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柯陽派人過來接雲雅,臨出門的時候,喬楠走了過去,拉了拉雲雅的手。
雲雅回頭,靜靜的等待喬楠接下來要說的話,喬楠醞釀了許久。久到來接雲雅的人都等不及催促,喬楠才道:“你都想好了?”
“嗯。”
見雲雅這麼堅決的點頭,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很是不捨的鬆開了她的手,“那祝你幸福。”
“嗯,你一定要來。跟我哥一起來。”雲雅還朝着裡面,對着林旭澤招了招手,也沒有再做多少停留,跟榮柯陽的人走了。
喬楠目送雲雅離去,手掌成拳,最後鬆了開來。無視還在屋子裡的林旭澤,自己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他是不會去參加雲雅的婚禮的,他辦不到,這對他來說,是很殘忍的一件事。
“你要走啊。”
“嗯。”
“不見雨舒了?”
喬楠收拾東西的手一頓,然後又繼續往自己的箱子中把衣服都放了進去。“有機會的話,我會回來見她的,所以在這段時間,就麻煩你照顧下雨舒。”
林旭澤只是嘖了嘖也沒有說什麼,畢竟腳是長在喬楠身上的,他沒有理由硬要綁着他去,更何況。他跟喬楠不熟悉,所以,喬楠愛去哪裡,他根本管不着,見雲雅走了。林旭澤也優雅的打了一個哈欠,今早太早就被榮柯陽給吵醒了,現在他嚴重的表示自己睡眠不足。
回去補個眠再去參加婚禮好了。
門一關,留在小窩裡的,只有喬楠一個人,正在收拾衣服的背影,顯得很是落寞。
從國外回來,還沒倒好時差的雲雅,此刻坐在椅子上,任由人在她的臉上撲粉,而她的腦袋,正一下又一下的往下點,她困了。
“雲小姐,你別動嘛。”
爲她化妝的化妝師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雲雅被驚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啊,不好意思。”稍微坐直了,望着鏡子中的自己,眼皮還是跟打了一架似的,困,止不住的睏意。
“給我講兩個笑話聽聽。”笑一笑,可能就不會困了。
化妝師很明顯的一愣,雲雅從鏡子中看着她很明顯的陷入苦惱中,看樣子是想不出笑話來,正想就此作罷,結果化妝師開口了。
“從前有個太監。”
化妝師只說了這麼一句話,而云雅也正洗耳恭聽的時候,卻沒有下文了,於是問道:“下面呢?”
“下面?下面沒有了。”
雲雅莫名其妙的看着爲自己化妝的姑娘,好半餉才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嘴角抽了抽,這笑話,真冷。
鑑於這幾年喬楠養得她太好,也沒怎麼熬夜,皮膚還算不錯,五官也不算太差,鑑於自己天生麗質,她已經很久沒有化妝了,所以在化妝師要給她刮眉毛的時候,她可是抗拒了好久,最終還是妥協了。
望着那略帶奇怪的柳眉,暗歎一口氣。
“雲小姐是哪裡覺得不妥麼?”
“啊,沒事,你繼續。”覺得不妥又怎麼樣,眉毛又不可能回來了。
在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整理,化妝什麼的,她的後腦勺有塊頭髮沒了,還帶了點假髮,假髮在頭頂,她很不習慣,她現在可不可以臨陣脫逃?
早知道這麼麻煩,她纔不要去趟榮柯陽的這趟渾水。
“雲小姐,好了,可以進來換衣服了。”
雲雅又困又難受,還有些暈沉沉的進了更衣間,榮柯陽已經按照她的尺寸訂做好了一套婚紗,她只要穿上就好了,在換衣服的時候,陪着她進來的是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身材有些健碩啊,面相貌還有點像男的,要不是她穿着女裝,雲雅還真的以爲,這個人就是個男人,她不太喜歡這樣的人幫她換衣服,“你出去吧,我自己換。”
誰知,那人只是一笑,並沒有離開,反而還將門一關,隔絕了外面的視線,雲雅皺眉,剛要開口讓她再出去,結果那人伸手就捂着了她的鼻子,鼻腔中一股刺激的味道傳來。
她使勁掙扎,但進來的那人力氣卻不是一般的大,手臂困在她的脖子處,狠狠的掐着她,讓她呼吸困難,這人的手臂,根本就不是女人的手臂。
因爲掙扎,外加驚慌失措,讓雲雅大口的呼吸,而迷藥,則被她如數吸入了體內,慢慢的,雲雅的反應變得慢了下來,最後,一動也不動的癱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冷笑了起來,將昏迷過去的雲雅扛在了自己的肩上,打開更衣間裡面的鏡子,從這裡離開了。
等替雲雅化妝的人,等了好久沒有看見雲雅出來,進去一看,更衣間裡哪裡還有人?這下可就糟了,榮三爺親自讓人送過來的人,就這樣沒掉了,要是被榮三爺知道的話,那可就慘了。
店裡的人驚慌失措,一邊找人通知榮柯陽,一邊報警。
榮柯陽知道雲雅被擄走的消息後,很明顯的皺了皺眉,但也就那麼一下,他現在剛到莫慶麗的家裡,至於任晴柔,她一大早就已經準備好一切了,就準備等他來迎接了。
所以在知道榮柯陽來了的時候,任晴柔的整顆心都彷彿要跳出來一般,甚至以爲,榮柯陽來這裡是來迎接她的,臉色緋紅的坐在那裡,顯得那麼的侷促不安又帶着羞澀。
莫慶麗看見榮柯陽的出現,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前天晚上還大吵一架,現在榮柯陽還不是乖乖的回來了,心裡儘管再高興,還是做做樣子,佯裝很不屑,“柯陽,你不是說你不娶晴柔麼,那你來這裡幹什麼?”
