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被附近潮流的小青年們拍了下來,編寫了一條題目:“慾女強 暴流浪漢”,刷,一條微博就發了出去。
關學爾終於扯開瓦力的衣服,看見骯髒紗布下的傷口倒抽一口涼氣,傷口暗紅發黑,周圍的肌膚似乎有壞死的跡象。
她看着看着,眼睛就酸了,有滾燙的液體要流下來。身上的傷口如此,那頭上的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她想都沒想的掏出白逸霖的手機就要打求助電話,號碼還未撥出,手就被瓦力給抓住了。
那雙漂亮的異色眸子射出二道陰沉的目光,看得她有點發寒。
“你是不是要找姓白的?”見關學爾點點頭,他冷哼一聲,孩子氣般耍脾氣的道:“我不需要他幫忙!”
“別鬧了!你受傷這麼嚴重不再治療會有危險的。”
“反正我就是不要姓白的幫忙啊,也不要去他家!不然我就呆在這裡!”瓦力明明比她大,卻像個任性的小孩子似的,拋出這些話一把推開關學爾就要重新躺回地上。
“你和他怎麼了?”
“沒什麼,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他,我就不願意去他家!”
關學爾見他眼裡充滿了固執,知道自己再怎麼哀求他,估計他也不會去白家了。他和白逸霖的事,她稍後可以問,但現在,得抓進給他找個地方進行治療。
“那你就住旅館吧。”她用力扶起他,瓦力病得真的有些重,腳下步履不穩。關學爾一邊扶着他走,一邊和他聊天,這才知道他爲何會睡在地下通道里。
原來他離開白家之後有去找工作,但是人家一問他叫什麼,他說自己叫瓦力,人家管他要身份證明文件,他又拿不出,大家都當他精神病一般把他轟走。後來好不容易有人不在乎這些要錄取他,竟然是讓他當牛郎。
關學爾聽到讓他當牛郎這一段,實在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你確實有當牛郎的資本啊。”
長得又高又帥,相信他要是去當了牛郎,一定會是牛郎店裡的頭牌。
“什麼啊,讓我當牛郎,還不如讓我去吃屎!”瓦力憤憤的瞪了她一眼,這時二個人來到了一個小旅店的門口,關學爾只能用自己的證件開了一間房。
瓦力走進房,嫌棄的屏住呼吸,這味!不過,至少有一張牀了,比地下通道好多了。
關學爾忙乎的已經忘記了和鍾瑤瑤約會的事,等她安頓好瓦力,買了藥給他清理傷口後,這才突然想起約會的事,連忙掏出手機給鍾瑤瑤打電話,根本沒人接!
關學爾打了幾次電話,鍾瑤瑤都沒接,難道是因爲她遲到了,所以生她的氣?現在是九點零五分,現在打車趕過去,十分鐘內應該能到。
“瓦力,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她急急的扔下這句話就要走,胳膊卻猛地被瓦力抓住。
一雙異色的雙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他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不安全感:“你又要拋下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