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三十四章 鬱先生說,我心悅你

鬱家集團總部,鬱家領導人的辦公室中,鬱爸爸遞給鬱子岑一杯茶,“我聽你媽說你有女朋友了?”

鬱子岑抿了口茶,冷淡的掃了一眼自己老子,“您這幾年,越來越被母親同化了。”

換言之就是越來越八卦了。

鬱爸爸不在意輕笑,“同化有什麼不好,我都六十多了,才發現丟了許多樂趣。”

鬱子岑放下茶杯,凝視着鬱爸爸,“我更喜歡以前的你。”

鬱爸爸哈哈笑了,“可是我更喜歡現在的我,有時候也蠻有意思的,可能是解放了我第二性格。”

鬱子岑眉頭再跳,“你解放的過於過頭了。”

鬱爸爸疑惑,“是嗎?”

鬱子岑不想在討論這個話題,卻心裡打怵,他老子別徹底被老媽同化,家裡已經有了兩個性格相同的女人,已經夠受的了。

鬱爸爸見兒子不搭理他,咳嗽了兩聲,不甘心啊!“誰家的女兒?性格如何?”

鬱子岑抿着嘴,緊繃着臉,“我的事情。”

鬱爸爸靠在椅子上,明白了,果然如妻子說的,是認真的,越在意所以才越小心翼翼。

鬱子岑被老子打量的有些不耐煩,看着手錶,會議還有十幾分鍾纔開始。

辦公室外,楊峰盯着手機信息,這個號碼是付清華助理的,可信度很高,伊小姐出事了。

楊峰鬱悶了,他到底要不要告訴老闆?

總部一會要開很重要的會議,如果老闆不出席,會不會打亂計劃。

楊峰衡量了幾秒,咬了咬牙,他可冒不了險,依照老闆對伊小姐的在意,他要是敢隱瞞,都不敢想下場,還是給老闆自己決定吧!

“咚咚。”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楊峰進來,鬱子岑,“有事?”

楊峰將手機遞過去,鬱子岑拿過來掃了一眼,摸出自己手機,打了過去,“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或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鬱子岑抓着手機起身,對着鬱爸爸說:“我有事情先離開,今天會議不參加了,爸,你幫我善後。”

楊峰眨眨眼睛,再次見識到了伊小姐對老闆的重要性,這活脫脫沒意外就是以後老闆娘啊!

鬱爸爸注視着兒子離開,他剛纔掃到兒子屏幕是個女人呢!

這麼幼稚的事情竟然是自己兒子做的,是他今天沒睡醒?

鬱爸爸隨後很開心,兒子有多久沒叫爸了,善後麻,該表現下當老子的力度。

徐氏展會

付清華助理回來,點頭示意已經辦妥。

付清華單手扶着額頭,桃花眼滿是算計,他都沒想到,一時興起來參加,竟然還能遇到這樣的好事。

鬱氏集團總部會議,每一個會議都是至關重要的,何況鬱子岑還有個大哥,唯一不同,一個是前妻生的,而他則是同母同父。

付清華看了眼手錶,還有四十分鐘,也不知道鬱子岑會不會到,女人和集團誰纔是在鬱子岑心裡更爲重要?

付清華感覺血液都在燃燒,興奮的,這一次驗證就夠了。

伊洛宣見付清華頻頻看錶,“付先生有急事?”

付清華玩味的注視了一眼伊洛宣,“不,只是等着看戲。”

伊洛宣愣了愣,沒聽明白,淡淡的笑了下,眼睛轉移方向,繼續看着徐景瑞的方向。

付清華眼底冷意,女人發起狠來,時間男人都甘拜下風。

展會門口,車子終於停了,楊峰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腿都發軟,從總部到會場竟然只用了二十分鐘,他都不記得闖了多少的紅燈。

鬱子岑囑咐着楊峰,“在這裡等我,交警讓鬱七過去處理。”

楊峰,“是。”

距離記者會還有十五分鐘,鬱子岑爭分奪秒,周身低氣壓的寒意,讓路人紛紛讓路,鬱子岑腦子裡都是短信上的信息,根據信息快速的向儲物間行進。

付清華助理連忙進了會場,付清華嘴角的笑容在擴大,揮手讓助理在外面等着。

徐景瑞在會場門口,一眼就注意到鬱子岑,可身邊有着重要的客戶不能離開,等在回神,鬱子岑已經沒有了身影。

儲物間

宛岑指尖扣着掌心,血液正順着掌心滴落在地上,宛岑額頭滿是冷汗,頭更加的疼,可倔強的睜大了眼睛,明明怕的身子都在抖,卻告訴自己不怕,她能戰勝,她不怕。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宛岑好像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一根弦緊繃着,耳邊也越來越多各色的聲音,好像是惡魔一樣蠱惑着她。

“放棄吧,你戰勝不了的,何必在堅持,放棄吧。”

宛岑咬着嘴脣,放棄嗎?好不容易病情有了進展,她又要回到過去?

宛岑晃着頭,她不要回到過去,她有兒子,有愛她的家人,還有讓她留戀的鬱先生,她要堅持,只要沒失控,誰想害她都是徒勞,她現在的敵人是自己,可心裡卻期盼,如果鬱先生在該多好。

宛岑這一刻懷念鬱先生溫暖的大手。

鬱子岑趕到儲物間門口,見燈的開關在門外,連忙開了燈。

宛岑有些不適應的眯着眼睛,光?

