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問了,若水,但你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身邊,不會離開你,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沈清幽淡淡的說道,眼眸中閃過一抹刺眼的亮光。
“嗯,清幽,謝謝你!”
歐若水望着天空,蔚藍的天空依舊如同他們當年相遇時那般的蔚藍,只是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了!
“只是幸福終究是淺薄如紙,縱然我拼盡全力去抓住,它好像還是離我越來越遠,既然抓不住,那麼還不如放開來!”
“若水,你怎可說這般氣話呢?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幸福的,我也相信,像你這樣好的女人,一定可以得到最完美的幸福的!”
歐若水聽到沈清幽的話,淡淡的朝她微微一笑,卻不在說什麼,她們三個人一起坐在長椅上望着蔚藍的天際,心思各異。
燦爛的陽光灑在世界各地,顧氏大廈的總裁辦公室被照得格外閃亮,,猶如琉璃一般清透。
顧燁霖背手站立在窗前,看着眼前燦爛的陽光,他修長挺拔的身影投射在冰冷的地面上,有說出的孤寂和擔憂,微淡的陽光勾勒出他絕美深邃的輪廓。
“顧少,我已經派人去找夫人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嗯!”顧燁霖淡淡的應聲。
“對了,顧少,裴小姐和裴老先生來了,想要見見你!”喬森恭敬的說道。
顧燁霖轉身,看着喬森,眸色沉了沉,道,“讓他們進來!”
“是!”
不一會兒大門推開了,裴霓裳身着一襲米白色長裙走了進來,臉色微微有些蒼白,而裴老先生則是一臉的憤怒,他看向顧燁霖,怒斥道,“顧少,顧裴兩家好歹也是世交,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
“是麼?”顧燁霖淡淡一笑,卻笑得殘忍,“我卻不覺得!”
“不覺得,你處處打擊爲難裴氏,搶走許多原本屬於裴氏的訂單,你這樣做,顧老知道麼?”裴老先生憤怒的道,這些日子以來裴氏已經被顧燁霖幾乎逼入了絕境。
就算他和霓裳的婚禮舉行不了,但是兩家的關係還擺在那裡,他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父親已不再過問裴氏的事,所以您老不必去打擾他,關於裴氏,毀了它不過就是一瞬的事,你該慶幸,我的手下留情纔是!”顧燁霖脣角一彎,如同撒旦降臨。
“霖,爲什麼?”在一旁的裴霓裳終究是忍不住了,她看着顧燁霖問道。
顧燁霖卻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他拿起桌案上的那張紙,踟躕了許久後,寂靜的書房響起一陣陣紙張被撕開的嘶嘶聲。
白色的紙上微微泛着白光,幾行剛勁有力的黑字清晰可見。顧燁霖的眼光在上面掃描了一遍。
“你去見過若水!”
風輕輕地吹過,陽光照進來,卻給人一種冰冷窒息的感覺……
“你知道了?!”裴霓裳訝異的看着他,想了想,這世上還有什麼事可以瞞住他顧燁霖麼,“看來,你這樣對付裴氏是在爲歐若水報仇了?”
“報仇?你說錯了,是拿回本屬於她的一切,是你們欠了她的!”
“什麼意思?”
“你問你的父親啊,會有人比我更清楚!”顧燁霖有些失神地望着外面紅彤彤的天空,聲音裡滿是無奈和愧疚:“我這一生欠若水的太多,我知道那些都是無法彌補的,我也答應過她,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當初如果不是因爲你父親曾救過我父親一命,我不會去冒那樣的險,這樣孩子也就不會出生就夭折!”
裴霓裳聽了顧燁霖的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她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再看向顧燁霖,喃喃道,“當年,你救我並不是因爲愛,只是因爲父親對伯父有救命之恩?”
“救你是肯定會救,但是不會以傷害若水和孩子爲代價!”
當年,歐若水滿身是血的倒在他懷裡的那一刻,他心臟在絞痛,彷彿隨着那個嬌弱的女子微弱的呼吸漸漸逝去的瞬間,整顆心被狠狠地揉碎。揉着揉着,血汩汩地溢了出來。
“所以你恨裴家,要爲她報復裴家,可是爲何會是拿回她應得的一切?!”
顧燁霖淡漠一笑,眸色晦暗,“霓裳,你真覺得這個世界上會有兩個那樣相似卻沒有一點關係的人麼?如果真的沒有一點關係,那麼臍帶血是不可能會救活你!”
裴霓裳心中的那根神經忽而啪的一聲斷裂了,她失神的向後退了兩步,“她是誰?”
“你的孿生姐姐!”
裴霓裳的淚忽而從眼眶溢出,她微微閉了閉眼,難怪她第一次見若水時就覺得莫名的熟悉,難怪骨髓配對會那樣成功,難怪父親日日都對着一條項鍊自言自語,說對不起她。
“爸爸,霖說的是真的?”
裴老先生看着哭泣的裴霓裳,微微嘆了嘆氣,“是真的,歐若水確實是你的孿生姐姐。當年我和你們的媽媽分開了,我將你抱回來養,而若水是跟着你們的外婆長大的,但是我怎麼都想不到,你們竟愛上了同一個男人,也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相遇!”
“那麼四年前換骨髓,你究竟還做了什麼?”裴霓裳看着裴老先生,哭着道。
“霓裳——”
“我要聽真話!”裴霓裳大吼道,“你不說沒關係,會有人告訴我!”她轉頭看向站在一旁冷漠的顧燁霖,“霖,求你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告訴我,如果當年你那樣愛若水,爲何還要那樣做!”
顧燁霖看着裴霓裳,眸中似閃過一抹淡淡的情緒,他頓了頓道,“你父親買通醫生騙我說,若水的身子很好,孩子在出生後收集臍帶血,是不會影響孩子和若水。事實是若水的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分娩那天,若水生死徘徊,你的父親卻威脅我,若是沒有臍帶血,他便會告訴若水所有的一切,我怕若水受不了打擊,所以纔會選擇那樣做。”
“事後爲何不告訴她?”裴霓裳捂着心口,哭着道。
“她恨我,而我也不想她知道這樣的事實,失去孩子對她的痛苦已經夠深了,她沒有那樣的力氣再去承受親人的背叛。若是那樣的話,我就真的會永遠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