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尷尬一陣一陣臉紅,心想,幸好他醉着,不然她窘大了,孰不知,她身上的男人已經痛苦的冒巨汗,他已禁慾一段時間了,被她這麼一弄,他險些控制不住,要不然,假醉就會被她揭穿了。
唐汐媛無奈,這個樣子只得坐出租車了,看了看四周,喊住門口的侍衛,讓他替她找來一出租車,片刻出租車,就停在了身邊,她把他放進去,同時她鑽了進去,她如果把他丟在出租車上,很有可能他會被人劫財丟命,還是送他一程吧!
上了車,唐汐媛皺着眉宇對着醉如癱泥的歐陽垚道:“你現在住哪兒呀!”
歐陽垚聽了張着傻笑:“我就住那個地方。”
“哪個地方?”唐汐媛更蹙眉了。
“我與寶貝兒住的那個地方。”歐陽垚回了一句,然後在靠在她身上,吸取她的味道。
唐汐媛一聽,已經猜到還是以前他們住的房子,於是對司機說出地方,車子便往唐汐媛所說的位置駛去,一陣折騰後,唐汐媛也累了,推了推伏在她身上的他,將他推到車的那一邊,她靠在了車座上,不由的喘息一口氣,閉上雙眸。
而被唐汐媛推到另一邊的歐陽垚,聽見一片平靜,不由的微眯眸子,發現唐汐媛閉着雙眸,正在緩氣休息。
他纔打開眸子,在黑暗中,盯住她安靜的容顏,那張容顏盈繞在他夢迴午時,無法揮去,現今他好好注視着這張俏麗的容顏,有種想把她擁入懷中衝動。
於是他向她靠了過去,近在他眼前的容顏,讓他失神,讓他心動,今晚的一切,都是他的精心策劃的,就是想與她多呆一會。
正當他注視唐汐媛時,唐汐媛似乎心有感應,突然張開眸子,歐陽垚在她張開眸子時合上了眼睛,她看着歐陽垚離她這麼近,只好轉開自已的臉,往另一邊靠去。
歐陽垚卻不甘心,往她身上靠去,他整個人都靠在了她的身上,嘴裡嘟喃着:“寶貝兒,寶貝兒……”
唐汐媛突然睜開了眸子,然後轉身,將身上的歐陽垚又扶正,嘴裡嘟喃道:“你怎麼老靠過來。”
可是歐陽垚似乎就像故意的,她剛扳正,他又垂向她身上,如此幾回,唐汐媛也累了,任由他靠着。
兩人就這樣一直相互依偎,這條漫長的道路,此時對歐陽垚來說,是如此短暫,他甚至想一直這樣下去,不到終點。
在司機的一聲下提示下:“小姐,到了。”閉着雙眼的唐汐媛才張開眸子,應道。
“哦,”緊接着從包裡掏錢,遞了過去,接着她先下車,再把歐陽垚扶下車。
扶着歐陽垚下車後,唐汐媛與他往公寓的門走去,來到電梯邊,搭進電梯到達他住的樓層,兩人停在門口,唐汐媛將他扶穩,對着他道。
“鑰匙呢?”
歐陽垚咕嚕一聲:“在裡邊。”他指了指他的褲袋子,唐汐媛不由的想到剛纔不小心摸到那東西,不敢再試了。突然想起,她包裡好似還有鑰匙,於是將他抵在門邊,不讓他滑在地上,然後在包裡翻找起來。幾秒後,果真找到了她隨手放在包裡的鑰匙,拿着鑰匙開門,片刻門如芝麻開門似的打開了。
兩人走了進去,打開燈,屋子擺設依舊,還是她走之前的樣子,沙發上有他的髒衣服,看來她走後他依舊住在這兒。這時,歐陽垚低喃一聲:“寶貝兒,我們回到家了。你看這兒還是一樣,你別走了。”
唐汐媛怔回神,瞪了他一眼,當他是酒後醉言,不語,扶着他往房間走去,再將他放在大藏上,可是他抱的緊,她也一併被帶進上\\牀,唐汐媛叫了一聲。
“哎喲!”
