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瑾棉坐在位子上,手不斷的攪動着咖啡,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孫淼越觀察着瑾棉,心裡越恨。原本是個棋子。現在不但脫離了她的掌控,而且過的還很幸福,女人是最瞭解女人,瑾棉渾身上下散發的幸福,怎麼都掩飾不住。想到自己,一直委曲求全,孫淼差點掰彎了手中的勺子。
中午瑾棉剛出大門,就碰到守候的孫淼,躲也躲不掉。只能跟過來,瑾棉垂下眼簾,一個葉瑾晴出事,好像所有人都在爲了她的事情奔走,不羨慕是假的,她也是人。
孫淼知道,如果她不說話,估計瑾棉不會開口,壓下心裡的不甘,掛上了和藹的面孔,開口道:“棉棉。這段時間太忙,沒怎麼關心你和鴻煊,最近怎麼樣?”
瑾棉心裡暗自翻着白眼,他們怎麼樣不是在你們眼皮子地下?只是不能這麼說,淡淡的道:“挺好的。”
“那就好,我和你爸還掛心呢,現在也放心了。”孫淼接話道:討場樂亡。
“您操心了。”瑾棉淡笑道:
相比瑾棉的淡然,就連孫淼都感覺自己過於刻意,卻又不能不開口,“淼姨知道你和瑾晴有點小矛盾,可是你們在怎麼也是親姐妹不是,哪裡有隔夜仇,瑾晴那孩子直,以前有什麼衝撞你的地方,你也別往心裡去。”
瑾棉勾着嘴角,直視着孫淼。“淼姨,不是我針對瑾晴,是她一直在針對我,這些年你也看到了,只要我有的她都搶,她是不是把我當姐姐可難說。”
面對瑾棉的不客氣,孫淼臉上有些尷尬,卻不是好打發的,“好孩子,淼姨知道你委屈,今天就給淼姨一個面子,瑾晴現在還懷着孕,真受不了看守所的罪。”
“淼姨,我就不懂了,怎麼你們都認爲我是警察不成,瑾晴是清白的,一定會放出來,我哪有能力去救她?”瑾棉裝傻到底。
孫淼和藹的神態微微一變,眼睛眯了起來,對於瑾棉的油鹽不進很是惱火,卻要壓着,“淼姨知道你說的對,你要相信瑾晴是受害者,一定是有人陷害她,她不會幹違法的事情,她也沒有動機不是。”
這點瑾棉也想過,始終想不明白瑾晴爲什麼會偷投標書,昨天也問了沈鴻煊,沈鴻煊說查到瑾晴哪裡就斷了,瑾晴背後是誰?
瑾棉打量着孫淼,難道是孫淼?的確是有動機,可是又不對。
“淼姨你到底想說什麼?”瑾棉不想繼續打太極下去,感覺特別的累。
孫淼眼裡閃過光亮,“鴻煊很在意你,你的話一定是有作用的,你跟鴻煊說說,自己一家人,起訴海青青就好了,把瑾晴放出來吧!”
這纔是目的,瑾棉抿着嘴,她如果說瑾晴過幾天就會被放出來呢?沈先生只是有證據說是瑾晴乾的,卻沒有確鑿證據,更多的是想借着瑾晴的事情,給背後人一個警告而已,孫淼會不會吐血。
估計孫淼並不知道沈鴻煊手裡到底有多少證據,所以纔會亂了方寸,竟然想到求她。
瑾棉勾着嘴角,“淼姨,鴻煊的爲人你也知道,我怎麼可能左右的了他的意思,我真的幫不上忙,我還是原話,瑾晴清白的自然會沒事。”
“你。”孫淼忍不住變了臉,又感覺不對,連忙恢復失望的樣子,雖然接觸的時間少,沈鴻煊和瑾棉的接觸也不是很多,但是也能通過消息看出來,沈鴻煊那個冰山對葉瑾棉的在乎,葉瑾棉的話都說託詞而已。
瑾棉攪動着咖啡杯,端起來喝了一口,能撕碎孫淼完美的假面還是很有成就感的,看着孫淼一字一頓的道:“淼姨,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孫淼恨的只咬牙,卻要裝出和藹的樣子,“你說。”
“淼姨好像特別關心瑾晴,從小我就不懂,您對瑾晴比我媽媽都好呢!”
