全部轉交到他手中,唐汐媛安心在家養胎。
陳宅客廳裡妝扮的喜氣洋洋,年味十足,郭侍平穿着紅色的唐裝坐在正中央,襯的出他氣色愈發紅潤,看着兒女感嘆道。
“今年過年,是我最開心的一年,認回了自已的女兒,兒子,而且小外孫及小外孫女也快出生了,老天爺真是待我真好。”
唐汐媛也穿着紅色的孕婦裝,臉上依舊削瘦,摸了摸肚子,笑道:“爸,你現在要期盼明年能抱家孫,家孫女了。”她懷的是雙胞胎。
“肖煙也有了?”郭侍平驚訝問道。
“伯父你別聽汐媛說。”肖煙急的一臉嬌羞着道。
“爸,我是說他們也該有了。”
“啊勳你們也該結婚了,結婚後肖煙就給我生個小孫女,小孫子。”
“爸,我們知道怎麼做的。”邵正勳道。說完,剜了一下唐汐媛。
唐汐媛就當沒看到,一臉得瑟。這時,邵正勳一臉笑眯道:“汐媛,我的小外生都快出來了,你們的婚禮幾時舉行?”
唐汐媛微微一笑:“我現在這身子也不方便,再說我們拿了本的,不擔心,婚禮只是一個形式,沒有關係的。勳,你可不能讓肖煙無名無份。”
肖煙一聽,即時道:“不是,其實是我媽剛過世不久,不適合做這些事。”
唐汐媛一聽便道:“哦,這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邵正勳臉上閃着若有若無的笑,只是一旁肖煙的笑顯的有些苦澀。唐汐媛察覺到了,但是不動聲色。今晚是在年三十,她不想破壞這樣的氣氛。
幾人說說笑笑,到了七點,傭人走過來說開飯了,大家起身,邵正勳扶着郭侍平,肖煙跟在後邊,唐汐媛則是歐陽垚扶着。
“來,我們祝爸爸還有我媽身體健康。”唐汐媛拿着杯,朝郭侍平及紅珍舉杯。
“對,希望爸與啊姨身體健康,福如東海。”邵正勳道。
而歐陽垚與肖煙也說了些祝賀話,接着響起的是碰杯的聲響,片刻,門外響起炮竹聲,過年了......
從郭家出來,已經是九點了,大街上到處是燈籠高掛,煙花炮竹之聲連接不斷的衝進耳旁,路旁的行人亦也喜氣洋洋。
望着這樣的情景,唐汐媛嘆道:“好快,又一年了。”
“是呀,過不久咱寶寶就該出來了。”開車的歐陽垚接話笑道。
“嗯,老公你想好寶寶的名字沒?”
“等他們出來了,我們再想。”
“不行,得現在想好。”
“那我現在想想,”歐陽垚開始思索着,幾分鐘後,他道:“兒子叫歐陽擎,女兒叫歐陽愛媛媛,怎麼樣?”
“啊,女兒爲什麼兩個字?”
“就表示我愛你呀!”
唐汐媛一笑:“虧你想的出來,老公,我與你商量個事。”
“你說。”
“兒子我想換個名字,行不。”
“換什麼名?”
“念然。”
突然,氣氛瞬間僵凍,車子的速度依舊很快,唐汐媛望着他的側臉,懸着心。
“你心裡還是放不下秦天的死?”
“老公,不管他以前做了什麼?但最後他卻是救了我與孩子,而我從來沒有迴應過他任何感情,他說他放手了,但是我心裡卻難以放下,你看他最後還把榮華的股份還給了我,而且還是事先的,我這樣做是爲了彌補心裡的遺憾及愧疚,而且我說過,我愛的是你。”
歐陽垚轉首望了一眼唐汐媛,臉上露出笑意:“就按你的話做,兒子起念然吧!”
唐汐媛眸中泛出一層霧珠:“謝謝你,老公。”
“老婆那就晚上把你當做禮品謝我好了。”
唐汐媛剜了他一眼,同時也啐了一口:“死相。”
於是這晚,一場轟烈的愛愛運動在那張外國進口的藏上如火如荼的進行着,與過年濃烈的氣氛甚爲相符。
從此後每天夜裡,歐陽垚的房間內就會傳出嬌喘聲,濃烈而迷人,這聲音就似時鐘般,每到夜裡都會自動響起,除了唐汐媛生產期,每天幾乎持續一個小時。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兩年後的某一天,待嬌喘平息後,唐汐媛趴在藏上,歐陽垚則是趴在她身上。
唐汐媛壓着喘氣,這時牀還在一上一下的動着,就像盪鞦韆般。
“你這是什麼牀?”她喘氣道。
趴在她身上的歐陽垚道:“沒名字,不過我給取了個名,雲端牀。老婆,舒服吧!”
“舒服是挺舒服,但是我在這藏上睡着很累,而且我看着這牀也累,你看主人停下運動了,它還在不斷震動着。”
某人不悅了:“它的任務就是爲主人服務,不過你爲什麼累?”