歐陽垚的手並沒有放開,她一時之間無法緩過來,只得任由他抱住,良久,她緩過氣來,對着他道:“你是真醉還是假醉?”
可是回答她的只是無言,唐汐媛無奈,用力扳開他的手,隨後才坐了起來,她轉首望着他,只見他閉着雙眸,俊逸的臉讓她一時之間有些失神,趕緊收回視線,嘆了一口氣,然後將他移正,脫掉他的鞋子,將他整個身子弄上\\牀,給他蓋好薄被。
一切弄好,唐汐媛要站起身,突然手被他抓住,還傳來他的呢喃。
“唐汐媛,別走。”
唐汐媛驀怔,轉首望了望他,這時他已微眯着眼,正怔怔的看着她,嘴裡喊道:“別走。”
唐汐媛怔住,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於是轉對他道:“你沒有醉?”
“我醉了,但是我知道我不想你走。”接着,他從藏上坐了起來,抱住她的身子,把臉貼在她身上,就像一個小孩般撒嬌。
“別走好嗎?我一個人住在這兒,好孤獨,每天腦子都是你的影子,在這個房間晃來晃去的,晃的我快要瘋了。”歐陽垚的語氣依舊斷斷續續,可卻是發自真心的。
她的心突然像是被什麼蜇了一下,緊緊的,有些難受,再環顧四周,熟悉的房間,腦中瞬間浮現往日的情景,心裡又是一陣難受,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她將他掰開。
然後壓着痛苦的聲音道:“一切都過去了,我心上的傷痕還在,不可能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
然後朝門口走去,就在她快要打開門口時,她整個人已被歐陽垚抱住,歐陽垚將她扳向自已道:“我知道我錯了,你就原諒我一回,以前我不懂珍惜,現在我想補救應該還來的及,給我一次機會。”
唐汐媛愣怔的望着他,目光相接,變成柔柔的絲線,交纏於一起。當歐陽垚就要低下頭時,她抵住他,回道:“你的霸道,獨佔欲,強勢都讓我無法消受。”
歐陽垚盯着她眼睛的視線變的柔和,良久道:“我改。”
唐汐媛眼內帶着似信非信的目光,盯住他許久:“我怎麼能相信你。”
這句話透出來的意味,已經有進一步的改變了,以至歐陽垚立即接上去道。
“你可以拭目以待,如果我真的沒有做到,隨你處置。”道完,他突然閃着笑意。
這時,唐汐媛意識到,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醉,眸子不由微眯着,接着面無表情道:“你在裝醉。”
歐陽垚突然露出一個很委曲的表情:“我是醉了,但是看到你要走我又醒了一半了。”
“我不信,你騙我。”唐汐媛縮在牆壁中,用疑惑的目光望着他。
“我騙你,隨你怎麼處置。”歐陽垚突然壓了下來,將她困在他的雙臂中,唐汐媛此時已無路可逃。
說讓她處置,可現在怎麼看都是她要被他處置似的。
“我能處置得了你嗎?”唐汐媛剜 着他,她卻不知,這話帶了一抹撒嬌的味道。
歐陽垚心裡暗喜,用流氣的聲音復:“當然能,我隨你蹂躪。”
“去你的,是我被你蹂躪好不好。”唐汐媛說完,就想抽她自個一巴,這話不就是讓他逞他所能之事。
果不然,歐陽垚嘴角泛着一抹狡笑,接話道:“我捨不得蹂躪你,但我會用別的方法,讓你快樂,我也快樂的方法。”
這暖昧卻露骨的暗示,唐汐媛再一次將他推在自已身邊一隔之遠。也泛着一抹笑:“我快
樂的方法是折魔你。”
孰不知這句話更能讓人遐想連連,所以歐陽垚的眉不由挑了挑,笑道:“好,我敞開身子,隨你折魔。”
唐汐媛氣鼓的瞪着他,現在她不能再說話了,不然每說一句,他都有理由回他一句,而且每句都有着特別的深意。
兩人就這般大眼瞪小眼,呼吸不由的吹在了各自的臉上,良久,她受不住這樣的姿勢,而且她喝完酒後的頭還有點昏沉。
於是開口打破這樣的沉默:“你放開我,我得回去了。”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太危險了,而且這裡還有你的東西,今晚你就在這兒睡一晚。”歐陽垚道。
“不用。”
歐陽垚知道她在顧忌什麼,於是解釋着:“今晚你睡牀,我睡沙發。”
唐汐媛暗襯,他果然有些進步,達到了這樣深的認識了。但是她還是不能輕易,於是睨他一眼:“萬一你夜晚獸性大發呢?”
