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冷清溪和慕尋城的心裡都有一個猜測,但是他們卻誰都沒有說出口。
冷清溪和慕尋城回到了剛纔坐着的椅子旁邊,坐了下來,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她們的眼中都有着深深的憂慮,只是誰也沒有說話。
到底冷清溪和慕尋城的猜測對不對呢?
在淩氏的辦公大樓裡,凌家承坐在辦公桌後,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人正站在凌家承的對面,向凌家承彙報着什麼。
“事情辦的怎麼樣?”凌家承把玩着手裡的鋼筆問道。
“都辦妥了,老闆。”
黑衣人低着頭,畢恭畢敬的答道。
“那文世仲現在怎麼樣?”
“聽說是在醫院裡,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不過這一撞,文家已經起了疑心,現在醫院裡都是文家的人,我們的人手進不去,對於裡面的情況沒辦法掌握的那麼清楚,不過,看情形,應該是傷的不清。”
“不行,你一定要給我弄清楚,我要知道文世仲的情況。”凌家承嚴肅的看着自己的手下說道。
“好的,老闆,您放心我會盡力的。不過……”
“不過什麼?”凌家承問道。
“不過現在真的不好接近醫院,因爲慕尋城現在也在醫院裡,您也知道,慕尋城那個人疑心特別重,我怕對方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黑衣手下小心翼翼的說道。
“慕尋城?”凌家承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眼中滿是恨意。
這個傢伙,真的是陰魂不散,不管哪裡都有他。
不過沒關係,凌家承的目的已經答道了,他就是想要殺雞儆猴,讓所有人知道,想要和凌家搶生意,那麼後果一定是不堪設想的。
本來,凌家承的目標就是慕尋城,但是慕尋城實在是太不好接近了。
於是他沒有辦法,只好把目光投向了文世仲。
文家和慕家是他的兩塊絆腳石,破壞了那一塊,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他也派人跟了慕尋城好幾天,可是現在慕尋城對自己的自身安全,還是很在意的,因此凌家承跟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可是文世仲就不一樣了,文世仲自認爲自己在國內已經沒有什麼太多的生意,所以在安全這一塊也就不太在意。
而且他馬上就要走了,所以就很是大意。
不過,他卻沒想到,他這兩天因爲處於禮貌和麪子,和傑森的兩次見面,卻被凌家承解讀成危險的信息,那就是文氏有意和瑞迪合作。
這當然是凌家承所不能容忍的,對於淩氏來說,現在是誰擋在自己的面前就一定要解決的。
那天,在聽完手下的關於文世仲和傑森的見面的報告之後,一個惡毒的計劃就在凌家承的腦海裡形成了。
他必須除掉文家,哪怕不能除掉,也要給對方一個重重的警告,讓文世仲暫時之內,不能再做任何的事情。
這件事情,一旦在腦子裡形成了,就沒辦法在從他腦海裡剔除了。
於是,這幾天來,他就一直在計劃着這件事情的細節。
最終,他的計劃終於還是實施了,雖然沒有真的除掉文世仲,但是現在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的文世仲就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威脅性可言了。
凌家承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頭對一直低着頭等待着他命令的手下說道:“這件事情,你們做的很好,出事的司機現在在那?”
“我們按照您的吩咐,給了他一筆錢,他現在已經不再這座城市了,那車呢?”
“車子被扔在了荒郊,反正是黑車,就算找到了,警方也很難在那輛車上發現些什麼。”手下諂媚的笑着對凌家承說。
“嗯,很好。不過,文世仲那邊,你們還要給我盯着,不能出什麼紕漏,知道嗎?”
“我知道了,老闆,就算我們進不到醫院內部,不過我會派人在外面盯着的,一旦有什麼情況,馬上通知我。”
“很好,你先下去吧。”
凌家承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可以走了。
手下點了點頭,倒退着走出了凌家承的辦公室。
他剛走出辦公室,剛巧和迎面的人撞了一個滿懷,他剛想罵一句,但是看清來人之後,馬上就換上了一張堆滿笑容的臉:“原來是淩小姐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撞到您身上了。”
凌菲兒看都沒看對方一眼,從鼻子裡哼出一句話:“走路不長眼睛嗎?”