瑾棉的睦子太過清澈,好像看穿了孫淼一樣,孫淼心裡咚咚的直響,面上一點變化都沒有,笑着道:“棉棉這是吃醋了?”
瑾棉嘴角抽搐,她纔沒有,就是好奇,孫淼對瑾晴的確太好了,好的像是親生母女一樣。
“沒有,淼姨我就是好奇。”
孫淼淡笑着道:“你也知道瑾晴和越澤同歲,越澤這孩子自從回到沈家,從小就被送走,後來又出國學習,一直都不在我身邊,我啊,怎麼都是個母親,也會想自己的孩子不是,正好瑾晴和越澤同歲,就把感情放到了瑾晴身上。”
這麼解釋也合理,瑾棉站起身,“淼姨我下午還有約會,先走了,您說的我幫不上忙。”
瑾棉走了,孫淼掰彎了銀製的勺子,臉色陰冷異常。
沈鴻煊已經越來越強大,現在的沈鴻煊幽暗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她都會感覺到害怕,當年不懂事的孩子,怎麼會突然變化這麼大,一定是兩個老不死灌輸了些什麼,又從海管家那裡打探到了什麼消息,還有那個海青青,孫淼抿着嘴不能留。
更可恨的就是葉瑾棉,孫淼感覺自己真的魔障了,每日晚上做夢都會夢到沈鴻煊的母親,然後畫面又和葉瑾棉重合,孫淼一直越來越壓制不住對葉瑾棉的厭惡,今天葉瑾棉的問題,是什麼意思?好像話裡有話,孫淼攥緊了拳頭。
拘留所
海青青眼淚都快流乾了,可是依舊沒有等到沈鴻煊來救她,她後悔了,不應該聽葉瑾晴的話,放葉瑾晴進辦公室,後來投標書丟了,她才知道被人利用了,她說要見沈鴻煊,爲什麼沈鴻煊沒有來。
她不明白,沈鴻煊不是想知道爺爺醒了說什麼嗎?
她後悔了,當時爺爺醒的時候,她不該問東問西,沒有聽爺爺到底要說什麼,直到爺爺嚥氣了,她也只聽到了老宅兩個字。
就在海青青以爲沈鴻煊不會來的時候,有人來了,“出來,有人要見你。”
海青青懷着期待走出去,看到的竟然是方碩,“怎麼是你?”
方碩諷刺的道:“不是我,你以爲是誰?”
“沈大哥呢?”海青青激動的道:
方碩冷着臉,“沈總不回來,你有什麼跟我說。”
海青青雙手互擰着自己,抿着嘴一個字都不說,方碩冷了臉,“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就再也沒有開口的必要。”
“爲什麼?爲什麼不願意來看我。”海青青崩潰了,她不懂,她心裡一直認爲沈鴻煊對她是不同的,她能夠進總經理辦公室,她可以不用做特別多的工作,做錯了事情也不會有人說,爲什麼不來看我。
方碩皺着眉頭,又聽,“我不信,沈大哥是喜歡我的,一定是,一定是葉瑾棉威脅沈大哥,一定是。”
聽的方碩整個人都傻了,女人陷入幻想偏激還真是可怕,冷喝道:“沈總對你從來都沒有任何感情,更是和夫人沒有關係。”
“我不信。”海青青赤紅着雙眼。
方碩臉更冷了,“沈總對你的容忍,都是因爲海管家,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看來我來這裡是多餘的。”說完方碩就走了。
獨留下海青青,眼神裡有了一絲的清明,可是隨後更加的瘋狂,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偏執當中。
葉家
葉奶奶接到孫淼的電話,狠狠的剜了一眼期待看着她的葉媽媽。
葉媽媽感覺自己的臉頰又疼了,又忍不住試探,“媽,孫淼怎麼說?”