她不以爲然:“你每天都把它當戰場,我每天都被操的要死,能不累嗎?”
某人挑了挑眉:“老婆,我給你講個笑話。”
她剜了一眼,無語。她知道這是他常乾的事,每
次做完這事,都要講些沒營養的黃色笑話給她聽。
歐陽垚不待她的迴應,開始了:“某個男人有一次,找了一個少婦,一夜後,感覺不錯,兩人就每天偷/情,每次兩人做那事時,少婦都會說,我要死了。後來有一陣那男人太忙,有幾天沒有找那少婦,少婦等呀等呀,等不到男人出現,於是就找上門去,來到男人的公司門口,正好碰上那男人。男人看見少婦找上來,一陣慌張,拉住她道。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不要命了。少婦一聽就答,是呀,我不想活了,你快來戳死我吧!”
唐汐媛一聽,噗卟一笑,笑完則是啐他:“你真是可惡,竟然拿小三來與我比喻。”
歐陽垚揶揄道:“我們現在的身份與他們差不多,但你一點也比不上那小三的積極度。”
唐汐媛聽完,皺着眉宇:“喂,你什麼意思?”
“我們現在都還沒舉行婚禮,很多人以爲你在爲秦天守寡呢,不清楚我們的關係,以爲我們只是那種關係。”
唐汐媛聽明白了,原來他是要求舉行婚禮,不過已過了兩年了,兩個寶寶都三歲了,雖然他們拿了結婚證,但很多人確實不知兩人的關係。
她當初說延秦婚禮,一直延遲到現在,是該兌現了,對秦天也算是對的起了。想到這,她眼裡閃過一抹狡黠之笑。
“只要你做到我說的一件事,我們舉行婚禮。”
歐陽垚一聽,雙眼放光:“別說一件事,一百件我都答應。”
“你現在從我身上滾下去,讓我好好說話。”此時,他還趴在她身上。
歐陽垚一聽,立即從她身上翻下身,然後抱着她:“你說吧,我聽着。”
唐汐媛躺好身體,清了清嗓子,便道:“如果你能一個星期不愛運動,我們就舉行婚禮。”
他一聽,深邃的眼神閃了閃,在思索,似乎在橫量着,幾分鐘後,他道:“行,我答應你。”
“好,這可是你說的,如果有一晚上你把持不住,那以後咱就不提婚禮了。”她嘴角泛着狡猾的彎度。
“君子一言,四馬難追。”
“OK”
……
第一晚,唐汐媛穿着性感的內衣,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偶爾還給他丟個媚眼,某人見狀,下體立即呈現jian挺狀,還嚥了咽口水,但腦海中響起她的話,於是深呼吸一口氣,跑到藏上,閉上雙眸,不看她。
唐汐媛見狀,嘴角閃現得瑟的笑,她也鑽進被窩裡,用腿蹭了蹭他,再用嬌滴滴的聲音道:“今晚鳥大哥忙不忙?”
“鳥大哥今晚休身養性,別來打擾它。”迴應她的是一聲生硬、求欲不滿的聲音。
突然,某爪子伸到鳥大哥身上:“哎喲,鳥大哥現在已經呈現作戰之態,它不是要休身養性嗎?幹嘛還那麼興奮。”
歐陽垚內傷,恨不得把那個肇事的女人拖過來,狠狠愛一翻,讓她知道招惹鳥大哥的下場,可是爲了婚禮,他還是壓下那番衝動。
他撥開她的手,用拒人千里的聲音道:“離我遠點。”
然後下牀,往浴室走去,不久,傳來水聲,裡頭的人正在衝冷水澡。
唐汐媛偷笑,囂張現在是她的代言人,今晚可以安靜睡覺了。
第二晚,唐汐媛竟然穿着噴*血的情趣內*衣,而且是黑色蕾絲,她從浴室走出來,亮瞎了某人的狗眼,他正要從藏上衝下去抱住她時,腦海中響起她的話,狠狠壓住快要不受控制的腿。
唐汐媛扭着水蛇腰走到牀邊,坐下去,笑的一臉燦爛。用酥麻的聲音道:“鳥大哥今晚還是休身養性呀!”
某人斂下眸子,沙啞應了一聲:“是呀!”
然後又忍不住把視線往她身上飄去,暗恨,這個女人成心要他不好過,從來沒見她這麼積極穿這種玩藝兒,竟然在這關節上招搖穿上,現在他先忍,等忍過了一個星期,看他讓她下不了牀。
接着傳來她的聲音:“哎喲,那真是可惜,今晚我穿的這麼好看,鳥大哥竟休息。”
某人又是走下牀,往浴室走去,接着再次傳來水聲,唐汐媛開心躺在藏上,今晚又是一個好眠之夜。
wωω▲ttkan▲C〇
接着後邊每夜都是如此,弄的歐陽垚暗恨,所以早上起牀後臉色特暗沉,吃早餐時,兩個小傢伙都察覺出爸爸的臉色,愛媛媛附在唐汐媛耳旁。
“麻麻,拔拔今天臉色又不好。”
“愛媛媛,拔拔內分泌失調,過一段時間就好。”
“麻麻,什麼叫內分泌失調?”