榮柯陽似笑非笑的看着莫慶麗,晃了晃手中鑰匙,“媽,我什麼時候答應過娶晴柔的?”
“那你來幹什麼?”
榮柯陽冷冷的笑了笑,“自然有事。”
他從莫慶麗身側走過,直徑往樓上走去,任晴柔還待在她的房間裡,他打開她的門,就看見她一臉嬌羞樣,穿着潔白的婚紗,一副等着情郎到來的樣子,合身的婚紗,還能看見那微微隆起的腹部。
任晴柔感覺到榮柯陽的視線正看着自己的腹部,嬌滴滴的伸手撫向自己的腹部,“柯陽,你······”
榮柯陽走了過去,抓住她的手,一把就把她拉了起來,不得不說,任晴柔還是很好看的,只不過,心機太深,他伸手使勁的按住任晴柔的腹中,看着她的眼神,那是一片的陰鷙,他質問道,“這孩子是誰的?”
任晴柔沒有預料道榮柯陽一上來就問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頓時就帶淚梨花,哭得那叫一個委屈,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可惜,榮柯陽的心是冰冷的,看任晴柔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小丑在自導自演。
“哭夠了沒有。”
任晴柔委屈的喊了聲“疼”。從剛纔開始,榮柯陽的手就沒有從她的腹部中離開,而且還越按越緊,彷彿想把裡面的胎兒直接掐死在腹中一樣。
“疼?”榮柯陽冷冷的笑了,並沒有拿開自己的手,反而越按越用力,甚至還五指成抓,緊緊的掐着她肚子裡的那塊肉。
任晴柔疼到五官扭曲,好好的甜美的妝容,被榮柯陽直接逼成了一副難看至極的表情,任晴柔有些害怕,這不是她認識的榮柯陽,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感覺到他的那股殺氣,用盡了自己的力氣想要去拉開榮柯陽的手。
沒想到,榮柯陽卻把她一推,讓她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任晴柔滿臉是冷汗,甚至連婚紗都被汗給打溼了,她雙手捂着自己的腹部,疼到痛不欲生。
榮柯陽拍了拍自己的手,居高臨下的望着她,“我勸你現在最好去醫院,如果你還是堅定要去參加婚禮的話,我也不阻攔你。”
榮柯陽說完,轉身離開,剛走到門外,就看見莫慶麗往這邊走了過來。
“你又要去哪?”
榮柯陽打了打自己的領帶,順便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沒有直接說自己去哪裡,“我去準備準備。”
“晴柔呢?”
“她啊,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莫慶麗對榮柯陽這態度不是很滿意,看了看還在房裡的任晴柔,也沒有過去,“你這孩子,晴柔就要嫁給你了,你對她好點,肚子裡還有榮家的種呢。”
榮柯陽默不作聲。
“你能回來,我也不跟你計較這麼多,好好的跟晴柔舉行婚禮,以前你做的混賬事,我既往不咎,還有那個叫雲雅的人,隨便給點錢打發走。”
莫慶麗還想再說,榮柯陽可等不住了,淡淡的飄出這樣的一句話,“媽,你知道當初是誰想把思童置於死地的?”