“是,是,是我不小心,淩小姐,您請。”他說着,弓着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把門打開。
凌菲兒依然沒有看他一眼,徑直走進了凌家承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在黑衣手下的面前關上了,差點沒有撞到他的鼻子上。
他看着禁閉的門,悻悻的說道:“呸,什麼玩意,不過是老闆的遠方親戚,整天耀武揚威的。”
原來在淩氏,並沒有人知道凌雪就是凌菲兒,所以在這些員工眼裡都不明白爲什麼凌家人對這麼一個遠方的親戚如此的重視。
不過凌家承也沒有辦法將這件事情公佈於衆,只能聲稱自己和凌雪的感情和親兄妹無疑,所以不許任何人質疑凌雪的身份和地位。
但是,悠悠衆口,雖然凌家承這樣說了,還是一樣的有很多人都不服氣。
特別是凌菲兒的脾氣一點都不知道收斂,因此,就是在淩氏內部,也是得罪的了不少的人的。
凌菲兒對此倒是一無所知,或者說是就算是知道了,她也根本就不在乎。
她走進凌家承的辦公室,問道:“哥,行啊,我剛纔都看到新聞了。本市的青年才俊文氏的總裁文世仲受重傷住院現在仍在搶救中,是你……”
凌菲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凌家承就一把堵住了她的嘴。
他走到辦公室的門口,打開辦公室的門,看了看外面,然後才關上了門說道:“你小聲一點,是想讓全世界人都知道這件事是我乾的嗎?”
“那怎麼了?”凌菲兒一點都不在乎的說道。
“這可是淩氏,都是我們的人,誰敢說出去。”
“隔牆有耳啊,我的妹妹,我們以前就是做事太不謹慎了,纔會讓慕尋城他們鑽了空子,這次,我們一定不能再有任何的把柄落在他的手裡了。”
“那好吧。”凌菲兒漫不經心的答應着,然後壓低了聲音問道:“真的是你讓人去做的?”
“是啊。”凌家承點了點頭:“阿強也算是不錯,把這件事做的這麼漂亮。”
阿強就是剛纔的那個黑衣手下。
對於凌家承的誇獎,凌菲兒可是一點都不感冒。
“就那個阿強啊,我沒看出哪裡厲害啊,整天點頭哈腰的,特別的狗腿。我最討厭這種人了。”
“你懂什麼?你不知道咬人的狗不叫嗎?”凌家承看着自己的妹妹有些好笑的說道。
“什麼啊,我看啊,他就是一條沒用的狗。”凌菲兒不管不顧的說道。
“好了,談論他幹什麼。”凌家承也不願意和凌菲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哥,你說你這次這麼做,會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們老實嗎?”凌雪歪着脖子問凌家承。
“當然了,我這叫殺雞給猴看,我看看,還有誰敢和我們淩氏搶,現在文世仲還生死未卜的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我看那些不自量力的傢伙,還敢不敢動作。”
凌家承的目光一冷,看着遠處,狠狠的說道。
“早就應該這樣了。哥,你沒發現嗎?”
“什麼?”凌家承看着凌菲兒問道。
“我發現啊,自從你出獄之後,做什麼事情都畏首畏尾的,感覺都不想我以前的哥哥了。”
凌菲兒說道。
凌家承苦笑了一下:“傻妹妹,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做事難道還不需要謹慎一點嘛?難道還要像以前那樣橫衝直撞嗎?”
“怕什麼啊?我就不信,咱們兄妹聯手,還鬥不過她們。”
“你不要再衝動了,以前吃的虧還少嗎?”
凌家承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看着凌菲兒:“菲兒,以前你就是老吃這個虧,現在你一定要學會謹慎和控制自己的情緒,知道嗎?”
“還有,我還要叮囑你一句,以後,在慕尋城和冷清溪的面前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要讓他們有所警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是來問文世仲的事情的,你看看你,說着說着就又說道我的事情上來了。”凌菲兒不耐煩的看着凌家承說道。
凌家承知道自己的話凌菲兒並不願意聽,可是他還是要說。這幾次和慕尋城的見面中他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慕尋城尚且不說,他總覺得冷清溪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那雙盯着凌菲兒的眼睛,十分的危險。
可是凌菲兒還是不知收斂,一看到慕尋城整個人就控制不住。
這讓凌家承十分的頭疼,如果讓人們知道凌雪就是凌菲兒,那麼他們所做的這些努力就都白費了,那樣的後果這的是不堪設想。
凌家承看着毫不在乎的凌菲兒,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勸她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