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學爾搖了搖頭,對於陳思澄的死,她從不覺得有愧。
她不是聖母,陳思澄害慘了鍾瑤瑤,又來綁架她,差點害得她和瓦力被殺。對於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的死,而且又不是死在她手下,她從不覺得有愧。
她只是覺得這個女人的死,成爲了她和江少非之間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若說之前她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得到江少非的心,那麼,她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這個勇氣了。
她有種感覺,他和江少非之間真的完了!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江少非一聲暴怒的厲喝,嚇得她渾身一顫,她緩緩的擡起頭,一雙乾淨的眸子裡只有坦然。
不管他信與不信,她都不想再騙他。
“她派人綁架我,想要殺了我……”關學爾緩緩的開口,“但是對方嫌棄她給的錢少,就讓她用身體來償還。我找到她的時候,她確實是和綁架頭目在一起做着那種事。”
“澄澄根本沒有想殺你,她只是嚇唬嚇唬你。她被逼迫的時候,你怎麼不救她?”秦叔吼着打斷她的話:“你這個狠毒小心眼的女人!”
陳思澄當時的情景哪裡像被逼的?只不過她人已經死了,關學爾也不願意再揭她的短,但她也不允許別人這麼誣陷自己。
“我的朋友有去救她,只是她自己心虛落荒而逃,我喊她都喊不住,最後她撞到了車子。”她“朋友”那二個字一出,江少非的眸光暗了暗,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他眼底的妒火。
她的朋友,就是那個男人吧!那個有着出色的外表和氣勢,那個他故意陷害樑少想借此認識的大人物,掌控着整個歐洲地下軍火生意的,闇組織的老大,零帝穆謹言!
她怎麼會認識那麼厲害的大人物?
江少非的心思複雜難懂,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目前他最在意的是什麼。心裡有一種不安全感,就好像自己原本是一片草原上唯一的獅子,獨佔着這片草原上的母獅,他想怎麼對待這隻柔弱的母獅就怎麼對待。但是,突然有那麼一天,一個同樣強壯的公獅闖入他的領地,這隻獅子對那頭被自己欺壓了許久的母獅更好,那麼,這隻母獅子,是否會跟這個公獅子走呢?
江少非暗暗掐了自己一下,讓自己從莫名的想象中回過神。
耳邊是秦叔暴怒悲痛的叫囂:“你別找那麼多借口,明明就是你害死我女兒的!”
他一邊哭一邊朝江老太婆跪下來猛磕頭:“老太太,你要替澄澄做主啊。澄澄的肚子裡可懷着你們江家的骨肉,她就這樣帶着你們江家的骨肉一起離開了,你要是不給澄澄做主,她死也不瞑目啊!”
江老太婆本就對關學爾非常不滿,又聽了秦叔這一番話,當然相信是關學爾害死了陳思澄。
她氣得雙手直抖,“江流遠、少非,報警!她這種最大惡疾的女人一定不可以放過!”
關學爾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們無憑無據的就想讓警察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