對莫慶麗來說,她還不知道思童已經找到了,甚至,這半個月來都沒有一點思童的消息,讓她差點就忘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孫子,見榮柯陽提了起來,皺了皺眉,便說道:“知道又怎麼樣?不是說那兩個人死了麼?而且現在你也還沒有找到思童,現在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見榮柯陽有些陰晴不定的表情,莫慶麗放低聲音,彷彿帶着點安慰,“我看你啊,你也別想太多,你看晴柔肚子裡的孩子,你要是喜歡的話,以後不也還是可以叫思童。”
榮柯陽淡淡的看着莫慶麗,這句話,彷彿在對他說,思童已經徹底沒了一樣,也是,他冷冷的笑了一聲,“媽,我小時候,你沒派人去找我,是不是也認爲我死了?”
啪的一聲,榮柯陽的臉上捱上了一個響亮的巴掌,他的臉皮要比甜甜的厚,沒有腫起來,但還是紅了一點。
莫慶麗被他氣到整個人都發抖了起來,那邊榮柯陽還小,她原本美滿的家庭卻因爲榮柯陽的父親而陷入非議中,所以榮柯陽失蹤了,她也沒有去找,因爲她恨啊,現在榮柯陽忽然提起這件事,那充滿怨恨她的口氣,好像在對她說,她當年錯得有多麼徹底一樣。
榮柯陽咬了咬自己的牙齒,沒有讓自己發怒,但臉上,青筋凸起,什麼話也沒有說,甩手離去。
莫慶麗見他要走,氣到她朝着榮柯陽的背影吼了出去,“今天你一定要參加婚禮,不然我跟你斷絕母子關係。”
榮柯陽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沒有轉身,淡淡的說道,“我會參加婚禮。”說完,頭也沒有回就離開了這裡。
此刻的房間裡,剛纔莫慶麗跟榮柯陽爭吵的聲音,完完整整的聽到了任晴柔的耳裡,她忍着腹中的疼痛,朝着浴室走去,結果一看,卻看見自己的褲中有點血,有些驚慌失措,臉頰上的冷汗順着下巴滑了下來,滴在了潔白的婚紗上,染上了一層水漬。
她有些害怕的拿起自己的手機,整個人都哭着給另外一個男人打了一個電話。
還沒有說話,就聽到那頭傳來怒罵她的聲音,“爲什麼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給我打電話?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任晴柔帶着哭腔,因爲這還是在榮家,隨時都有可能被人聽到,她壓低了聲音,捂着自己的腹部,整個人靠在牆壁上,“我,我好怕,榮柯陽剛纔按着我的肚子,現在我的肚子好疼。”
那邊也是一下子就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也許是在考慮,也許是惋惜的做下了一個決定,“孩子不要了,一定要跟榮柯陽結婚。”
電話那頭,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就掛了電話,任晴柔忍着疼痛,哭着看着自己的腹部,她已經沒有退路了,處理好自己流下來的血,在整理好自己的妝容後,一切都跟平常沒有兩樣。
畢竟,她是任晴柔,她還是一個演員。
就在任晴柔打完電話之後,榮柯陽坐在車上,他剛纔去她的房間,也沒有閒着,將她的手機給換了出來,還是一模一樣的,沒想到,纔剛換出來不久,就聽到了她打電話給其他男人。
裡面的對話被監控得一清二楚,至於那個男人的位置,很不巧,跟雲雅是同一個位置來着。
從思童那件事情後,榮柯陽就在自己的家人中放了追蹤器,保證萬無一失,根本就不會讓他們沒了,他上過一次思童的當後,就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了。
“三爺,抓麼?”
“抓,不抓留着幹嘛?”
榮柯陽點燃了一根菸,慢慢的抽了起來,他這半個月也沒有閒着,而這半個月,任晴柔的賬戶中,一直給多個賬戶匯款,大大小小的金額都有,他派人查過,發現最後那些錢都落到了一個男人的手裡。
任晴柔是莫慶麗放在他身邊的女人,已經有很多年了,如果她老老實實拍戲的話,或者他會捧紅她,還是越來越紅的,只是,她還是讓他失望了。
將沒有抽完的煙掐滅,做了個非常不文明的舉動,將菸頭扔在了窗外,然後驅車離去,想必任晴柔也不知道,她自己入了他的局。
是他故意讓人將他要跟雲雅結婚的消息告訴任晴柔的,但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就失去理智做出這麼不理智的行動,也多虧了她的不理智,讓他能更快的解決這件事情。
雲雅說了,他要處理完身邊的女人,所以,他也會信守承諾的,快速的處理掉身邊的那些女人。
與任晴柔合夥的不是別人,是另外一個小明星,榮柯陽也不知道他們倆是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畢竟,任晴柔的事,他也沒有過多關注。
那個小明星纔剛將雲雅擄走不久,就發現自己被人追中,因爲那小明星知道事情敗露了,在連續撞了幾輛車導致追尾,最後還挾持雲雅做人質,導致昏睡中的雲雅脖子上多了一條傷痕。
好在沒有讓雲雅過多的受傷,不然榮柯陽相信,他一定會直接斃了那個小明星。
迷藥過重,雲雅醒來的時候還需要些時間,榮柯陽就坐在她的旁邊,將雲雅的頭髮撂到她的耳朵旁,心疼的看着她脖子上那一條淺淺的傷痕。
他故意讓人放鬆警惕,就是看看有沒有人來把雲雅拐走,但他沒想過要讓她受傷,看見她受傷,他的心別提有多疼了,要是雲雅知道她自己做了個魚餌,她一定會罵死他的。
在榮柯陽自我感嘆的時候,他的秘書敲門進來,別看外面怎麼傳他風流,那他的秘書還是一個男的,“怎麼了?”