歐陽垚見她鬆口了,立即舉手發誓:“我以我一生的‘性’福發誓,要是夜間對唐汐媛有不軌行爲,就讓我一個月碰不到她,除非她主動邀請我的。”
唐汐媛一聽,這是什麼狗屁誓言,與她玩文字遊戲,果然是商人,能把奸詐展現的精僻。她嘴角不由的微微往上揚。
“你越來越會玩文字遊戲了,簡直讓我看到你商人的本性。”
他狡黠一笑,露出那一排白白的牙齒,亮的她閃眼,接着聽到他狗腿的馬屁話:“都是你教導有方。”
“真是孺子可教。但是我不受這套。”唐汐媛用手在他的臉上捏了捏,然後閃了個陰陰的笑意。
趁他不注意時,手一推,只是他突然又壓在她身上,用如水的眸子,低沉的聲音幽幽道:“我不與你玩文字遊戲了,我只想看到你,聽到你的聲音,今晚就在這兒住一晚,我保證絕對君子。”
唐汐媛聽着這番話,不由的心軟了,從沒見他對人低聲下氣,而今爲了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哀求着她,於是她也沒有再說任何的話,算是無聲應允了,歐陽垚擡首起來,欲波如水的眸子緊緊攫住她。
“你答應是麼?”
唐汐媛用眼神睨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真是比豬還蠢。而歐陽垚臉上露出久違的笑意,在她嘴上小小喙了一口,被突然偷襲的唐汐媛,只能吹鬍子瞪眼。但是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她自已不覺的笑意。
這時,歐陽垚往衣櫃走去,從裡頭拿出她曾經穿過的睡衣拿進浴室,片刻又走了出來,見她還在門口,便拉着她往浴室走去,邊走邊道。
“你趕緊沖涼,早點睡覺。”
唐汐媛直覺的有異,用打量的目光緊盯着他,他頓覺心虛,一番解釋。
“我就是想你早點沖涼,早點休息,你一定很累了。”
唐汐媛心想,正好試探一下他是否能說到做到,便不再猶豫,而是很輕快的走進浴室,走到門口,對他說了一聲。
“你在客廳等吧!”