“說,說什麼?孫淼是我乾女兒,瑾晴的幹姑媽,都爲瑾晴勞心勞力的,你在看看你,一天就知道哭,你除了哭還會幹什麼?沒用的東西,難怪葉瑾棉不拿你當回事。”
葉奶奶昨天真的被氣到了,一天都沒消火,現在找到機會,謾罵更是不要錢的往外蹦,葉媽媽被罵的漲紅了臉,卻一個字都不敢說,也被老太太的火氣驚到了。
葉志遠臉色鐵青的回來,聽到葉奶奶的罵聲,臉更黑了,怒喝了一聲,“夠了。”
葉奶奶見兒子發火,一口氣憋住了,葉媽媽驚喜的看向葉志遠,卻對上葉志遠冷漠的眼神,楞了。 ωωω ✿Tтkan ✿¢O
葉志遠陰着臉,“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竟然沒有人通知我,到底眼裡有沒有我啊!”
越說葉志遠的聲音越高,想到今天許家找他的目的,竟然是退婚,一問緣由,她女兒竟然被告經濟犯罪,而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不說,簡直就是在被打臉,好說歹說,許家才收回了意思。
葉奶奶也一肚子火氣,又有些心虛,他知道兒子並不是十分的喜歡瑾晴,而且瑾晴前段時間又出過事情,她怎麼敢,不能全都怪在瑾晴身上,冷着臉,“瑾晴犯沒犯罪先不說,致遠,你大女兒也是好樣的,怎麼都是一家人,告了自己親妹妹不說,昨天我去求她,她都給我轟出了門,差點把我推到,還說葉家的一切都和她沒關係,白眼狼我真沒說錯。”
“媽,你說什麼呢?”葉媽媽驚呼道:葉奶奶怎麼能這麼顛倒黑白。
“你給我閉嘴,我和我兒子說話,哪裡有你開口的份。”葉奶奶陰沉沉的警告着葉媽媽。
葉媽媽有些恐懼的閉上嘴巴,婆婆警告她別說話。
葉志遠抿着嘴,葉奶奶的話有誇大的地方,不能全信,卻也讓他不愉快,沈鴻煊告了瑾晴,就沒把葉家放在眼裡,葉瑾棉自從脫離了掌控,更是沒再回來過,其實他早該看出來,臉色越發的陰沉。
葉志遠冷着臉走了,葉奶奶罵了一句,“掃把星。”也上樓休息去了。
客廳就剩下了葉媽媽,回想着過往,越想身上怨氣越足。
公司
許昊焱期待的等着父親去退婚,結果回來後,父親竟然說在等等,許昊焱攥緊了拳頭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雅琪現在是許昊焱的秘書,無骨的小手,給許昊焱坐着按摩,“許總,您怎麼了?”
許昊焱有些微楞,擡頭看向雅琪的側顏,韻味很像瑾棉,一把扯過雅琪摟在懷裡,就啃了上去,雅琪顯示一驚,隨後害羞的推着,欲拒還迎,“許總,不要。”
弄的許昊焱心裡直癢癢,後面就順利了許多,雅琪勾着勝利的嘴角,她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沈氏
“咚咚”敲門聲,沈鴻煊喊道:“進來。”
方碩走了進來,“沈總,葉致遠來了,想見您。”
沈鴻煊挑了下眉頭,“請他進來。”
葉志遠跟着方碩走了進來,沈鴻煊起身道:“葉總,請坐。”
沒有叫岳父,生疏的語氣,葉志遠臉色一變,坐在了沙發上,方碩關上門出去,葉志遠開口道:“鴻煊啊,現在沒外人,爸這次特意來是爲了瑾晴的事情。”
“葉總是什麼意思?”沈鴻煊回問着。
葉志遠笑着道:“都是自家人,我相信瑾晴不是有意的,你就撤訴如何?不看在別人的面子,也看在瑾晴是瑾棉的妹妹不是。”
“妹妹,果然是好妹妹,專門挖姐姐的牆角,現在更是陷害上了我,我想葉總不會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吧!”
沈鴻煊毫不留情的回覆,葉志遠臉色難看,打着哈哈,“是瑾晴不對,可是都是葉家人,做父親的就是操心的命,你就放她一馬,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管教。”
沈鴻煊諷刺一笑,葉志遠可不是爲了父女情,現在只是小的圈子在傳,如果真的開審,對葉氏也是有衝擊,他可是知道,許家要退親呢,對葉志遠的打擊不小吧,纔會親自來找自己。
“清者自清。”
沈鴻煊只回了四個字,表明了態度,葉志遠眯上了眼睛,“爸的面子也不給嗎?”