“笨蛋,那是大人的一種病。”一聲冷醋的男聲接道。
“念然,不準叫妹妹笨蛋。”唐汐媛出聲制止。
小男孩不以爲然,那神態與歐陽垚是一模一樣。小愛媛媛接着問。
“媽媽,這種病很痛苦嗎?”
“愛媛媛,到爸爸這兒來。”一直沉默的歐陽垚出聲制止。
“拔拔,你內分泌失調會傳染給我嗎?”愛媛媛奶聲奶氣道。
唐汐媛聽完,噗卟大笑,接着受到一束強烈的眼光,接着是他與愛媛媛的說話聲。
所以就算歐陽垚晚上受到刺激,早上也不敢表露出來,這樣過了一個星期,正當歐陽垚要懲罰唐汐媛時,她一臉正色道。
“你再忍忍吧,大姨媽光臨了。”
接着是一聲大吼:“啊,女人,你算好日子來坑我。”
唐汐媛不以爲然,拍了拍他的屁股:“我也不知道這個月大姨提前駕到,我得睡覺了。”
某人嗚呼哀哉着,於是一個反身,開始啃咬着唐汐媛,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舒服。
一陣折騰後,他最終痛苦作罷,現在只有等大姨媽走了再懲罰她了。
*******
婚禮在唐汐媛大姨媽走後舉行了,這是一個盛大而夢幻的婚禮。
婚禮全場由白色的白合花點綴,藍天、白雲、草地、鮮花、美人。
唐汐媛在休息室,對着張萸道:“萸萸,你孩子都有了,趕緊與睿把婚事辦了吧!”
“你孩子三歲才舉行婚禮,我現在纔剛懷孕,時間還長着呢?”張萸笑道。
“哎呀,我與你不同。”
“好了,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想自已的事。”
唐汐媛剜了張萸一眼,她清楚兩年前林沛雪的事差點讓張萸與睿分手了,後來睿主動還了股份,萸萸才原諒了他,由於睿兩年間精力放在事業上,兩人的婚事也就一直擱置到現在。
“你看我這樣子不需要補妝了吧!”
“不用了。”
這時,兩個小傢伙走了進來,愛媛媛身穿着粉色公主裙,粉可愛。念然身穿着小西服,帥氣到爆。
“麻麻,你今天好漂亮。”愛媛媛笑道。
“我家愛媛媛也漂亮呀!”唐汐媛笑着。
小愛媛媛露出笑容,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拿過一看,是她哥,她按下接聽鍵。
“哥,你還沒到呀!”
“汐媛,哥一會去不了。”那邊傳來邵正勳急促的呼吸聲。
“怎麼了?”
“我剛看到一個人很像肖煙的背影,我現在得追過去看看。”
“這樣呀,那你追到了打電話來告訴我哈。”
“好,就這樣。”
掛掉電話,唐汐媛嘆了一聲:“如果哥找到肖煙就好了。”
一旁的張萸嘆道:“你哥自已活該,要我是肖煙,我也會離開,帶着利用目的接近她的,是誰也接受不了。”
唐汐媛剜了她一眼:“其實剛開始我哥是帶着目的接近她,但是後來我哥是真愛她,他本想保住這個秘密,誰知還是被肖煙知道了,兩年了,我哥也找了兩年,我估計肖煙一定是換了一張臉,所以我哥找不到。”
“別嘆氣了,今天是你的婚禮,給本姑娘露個笑。”張萸笑道。
“你當我是賣笑的。”唐汐媛不悅。
“嬸嬸,麻麻的笑只能給拔拔看的。”愛媛媛突然插話道。
“哎喲愛媛媛可真替你老爹着想。”張萸突然波了一口愛媛媛。
小愛媛媛露出一個燦爛的笑:“那當然。”
張萸與唐汐媛相互番個白眼。這時,紅珍走過來:“時間到了,怎麼還不出來。”
這時纔想到時間到了,張萸及唐汐媛兩人急忙站起身,帶着兩個小傢伙,往外頭走去。
……
“歐陽垚先生,你願意娶唐汐媛小姐爲娶嗎?不管在貧窮,生老病死前,對她不離不棄。”
“我願意。”
“唐汐媛小姐,你願意嫁給歐陽垚先生嗎?不管在貧窮,生老病死前,對他不離不棄。”
“我願意。”
……
交換戒指,親吻,禮炮聲,掌聲,鮮花蜂擁而上……
兩人最終功德圓滿,這天唐汐媛開心到流淚,溫馨而浪漫的婚禮終於實現……
只是這晚,她卻被她親愛的老公狠狠懲罰,報他那幾天禁/欲之仇,第二天,竟然下不了牀,心裡憤恨,開始盤算着如何讓她老公節制些,於是想到以往張萸說的用食物可以泄體力的。
從此以後,兩人以後的日子都是相互過招中渡過,有趣而美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