鬱子岑盯着鎖,眼底的情緒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輕怕着門,“宛岑,能聽到我聲音嗎?”

宛岑動了動手指,疼,不是幻覺,她沒聽錯,真的是鬱先生。

鬱子岑沒聽見宛岑的聲音,心裡越發的沒底,可細微的動靜證明裡面有人,鬱子岑不敢幻想裡面的情景,心都揪在一起。

走廊上的消防栓,消防斧子在裡面,一腳踢向玻璃,嘩啦碎了,鬱子岑攥緊消防斧子回到儲物間,不確定宛岑能不能聽進去他的話,又怕砍鎖的聲音嚇到宛岑,儘量安撫着,“我現在要開鎖,別怕,我在。”

宛岑再次聽到鬱先生的聲音,動了動舌頭,疼,含糊着,“我沒事。”

鬱子岑提着的心稍微落地,用盡力了力氣劈開鎖,丟下消防斧子開門進去。

宛岑正視圖自己站起裡,腿是青的,又因爲長時間的蹲坐,早就已經沒有直覺,仰頭注視着好像天神降臨一般來救她的鬱子岑,宛岑虛弱的笑着,可嘴脣破了,嘴角都是血,更加的狼狽。

鬱子岑血液瞬沸騰,怒火想要毀了所有的一切。

鬱子岑伸手顫抖着彎腰抱起宛岑,單手將宛岑的頭按在胸前,聲音發顫,“我的錯,我的錯。”

鬱子岑從來沒有比現在更加的自責。

宛岑一直沒落的淚決堤,脆弱的哭泣,“鬱先生你能來真好,我一直都在”

宛岑還沒說完,暈了過去,鬱子岑急迫的抱着宛岑離開。

徐景瑞這時已經送客人進會場,記者會馬上要開始。

鬱子岑抱着宛岑快速的奔跑出現在大廳,宛岑的綠色裙子已經染了血,格外的引人注目,幸好記者現在都在大廳內,門外只有服務生。

徐景瑞瞳孔緊縮,想也沒想擡腳追了上去,鬱子岑等旋轉門的功夫,徐景瑞將人攔住,確認是宛岑後,見到血,徐景瑞要伸手去抱。

鬱子岑駭人的眸子緊盯着徐景瑞,懾人的氣勢直逼着他,“滾。”

徐景瑞終於迴歸了理智,聲音失控的質問着,“你對宛岑做了什麼?把她給我。”

鬱子岑墨色的眼睛醞釀着風暴,刺骨的冷意,“這也是我想問你的。”

旋轉門到了,鬱子岑抱着宛岑離開。

徐景瑞震驚,這個男人憤怒的模樣好像要撕了他,證明不關鬱子岑的事,宛岑是在他這裡出事的。

徐景瑞想要去再追,門口那裡還有鬱子岑的蹤跡。

徐景瑞剛要走,身後的助理急急忙忙的跑了追了過來,“董事長可算找到你了,記者會馬上要開始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徐景瑞擡起的步子,再次緩緩的落下,目光注視着門外,面上沒有表情,可心裡就做着強烈的鬥爭。

一個聲音,“宛岑已經得救了,現在應該沒事了,有那個男人在,不會再讓宛岑受到傷害。”

另一個聲音,“今天對徐氏很重要,這一天你不是一直在等,徐氏更加輝煌,離你的目標更進了一步,公司需要你。”

在助理焦急的等待中,徐景瑞緩慢轉過身,往日臉上常在的笑容沒了,陰寒着臉,“走吧!”

助理被嚇到了,他跟了老闆七年,老闆一直都溫文爾雅,對誰都很和善,剛纔眼神好冷,連忙跟上徐景瑞的腳步。

一直等在門口的伊洛宣臉色蒼白,徐景瑞第一時間飛奔,她就注意到了,猛地起身跟了出來,就見到徐景瑞和宛岑男朋友的對峙。

她現在心裡亂糟糟的,震驚伊宛岑的男朋友竟然會來救她,她的計劃是臨時決定的,知道的人只有宋丹,宋丹是不可能出賣她的,她的把柄在她手裡。

那是誰?還是她一直都小看了伊宛岑的男朋友?

伊洛宣眯着眼睛,更或者,伊宛岑的病情沒有病例上寫的嚴重,並不會精神失控,越想伊洛宣越認爲這個有可能,屏蔽了宛岑男朋友身份的問題。

伊洛宣迎上徐景瑞,好奇的問,“剛纔怎麼了?我好像看到了堂姐。”

徐景瑞駐足,目光不明的注視着伊洛宣,“沒什麼,你看錯了,跟我回去大廳,記者會馬上要開始了。”

伊洛宣點頭,跟着徐景瑞進去。

宋丹去開門,見到門口的消防斧和血跡,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驚恐謊謊張張的小心走過去,見裡面並沒有想像的場景,鬆了口氣,可也沒有伊宛岑的身影,更是慌了神。

等宋丹慌張回到展會,記者會已經開始了。

宋丹臉色蒼白,王可心擔憂,“哪裡不舒服?要不請假回去休息吧!”