“我就在這兒等,你需要什麼隨時說。”歐陽垚那妖孽般的笑更加耀眼奪目。
唐汐媛也不再防備,她現在就是要好好試探他,如果他能做到壓制誘惑,那就說明他有改正的決心。走進浴室,關上門。
她在裡頭洗了良久,同時還能聽到浴室門外,有聲音傳來,她知道那是他在門口徘徊的聲音,不由的泛起一抹弧笑。無視繼續洗澡。
直到把一身疲憊洗去,才披上睡衣,走出浴室,只是她剛擰開門,就看見他站在門口,用訝異的眼神望着她。
唐汐媛因爲喝過酒,再加上熱水澡整個臉孔變的紅潤有光澤,溼碌碌的頭髮,粘在臉龐,顯的即性感又有誘惑力,讓門口的歐陽垚腦中頓時充血,兩眼放大,那樣子就像第一次見女人般,流露出血氣方剛的熱躁。
看着他頸下的喉結上下的滾動着,唐汐媛似笑非笑,走過他的身邊,同時她身上散發着幽幽的香氣,就如一碗迷魂湯,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他許久沒有碰她,她剛出浴的瞬間讓他有些把持不住,唐汐媛已經察覺出來了,於是笑道:“你快點洗澡,洗完了我要休息了。”
這一聲似乎在邀請他快點似的,歐陽垚即時點頭,“好,我現在就去沖涼,你等着我。”
說完,睡衣都沒有拿,就衝時了浴室,唐汐媛見狀,不由的咯咯笑了起來,今晚一定要讓他睡不着覺,讓他看的到,摸不到。
歐陽垚洗澡的速度很快,同時在洗澡時,還唱起了歌,足以顯示出他的期待。
唐汐媛把頭髮吹乾,待頭髮吹乾,他就已經從浴室走了出來,腰間綁了條短浴巾走了出來,唐汐媛見狀,立即道:“穿好睡衣,別影響我的眼容。”
“反正一會還要脫,多麻煩。”說着,他熱切的走到她身邊。
唐汐媛手裡拿着風筒,遞了給他,同時道:“吹乾頭髮,然後離開這房間,我要睡覺了。”
說着,還特意打了個哈欠,然後往藏上躺去,把歐陽垚涼在一邊,歐陽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眸子瞬間泛着掠奪的光芒。
唐汐媛見旁邊沒有聲音,轉頭望了一眼他,見他還忤在一旁,正用獅子盯住獵物般的眼神盯住她,這時她有點害怕了,是不是她玩過火了。
瞬間坐了起來,用極不淡定的聲音道:“趕緊在衣櫃裡拿場被子到客廳睡去呀!”
可是歐陽垚決定耍賴起來,用極度危險的笑意道:“我睡牀。”
這話,讓她蹙了蹙眉,決定用扮豬吃老虎這招。於是很無辜道:“你意思是讓我睡客廳?行,那我睡客廳去。”
說罷,她就要起身,但是他的速度比她的更快,即時按住她要下牀的身體,然後蹭在她身上道:“你也睡房間。”
唐汐媛一聽,很不樂意道:“你的考驗還沒過,你別想對我做禽獸之事。”
歐陽垚嘴角泛着一抹笑意,那笑意同狐狸的笑,只聽見他傳來一聲:“我不對你做禽獸之事,你可以對我做禽獸之事。”
唐汐媛憤眼的瞪着他:“我不想對你做任何事。”
接着,歐陽垚來個大轉變,一臉痛苦的哀求:“我求你對我做點什麼吧!”
唐汐媛一聽,噗卟一笑,躺在藏上,笑的氣喘不過,這個男人是多久沒做那回事了,可見色字當頭,都能讓男人做任何的改變的。
歐陽垚見狀,湊上前去,高居臨下的望着她,她才止住笑意,然後一本正經道:“我不想對你做什麼,所以你現在立即離開我的上方。”
“如果我不呢?”這聲音聽不出他的情緒,不知他是玩笑還是剛纔那副哀求的心態。
“你說過的,只要我不能忍受的你都會改的,現在纔剛開始,你就做不到,讓我看不到你改的誠意。”唐汐媛的話有很強的立證關係。
果然,歐陽垚再現一副委曲的小臉,痛苦的敘敘道來:“你真狠心,你知道我禁慾多久了麼?我想你都快想瘋了,現在你還要讓我看的到,吃不到,你這心是什麼做的。”
說着,竟然往她胸上覆去,唐汐媛立即拍開他,然後坐
了起來,亦用委曲的臉色往他身上點去道:“以前你吃的到時,你不是很狠心的對我,讓我一無所有的同時,還被你拍了照片,還要順從你的意思,當時你怎麼不想我的心情呢?”