“爸?你好像不是吧!”沈鴻煊諷刺道:
葉志遠眼睛快速閃爍了一下,就連沈鴻煊都沒有抓到,“鴻煊,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還有事情,就不多留葉總了。”沈鴻煊有些可惜,葉志遠隱藏的太深,同時也深深的警惕。
葉志遠,孫淼的乾哥哥,孫淼能有今天,他不信和葉家沒有任何關係,以前他猜過,是不是換了孩子,瑾晴和沈越澤一個年紀相差就幾天,可是孫淼和沈越澤的a做不了假,但是他總是感覺忽略了什麼?難道葉家真的沒參與進來嗎?
現在望去,面對他的試探,葉志遠臉都沒變過,葉志遠這個人隱藏的多深?
葉志遠目光冷了,今天他來何嘗不是一次試探,站起身走了,下了樓卻在想,沈鴻煊剛纔在試探,是猜測了什麼?還是葉瑾棉也有了猜測?
下午,瑾棉和周嶽恆去註冊公司,出來的時候,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笑了,思思早就等在外面,“快拿出來讓我看看?“
周嶽恆遞給思思,思思看着瑞昌二字上蓋着紅章,激動的道:“真的成了。”
“是啊,真的。”瑾棉也忍不住笑了。
思思笑眯眯的道:“今天是不是要大吃一頓,以後棉棉可是老總了呢!”
瑾棉翻着白眼,“你見過只有兩個人的老總?我們現在還是光桿司令。”
周嶽恆臉上也帶着笑容,“葉總公司會壯大的。”
“我家嶽恆說的對,瑞昌會壯大的,這頓飯一定要吃。”思思拉着瑾棉道:
公司第一個手續過了,瑾棉也開心,“好,是值得慶祝,不過今天不行,這樣,咱們約在明天如何?”
思思看了下時間,同意了,“好啊!就這麼說定了。”
周嶽恆拉着思思的手,笑着道:“也就能閒這幾天,過幾天要租辦公樓,還要招聘。”
思思摟着周嶽恆的胳膊,“我也去幫忙。”
“好,到時候可別反悔,有你忙的。”瑾棉應承了下來。
思思的目光落在周嶽恆身上,“纔不會,有嶽恆的地方,在苦我都能呆住。”
“我怎麼感覺我的瓦數又高了。”瑾棉調侃道:
“什麼意思?”剛問出來,思思就反應了過來,臉羞紅,“,你個棉棉,我還沒調侃你,你倒是先下手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着就要去抓瑾棉,周嶽恆攔着思思,“其實瑾棉是羨慕。”
瑾棉,“……”
她怎麼感覺周嶽恆越和思思在一起,嘴黑了好多呢!
思思楞了一秒,接着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對,瑾棉是羨慕,她家沈先生還揹着太監的名頭呢!”
瑾棉,“……”
周嶽恆沒忍住也笑出了聲,瑾棉感覺再不走,一定會被他們兩個憋出內傷。
“我先走了,不當電燈泡了。”瑾棉翻了個白眼。
“不是我說,棉棉,你真該買個車了,以後跑業務什麼也方便啊!沈先生也真小氣,也不知道給你買輛車。”思思皺着眉頭道:
“我沒要,以前覺得用不着,在說有時方碩會在。”瑾棉解釋着,沈鴻煊還真提過的,可惜被她否決了,不過現在的確需要一輛車了。
的確是瑾棉的性格,思思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就說你是個傻的,給你還不要。”
“我更喜歡自己賺,不說了我先走了。”瑾棉擺擺手,攔了輛出租車走了。
氣的思思直跺腳,她就不懂瑾棉的想法。
瑾棉剛上車,手機就響了,是葉志遠,瑾棉鎖着眉頭,葉家可是能找她的人都來全了,接了電話,“喂。”
“棉棉,爸在咖啡廳等你。”說完葉志遠掛了電話,隨後短信發來了地址。
這是怕她不去?瑾棉抿着嘴,她正好也有事情問葉志遠,對着師父道:“師父,去華瑞路。”
“好咧。”師父一聽看了眼計價器,笑了。
瑾棉下車後,一看就看到窗邊坐着的葉志遠,擡腳走了進去,剛坐下。
葉志遠問,“棉棉想喝些什麼?”
