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注地盯着那雙脣幾秒鐘,傅厲行難以自控,猝然吻了下去。
傅厲行覺得自己一定是中了這個女人的蠱,否則不會一.夜記了整整八年。直到現在,她的一切都那樣能輕而易舉地勾起他的毀滅欲。
看着她,就不住懷念她嘴裡甜蜜的味道,想念一晚上她生澀而緊張的迴應。她能迴應他一次,那麼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的味道那樣美,是獨屬於他傅厲行一個人的,喬禕休想沾染。一想到喬禕,傅厲行就不由得想到他箍住辛安向他示威的模樣。
一根手指都能捏死的可憐蟲,他是不屑和他計較去降低身份的。然而,他確實是嫉妒,嫉妒喬禕能名正言順地摟着辛安,甚至做出一些更加親密的行爲。一切僅僅因爲他們簽了一張有名無實的結婚證,簡直兒戲!
柔情的吻因爲男人的嫉妒,變得越來越激烈,傅厲行難以控制力道。將她的雙手拉至頭頂,頎長的身體就那麼壓制住她的。男人身體所特有的熱度灼燙着她,哪怕隔着薄薄的衣料,卻好像兩人是赤.裸的一般。
嘴脣激烈的輾轉激起了火星子,“噼裡啪啦”地在兩人嘴脣上熾熱燃燒。
傅厲行霸道地勾住了辛安的舌頭,橫掃過她口腔中每一處,將她嘴裡甜蜜的蜜津全都榨乾了。
而在這個過程中,辛安不斷地試圖咬緊牙關抵擋,兩人的齒冠擠壓撞擊,脣齒間還瀰漫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在不斷地掠奪進犯,而她在不斷地逃避,這樣的熱吻一直持續,辛安逐漸有些失控了,腦子被吻蒸得好熱好燙,背上早就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她是個女人,而傅厲行是一個男人,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就兩性的吸引力來說,她並不是很能抵抗來自這樣一個男人的,足以吞噬掉她靈魂和理智的吻。
就在辛安即將淪陷時,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有人推門。辛安如驚弓之鳥,不住地扭動身體,而傅厲行一手掐住她的腰,反而不滿她的分心似的,用力在她薄薄的嘴脣上咬了一口。
“唔……”一聲門哼,被他吞沒。
外面的人還在推門,用力踹了兩腳後無果,咒罵起來。“誰把門關了……該死!”
驚慌之中辛安認出那是喬禕的聲音,掙扎的動作愈發激烈了。而身上的男人不爲所動,依舊死死糾纏着她的嘴脣不放,似乎還是沙啞地笑了笑,原本環住她腰的手開始向其他地方用力掐揉。
辛安快急哭了,隔着一扇門是她的丈夫,而她正被傅厲行侵犯着,恥辱得恨不得死掉。
傅厲行總算鬆開了了她的脣,喘着熱氣的嘴迅速遊移到她耳畔,她側頸,用力吮.吸,啃咬,狼一般惡狠狠地粗喘。“興奮嗎?嗯?是不是很刺激?”
淚水在辛安眼裡打轉,緊咬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喬禕推不開門,乾脆就在門邊接電話。
“是我!就這麼說吧!”他的聲音很不耐煩,暴躁得要命。“你考慮清楚了沒有?什麼時候去醫院?我給你安排!”
“靠!生下來?你開什麼玩笑?江碧琪,我跟你說得很清楚了,這個孩子不能留!”
轟隆——猶如晴天霹靂!
辛安愕然睜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傅厲行也停止了動作,脣頓在她耳邊,帶着一種幸災樂禍的口吻,發出了一聲冷笑。
“我現在不想要孩子,包括那個賤.人,我也不可能讓她懷孕!我不管你怎麼想,我絕不會留下這個孩子!”
喬禕氣得又罵了幾句粗口,還泄恨地重重踹了一腳門,然後才走了。
昏暗的燈光裡,傅厲行看着辛安,一滴淚水從她眼角滑落,悽楚地閉上了眼睛。
無聲的淚水,卻更令他心疼,就好像有一隻手在撕扯他的心臟。從不知道,另一個女人的情緒,會如此深刻地影響到他。
那樣的情緒裡,有對她的憐憫和疼惜,同時也有對喬禕的嫉妒。他是不懂得,那樣一個人渣,究竟有哪裡值得她愛?唯有一點很清楚,無論喬禕曾在她心裡佔據多麼重要的位置,以後都會被他取代,她一定會成爲他的女人。
欲.望的喧囂沉靜下來,傅厲行鬆開了辛安,一低頭,緩緩吻上了她臉上的淚水。
小心翼翼,珍愛而溫柔。
……
回去的一路,氣氛都很壓抑,喬禕負責開車,時不時由後視鏡掃一眼辛安。她低着頭,好像靈魂出竅一般怔怔地出神,小臉被來往的車燈照得發白,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像渾渾噩噩的。
一見她那副樣子,喬禕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出軌的水性楊花的女人,憑什麼還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究竟哪來那麼好的演技,哪來那麼厚的臉皮,簡直令人髮指。越看就越討厭!
