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夢把三百萬的支票放入挎包裡,蟄伏在心底裡的所有不安都沉澱下去,朝冷銘賢虛僞的假笑道:“銘賢,沒別的事,我們走了,大家好聚好散。”
“不送。”冷銘賢看在吳悅的份上,沒有在自己被綁架這件事上多說什麼,既然已經劃清了界限,巴不得她們立刻從他視線裡消失。
顧惜夢知道,自己要是再多說一句虛僞的話,冷銘賢會一針見血的譏諷她一番,既然已經簽字,那就什麼都別說了,伸手拉過吳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房,重重關上書房的門,把等候在飯廳門口的荷姐嚇了一跳。
“太太,你們這是要走嗎?不吃飯了嗎?”
吳夏的心裡一團的無名火,在冷銘賢面前不敢造次,在荷姐面前,一股腦爆發出來:“吃什麼吃,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諷刺……”
“閉嘴,不許對荷姐無禮。”顧惜夢狠狠拍了一下她的後背,警告她不要在荷姐面前放肆,臉上掛着溫婉的笑意,柔聲解釋道,“荷姐,我們還有別的事,飯就不吃了,再見。”拉扯着吳夏走出客廳的門,狠狠瞪了不懂事的女兒,荷姐是她能隨便當出氣筒的嗎?
她剛纔瞥了一眼飯廳的桌子,擺放着三副碗筷,荷姐認爲她們是回來吃飯的,都準備好了,不管荷姐心裡怎麼看待她們母女,道理上,她一直把她們當作這個家的主人。
荷姐追了出來,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對母女進了書房,以爲出來的時候會吃了飯再走,吳夏火氣這麼大,是被冷少罵了嗎?
“太太,什麼時候回來,早點打電話,我給你準備你喜歡吃的。”
正在打開駕駛座門的吳夏兇狠的朝荷姐望來,顧惜夢假笑着打斷了她的怒瞪,“好。”坐進副駕,低聲朝女兒呵斥道:“收回你兇惡的目光,瞪她一個保姆有什麼用,立刻開車。”
吳夏啓動車子,紅色的法拉利囂張的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直接朝門口駛去。
阿桃手裡拿着大門的遙控器,站在荷姐身邊,心有慼慼的看着法拉利駛出大門,嗚一聲消失在視野裡。
“荷姐,吳夏這個女人火氣怎麼這麼大,被冷少罵了?”側着頭,想不出別的原因,這個女人就是犯賤,被冷少罵一頓,會收斂一些日子,但,以前要是被罵了,也不敢在冷少能聽到的範圍內對荷姐這麼說話。
“不是被罵,而是給了她們母女三百萬,開船斷纜,從此以後,這對母女跟我們沒有半點關係。”冷銘賢的聲音在她們背後響起,他是送李希潼出來,聽到阿桃的話了。
“啊?”阿桃吃驚不小,“冷少,你別嚇我。”
“冷總,那我先告辭了。”李希潼笑着跟冷銘賢握手道別,看得出來,冷銘賢沒有把家裡的保姆當外人,自己能知道的,不能知道的,都已經清清楚楚,冷銘賢也沒有把他當外人,對荷姐笑着點了一下頭,往自己的車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