瑾棉對着服務生道:“給我來杯柳橙汁就好。”
“好的,女士您稍等。”服務生拿着單子走了。
瑾棉打量着葉志遠,依舊儒雅,一點改變都沒有,正笑着看着自己,只是瑾棉在眼睛裡完全看不到笑意。
柳橙汁來了,瑾棉端起來喝了一口,直截了當的道:“今天來找我也是爲了瑾晴的事情?”
葉志遠大方的承認,“對,是瑾晴的事情。”
瑾棉諷刺的道:“我才發現原來我如此重要,兩天時間,能爲瑾晴求情的人,都來找我,還真是看得起我。”
“除了葉家還有誰?”葉志遠詢問。
“孫淼,就在今天早上也來找我來着。”說着瑾棉眼睛緊盯着葉志遠。
葉志遠楞的太短暫,瑾棉沒抓住,葉志遠笑着道:“那也不差爸,別的我也不多說,放過瑾晴如何?”
瑾棉挑眉,葉志遠是唯一一個沒有說瑾晴是無辜的人,也是葉志遠怎麼會看不透瑾晴,瑾棉搖搖頭,“我幫不了。”
直截了當的拒絕,幫不了,意思就是有能力幫不想幫,葉志遠目光再次落在瑾棉身上,他也沒少調查瑾棉,看着瑾棉眉宇間的幸福,雖然態度淡然,卻好像開朗了許多,而且也成長了很多。
這說明什麼?說明瑾棉過的很好,而且和沈鴻煊相處很好,以前當棋子的時候,沈鴻煊就有意無意的帶在身邊,明顯對瑾棉不同,二人又有孩子,瑾棉的話對沈鴻煊是有影響的,葉志遠抿着嘴。
“真的不幫?”葉志遠再次開口問。
“不幫。”瑾棉的態度堅決。
葉志遠聽懂了,同時也更加肯定,瑾棉對葉家的感情很淡,他才反應過來,討好是一步他走了最臭的棋。
瑾棉轉了下眼睛,語氣一遍,“幫也不是不可以,我希望您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葉志遠活了多久的狐狸,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你說。”
葉志遠突然的轉變,好像想明白了什麼?瑾棉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開口道:“我是不是葉家的孩子?我想聽到真相。”
“爲什麼這麼問?”葉志遠端起咖啡平靜的反問道:
瑾棉有些摸不準葉志遠的態度,“很簡單,你沒關心過我,奶奶對我的態度。”
“就這些?”
“對,就這些,不可否認你是冷情的人,你只愛你自己一個,可是對我的態度,卻是完全不同,虎毒不食子,你在氣瑾晴,也會出手教育,因爲你知道教育孩子是責任,可是你對我,反而是徹底的無視,你眼裡從來都沒有過我,我現在只想要知道真相而已,只要告訴我真相,我就求沈鴻煊放了瑾晴,我想對您不是虧本的買賣,時間拖的越久,對葉氏越有害不是?”
面對瑾棉的洞察,葉志遠眼裡滿是複雜,好像陷入回憶一樣,“是我的錯。”
瑾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有些發抖,要知道真相了嗎?