宋丹嚇了一跳,臉色更是毫無血色,“沒,我沒事。”

醫院

宛岑剛到醫院一直不安穩,打了鎮定才熟睡。

現在已經換好衣服躺在病牀上,雙目緊閉,原本紅潤的氣色被慘白替代。

病牀上,宛岑的顯得更加的脆弱。

鬱子岑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身邊是剛纔宛岑一直緊握的手機和抱在懷裡的包。

醫生和護士小心的處理着宛岑的腿的青腫,又轉移到嘴脣處,輕輕上着藥。

護士手中沒拿穩托盤,“噹啷”一聲。

鬱子岑冷聲,“出去。”

護士連連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鬱子岑臉越來越寒,“閉嘴。”

另一個護士,連忙拉着已經嚇哭的小護士離開。

醫生並沒有收到影響,繼續工作,留下的護士更是小心翼翼的,深怕惹到鬱子岑。

楊峰偷偷的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幸好,幸好第一時間告訴老闆,否則他現在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

楊峰又看了一眼宛岑,在徐氏,他真的被嚇到了,這個女人到底在忍耐着什麼?竟然對自己下的去口。

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站直了腰,“二少,外部的傷已經處理好了,這位小姐舌頭上的傷口上了藥,最近要以清淡爲主,禁止吃辛辣,腥一類的食物,否則嘴內的傷口會潰瘍。”

鬱子岑點頭,“沒你事了,你們走出去。”

醫生帶着護士走了,病房內只剩下鬱子岑和楊峰。

鬱子岑出神的注視着宛岑,“讓鬱七提前動鬱博文的貸款。”

楊峰默算了下日子還有一個星期機會才成熟,“老闆,提前大少會有所察覺,達不到咱們預期的目的。”

鬱子岑擡手,“無妨,不影響,照辦吧!”

楊峰,“我明白了。”

鬱子岑沉默幾秒,“鬱七一行動,這邊我要伊宛岑所有的資料。”

楊峰明瞭,老闆是爲了伊小姐,“是。”

這時鬱子岑手機響了,鬱子岑示意楊峰離開,他獨自在病房內,壓低聲音,“爸。”

鬱爸爸,“說話不方便?”

鬱子岑,“無妨,你說。”

鬱爸爸,“總部我給你善後了,會議推遲三天後再開。”

鬱子岑眼底有了暖色,“謝謝。”

鬱爸爸愣了,“父子兩個有什麼好謝的,你的事情辦完了?”

鬱子岑,“恩,爸我還有事,先掛了。”

鬱爸爸放下手機,摩擦着指腹的動作和鬱子岑如出一轍,兒子好像有秘密,而且他可以肯定是關於女人的。

鬱子岑掛了電話,起身摸着宛岑的頭髮,附身輕輕親吻着額頭,去了客廳。

鬱子岑擔心宛岑,他雖然粗略研究過心理學,拿不準宛岑的情況。

現在國內十二點鐘,因爲是夏時令,與y國的時差爲七個小時,y國才早上五點。

鬱子岑打給了克洛伊,第一遍沒有人接聽,第二遍依舊無人接聽,直到第三遍,電話筒傳來克洛伊的咆吼聲,“岑,你知道不知道現在是五點鐘,五點鐘,我在睡覺。”

鬱子岑,“我找你有急事。”

克洛伊揉着亂糟糟的金色捲髮,打着哈提,“勉強原諒你,說吧,我聽着。”

鬱子岑看了眼病房,“宛岑今天被關儲物間中。”

克洛伊瞌睡蟲沒了,憤怒的吼着,“是誰這麼做的?這會讓她的病情惡化的,我可是花了整整七年才引導她正常,明明已經有好轉了,該死的。”

鬱子岑無視暴跳如雷的克洛伊,“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問題,宛岑現在打了鎮定睡了,我只是詢問如果清醒會如何?”

克洛伊安靜了,“你是第一時間發現宛岑的嗎?”

鬱子岑,“是。”

克洛伊,“告訴我經過,宛岑被關了多長時間,你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是什麼狀態,最好不要遺漏任何細節,你知道的,細節會影響我的判斷。”

鬱子岑用了五分鐘詳細的講了事情所有的經過。

克洛伊愕然,“你是說,關了半個多小時,你見到宛岑她依舊是清醒的?”

鬱子岑肯定,“對,她還跟我說了話,我可以肯定當時是清醒的。”

克洛伊激動的跳下牀大笑,“哈哈,我的決定是對的,宛岑回國是最正確的決定,我要馬上寫心得,這是新的治療辦法。”

鬱子岑黑了臉,冷冷的,“克洛伊。”

克洛伊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我不是拿宛岑做實驗,她是我的朋友,我發誓。”

鬱子岑咬着牙,一直一頓的,“解釋。”

克洛伊撓了撓頭髮,縷了下思路,“是這樣,宛岑的情況有些特殊,由病例來看,她僅僅是一時無法接受未婚夫的拋棄,又無法接受高高在上跌入塵埃,所以纔會自我封閉而引發的心裡疾病,可奇怪就奇怪,宛岑會怕黑,好像突然出現的狀況,開始來的時候,我試了好多的辦法,可就是找不到緣由,看着宛岑是健康的,其實都是表面現象而已,所以我才大膽利用以毒攻毒的辦法,事情就是這樣。”

鬱子岑眼裡看不清神色,“我知道緣由。”

克洛伊怪叫,“什麼?岑你怎麼會知道?不對,岑,你怎麼會這麼關心宛岑,而且還去救她,你們是認識的?天。”

才十幾分鍾,鬱子岑耳朵嗡嗡的,克洛伊尖叫聲比女人都具有穿透力。

鬱子岑問,“如果知道緣由,是不是就能夠對症下藥?”

