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旁邊有人,正打遊戲打得嗨森的簡竹被嚇了一跳,“你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容昊搖頭,“聲音難聽已經夠要命了,還結巴,沒救了。”
趕忙存盤退出遊戲,簡竹倉皇從座椅裡站起來。
顧容昊看了看她,又去看被她弄得亂七八糟的辦公桌,拿起一包薯片,“她就給你買了這些?”
想起他說的不要膨化食品,簡竹趕忙將薯片一搶道:“非油炸,更健康!”
他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簡竹無趣,“我在這裡學不進去,我想去學校複習。”
“你不是不舒服嗎?還是說,你親戚已經走了,我可以對你做點別的事情?”他說話的時候氣息逼近,自成一股誘人的氣息,拂得她心都亂了。
簡竹倉皇往後一躲,剛好叫他一掌扣住她後腰帶進懷裡道:“第四天了。”
她囧得要命,“那又怎樣,跟你有什麼關係?”
“跟我怎麼就沒有關係?你親戚來了,說明之前都白做了,而我一直在想,換個地方,刺激一點,說不定你就懷上了。”顧容昊說完將她扳轉過身,用力推撞到落地窗上。
簡竹嚇了一跳,輕叫:“我親戚還在呢!”
“我知道。”顧容昊擡起她的下巴,不帶任何感情地道:“簡竹,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談。”
這纔是他今天帶她來公司的原因吧!因爲很多事情,在家裡談不方便,始終隔牆有耳。
她緊張得不行,“你想談什麼?”
“就談……你跟溫禮喬的關係吧!”
她瞪大了眼睛,“我跟他能有什麼關係?我跟他沒有關係!”
“是麼。”顧容昊捏住她的下巴,逼近,“可我怎麼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簡竹身子僵硬,想要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一切都無從說起。
顧容昊扭轉過她的頭,從身後咬着她的耳朵,“沒聽見我在跟你說話嗎?我在問你,跟溫禮喬是什麼關係?”
她的身子輕輕顫抖,卻硬着頭皮道:“那你呢?你跟那位鍾小姐是什麼關係?”
他勾了下邪肆的脣,“你認爲是什麼關係?”
簡竹使出所有力氣用力將他推開,迴轉過身,“我不想管你的事情,所以你也不要管我的!溫妍也好,鍾小姐也好,我隨便你們是什麼關係!我要回家了,不要在這裡!”說着她直接衝向沙發,將自己的東西隨意一收,便朝辦公室大門衝了過去。
顧容昊快步跟上,在她的小手觸上門把的一刻,從身後將她攔腰抱起。
驚叫聲中,她被他用力砸向會客用的大沙發。
簡竹掙扎着從沙發上爬起,顧容昊跨步而上,將她制在自己身子下面。
已經全黑的容顏,再再顯示着他的怒氣,“逃避問題有時候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我不會向你解釋她們跟之間的關係,也沒有這必要和需要。可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別做讓我不高興的事情。”
她被他弄得人都暈了,咬牙,“我都已經說了,沒關係沒關係沒關係!如果這不是你想聽到的答案,那你想聽我說什麼?說我喜歡他我愛他,還是我們根本就已經在一起了?”
他一把箍住她下頜,額上的青筋都暴起。
“顧容昊……”她的話沒說完,暴戾的脣已經覆上,這次的親吻完全不同於以往,他是帶着渾身的戾氣輾轉凌虐她的脣,他或咬或用力吸吮,她越疼越難過他就越開心。
簡竹用力掙扎,顧容昊大手一伸,抓住她兩隻手腕壓在頭頂,啃咬完她的雙脣,又去膜拜她優美的頸部線條。
簡竹開始啜泣尖叫,可是門外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這偌大的空間裡就只剩下她跟他兩個人,她是無辜的承受者,只能讓他予取予求,無力反抗也掙扎不了。
他突然坐起身撕扯自己的衣服,當着她的面一把扯開襯衫的鈕釦,她條件反射想要躲開,可他就像是一隻窮兇極惡的野獸,抓住她的纖腰,用力挺了進來——
並不美妙的過程,甚至可以說全程都是痛苦的折磨。
簡竹疼得全身緊縮,顧容昊也並非全是享受,她的疼痛牽扯着他,似乎每動一下都是折磨,可他卻偏要固執地,想用這種方式來證明些什麼。
簡竹終於不可遏制地哭了起來,用力捶打他的胸口,“你放開……放開我……啊……”
顧容昊面無表情,豆大的汗珠順着額頭落下,等到一切結束,見她已經哭成個淚人,終於良心發現,退了出來。
兩個人都沉默着沒有說話,顧容昊起身整理了幾下衣服,便還是那個相貌堂堂又衣冠楚楚的精緻男人。
簡竹還保持着他離開時的姿勢,頰畔的眼淚未乾,卻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一動不動地睜大了眼睛。
他故意背對着她走到辦公桌前,摁響了桌上的內線電話,讓門外的秘書去買一份蛋糕,最好再帶杯珍珠奶茶。
不用想,這些在他眼裡根本就是垃圾食品的食物都是給她的。
他當她是什麼?