葉志遠繼續開口道:“可能你都不記得了,你小時候,我抱你的次數最多,後來我忙了,我也會回來看看你,在你不大的時候,最願意騎得就是我的脖頸,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也是後來我越來越忙,纔會讓你產生誤會吧!你奶奶哪個人你也知道,因爲你不是兒子,一直心裡有刺。”
葉志遠見瑾棉眼裡有了疑惑,又開口道:“你就是我的女兒,不管你信不信。”
“我們去做a如何?”瑾棉眼睛直直的盯着葉志遠。
“胡鬧,我說是就是,堂堂葉家大小姐去做a,我丟不起那個人。”葉志遠出口呵斥。
瑾棉一開口也知道自己衝動了,如果真的做了,明天估計葉氏就會上了頭條,而且葉志遠也一定不會這麼做。
如果不是親生,葉氏和沈氏就沒有了聯繫,瑾棉是希望的,她就可以徹底脫離這個枷鎖,現在瑾晴也有些怕,怕是親生關係。
談崩了,葉志遠走了,上了車,葉志遠,陰冷的睦子閃動着,他當時的確喜歡大女兒,那是因爲他以爲是親生的,他在冷血,第一個孩子都是特別的,可是後來讓他知道了不是,聽到了宋麒麟和母親的爭吵,他才知道。
目光透過車窗好像能夠看見瑾棉一樣,冷冷的勾着嘴角,既然已經懷疑,又不向着葉家,沈鴻煊的冷漠態度,他該改變策略了。
瑾棉等葉志遠走了,纔想明白,葉志遠說的很感性,可是太過於闡述,假的,葉志遠說的有一部分是真的,但她絕不是葉家的孩子,她會找到真相。
剛出咖啡廳,瑾棉站在路邊打車,一輛車子直奔着瑾棉過來,速度太快,瑾棉大腦一片空白,什麼反應都沒有。
“啊!”瑾棉猛的被人拉過來,車子貼着身子過去,瑾棉被帶到了,“疼”腳被扭到了。
瑾棉秀眉緊皺,莫凱連忙扶起瑾棉,“嫂子,你沒事吧!”
瑾棉右腳着地,疼的冷汗直流,順着聲音看過去,詢問道:“你是?”
“嫂子,我是莫凱啊!上次在聚會的時候見過。”莫凱扶着瑾棉站好,聞着瑾棉身上不同於別的女人滿身香水的氣味,莫凱有些眼裡閃過莫名。
瑾棉靠在莫凱的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腳太疼,細看莫凱還真有些眼熟,“剛纔,謝謝你。”
“幸好我剛下車,車子速度是不快,可嫂子以後注意點,剛纔要是被撞到,少說要住一個月的院。”莫凱開口道:
這是衝過來的車停了下來,走到瑾棉面前,中年男人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剎車突然失靈了,小姐對不起,傷到哪裡了沒,我送您去醫院。”
莫凱冷着臉,“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
中年男人冷汗直流,不停的道歉,瑾棉忍着痛,“算了,您能先送我去醫院嗎?我腳好像扭了。”
中年男人視線落在瑾棉的右腳上,擦着汗,“好,我這就送您去醫院。”
莫凱這才注意到瑾棉的右腳,扶着瑾棉,“嫂子,還是我送你去吧!”
“這?”瑾棉不好意思。
“這什麼?他的車剎車失靈,可別一會又出事,還是坐我的車去醫院。”莫凱決定到:
瑾棉一聽,只能讓莫凱扶到了車內,去了醫院。
坐在車上副駕駛上的助理,想要開口,對上莫凱的眼睛,閉上了嘴巴!
瑾棉靠在車上,右腳疼痛減輕了許多,莫凱默默的關注着瑾棉,後撇開了眼睛。
很快到了醫院,莫凱要陪瑾棉去檢查,瑾棉擺手道:“今天已經夠麻煩你的了,不用了,我已經打電話給鴻煊,他一會就到。”
“沒事,我沒什麼事情,嫂子自己也走不了,還是我扶着吧!”
瑾棉,“……”醫院有護士啊!
等瑾棉躺在牀上,醫生做着簡單的檢查,“起來吧,沒什麼大礙,幸好沒傷到骨頭,扭到了,養幾天就好了。”
一聽沒事,瑾棉呼出了一口氣,還好沒傷到。
這時,檢查室的門被推開,沈鴻煊走了進來,視線落在瑾棉的身上,見瑾棉衣服上除了灰塵沒什麼大礙,才放下心。
瑾棉沒想到沈鴻煊來的這麼快,“來了。”
沈鴻煊走到瑾棉面前,冷着臉看着莫凱,莫凱鬆開了扶着瑾棉的手,“沈總。”
“今天,謝謝莫總了。”沈鴻煊扶着瑾棉開口道:
莫凱眯着眼睛,“客氣了,誰碰到都會幫忙的。”
不是莫凱扶着,瑾棉放心的壓在沈鴻煊的身上,沈鴻煊看着瑾棉額頭上的細汗,彎腰直接包了起來,瑾棉臉刷的紅透了,檢查室醫生都還在呢!
