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剛按照顧子越的吩咐把他和張文玉放到林然家小區門口後,自己去了宜家商場採購。
張文玉瞥了眼顧子越,“你,不要上去了,我等會就下來。”她現在都懶得和顧子越多說一個字了,好累。
人顧子越也不是那麼沒臉沒皮的人,看了看腕錶,說:“快點,不然誤了航班。”
直到羅剛開着車子到達林然小區門口時,顧子越在路邊的一個小商店門口的凳子上坐着看手機,手裡拿了瓶礦泉水。某人爲了老闆不趕他滾蛋竟然買了一箱子礦泉水在腳前放着。
羅剛上前,“顧總,文~哦,嫂子呢?”羅剛覺得突然間把張文玉叫聲嫂子他的舌頭都能給咬掉了。
顧子越繼續盯着手機,用腳踢了踢那箱礦泉水,“把這個放車上。”
羅剛掃了一眼周圍情況便心知肚明瞭,趕緊把礦泉水搬上車子,看了看腕錶,說:“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小時了,得抓緊了。”
顧子越,“嗯。”了一聲再無下文,羅剛就在他的邊上站着,也不敢在催促他第二遍。
張文玉拎着行李箱和林然一起下的樓,老遠的林然就對着羅剛和一臉黑線的顧子越揮揮手,“嗨!顧總、羅助理。”
顧子越對林然點頭,“你好。”
羅剛趕緊接過張文玉手上的行李箱,對林然點點頭,道:“林小姐不跟我們一起去江城玩?”
林然,“嗨!”一聲,道:“我啊最近忙成狗了哪裡來的時間玩了,以後有機會了再說。呵呵!”
張文玉拽了拽林然的衣服,低聲說:“然然,陪我去嗎?萬一我在那裡被人給欺負了怎麼辦啊?您老人家就當是給我壯膽兒了,嗯?”
林然臉涼涼的說:“你還有怕的時候啊?這特麼的一夜間證都敢領還有什麼事兒能使你怕的了。哼。”林然只知道顧子越對張文玉有意思,可她並不知道兩年前的那個晚上發生了什麼。張文玉也跟她坦誠了她和顧子越昨晚在一起了,一大早就領證了,可是其他的什麼都沒說。比如這結婚證是顧子越拿來給她放在面前的,也就是說她被強行閃婚了。而林然以爲是她和顧子越一大早兩情相悅的去了民政局領的證呢!所以就覺得她不夠意思,這麼大個事兒好歹也和她商量商量嘛!顧子越都沒見過她父母,作爲同患難、同享受多年豬朋狗友,她當然生氣了。
張文玉咬了下脣,說:“林然,我沒時間跟你說很多,你不去算了,反正我知道你忙。”說完,她對着林然笑,“林然,祝我好運吧!”
林然看着張文玉眼裡的氤氳,撇撇嘴,“矯情。都和人在一起了,我祝你好運頂什麼用了,好不好就那麼回事兒了,走吧!等你凱旋而歸,等你的好消息。”
顧子越皺着眉看着不遠處兩人摟摟抱抱的不耐煩的對羅剛說:“讓快點。”
見羅剛朝她倆而來,張文玉在林然的耳邊說:“其實我真的對江城有恐懼症的。”
林然推開她,“矯情貨,都成顧太太了,還想着嚴晨曦那檔子破事兒,好了走吧!早都物是人非了,誰還記得你了。”
嚴晨曦這個名字的確對張文玉來說已經非常的遙遠了,遙遠到模糊的她有點想不起那張曾經讓她死心塌地的面孔了。
羅剛替倆人辦理好一切手續送到V通道後,這才呼了口氣,大爺的這總裁的貼身助理真心不是人乾的活。顧子越最好回江城呆上十天半個月最好了,羅剛寧可被客戶各種虐待都不要被顧子越整天神經兮兮的虐待的好。不過掘地三尺挖張文玉的時候冷傲就提醒他說顧子越把那個死丫頭給刨出來了估計就恢復正常了,到那時候他羅剛的好日子也就到了。“噗……”羅剛吹了口長長的氣,對着V通道口點點頭,但願吧!
頭等艙裡,張文玉耷拉着眼皮子,說:“哎?那個,明天去你家吧?”,
顧子越翹着二郎腿側了個身,“爲什麼?他們都在家裡等候着了。”
張文玉看着自己的大腿緊緊握着拳頭裡面全是滑膩膩的汗漬,“我,有點緊張,你得讓我有個思想準備啊!這閃婚也不帶你我這樣閃的,雙方父母都沒見過面我們這就領了證件,奇葩的是我這個當事人什麼都不知道,這,這麼倉促的事情,你爸媽,特別是你媽問我幾個問題我答不上來不就露餡了嗎?”