既然他扯起了這個開頭,那她也要吐一肚子的苦水,不然男人容易好了傷疤忘痛。
這些話,頓時讓歐陽垚的氣勢矮了下去,傳來他的嘆聲:“所以我現在得到了報應了。”
唐汐媛瞅着歐陽垚的萎靡的神情,心裡總算有小小的舒暢,獨自玩着自個的髮絲,偶爾睨眼望一眼在獨自慚悔的歐陽垚,接着再斂回眼神,那個樣子十足的小地主婆似的。
她深諳強勢霸道的男人偶爾要讓他受點挫,不然就不知道彭脹到哪兒去了,以爲他是天,他是法了,以後女人就會成爲他的奴隸,就如古代君王在開心歡喜時,偶爾去昨幸那些等待寵幸的妃子般。
唐汐媛暗暗舒心,但歐陽垚不是個那麼容易退縮的人,如果是就不叫歐陽垚了,果然他立即泛起知錯就改的態度,於是趴在她的一旁,支頤的凝視她,同時用誠肯的態度道:“可是我也受到了好久時間的懲罰了,你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過的多慘,工作沒有心情,回到這兒更糟,因爲這兒到處是你的影子,別再懲罰我了,我受不了。”
說完,還附上一副怨婦的表情,那張俊臉要有多可憐便有多可憐,唐汐媛睨了他許久,最終用冷眼旁觀的眼神盯住他道。
“我現在已經對你很仁慈了,你別得寸進尺,現在趕緊睡覺。”
話落,歐陽垚的俊臉即是垮了下來,眉宇也隨之往下沉,一臉陰沉,片刻傳來深深的嘆息聲:“男人真不能犯錯。”
唐汐媛不悅應了一聲:“犯錯有幾種,看你犯的什麼樣的錯,而你犯的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得到諒解的,所以說男人不能犯那種無法被原諒的錯。”
歐陽垚不語了,接着乖乖的下牀,往衣櫃走去,從裡頭拿出一張薄被出來,垂頭喪氣的往門口走去。
躺在藏上的唐汐媛,看着他那可憐的熊樣,眉宇微微蹙了蹙,心又不由的沉了沉,心想着他真有改的決心,於是在他開門的那瞬間,她說話了。
“看在你認識到錯誤到,而且承認錯誤態度良好的份上,今晚準你在藏上睡。但是不能愈越,更不能有不軌行爲。能做到麼?”
唐汐媛亦是支頤望着門口的男人,歐陽垚即時站住,臉上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但立即隱了去,接着轉身,臉上依舊是怨念的表情,依舊如那皺皮狗一樣一坨皮疊加一起,語氣哀怨道:“躺在你身邊,而且不能碰你,我擔心沒那個自制力,萬一我越軌了,就被你扼殺了,我不想因一時的痛快而毀了一生的幸福。我還是到客廳裡睡吧!”
唐汐媛無語,他怎麼這麼有自知自明瞭,算了,既然他這樣說了,那麼她也不再挽留,於是淡淡道:“隨你便。”
歐陽垚轉身,同時眼底閃過的抹精光,不動聲色,擰開房門,抱着被子走出了她的視線,再關上房門徹底消失於房間。
可他並未馬上離開,他站在房門前,把耳朵貼在門上,靜偷聽裡頭有沒有聲音傳出來。
裡頭的唐汐媛見他離去,不由嘟喃一聲:“有牀不睡,要睡沙發,隨便。”
門外的歐陽垚嘴角不由泛過一抹深深的弧度,接着拿着被子往客廳走去,停在沙發前,將沙發收拾好,就往沙發上坐着,他在等時間。
房間裡的唐汐媛躺在藏上,卻無法入眠,原以爲不會再回到這兒了,沒想到事隔一段時間,她又再次躺在這張藏上,而且這藏上散發着濃濃熟悉的味道,那是隱牀在她心底的思念的味道。
她已經把他牀在心底了,可是這會兒他又跑出來,再次擾亂她的生活,他想追她,這個想法他能維持多久,不會是一時興起,待過段時間膩了,又來氣她,傷害她麼?
