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脣倒還記得我,裴語潔。”
裴語潔心頭微微一震,擡頭就瞥見他俊顏上那若有似無的戲謔。
“你究竟是誰?”她沉着臉色,清澈的眸子帶着絲冷意的掃過去,語氣中帶着探究。
從婚禮途中她被莫名其妙的帶走到現在被又一次的被強吻,裴語潔覺得這個男人要麼是神經病,要麼就是真的認識自己,可惜她對這個可惡的男人完全沒有印象。
“裴語潔,我真不願意重新介紹自己,不過你記住了,我只說一次。”顧黎川聲音清冽,不耐煩又警告着:“顧黎川。”
勞斯萊斯在這時被他重新驅動,陡然加速,如同他此刻的煩躁,這女人居然演戲到這種地步,還是說她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顧黎川挺拔的脊背狠狠地靠在車座上,他沉默着,劍眉豎着,也不過才離開她不到半年的時間,她竟然將自己忘得一乾二淨,裴語潔,是該說你演技好,還是該說你失憶了?
想到今天的這場婚禮,他冷冷一笑,他用命令的口吻,一字一句道:“以後給我離江驍遠一點。”
“不準和他再有聯繫,不準再提跟他結婚的事,要是不聽話,你該知道我會怎麼對你。”想到這女人連自己都忘了,又怎麼會記得她曾經不聽話時,他是怎麼教訓她的呢。半年的時間,突然出現一個江驍,裴語潔,難道是被他迷惑了嗎?
很好,裴語潔,你都學會反抗了,
竟然隨便就和別人結婚,這一次要是再不聽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豈料裴語潔聽後,帶着涼意看着他,無奈的對他說:“顧黎川是吧,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任何的關係,憑什麼我要聽你的?”
“沒有什麼關係嗎?”顧黎川先是一頓,繼而嘴角邪肆地挑起,邪魅中透着幾分冷意。
擡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他冷酷道:“既然你說沒關係,那我就讓你知道我們應該是什麼關係。”
裴語潔皺起眉頭,正思索着他那句話中的含義,顧黎川已然轉過頭,幽瞳鎖着她,邪惡中帶着一抹似笑非笑:“因爲,明天我們就要領結婚證了!”
裴語潔凝眉看向他,他卻勾着脣角目不斜視的開車!看着車子行駛的方向確實是裴家無疑,她對眼前這個男人更加的詫異了,他連自己家裡的地址都一清二楚,他難道真的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嗎?
裴家門口
顧黎川甩下裴語潔,砰地關上車門,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就離開了,裴語潔揉着有些頭疼的腦袋進門,剛進去,胡美玲就用嫌惡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媽。”裴語潔淡漠的叫了她一聲,就要上樓回房間,她身上可還穿着高級定製的婚紗。
“喲,我當是誰回來了,這不是裴二小姐嗎,你那麼有本事,我怎麼有資格敢讓你叫我媽呀?!”胡美玲陰陽怪調地說着,眼神裡只有鄙夷。
“婚
禮上居然跑出個別的男人,那人還是GK的總裁顧大少爺,當衆激吻不說,還讓人給帶走了,你本事可真大啊!”
裴語潔抿着嘴角沉吟了片刻,淡淡擡起眸子,看着胡美玲,緩緩說道:“我不認識他。”說罷,她環顧了下週圍,淡聲開口:“我爸呢?還在婚禮現場?”
胡美玲杏眼一瞪,朝裴語潔吼道:“婚禮上發生了那麼丟人的事,你以爲我們還有臉在那兒呆下去嗎?”胡美玲冷哼了一聲,抱着胳膊說:“你爸在外面找你呢,誰叫他女兒不爭氣,一個婚禮都搞不定。”她說的難聽,裴語潔卻似沒聽到一樣,淡淡的哦了一聲。
胡美玲一看她那個反應,氣的冷冷哼了一聲,昂着頭、趾高氣昂地打她身邊走過:“狐狸精的女兒,果然也是狐狸精!”在越過裴語潔時,她悠悠說了這一句話,裴語潔臉上出現一絲的動容,扭頭望向胡美玲,好看的遠山眉緊緊的蹙着,看着胡美玲好一會兒,才悠悠笑了:“媽,您說我是狐狸精,那您算什麼?”
裴語潔的話似乎刺激了胡美玲,她忽的衝過來,擡手就要給裴語潔一巴掌,可裴語潔反應迅速的攔住她,握着她的手腕扯了扯嘴角:“您當您是年輕人,不開心不高興了就要打架的?您老當益壯,我也不想奉陪。”若不是爸爸一再要求在家裡要叫這女人媽,她大抵這輩子也不會再說出媽這個字眼。
平時就常常惡言相向,這一次又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以後可得有的諷刺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