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是哪個不長眼的啊?”
司空浩低低的咒罵着,臉上有着明顯的挫敗,萬一哪天弄的他不舉了,他一定要殺他們全家。
“行了,悠着點吧,留點種子給你以後的老婆用。”
從煙盒裡摸出一支菸,點燃,然後深吸了一口,視若無睹般的,謝震霆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滾蛋,晚進來一會你會死啊?”
司空浩咬牙切齒的說道,不過倒是利落的撿過一旁的衣服穿了進來。
“廢話少說,我有事問你。”
吐出一個個青白色的菸圈,謝震霆沉聲說道。
“寶貝,你先出去等着,一會我再好好安慰你啊,保證讓你爽死。”
一邊拍着女人的屁股,司空浩一臉陰邪的笑着。
“討厭,你就會欺負人。”
女人嬌聲笑着,不依的往他的懷裡鑽,倒是也沒敢再多逗留,象徵性的扭捏了一下隨即站了起來。
“你不喜歡嘛,口是心非的女人,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
在她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司空浩哈哈大笑起來,目送着女人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他才轉過頭,一臉的正色,“有什麼事說吧。”
“莫顏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深深的吸進一口煙,謝震霆沉聲問道,那張臉在昏暗的光線下有着異乎尋常的平靜。
“誰的?不是你的啊,難不成還是我的?”
聽到他的話,司空浩哈哈大笑起來,似乎爲終於能捉弄到他感到開心。
“司空浩,閉上你的鳥嘴。”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謝震霆沒好氣的說道,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嗎?
果不其然,司空浩不說話了,只是那雙眸子亮晶晶的盯着她看,擺明了是等着看好戲。
“喂,你啞巴了,我問你話呢。”
謝震霆是直接無語了,可是能怎麼辦呢,只能是怪自己交友不慎。
“不是你讓我不說話的嘛”
丟給他一記大白眼,司空浩倒了一杯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司空浩,你找扁是不是?”
一時間,謝震霆怒了,這一刻,他真是連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這件事我也順帶着問了,不過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啊。”
斜睨了他一眼,司空浩臉上的笑也登時隱去了。
“說吧”
眉心不自覺的蹙起來,謝震霆想或許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那孩子不是你的。”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司空浩輕聲說道。
“好,我知道了,那兩個人你一定給我看好了。”
說完,謝震霆迅速的站了起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走了出去。
車子在寬闊的柏油路面上疾馳着,清冷的街燈和五彩的霓虹交織在一起,打在車廂裡照在人的臉上有着一種斑駁陸離的光影,雙手緊緊地握着方向盤,看着前方那似乎一眼都望不到頭的路,謝震霆的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
有些事情已經浮出水面了,看着前方的十字路口,穿過那個路口就是醫院,可是走到這裡,他卻忽然猶豫了,猛地調轉車頭,他向着郊外駛去。
夜半時分,墓園裡一片暗沉,就連守墓人都沉沉的睡去了,只留下一盞風燈在凜冽的北風中搖擺不停。
使勁的摁了幾聲喇叭,揉着惺忪的睡眼,守墓人從窗戶裡往外探了探頭,看到是謝震霆,雖然有點不樂意,不過還是摁下了按鈕,通往墓地的大門緩緩地開啓了。
開車直奔盡頭,終於在墓地的最裡端停了下來,關掉引擎,謝震霆緩緩地走下了車,從後座上拿出一束百合放到了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那個女孩笑的無比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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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我又來看你了,今晚起風了,你那裡冷不冷?記得多穿件衣服。”
從煙盒裡摸出一支菸,點燃,然後深深的吸進了一口,在嫋嫋升騰的煙霧中,謝震霆喃聲說道,溫熱的指腹輕輕的撫過那冰冷的大理石板,深幽的眸子裡有着刻骨的深沉。
有風吹來,墓地裡登時陰氣沉沉,無端的給人一種寒氣逼人的感覺。倚靠在墓碑上,任由風凌亂了他一頭的碎髮,謝震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小楓,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怎麼辦纔好?”
他的聲音近似呢喃,明知道是沒有答案,可是仍然拗不過心裡的執念。
她……終究是小楓的妹妹的啊。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間,東方已經出現了第一道魚肚白,在他的腳旁堆滿了長短不一的菸蒂,此時,有幾個依然在嫋嫋的冒着青煙,活動了一下略微有些僵硬的身體,他慢慢的站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腳麻了的緣故,甫一站起身,登時,身體踉踉蹌蹌的向前走了好幾步,最終還是穩了下來。
“小楓,安息吧。”
說完這句話,深深的瞥了一眼那張照片,他轉身大踏步的向前走去,片刻過後,銀灰色的梅賽德斯奔馳穿透黎明前的薄霧向遠處疾馳而去。
走廊的過道里依然靜悄悄的,守在房門外的兩個保鏢正在不停的打着瞌睡,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他們登時打起了精神。
“大少”
“噓……”
指指裡面,謝震霆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牀上,阮青青仍在沉沉的睡着,輕手輕腳的推開門走進去,看着那張恬靜的睡顏,他無聲的呼出了一口氣。
她還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