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承乾禮貌有加,尊稱沈珮鳳爲二爺爺,阿菲麗佳爲二奶奶,讓沈珮鳳老兩口樂的合不攏嘴,不停的擺手說豈敢讓公子乾如此稱呼。尚承乾倒是一臉真誠,說道:“二爺爺和二奶奶容稟,商君是乾兒的仲父,等同於誼爹,所以太后告知乾兒,乾兒與商君是父子關係。二爺爺是商君的二伯,二奶奶是商君的二媽,自然便是乾兒的爺爺和奶奶了。乾兒以後吃住在二爺爺莊園裡,不到之處還望二爺爺和二奶奶見諒!”
沈珮鳳歡喜的指着尚承乾對沈皓宗說道:“公子乾真乃謙謙君子也!小小年紀竟如此知書達理,將來必是經天緯地之才。老朽能夠有幸陪伴公子乾度過幾年成長時光,實乃三生有幸。”
阿菲麗佳也說道:“公子乾太可愛了,如果他不是王室,我真的想抱着他親一口。公子乾,以後就當這裡是自己的家,好嗎?莊園雖然比不上你的王宮,但是我們都會非常細心的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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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以後還請再莫稱呼公子乾,就直呼乾兒好了!公子乾那樣的虛名便顯得見外了,乾兒纔是一家人。”
“好啊,一家人!乾兒說的太好了,如此我們便高攀了。”
尚承乾點頭,又看向左梵聽說道:“在飛機上仲父介紹說你是他的夫人,他是你的君子,按理我該稱呼你仲親纔是。可是,你如此年輕,又如此美貌,稱呼仲親反而顯得你老了一般,我倒覺得你更像乾兒的姐姐。這可難了,到底該稱呼你仲親呢?還是姐姐呢?”
尚承乾的一番話說得左梵聽笑逐顏開,她愛憐的問道:“你真覺得我年輕貌美嗎?”在看到尚承乾認真的點頭以後,左梵聽說道:“那你就稱呼我小梵姐姐吧,好不好?”
尚承乾滿意的點頭,嘴裡甜甜的叫道:“小梵姐姐!” 引得沈皓宗大笑不止:“這是什麼輩分啊?我們三個人的輩分徹底亂了,如此小梵以後豈不要改口稱呼我大爹了嗎?”
左梵聽佯怒着瞪眼,卻又引得沈珮鳳笑着說道:“你看看,我們這一家人其樂融融,多好啊!有二爺爺、二奶奶,還有仲父和小梵姐姐,更有聰明伶俐、妙語連珠的乾兒,真乃是天倫之樂,讓寂寥的莊園瞬間歡聲笑語。來來來,讓我們共舉此杯,老朽祝大家天天開心!”衆人於是舉杯相碰。
幾天以後,尚承乾順利進入語言學校開始學習西班牙語,同時熟悉阿根廷的教育體系,每日出行有司機接送,回到莊園有沈珮鳳、阿菲麗佳和兩個保姆照顧,沈皓宗和左梵聽也便不再操心。於是二人向沈珮鳳等人辭行,計劃前往安託法加斯塔,協助沈懷瑾處理礦業公司相關事宜。沈珮鳳點頭應諾,說礦業公司的經營纔是真正的大事,尚承乾這邊有他們照顧,便儘可放心。
沈皓宗和左梵聽搭乘飛機抵達安託法加斯塔,沈懷瑾、成功離寐和羋應寒同到機場相迎,並直達塔爾塔爾的礦業公司總部。沈懷瑾已經申請註冊了“智利聖溫貝託礦業個人經營公司”,性質爲個人獨資。由於塔爾塔爾距離金銅礦僅40多公里,又是港口城市,所以便將註冊地選在了這裡,每日駕車往返。
在公司總部,沈皓宗見到了新聘請的礦長埃多和工程師馬丁以及翻譯瑞恩。埃多和馬丁一樣,都是智利本地人,擁有多年礦產從業經歷。瑞恩是西土臺灣移民,在智利已生活十年以上,精通中文、英吉利語和西班牙語,是協助成功離寐和羋應寒工作的得力助手。
沈皓宗作爲礦業公司最大股東與衆人相見之後,又與沈懷瑾、成功離寐和羋應寒單獨簽署了股權協議,以書面形式確定沈皓宗擁有聖溫貝託礦業公司85%的原始股權,沈懷瑾、成功離寐和羋應寒則各擁有10%、2.5%和2.5%股權。左梵聽一直靜坐在側,她早就知道沈皓宗將自己所佔股權又進行了細分,不過爲了對外保密他們二人與承乾系企業的關係,所以王炫庭、李俊馳以及她的股份,便由沈皓宗代持了。
沈皓宗和左梵聽在塔爾塔爾的礦業公司總部待了十幾天,便覺得煩悶了。除了隔三差五的跟着沈懷瑾去金銅礦看看,也就是吃喝睡覺,並沒有太多事情可做。沈皓宗是閒不住的人,站在涼臺遠眺大海不禁浮想聯翩。左梵聽從房間裡走出來,站在他身後,說道:“你難道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成功之處嗎?”
