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溫熱的氣息就縈繞在沈亦晨的耳邊,卻勾起了他難以抑制的怒火。
沈亦晨手上的力道一送,鬱歡就順勢從他的懷裡掉了出來,若不是她早有準備,一準摔得慘不忍睹。
“鬱歡,不要以爲我今天對你放緩了臉色,你就可以在我面前無所顧忌的說話。”沈亦晨陰鷙着眸色,睥睨着身形單薄,卻滿眼倔強的鬱歡。
他以爲他是誰?三皇五帝?誰說話都得忌他三分?
“無所顧忌?”鬱歡好笑的重複,繼而冷冽地道:“我不覺得我在你面前要忌諱什麼!”
她的話讓沈亦晨的臉色愈加陰霾,自從他強要了她,她似乎丟了貞節,卻撿來了自己的脾氣,一再的跟他挑釁。
“鬱歡,你膽子倒是挺大。”沈亦晨挑起眉,垂首靠近她的臉,陰沉的說道:“你儘管去給我爸告狀,最好讓他取消了那狗屁婚約,我感謝你都來不及。”
鬱歡的笑容愈加燦爛,“好啊,我這就去說。”
沈亦晨眯起眼,目光在她的身上掃視了一圈,冷嗤一聲,擡步回了家。
“好痛……”看着他走遠,鬱歡才垂下了眼,低低的開口輕呼,眼裡滿是痛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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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鬱歡進門,沈世平就看到了她腿上有些不對勁,然而對於父親的疑問,沈亦晨也只是輕描淡寫的把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說是自己沒有看好鬱歡,讓她碰傷了。
他到底是怕父親知道喬安娜的事,恐怕不是怕婚約的問題,而是怕對喬安娜不利吧?
揚起苦澀而自嘲的笑,鬱歡這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
吃過晚飯,沈世平把鬱歡和沈亦晨叫到了書房。
沈世平從保險櫃裡取出一個天鵝絨的錦盒,從桌面上推到了鬱歡面前,帶着笑意對她道:“這是亦晨母親留給兒媳婦的,歡歡,現在該把它交到你手上了。”
錦盒裡躺着一隻翠色的玉鐲,光從成色看,就知道一定價格不菲。
鬱歡皺了皺眉,拒絕的很堅決:“沈伯伯,這鐲子我不能收。”
她已經決定要退離沈亦晨世界,這種意義深重的東西,還是留給他想給的女人吧。
沈世平一怔,給她解釋:“歡歡,這是亦晨母親臨終前留給兒媳婦的,這鐲子非你莫屬。”
“呵。”沈亦晨冷哼一聲,挑起眉掃了鬱歡一眼,又對故意對父親道:“爸,你給人東西,也得先問問人家的意見,看看人家願不願意接受不是?”
沈世平沉吟一下,點點頭,把目光轉向了鬱歡。
她明白他的意思,她告狀,他倒正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鬱歡揚起眉,聲調不卑不亢,語氣輕緩的開口:“沈伯伯,這鐲子我不能收,這婚,我也不結了,強扭的瓜不甜,還是讓他和喬小姐在一起吧。”
她的話讓沈亦晨瞬間冷了臉。
現在瞧她這話說的,多麼深明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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