克洛伊恢復了往日的專業,“理論是這樣,可現在宛岑在逐漸康復,這次就是最好的證明。不過,你的意思徹底治療,我也不敢肯定再次經歷會不會受到刺激,這樣,過段時間我會有個研討會,到時候我和宛岑談談。”

鬱子岑明白,卻不放心再次求證,“你的意思,宛岑這次沒事。”

克洛伊,“我以爲從事二十多年的醫品保證,放心好了,宛岑沒事。”

鬱子岑終於放心了,乾脆的掛了電話。

克洛伊聽着嘟嘟聲,咒罵着,“該死的,他還有八卦要問。”

徐氏

發佈展會圓滿完成,徐景瑞一批批的送走着客人,臉上雖然在笑,可心裡萬分的焦急。

十二點半終於送走了所有人,徐景瑞將善後工作留給助理和部門經理,獨自去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電梯停了,徐景瑞停下腳步。

宋丹攔着伊洛宣車前,“宛岑不見了,我要怎麼辦?”

伊洛宣扶着車門,“放心好了,她被人救走了。”

宋丹好像泄了全身力氣,她就怕伊宛岑真出事,她也難逃責任,沒事就好。

伊洛宣嘲諷的笑着,“瞧給你怕的,以前你的膽子不是很大嗎?連我都小看了。”

宋丹咬着嘴脣,拳頭攥的緊緊的。

伊洛宣冷哼,“怎麼還有脾氣了?我可是心善提醒你,還是想想如何善後吧!我想你知道怎麼做不是嗎?哈哈哈。”

宋丹厚達的眼鏡後,陰氣森森的,最後注視了一眼伊洛宣遠處的車子,跑了。

徐景瑞從角落走出,回憶着伊洛宣的話,宋丹到底有什麼把柄在伊洛宣手上,還是他查當年的事情忽略了什麼?

徐景瑞上車,掏出手機撥給了宛岑,手機關機中,滑動着手手機尋找伊玟哲。

正在辦公室看會議重點的伊玟哲直接掛了電話。

徐景瑞再次撥通,這是他唯一知道宛岑情況的途徑。

伊玟哲放下文件,終於拿起手機,“有事?”

徐景瑞微微皺眉,“你沒在宛岑身邊?”

伊玟哲,“你這話有意思,我爲什麼要在?”

徐景瑞拔高了聲音,“你竟然不知道宛岑出事了?”

伊玟哲猛的起身,“你說什麼?”

徐景瑞把見到鬱子岑抱着宛岑的事情講了,忽略了在他這裡出事的事實,“事情就是這樣,我以爲你已經去了醫院。”

伊玟哲掛了電話,急的團團轉,宛岑怎麼會出事?

他不全信徐景瑞的話,拍着腦袋,掛了徐景瑞再次打來的電話,他纔想起來,他有鬱子岑的名片。

在名片夾中找到,名片只有鬱子岑三個字,伊玟哲撥了過去。

醫院

鬱子岑正擰着毛巾給宛岑擦額頭,電話響了,放下毛巾,伊玟哲。

他不同於伊玟哲,第一次交換名片就記錄在了手機,而且給的也是私人電話號。

“喂。”

電話通了,伊玟哲緊忙問,“宛岑到底出了什麼事?”

鬱子岑冷笑,“徐景瑞打給你的。”

伊玟哲隔着電話,都能感覺到鬱子岑徹骨的寒意,宛岑一定出事了,“對是他,你現在在哪裡?”

鬱子岑,“在晨輝私立醫院,住院部四樓。”

伊玟哲掛了電話,叫過秘書,“推了下午的行程,我有事情。”

秘書,“好的總經理。”

醫院這時,楊峰帶着資料進來,“老闆這是會場查到的。”

鬱子岑拿過資料翻看,“撕拉”資料撕裂了個大口子。

楊峰低頭看着地板,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鬱子岑,“付清華的助理給你發的信息?”

楊峰,“是。”

鬱子岑眯着眼睛,“告訴付清華,就說明天我要見他。”

楊峰,“好的,我這就去辦。”

鬱子岑將資料丟在茶几上,“繼續讓人查,查宛岑當年寢室所有的女人。”

楊峰依舊老實的,“好的老闆。”

楊峰走了二十分鐘,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伊玟哲焦急的進來,見鬱子岑從裡屋出來,“宛岑怎麼樣了?我要去看她。”

鬱子岑示意伊玟哲,“小點聲,她睡了。”

伊玟哲點頭跟着鬱子岑進了病房內,宛岑臉上有了些血色,可依舊發白,嘴角的痕跡伊玟哲瞳孔一縮,他不敢瞎想。

鬱子岑一眼明白伊玟哲想到什麼,解釋,“是宛岑自己咬的。”

伊玟哲眼裡沉痛,想要伸手去碰宛岑,卻怕驚醒宛岑。

伊玟哲呆呆的出神,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妹妹時,媽媽抱着,粉粉嫩嫩的,當時他就想保護妹妹一輩子,可妹妹一次次受傷,“我真沒有。”

鬱子岑拍了拍要喪氣的伊玟哲,“先出去。”

伊玟哲到了客廳,“到底發生了什麼?”