打一巴掌之後再隨便給兩顆糖就能哄好的小女孩?
還是他剛纔用那樣的方式對她,就是想用疼痛幫她長記性啊?
顧容昊回身時道:“如果差不多了就請你起來,簡竹,我們談談。”還是一點要道歉的意思都沒有,好像她在他眼裡永遠都是一個任性不懂事的小女孩。
簡竹安安靜靜從沙發上坐起來,自己拉好身上的衣衫,再擡手揩過臉頰,一點都哭不出來了。
顧容昊的秘書進來送了東西,眼角餘光裡見簡竹坐在沙發上發呆,多少有些疑惑,卻不敢多留,請示之後趕緊下班了。
顧容昊提着購物袋進來,往簡竹面前的茶几上一放,“趁熱喝了,蘭姨說這時候吃甜的對你有好處。”
簡竹擡頭怒瞪了他一眼,突然拔腿向大門衝去,顧容昊還不及反應,她已經從“焦陽大廈”狂奔了出來。
邊城的冬天,黑夜到來得總是比其他地方要早一些,她什麼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又身無分文,在街上狂奔了一會兒便蹲在地上抱住自己。
身後有人快步跟上,簡竹的手臂被人用力提起,她尖叫一聲,用力甩開,“滾開——”
顧容昊完全不顧大廈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羣,更用力將她抓到懷裡,“簡竹,你別鬧!”
“你除了叫我別鬧你還會什麼!在你眼裡我是不是一直都是一個莫名其妙的非主流?因爲是非主流,所以我沒有情感也不知道什麼叫疼什麼叫痛,隨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簡竹几下將他蹬開又向前跑了一段。
顧容昊急追而上,從身後將她一把箍住,攔腰扛在肩上,“如果這就是你與人溝通的方式,那你確實需要家教了!”
簡竹尖叫:“顧容昊你放我下來!”
“休想!”
“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那還有什麼必要溝通啊!”
兩人在街邊扭打了一陣,不時有因爲下班從大廈裡出來的員工側目。簡竹鬧騰了一會兒,終於落到地上,才下地又突然蹲在地上,這回她是真的肚子痛了。
顧容昊直接彎腰將她從地上抱起,早就聞訊趕來的何國雲已經將他的車子停在了路邊。顧容昊抱着簡竹,快步到車子跟前,何國雲開門幫忙,一句話都沒有多說,等到顧容昊開着車將簡竹帶走,他才立刻回身上樓收拾簡竹的東西。
簡竹沒有想到顧容昊沒直接帶她回家,而是徑自去了海邊的一棟房子。
邊城的海邊,太多一模一樣的獨棟建築物,卻惟獨顧容昊帶她去的這間,與別的都不相同,帶着些歷史的滄桑,也好像經久失修了一樣。
簡竹被顧容昊強行扔進了屋子裡面,等她再與他面對面坐下來時,後者已經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了。
他爲她添了飯,“吃飽了回家,我沒讓家裡留你的飯。”
簡竹賭氣盯着大門,一聲不吭,可坐在對面的男人已經大口吃了起來,雖是大口,可他從小到大的薰陶與修養,都讓他所有的動作看上去是那麼優雅自然。
簡竹鐵了心要跟他對抗到底,說不吃就不吃,自己生着悶氣。
顧容昊吃完了就倒掉所有的菜,拽着簡竹上樓,強行推她進浴室,幫她把頭澡都洗了,才一邊幫她擦着頭髮一邊語重心長地道:“如果還想我們和平共處,我希望你有些事能夠對我坦白一點。”
“我沒有什麼好坦白的。”她仍記掛着溫妍的事,爲什麼他可以有秘密,他可以在“已婚”的情況下去招惹那麼多女人,她卻不管做什麼事都要被她懷疑?而且剛剛……他還對她做了那麼過份的事!
“說說你跟溫禮喬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年前你開始給顏小朵做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也可以幫你瞞着家裡。可是,你是用什麼回報我的?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醉酒不歸,甚至背叛我!”
簡竹被嚇得眉眼一跳,她給顏小朵做事的事情從未在他面前說過,也以爲他不會去關心,竟沒想到,原來他都知道……就像簡旭當時來過家裡,他說,關於長興的事情,顧容昊其實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