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還以爲你是因爲楚語柔的事情纔去的醫院!”霍邵宸的手指極具侵略意味的向着楚靜知光滑如凝脂的臉頰探去,那柔嫩的觸感是任何女人用護膚品都保養不出來的效果。
“楚語柔?”楚靜知輕蹙起眉頭看着霍邵宸的臉,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個名字,自從上一次楚語柔從霍家跑開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看見過她,這不像是楚語柔的風格啊!
這樣想着的時候,霍邵宸接下來的話語卻像是晴天霹靂一般的讓楚靜知險些喘不過氣來。
“你難道不知道麼?你妹妹割脈自殺現在正在醫院裡!”霍邵宸眉梢微揚,目光當中透出一種給人壓迫的的感覺。
楚靜知的眼中毫無情緒,冷的讓人心裡直髮寒,許久都沒有反應,讓人忍不住的懷疑她剛纔到底有沒有聽清楚霍邵宸說的話。
“你說楚語柔自殺了?”過了好半響,楚靜知才緩緩的開口,面對着站在自己對面的這個男人,他的臉上沒有任何悲痛的表情浮現出來,彷彿此時他說的事情只是在講着一個他們兩個人都不認識的人一般。這樣的感覺讓楚靜知很不舒服。
“怎麼?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模樣啊!”霍邵宸的大掌將楚靜知的小臉包覆住,精緻的五官讓人怎麼看都不覺得厭煩。
“霍邵宸,你覺得我會高興麼?”楚靜知擡起頭來看着他的眼睛,平靜的眼眸當中沒有任何的情緒,就算是一絲漣漪都沒有浮現起。
霍邵宸的心裡一時雜念萬千,原本他以爲楚靜知對這間事情至少是會感覺到快慰的,可是她過於平靜的眼眸讓人無法讀懂。
“不論如何她都是我妹妹不是麼?”楚靜知站在黑白的室內設計當中,就連清冷的神情都被襯托的高雅,隨後她便推開霍邵宸的懷抱向着落地玻璃窗處走去,打開窗戶的時候一陣涼風襲來。
夜風灌人,也不過就是這個模樣!
“不管她對我做了什麼,我破壞了她的婚禮隨後扶搖直上變爲了衆人矚目的霍夫人,如果被有心人報道出去的話,我這個萬年的狐狸精名義就算是落實了!而現在楚語柔自殺不過就只是一枚推動劑,恐怕——我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了!”
楚靜知將束縛着自己的髮夾拿下,猶如流雲一般的柔順秀髮順着她的後背滑落了下來,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霍邵宸蹙着眉頭無奈的伸出了手,卻被楚靜知不着痕跡的隔開!
“我是無所謂,反正我的名聲已經夠臭了!只可惜這麼一來的話你的父親便會暴躁如雷的來找你,楚語柔的事和我的事絕對會給霍氏造成名譽上的損失!你當然明白你父親有多麼的好面子——霍邵宸,你這一招用的真是巧妙!”
楚靜知的手搭在冰涼的窗棱上,所有的黯然神傷都被脣邊的一抹苦笑所取代。霍邵宸是一個精明的商人,從他可以以年輕之勢掌管霍氏這麼大的國際型企業便知道了!可是他不止是一個精明的商人,還是一個陰險的男人!
他可以利用他身邊的一切事物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將那些他不重視的兵卒給捨棄,卻又不讓人感覺到整件事情是他的過錯!
“楚靜知,你太聰明!聰明到如果你不是楚靜知的話,我倒還真的想要將你留在我的身邊!”霍邵宸淡定一笑,目光霎那的冷冽了起來。
“霍邵宸,去拉斯維加斯結婚也是你的計劃之一不是麼?我已經查過了,如果在大使館沒有登記的話,那麼這段婚姻是無效的,你鑽了空子——那我就要很好奇了,到底是爲了什麼,你要煞費苦心的將一個早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女人留在身邊?”
楚靜知一擡手輕撫着放置在窗臺旁邊的花瓶,身上的禮服還沒有換下來,肌膚猶如凝脂一般的潔白,那模樣多了幾分聖潔的味道,只是在美卻也比不上她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轉過頭來望着霍邵宸的那一刻,她清冷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笑意。
“不想要吃飯麼?”霍邵宸俊逸的臉部線條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用一種算計的眼神望着那張絕美的容顏,一開口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語。
楚靜知冷聲的笑了起來,該來的總會來的,她又何苦擔心什麼呢?
“當然要吃,我今天幾乎都沒有吃什麼東西!只不過我現在要換一下衣服,所以麻煩你出去——”楚靜知不着痕跡的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冰潔的氣氛在偌大的臥房當中凝結了開來。
“那我在樓下等你!”
霍邵宸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似乎對她的表現不在意,單手插入到休閒褲的口袋當中,那模樣與在公司的嚴謹完全的不同,看在楚靜知的眼中甚至還帶着些許的孩子氣。
楚靜知在心裡嘲笑着自己,她到底是犯了什麼癡,竟然可以將孩子與霍邵宸這三個字聯繫在一起!
隨意的拿了一套休閒裝走進了浴室,隨後便將浴缸裡放滿了熱水,很快裡面盈滿了乳白色的泡泡。楚靜知褪下之前自己穿着的那件禮服,扔在一旁。
整個身子都浸泡在了浴缸當中,溫暖舒服的感覺將她周身的寒冷給消散,水珠跳躍在她如凝脂般細膩白皙的肌膚上,水恰好抵在豐滿的胸部上,粉紅色的花蕾在白色的泡沫當中若隱若現,或許是因爲溫度太過於舒適,竟令楚靜知忍不住的將頭抵在浴缸的旁邊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原本在門外的霍邵宸原本想要下樓,卻在聽到浴室當中的水聲戛然而止的時候停住了腳步,下意識的向着浴室的方向走去,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舉動到底有怎樣的不妥,霍邵宸隨後拉開了門。
楚靜知並沒有任何的感覺,閉着眼睛躺在浴缸旁邊沉睡的模樣卻深深的映入到了霍邵宸的眼底,霍邵宸隨意的將掛在邊上的浴巾抓起,向着楚靜知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