莫凱視線落在瑾棉的害羞的臉上,神色有些不明,隨後感覺沈鴻煊冷冽的目光,說回了視線,還對沈鴻煊笑了笑。
沈鴻煊冷冷的道:“莫總還不走?”
“這就走。”莫凱說完帶着人走了。
瑾棉感覺到沈先生好冷,有些責怪道:“人家到底救了我,你怎麼還趕人家?”
沈鴻煊抱着瑾棉走出去,“他不是什麼好人,以後離着遠點。”
“我看着挺好啊,挺熱心的,一路都是他扶着我,一點都不嫌棄我麻煩。”
瑾棉越說,沈鴻煊的臉越黑。
方碩跟在身後,差點沒笑出聲,頭是吃醋了!
瑾棉去病房,先打了消炎針,免得晚上的時候腳腫起來,方碩去處理車禍的事情。
瑾棉剛打上,蕭恩推門走了進來,“嫂子,感覺怎麼樣?”
沈鴻煊坐在瑾棉身邊,抿着嘴,“這裡好像不是你內科。”
“真稀奇,二哥頭一次把我是內科記得清楚,以前可不是呢!”蕭恩眯着眼睛就是不走,反而調侃着沈鴻煊。
“你可以再說一遍,我剛纔沒聽清楚。”沈紅勾着嘴角笑道:
蕭恩,抖了抖,二哥笑了,這是不好的預告,“那個,我纔想起來還有個手術要處理,嫂子,等有時間我再去看你哈。”
蕭恩來的也快,走的也快,看的瑾棉一愣一愣的,“噗。”笑出了聲。
瑾棉到底受到了驚嚇,很快就睡着了。
沈鴻煊摸着瑾棉的頭髮,看到方碩進來,示意出去。
方碩將資料遞給沈鴻煊,“頭,這次車禍好像是人爲的。”
沈鴻煊看着車子的報告,有人動了手腳,抿着嘴,“司機有嫌疑?”
方碩搖着頭,“沒有。”
“去查查,我要結果。”沈鴻煊幽暗的目光冰冷異常,是誰對瑾棉動手?
瑾棉睡了就沒醒,打完針確認沒事,沈鴻煊抱着瑾棉回到家中,給瑾棉蓋好被子,沈鴻煊一看時間五點了,纔想起,陽陽在幼兒園。
幼兒園門口,陽陽很鬱悶,今天媽媽說來接他的,可是已經過去十分鐘了,媽媽還沒有來。
斐永斌拉着斐濘的手,陪着陽陽等瑾棉,沈鴻煊一下車,陽陽的眼睛就亮了,深怕不知道沈鴻煊是他爹,大喊道:“爸爸,我在這裡。”
沈鴻煊看着陽陽揮動着小胖手,臉色有了笑容,大步走過來,陽陽像是無尾熊一樣抱着沈鴻煊的腿想要往上爬,沈鴻煊彎腰抱起陽陽,陽陽笑眯眯的摟着沈鴻煊的脖子,“爸爸,今天怎麼是你來接我。”
小傢伙開心了,爸爸好久都沒來接過他了,嘚瑟的看向斐濘,意思我爸爸也來接我了。
斐永斌看着陽陽和沈鴻煊的親暱,側頭看了一眼斐濘,暗自嘆了一口氣。
沈鴻煊道:“斐總,我先帶陽陽回去了,剛纔謝謝了。”
“不客氣,以前我沒來的時候,瑾棉也會陪着斐濘。”斐永斌開口道:
陽陽向斐濘告別,跟着沈鴻煊上了車,一到家陽陽蹬蹬的跑進去,大喊道:“媽媽”
沈鴻煊一把抱起陽陽,“噓,你媽媽睡着了小點聲。”
陽陽握住自己的嘴,沈鴻煊才放下陽陽,囑咐道:“自己先去玩,我去做飯,不能去打攪媽媽。”
“爸爸,知道了。”陽陽保證道:
沈鴻煊換了衣服,去了廚房,陽陽眼睛一轉,偷偷的上了樓,一看瑾棉真的在睡覺,爬了上去,陽陽剛一動,瑾棉一把摟了過來,陽陽嚇了一跳,見媽媽沒醒,窩在瑾棉的懷裡蹭了蹭,媽媽好久沒抱他睡覺了,小傢伙也困了,閉上眼睛睡着了。
等沈鴻煊坐好粥,在客廳沒見到陽陽,上了樓,推開臥室的門,只見一大一小頭挨着頭睡着,臉上的冰冷不在,坐在牀邊看着。
等瑾棉睡醒了,一張開眼睛,就對上沈鴻煊的睦子,沈先生的睦子還幽暗,好像能夠吸住人的靈魂,瑾棉看的有些發呆。
沈鴻煊站起身,“起來了,我抱起下去先吃飯。”
一說,瑾棉還真的餓了,肚子在咕咕的叫,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瑾棉一動,陽陽揉着眼睛也醒了,大眼睛看着爸爸抱着媽媽,對着沈鴻煊道:“我也要。”
“你媽媽腳受傷了,你自己下樓。”沈鴻煊說完抱着瑾棉走了。
陽陽這纔看到瑾棉抱着紗布的右腳,跟了下去,坐在瑾棉的身邊,擔憂的問:“媽媽,疼嗎?”