“辛安……”
“辛安……”
喬肅然連叫了兩聲,辛安才怔怔地擡起頭來,好像還沒從失神中緩過來似的,迴應時也是訥訥的。
“今晚怎麼回事?一直心不在焉?”
“很明顯啊,魂被傅厲行勾走了唄……”
傳來前座喬禕一聲諷刺,連鼻尾音都是特譏諷的那種。
“你閉嘴!沒人讓你說話!”喬肅然臉色也不大好看,陰沉沉的,“今天險些就讓你搞砸了!”
“我又怎麼了?你讓我陪他吃飯,我陪了,而且沒亂說話,還特別主動加入項目,哪做錯了?”
喬肅然被他氣得幾秒鐘說不出話,真是家門不幸,要出了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東西,將來叫他怎麼放心把公司交給他!
但眼下,喬肅然更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沉吟了一會兒,語氣有些低沉。“辛安,既然金先生指明是賣你的面子,那麼世紀集團的項目繼續由你負責。但想你也知道,他不是什麼善類。未免引來什麼麻煩,以後工作以外,儘量少和他接觸,別讓那些記者有機會亂寫!”
喬肅然說是怕招記者有口舌,實際上,辛安清楚他大概也開始懷疑她和傅厲行的關係了。
喬家和辛家以前一直走得很近,喬肅然又尤爲疼愛她,就像她父親一樣,哪有父親不瞭解自己女兒的?更何況,傅厲行也表現得相當明顯,誰能不起疑心?
她明白,喬肅然還是站在她這邊,選擇相信她的,說話也很婉轉。正是這樣是視她如親生的態度,才讓她愈發慚愧。本來心裡就澀澀的,這下喉嚨更是酸得厲害。
一開腔,都有些哽咽,“我知道了!”
……
喬禕也是懂得察言觀色的,知道喬肅然心情不好,也不敢把他們送回家就立刻走人。更何況他現在心裡很堵,還有事要質問辛安,便跟着上樓。
一關上門,惡劣的態度就畢露無疑。
“今天見到奸.夫感覺怎麼樣?你表現得可真夠淡定的,在我爸面前,僞裝得真好!”
“不過你以爲能瞞天過海麼?我都看到你們兩個眉來眼去了!當我死的嗎?嗯?”
“辛安,你可真是個婊.子,女人下.賤到你這樣的程度,也真是絕了!”
一連串尖銳的問題跟連珠炮似地從喬禕嘴裡蹦出來,都不帶喘氣的。
但辛安根本就不理他,回到房間後,就拿了衣服要進浴室。
喬禕擋在了她面前。“我跟你說話!少裝聾作啞!你以爲不說話,就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說,吃飯的時候你去哪了?是不是去見傅厲行了?你可真行啊,真夠飢.渴的!你們倆在哪,做了什麼?你說——”
一連串的逼問,讓辛安本來就已經脆弱的神經更是瀕臨崩潰。但她不想和他爭吵,嗓音異常冰冷,“給我讓開!”
“這是我家,你配叫讓開?你算個什麼東西?”
“真以爲當了傅厲行的玩具,就多了不得了?整個喬家都不放在眼裡了是不?怎麼?當初死乞白賴要嫁給我,現在看我不順眼了?”
“想把我當成一塊跳板,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你給我說明白,你和傅厲行到底幹了什麼?”
辛安徹底失控,睡衣狠狠丟在地上,上前一步,仰着脖子瞪着喬禕,咄咄逼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能幹什麼?不就是做.愛嗎?沒錯,我就是淫.蕩,一刻都等不了……剛剛我和傅厲行已經在樓梯裡做了一次……他摸了我抱了我,我也非常享受,你滿意了嗎?”
“你——”喬禕怒極,一巴掌揚了起來。
誰知道這一巴掌還落下,反倒被辛安用力推了一把。他猝不及防,倒退了兩步,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你居然敢推我?你今晚吃錯藥發神經了嗎?”
“我不想見到你,你給我滾!”
“你說什麼?你叫我……”
話還沒說完,辛安又像鬥雞一般衝過來推了他好幾把,整個人被她逼到了門口。喬禕腳步一頓,定住了身子,兩道濃眉緊緊擰了起來。“你要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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