鬱子岑指着茶几上的資料,“都在這裡。”

伊玟哲快速的翻看,攥緊了資料,“該死的,醫生怎麼說?宛岑會不會更嚴重?”

鬱子岑詳細的解釋,“當時見到宛岑有意識,我也詢問了克洛伊,這是好現象,不會嚴重。”

伊玟哲驚喜後,獨自坐着沉思着:“不能讓爸媽知道宛岑出事會擔心,而且宛岑也不會希望的,你讓我過來不僅僅是爲了讓我安心,也是爲了這個吧。”

鬱子岑眯了眯眼睛,他對伊玟哲有了新的定義,這個比他小兩歲的男人,以前小看了,讚許的說:“對,宛岑傷勢沒好之前住在我哪裡,希望你找個藉口跟伯父伯母解釋,公司方面也不用擔心,假我已經請過了。”

伊玟哲可是知道妹妹只是對鬱子岑有好感,他們並不是真的情侶,雖然兩個人在一起,他的確也不反對,可讓妹妹去陌生男人家住,伊玟哲心裡不是滋味,一種嫁女兒的感覺,“爲什麼不住醫院?”

鬱子岑,“宛岑厭惡醫院。”

伊玟哲心裡抽痛,卻不放棄,“我有空房子。”

鬱子岑,“她需要照顧,很明顯,她很信任我。”

伊玟哲張了張嘴,如果他照顧,妹妹一定會強裝着,“麻煩你了。”

鬱子岑,“我應該做的。”

伊玟哲,“……”

他有打這個男人的衝動,最後忍住了,確認妹妹無事,伊玟哲拿起資料,“這個還有用嗎?”

鬱子岑,“請便。”

伊玟哲回到車內,留在車內的手機還在響,徐景瑞三個字,伊玟哲直接關了手機。

徐景瑞被按了,執着的播着電話,“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徐景瑞狠狠的拍了兩下方向盤,想要打給伊伯伯和伊伯母,最後還是放下手機,調轉車頭回了公司。

伊家老宅

伊玟哲陰着表情等待着開門,手上還抓着從鬱子岑哪裡拿來的資料。

伊家的老管家,驚喜已經七年沒踏入過大門的大少爺,“少爺您回來了,老爺知道一定很高興。”

伊玟哲寒着臉,“福伯,伊洛宣在家?”

老管家這才注意到伊玟哲的不對勁,“是,都在。”

老管家“還”字剛出口,伊玟哲已經闖了進去,快步越過小花園,直奔着正廳。

老管家哎呀一聲,“這是要出事。”

伊玟哲到了正廳,伊家老小都在,伊老爺子正坐在主位上大笑,叔叔坐在沙發上,小嬸嬸則正端着水果出來,而伊洛宣坐在父親身邊,正含笑的聽着。

伊老爺子見到孫子,臉上一喜,“玟哲來了。”

伊玟哲大步踏了進來,直奔伊洛宣,扯着伊洛宣的胳膊,“啪”給了一嘴巴!

伊洛宣被打倒在地,一時正廳的人久久沒回神。

任麗回神,護着女兒,“玟哲你瘋了,你打你妹妹。”

伊玟哲凌厲的看向任麗,“我只有一個妹妹宛岑,她是哪根蔥?”

任麗變了臉,伊延平也氣憤的很,“伊玟哲,你到底要幹什麼?”

伊老爺子這回倒是沒吱聲,他是不喜歡大兒子,可是卻喜歡孫子,不僅是老觀念應該男孩子繼承家業,也因爲長的像他,要不也不會已經拿回了百分之十的股權,還把總經理的位置留給孫子。

伊洛宣嘴角流着血,捂着臉委屈的很,“哥,你特意過來就是爲了打我?”

伊玟哲厭惡的盯着還在裝可憐的伊洛宣,將手中的資料甩到伊洛宣身上,“你是不是蠢的忘了,走廊角落有攝像頭?”

伊洛宣瞳孔微縮,翻看着資料,竟然真的是攝像頭照的,是她和宋丹一起的照片,她明明觀察過沒有攝像頭,“這不能說明什麼?我們是同學,爲什麼不能見面?”

伊玟哲逼近向前一步,“你好像從來都不知道,你的聰明,只是像小丑一樣。”

伊洛宣委屈,心裡可慌張的很,是誰這麼快調查的,徐景瑞?不會的,伊玟哲?可也不像,到底是誰?