瑾棉揉着陽陽的頭,“已經不疼了。”
陽陽跳下椅子,“媽媽,我幫你忽忽,忽忽就不疼了。”
瑾棉心裡猛的別撞了一下,低下頭,“媽媽,真的不疼了。”
“好吧,媽媽腰疼,叫我哦。”陽陽坐回了椅子上。
陽陽期待的看着廚房,爸爸第一次做飯,結果,沈先生端出了一盆粥後就在也沒進廚房。
陽陽眨着眼睛,“爸爸,晚上只喝粥嗎?”
“恩。”
“爸爸,是不會做別的嗎?”陽陽接下問。
“吃飯。”
沈先生,惱了!
陽陽閉上了嘴巴,眼裡滿滿的鄙視。
瑾棉忍着笑,吃完了晚飯。
陽陽吃完後,拉着瑾棉的手,“媽媽,以後不會都是爸爸做飯吧!”
瑾棉也好奇的看向沈鴻煊,沈鴻煊收拾了廚房出來,瞪了一眼陽陽,“你想吃什麼?”
“爸爸會做?”陽陽不信的問。
沈鴻煊挑了眉頭,“你想吃什麼?”
難道真的錯怪了爸爸?陽陽開口道:“我想吃,可樂雞翅,我想吃紅燒肉,還有排骨。”
說着說着小傢伙感覺不對了,爸爸不讓吃肉的,偷瞄了一眼爸爸,“那個,爸爸做什麼我吃什麼。”
說完陽陽跑了,客廳太危險。
樂的瑾棉差點笑岔氣。
沈鴻煊抿着嘴,“沈太太很開心?”
沈先生有些危險,瑾棉搖頭道:“沒。”
只是忍不住的笑容出賣了瑾棉,沈鴻煊抱起瑾棉,“時間不早了,沈太太該洗澡了。”
瑾棉傻了,有些結巴道:“我,我自己能行。”
“可是我不放心。”沈鴻煊幽暗的睦子閃動着。
瑾棉一系列的反抗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沈先生直接抱着瑾棉去了浴室,瑾棉在做最後的掙扎,“那個,我自己真的能行。”
沈先生已經脫了上衣,瑾棉慌了,“鴻煊,我自己真的能洗澡。”
沈先生褲子已經脫了,瑾棉臉越來越紅,鴛鴦浴?
突然瑾棉被拉了起來,沈鴻煊的一手摟着瑾棉,一隻手給瑾棉脫着衣服,貼近沈鴻煊的身體,瑾棉渾身都惹了起來,掙扎着扭動身體,“我自己能來。”
沈鴻煊喉嚨動了動,捧起瑾棉的嘴,吻住了瑾棉。
瑾棉大腦一片空白,衣服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瑾棉身體越來越燙,還一隻腿站着,只能拉着沈鴻煊,狠的瑾棉狠狠咬了沈鴻煊一口。
最後怎麼了?瑾棉不知道,只知道沈先生,太畜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