“他已經交到了,當初綁走小少爺的那兩個人,就是他搞的鬼,讓那兩個人衝下懸崖的。”
榮柯陽眉頭一挑,果然當初那兩個人的死不正常,也還好他留了個心眼,不然真的要跟警察結案的一樣,是相信那兩人是意外身亡。
“要移交給警察麼?”
“警察?先等等,還有一場好戲要他配合呢,現在,給我廣邀媒體,讓他們去婚禮的地點處。”
榮柯陽的秘書看了看榮柯陽,又看了看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雲雅,弱弱的問了一句,“是你跟夫人的婚禮?”
榮柯陽挑了挑眉,“不是。”他雖然早早就準備了今天是他跟雲雅的婚禮,但今天可能會發生過於血腥的事情,他不想污染了她的眼,所以他跟她的婚禮,還是延後好了。
榮柯陽的秘書收到榮柯陽給他的任務後,彎了彎腰後轉身離去。
榮柯陽將雲雅頭上的假髮拆掉,看着真是礙眼,結果他從來就沒有碰過假髮,更加別提怎麼拆了,只能將雲雅的頭髮越弄越亂,最後雲雅的頭髮亂糟糟的頂在了她的腦袋上,活脫脫像一個鳥窩。圍繫上圾。
他嘴角抽了抽,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心裡一陣愧疚感傳來,片刻後又恢復了平靜,反正現在雲雅也昏迷過去了,什麼也不知道,所以他做了什麼,雲雅也完全不會知道。
甚至因爲好玩,榮柯陽還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給雲雅拍了幾個大寫的照片,這樣難得的沒有形象的她,以後是個很好的笑柄呢,手指移到了相冊的另外一張照片,是思童的。
思童穿着寬大的女裝,還有大大的鞋子,哭得一臉慘兮兮的樣子,他表示自己對這張照片毫無印象,所以這張照片是另外一個人格的他拍下來的?
榮柯陽的脣角勾起了一個笑容,沒想到,另外一個人格的他,也是這麼的惡趣味,看到這張照片,他表示,以後不愁治不了思童了。
再給雲雅拍了各種各樣角度的照片後,榮柯陽心滿意足的將手機收了起來,輕輕的吻了一下雲雅的臉頰,但她臉上的粉全部都沾到了他的嘴脣上,讓他一臉嫌棄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脣,也就因爲這次,讓他以後再也不許雲雅化妝什麼的,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他陪着雲雅身邊很長時間,直到聽說任晴柔已經到達了結婚的地方,於是讓人好好的看着雲雅,便離開了。
任晴柔傷害過他兒子的事情,他不會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就放過她。
任晴柔是忍着腹痛到達婚禮現場的,是不是榮柯陽送她來的,是她自己來的,這讓她多多少少還是沒有面子,但沒想到現場來了這麼多的記者,讓她一下子又開心了起來。
臉上帶着欣喜,甚至還有些激動。
莫慶麗見這麼多記者都在,拍了拍任晴柔的手,“你看,柯陽也就是說說,但他還是承認你的,不然就不會讓這麼多記者來了,這可是要讓s市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娶你。”
任晴柔的臉上拂過一抹紅暈,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甚至,還有些飄飄然,只要能嫁給榮柯陽,現在所受到了苦又能算什麼?看來,他掐着她的肚子,也就是看看她的決心罷了。
還好,她來了,雖然肚子很疼,但她還是堅信自己的孩子能夠躲過這一劫,好好的,以後出來這個世界後,就會有飛黃騰達的日子了。
任晴柔想得特別的美好,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下去,腰板挺直,由着莫慶麗牽着她進去,她現在很開心,或許,接下來的事情,是她怎麼也想不到了。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讓所有來參加婚禮的記者,也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