付清華坐在沙發上,看着這出大戲,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尷尬,反而津津有味的,還有心情打量着伊玟哲。

伊玟哲俯視着伊洛宣,陰森森的,“我從不打女人,你是第一個,今天該慶幸宛岑沒事,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讓你後悔活着。”

伊洛宣終於有些怕了,從來不苟言笑的伊玟哲是認真的,心裡又嫉妒的發狂,同樣是妹妹,爲什麼伊玟哲只能看到伊宛岑。

伊延平怒了,被小輩當着面恐嚇,“你以爲這裡是你家,長輩還在由着你放狠話?”

伊玟哲嗤笑,“收起你的嘴臉,你以爲我願意再踏進你家?放心只要管好你女兒,我不會再踏進一步。”

伊延平被說穿了心思,臉漲紅,在他心裡,大哥已經是過去式,對手是這個侄子,尤其他只有洛宣一個女兒,沒兒子,老爺子才一直不放權給他。

伊老爺子一聽火了,“住口,什麼你家,我家,這裡也是你家。”

伊玟哲失望的注視着爺爺,哪怕聽到宛岑出事,也不會關心分毫。

孫子沒之聲,伊老爺子緩了緩口氣,“都好了,一家人鬧什麼,沒看到有客人在,來玟哲,這位是付先生,你也見見。”

伊玟哲掃了眼付清華,最後深深看了一眼老爺子,轉身離開。

老爺子當着外人被掃了面子,漲紅着臉,“你要是敢走,我就不認你這個孫子。”

伊玟哲沒轉身,“好。”正好也讓他下了決定。

醫院

下午四點,宛岑緩緩睜開眼睛,擡頭見到熟悉的棚頂,聞着刻在記憶中消毒水的味道,確認這裡是醫院。

鬱子岑起身,擔憂的問,“醒了?好些了嗎?”

鬱子岑見宛岑要開口,用手擋着宛岑的嘴,“別說話,點頭就行,好些了點一下頭,否就是兩下。”

鬱先生掌心有些溼,這是鬱先生的汗水,宛岑點頭,示意自己好多了,頭也不疼了,回憶着上午的事情,好像也沒那麼好怕了。

宛岑仔細的回憶着,試着閉眼睛想象黑暗的房間,隨後驚喜的睜開眼睛,一直在心底的恐懼好像淡了一些。

鬱子岑一直觀察着宛岑,緊繃着的心絃終於放鬆了,克洛伊的結論是正確的。

鬱子岑用毛巾擦了擦自己手心的汗水,他竟然也會恐懼。

醫生聞訊過來,見人真的醒了,沒激動哭了,他這半個小時被二少的冷眼差點凍死。

醫生走了,宛岑坐起身,剛要下地,膝蓋有些疼沒站穩。

鬱子岑連忙扶着,宛岑跌倒鬱先生懷裡,耳朵能聽到鬱先生咚咚的心跳聲,鼻尖聞到男人的體味,宛岑臉紅了,輕輕推了下坐到了牀邊。

鬱子岑不明伸手去又扶了把宛岑,“要喝水嗎?我去給你倒,你坐在這裡等我。”

宛岑見遞到眼前的水杯,視線緊盯着鬱先生胳膊內側的疤痕,腦袋有些恍惚。

鬱子岑見宛岑神色不對,“我去叫醫生。”

宛岑拉住鬱先生胳膊,手指摸着胳膊上了疤痕處,嘟囔着,“我好像見過這道疤痕,可又好像不對,沒有這個顏色淺,而且胳膊也更纖細,應該是剛睡醒還沒緩過神。”

鬱子岑眼底一閃,這個疤痕,九歲的宛岑見過,他就用這隻手拉着她的。

宛岑喝了水放下杯子,“子岑,你這道疤怎麼來的?”

鬱子岑收起杯子,“小時候被鬱博文推了一把劃傷的。”

宛岑疑惑着,“鬱博文?”

鬱子岑捂着宛岑的嘴,“你舌頭沒好少說話。”

宛岑嘴被擋住,眨着眼睛,鬱子岑感覺着手心嘴脣的觸碰,眼神暗了暗,宛岑不是少女,鬱子岑眼神一變,臉紅的低了頭。

鬱子岑可惜的收回了手,見宛岑不說話,開口介紹:“鬱博文我爸前妻生的兒子,對我從小有敵意,換我媽的話,好像是她弄死了原配小三上位似得。”

宛岑愕然,其實她心裡也有些這種想法,豪門太多。

鬱子岑好笑的揉着宛岑頭髮,“想什麼呢?我媽認識老子的時候,原配已經死了一年了,她不想當後媽,還跑了兩次。”

鬱子岑見宛岑聽的出神,臉頰越發的柔和,頓了下繼續說:“可惜哪次都沒跑成功,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結了婚。”

宛岑震驚了,不苟言笑的鬱先生,竟然有個這麼逗的媽?

鬱子岑笑着,“以後你見到就知道了,她很好的人,我還有個姐姐,跟我媽一個性格,你會喜歡的。”

宛岑傻了,鬱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她爲什麼要認識鬱先生的家人?