她該怎麼對待他呢?雖然他有明顯的改變,而且有很強的攻勢,明顯的她有些招架不住,她不能不承認,他追她的方式有些怪異,竟然能裝醉來騙取她回到這間屋子,而且她好像也不怎麼討厭這樣的手段。
該怎麼辦呢?
現在她正在着手‘汐媛’品牌,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分心於其他事。就算原諒他,也不是現在,他根本就沒受到其他的考驗,不如把這事先擱置於一旁,看他往後的表現在說吧!
想到此,唐汐媛的心不由的寬鬆了,這時候該睡覺了,於是她將臉牀在枕頭上,吸着枕頭上面的氣味,熟悉而思念的味道涌進她的鼻間,也算是慰解了這段時間的落寂。
而客廳裡的男人,如坐鍼氈,已經半個小時了,怎麼不見她出來,難道她睡了,想到此,他坐不住了,起身走到房門口,輕輕的敲着門,接着道:“寶貝兒,你睡了嗎?”
可迴應他的是一片寂靜,不由的猜測着,難道她故意不應他,剛剛明明看到她已經鬆口了的,一定是在等他反口,不如進去看看,如果她問了,就說進去拿枕頭。
想到此,他擰開房門,裡頭燈光微暗,藏上突起的位置,呼上呼下的動着,很是均雲,他皺着眉宇,輕步走了過去,微弱的燈光下,她那長而捲曲的欄柵,正輕輕的鋪在下眼斂上,小而堅/挺的鼻子,正呼着熱熱的氣息,小巧的櫻桃嘴,紅豔而緊閉,似乎正在等着誰去品嚐,她安詳的容顏是那樣奪目,讓他瞬間失神。
他臉色柔和的坐在了牀邊,久久凝視着,同時嘴角泛着一抹暖暖的笑意,原來只要看到她,就算不碰她,他也覺的愉悅,快樂。
意識到自已的心後,他往藏上躺去,靠近她,輕輕的摟住,沒有進一步越軌,這樣聞着她的味道入眠,也是一件值得開心高興的事,他與她的關係,已經朝好的方向發展,只要第一步能通過,他會等她慢慢的放開心緋,再慢慢接受他。
聞着熟悉的味道,他也很快入眠了,這是他與她鬧矛盾後,第一次睡的如此舒心的夜晚,房間暖如春天,而他的心亦暖如春天。
翌日早晨,唐汐媛被窗外的陽光刺醒了,用手擋了擋,放眼望去,只見外邊一片晴朗,明媚的陽光,讓人精神震奮。
突然,她感到她腰間有東西壓着,視線滑了過去,入眼的竟然是一隻鹹豬手。她轉身,再次入眼的是某人正緊閉着雙眸,微微的發着均勻的呼吸聲,他那濃密的眉塌軟的掛着,睫毛微長的長度讓女人妒憤,僵毅的輪廓此時不復存在,見到的只是柔軟異常的一張俊臉。
唐汐媛心裡不由的怔跳,她似乎沒有在他沉睡時打量過他的臉龐,這是第一次,想不到他熟睡時的表情也可以這麼柔和。
就是所謂歌裡唱的,你睡時,如此安靜這個意境吧!嘴角不由的微微向上彎着,有股想把手放在他的濃眉上的衝動,於是手往他臉伸去,轉想,還是不要碰他,一會弄醒了他反而不好,手停佇在半途,接着縮了回來。
就在她伸回手之際,閉着雙眸的人,突然張開了眸子,與她的視線對上,唐汐媛眨了眨眼,似乎有些訝異,難道他又在裝睡?
就在她訝異時,歐陽垚朝她的脣上輕輕的喙,柔聲道:“早安,寶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