顧子越撓撓頭,眯着眸子,伸手把張文玉摁到自己臂彎裡,看着她的眼睛,“露餡了?我有叮嚀你要隱瞞什麼嗎?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說完,他低頭在她的額頭落了個吻,“等雙方家長見完面再坐下來好好談婚論嫁,估計黃花菜都涼了。這樣頂多就是個先斬後奏,哪裡需要隱瞞什麼了。放-鬆。”
張文玉瞪着顧子越,“可我父母……”
顧子越捏着她的臉,“從江城回來就直接去你家,所有的事情我一人做了一人擔着,你……”他看着張文玉良久才說:“你只要告訴你父母,和老爺子、老太太說,你喜歡我就是了嘛!”
張文玉,“噗~”的一聲,扭過頭看着外面的天幕,原來顧子越就這麼幼稚嘛!
雖然只有兩個小時的航程,可是張文玉還是困的熬不住就靠着顧子越睡着了。而顧子越興奮、擔心各種複雜的心緒都有,哪裡睡得着了,便玩着張文玉的頭髮。將她的頭髮編成了兩個小辮子,跟村姑似的那種,關鍵是他不會太編嗎所以編出來的辮子就毛毛糙糙的。幾位空姐過來過去從顧子越的身邊走過,不住的抿着脣笑顧子越給張文玉編辮子,可是某人認真的很,壓根兒就沒看見那些奇怪的目光,甚至冒着綠色、粉色泡泡的美女空姐的眼神兒。
因爲顧子越經常從江城和溪海兩地飛來飛去的,空美妹們都認得他了。人都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城顧家的太子爺顧子越,SM集團的四大當家之一。現任,御馬傳媒的總裁。可是,這給女孩子編辮子這麼奇葩又二的事情,他怎麼可以在大庭廣衆之下做了?能不引起關注嗎?!
廣播裡傳來聲音說馬上到江城機場了,說了些注意事項,張文玉這才揉着眼睛坐了起來,瞪着顧子越道:“你拽我頭髮幹嘛?”說着就去摸頭髮,睡着了總覺得有人在扒拉她的頭髮可是覺得手很輕,她反而覺得很舒服睡的也好,都懶得阻止他了。
可是這一摸頭髮,張文玉雙手拽着兩個辮子瞪着顧子越,“這是什麼?”
顧子越摁住她的手,“給你編的辮子啊!”說着便便低聲威脅道:“不許拆開,人家搗鼓了好久才編好的。”
張文玉簡直哭笑不得,“我去洗手間照照鏡子去。”
顧子越摁着她,“快到了,洗手間禁止使用了。”
張文玉拿出手機一照,“好醜,村姑似的,我要拆了。”
顧子越摁着她的手不行,“好看,真的好看,不信我給你抓個人評論下哦!”說着他就對着一直欣賞了他編辮子好久的空姐過來。
空姐笑得非常的職業,“先生、女士,有什麼需要?”
顧子越晃着張文玉的麻花辮,問空姐道:“美女,你看看我太太的頭髮編成這種漂亮嗎?”
張文玉看着空姐直搖頭,可是空姐看着顧子越的眼神最後還是選擇了帥哥的眼神,說的非常的真誠,“當然漂亮了,我覺得顧太太編兩個辮子顯得活潑、也有江南女子的柔美之感……”
顧子越一點都不奇怪空姐爲什麼知道他姓顧,只是對誇誇其談的空姐點點頭,“謝謝!”
空姐知趣的閉嘴不誇讚了,非常職業的站姿退回自己的位置站着。
兩人拉拉扯扯出了機場大廳,張文玉嘟着嘴,“我跟個傻妞似的怎麼去見你的家長啊?”有毛病吧這人非要給她打扮這麼難看。
顧子越拉着她的手,說:“你不是說明天才見得嘛!所以今晚醜不醜只有我看得見,走了。”
出口處怎麼全是他們的人了?等張文玉完全反應過來時已經遲了,陸少穎遠遠就招着手,“張文玉,這兒、這兒……”
接着便是陸少辰,荊軻和於明月,再就是唐渣渣和莫晚桐,多虧是半夜不然估計就把一羣娃都帶來了吧!
張文玉先吞了口口水這纔想起自己的頭髮,“呃”的一聲,便從包包裡拿出她的帽子直接扣住頭,如果可以她能不能把臉也給扣住啊?
所有人都看着張文玉,而張文玉也看着他們,就那麼靜靜的站着、看着,直到她的眼簾緩緩垂下。兩個麻花辮根本就沒有被帽子給扣住反而是從兩邊垂了下來,顯得更加的可愛,真心有點像那個空姐說的那樣,有着江南女孩子的秀美之感!
最後還是陸少穎走近張文玉,伸手戳了戳她的肩膀,低聲喚了聲,“文玉……”
張文玉擡起眸子看着陸少穎點了點頭,“小穎……”
荊軻說:“文玉?歡迎回來!”
張文玉垂下眼簾點了點頭,“謝謝……荊總。”
唐渣渣拉着莫晚桐走到張文玉跟前說:“三嫂,喜糖呢?”伸着一隻欠扁的爪子晃來晃去的,“嗯?喜糖啊?”
莫晚桐瞪了眼唐渣渣,她怎麼能不理解此刻張文玉的心情了,“你這人,別搗亂,文玉,歡迎回來!”說着就上前給了張文玉一個緊緊的擁抱,拍着她的背說:“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