鬱子岑起身上前,將宛岑整個人困在懷裡,墨色的眸子映着宛岑慌張的樣子,一改剛纔的溫柔,霸道的很,“我知道時機不對,可今天的事情,讓我不想在等你慢慢接受。”

鬱子岑頓了下,額頭抵在宛岑的額前,彼此能夠感受到對付的呼吸,直視着宛岑的眼睛,“給我保護你的機會,讓我常伴你身旁,無論痛苦還是歡樂,給我機會與你一起品嚐,我心悅你。”整整十六年。

宛岑感受着鬱先生的呼吸,大腦已經斷了弦,她心裡偷偷幻想過鬱先生的喜歡,今天來救她時的緊張,她看明白了鬱先生的心,可霸道又溫柔的宣誓,宛岑不知道爲什麼,她只想哭,也的確這麼做了。

宛岑眼睛眼淚滑落,本就緊張的鬱先生慌了神,手忙腳亂的給宛岑擦着眼淚,“我是不是嚇到你了,別哭,我給你時間,別哭。”

宛岑的眼淚就是最好的武器,打的鬱先生毫無還手之力,商場上強大的邏輯,犀利的言辭在這裡統統都不好使,心疼的不斷擦着眼淚。

宛岑想說話,回答的只是哽咽的聲音,反而越哭越兇。

鬱子岑嘴上說的跟不上大腦,“要是還沒忘了徐景瑞,我給你時間。”

鬱子岑說完,頭一次有想抽自己的想法。

宛岑不哭了,愣了愣,隨後下意識的拼命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止不住眼淚,我是,是”

宛岑,“是”了半天也沒下文。

鬱子岑這回理智終於在線了,嘴角笑容擴大,接着宛岑的話,“我懂,是高興的,喜極而泣。”

宛岑臉有些燒的慌,好像是這個意思,可怎麼感覺她好像她期待已久的樣子。

鬱子岑突然抱起宛岑,緊緊的摟在懷裡,身體互相傳遞的溫度,鬱子岑才感覺這是真實的,“真好。”

宛岑悶在與現實懷裡,心裡格外的安心,她留戀鬱先生的溫度,留戀所有的一切,而這一刻,徐景瑞在宛岑心裡的影子慢慢消失。

宛岑從衛生間出來,鬱先生扶着坐好,宛岑已經從剛纔的喜悅中冷靜過來,嚴肅的注視着鬱先生,“我有個七歲的兒子,父不詳,聲明不是很好,而且我還有心理疾病,這些你已經看到了,所以我再次認真的問你,你考慮清楚了嗎?”

鬱子岑捧着宛岑的臉頰,目光對視,“我是抱着以結婚爲目的的告白。”

宛岑仔細的觀察鬱子岑,只見到真誠,慢慢展露笑顏,“我也承諾,你不放棄我不會退縮。”

哪怕鬱先生家人阻攔,她也會堅強面對,只要鬱先生不放手。

鬱子岑看透了宛岑的內心,吻上了宛岑的額頭,“不會有那麼一天。”

我也不會讓你在受一點委屈。

伊家

伊玟哲下班回家,剛進小區,徐景瑞的車正好擋住他進家的位置,伊玟哲熄滅了火。

一直等待的徐景瑞下了車,伊玟哲解開安全帶,冷着臉開門,“把車讓開。”

徐景瑞明顯感覺伊玟哲好像對他更冷淡了,以前是不是這樣的,他哪怕生氣也還算客氣,可現在徹底的疏離,就好像排斥到了陌生人的領域。

徐景瑞,“我想知道宛岑怎麼樣了?她現在在哪家醫院?”

伊玟哲冷笑,“然後你去看她?”

徐景瑞不退縮,“對,我要去看她。”

伊玟哲諷刺着,“以什麼身份?堂妹夫?”

徐景瑞抿着嘴,“這是我操心的,就不撈你了。”

伊玟哲環着胸,“呵呵,終於露出本來面目了,我就說這樣的你纔對,面具終究是面具。”

徐景瑞緩了緩語氣,“玟哲,我很擔心宛岑,告訴她在哪裡?”

伊玟哲突然笑了,“好,我告訴你,她現在在男朋友家,還有最近沒好之前都會在男朋友那裡住。”

徐景瑞變了臉,陰沉的質問着,“你是怎麼當哥哥的,爲什麼不留在醫院,就算出院爲什麼會接回來,怎麼能讓她在陌生男子家。”

伊玟哲嘲諷,強調着,“鬱子岑是宛岑的男朋友,怎麼是陌生人,如果是陌生人你纔是,不是嗎?”

徐景瑞無言頹廢的鬆開雙手,伊玟哲繼續捅刀子,“而且你不覺的你的關心來的太晚了嗎?當年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給宛岑幸福,無論發生什麼?可結果呢?而現在你依舊選擇了徐氏不是嗎?”

這纔是伊玟哲徹底失望的原因,在徐景瑞地盤出事,見到宛岑被鬱子岑帶走,可是來詢問他宛岑在哪裡,伊玟哲本還抱有的幻想滅了。

徐景瑞難得失控,揮拳去大伊玟哲,“你怎麼知道我不想兌現承諾?可我有什麼辦法,剛接手徐氏,你爺爺一直插手,我只能退步選擇穩妥的辦法。”

伊玟哲回了一拳,冷笑,“爺爺又如何,就算插手又如何,他的野心大,還有我爸媽,不會護不住摯友的家產,這些都是藉口而已,你只是選擇了對你最有利的,說白了,徐景瑞你最愛的是你自己,別再拿宛岑和徐氏時相比,你的愛太廉價。”

徐景瑞瞳孔緊縮,“你說的不對,我守着父母的產業沒有錯,而且我是愛宛岑的,我等了七年,我也能接受君樂,我是愛她的。”

伊玟哲不想在繼續下去,抿着嘴,“你應該問問當時聽到宛岑出事第一反應是什麼?你到底想了什麼,你自己最清楚,還有別在打擾宛岑,她現在很好。”

徐景瑞嘶吼着,“我守了這麼多年,憑什麼放棄,我會證明我愛宛岑,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下結論。”

伊玟哲連回頭都沒回頭,進了家門。

瑞麗江畔

宛岑到了鬱子岑家門口,突然扭捏了起來,傻傻的站着就是不動。

鬱子岑放下宛岑的包,換好鞋轉身,“腿疼,坐下我給你換。”

宛岑連忙彎下腰,“沒,我自己來就行。”

鬱子岑像是狐狸一樣笑着,可惜宛岑沒看到。

宛岑拘謹的坐在沙發上,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放了,與前幾次不同,這次她是要住在這裡,一想臉又紅了。

鬱子岑從樓上下來已經換了身衣服,又折進了浴室,很快出來,“水我放好了。”

宛岑,“啊!”

鬱子岑挑眉,“醫院只是簡單的清理,我看你一直揪着衣服不是要洗澡嗎?”

宛岑的確想洗澡,不僅僅是消毒水味道,還有灰層,鬱先生的目光灼灼,宛岑慌張的起身,“謝謝了。”

等宛岑進了浴室,傻了,她沒換洗衣服,而且內衣也要換。

鬱子岑手機響了,是玟哲的,“我今天不方便過去,明天早上會把宛岑衣服送去。”

鬱子岑,“因爲徐景瑞?”

伊玟哲抿着嘴,“你的洞察力很可怕。”

鬱子岑,“我可以當成讚美。”

伊玟哲無語,“……”

鬱子岑輕輕的敲了下浴室門,宛岑從浴缸中緊張的坐直,緊盯着門鎖確定是鎖着的才放鬆身體,可還是緊張的結巴,“有,有什麼事嗎?”

鬱子岑低沉的笑聲傳入浴室,宛岑感覺自己臉都丟盡了。

鬱子岑適可而止,“我要出去一趟,一會回來。”

宛岑,“好。”

二十分鐘後,宛岑起身,糾結的拿着內衣,她從來都不會兩天不換內衣,可洗了也不會幹,在盯着醫院的病服,更鬱悶了。

浴室門再次被敲響,宛岑放下內衣,這次自然了,“回來了?”

鬱子岑拎着新的內衣和襯衫,“衣服我放在門口,你自己取下,我去廚房。”

宛岑豎着耳朵聽着腳步聲,確定遠了,才圍着浴巾開了門,快速的拿了衣服。

結果,宛岑,“……”

鬱先生一定是故意的,新內衣買了,爲什麼不順帶買了睡衣,送來件襯衫算什麼?

鬱子岑心情不錯,正將外賣放到碗裡,端着晚飯出來,遲遲不見宛岑出來,老僧入座一樣坐好,他有耐心。

宛岑對比了下病服,咬牙換了,順便洗了內衣,注視着鏡子裡的女人,還好襯衫夠大,跟裙子一樣。

宛岑來到餐桌前,強裝淡定的坐好,屏蔽了鬱先生,自然了不少。

鬱子岑後悔了,還不如買睡衣,他原本只是想讓宛岑習慣他,可沒想過給自己找罪受,小兄弟隱隱有擡頭的趨勢。

鬱子岑聲音有些沙啞,“我買了粥,慢慢喝。”

宛岑低頭,快速的吃着粥,鬱子岑也不說話了,幾口吃完。

宛岑想要動手刷碗,鬱子岑攔着,曖昧的很,“如果你在在樓下待着,我可不敢保證會做什麼。”

宛岑一聽放下碗上了樓,鬱子岑打開冰箱猛灌了幾口涼水,火氣才消了一些。

樓上,宛岑尷尬了,她竟然才知道樓上只有一個臥室,另一間房是書房,想下樓又不敢,只能站在樓梯口。

鬱子岑收拾完廚房上樓,就見宛岑傻站着,“怎麼不進去?”

宛岑口吃了,“進,進,進那裡?”

鬱子岑推了宛岑進臥室,“你住牀上,我住書房。”

宛岑放心了,坐在牀邊又不好意思,想說我睡書房,可閉了嘴,書房一般都是禁地,她還是老實呆在臥室的好。

鬱子岑抱着被子去了書房,下樓洗澡去了。

宛岑無所事事的坐在牀上,鬱子岑手機嗡嗡的想着,宛岑拿起手機,“倔小子”

她拿着手機到了浴室門口,“你電話。”

鬱子岑問,“誰的?”

宛岑,“倔小子。”

鬱子岑擦頭髮的手頓了下,眼神閃動,“你幫我接下。”

宛岑鬱悶,卻還是接了,還沒說話,另一頭已經說話,“鬱先生,我問你個事情。”

宛岑傻了,不確定的,“君樂?”

君樂好半天沒吱聲,接着,“嘟嘟嘟”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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