沈皓宗納悶的回頭,問道:“成功之處?我哪裡有什麼成功之處啊!被逼遠走他鄉,辜負先王重託,何談成功?”
“我說的成功不是咸陽宮之事,而是承乾系企業和聖溫貝託金銅礦。”
“哦,你說它們啊,都是巧合而已。你想想看,如若沒有你,我便不能認識先生,也便無法與李總相識,又何談承乾系。再說金銅礦,如果不是因故來到阿根廷,前期沒有懷瑾的艱難付出,我們又怎麼能夠站在這裡。”
“夫君,你說的沒錯,不過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言下之意。”
“哦!小君請講,我必洗耳恭聽。”
“你想想,承乾系現在有三家公司,跨國經營,你去過一次公司嗎?你又審覈過公司的財務報表嗎?都沒有,對不對?再說金銅礦,你一次投資3億多秦幣,卻站在這裡感嘆無事可做,煩悶之極,對也不對?”
“如此說來,好像不是成功,倒是失敗啊!怎麼看我都是一個只會投資,不懂經營之人啊!”
左梵聽摟住沈皓宗的胳膊,將頭倚在他的肩頭,說道:“所以我才說你成功呢!你會用人,捨得給予,由此籠絡了一衆人才。承乾繫有李俊馳,金銅礦有沈懷瑾,表面是各司其職,實際上承乾系背後有誼爹,金銅礦管理層有離寐和應寒,都幫你死死的盯着,猶如你的眼睛和耳朵。細想一下,你真是太狡猾了。”
沈皓宗未曾想到左梵聽會這樣想,不禁側目問道:“我狡猾嗎?先生是合夥人,離寐和應寒跟着我流落至此,我總不能讓他們飢寒交迫吧?小君,不許這樣污衊你的夫君,小心打你屁股哦!”
“好啦,還沒有誇完你呢!”左梵聽撒嬌的在沈皓宗身上捶了一下,繼續說道:“真正的老闆其實只需做三件事,聊天、挖人和不斷尋找新的商機。你見過幾位將軍衝鋒陷陣,又見過幾個老闆推車卸貨。所以說,你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爲了一個成功的企業家,可以放心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每個版塊又都能良性運轉。你說對不對?”
沈皓宗聞聽點頭稱是,他笑着說道:“你還別說,聽罷小君這番言談,還真的讓我茅塞頓開,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了。”
“什麼事情,你不會……”左梵聽一臉嫌棄之情。
沈皓宗在她的鼻尖上點了一下,笑着說道:“你又想到哪裡去了。我說的喜歡之事,是忽然想到了達西。你還記得他曾說過,在智利中南部有一座島嶼,那裡生活着和我們一模一樣的人。我倒是對此充滿了好奇,想去探尋一番。”
左梵聽也被沈皓宗帶動了起來,興奮的回覆道:“對啊,我怎麼把這件事情忘記了。好像是在什麼維亞的克魯塞斯島,生活着和我們長相一致、語言相通、文化相近的一羣人,他們不喜歡外來移民。難道夫君想去一尋究竟?”
“是在智利中南部瓦爾迪維亞的克魯塞斯島,我注意查過地圖了,那個地方距離首都聖地亞哥並不是特別遠,直線距離甚至比聖地亞哥到安託法加斯塔還稍近一些。怎麼樣,小君,要不要陪夫君來一次探險之旅呢?”
左梵聽自然是拍手叫好,兩個人於是分頭準備,沈皓宗負責查詢前往瓦爾迪維亞的交通線路,左梵聽則負責收拾行李。沈懷瑾、成功離寐和羋應寒從金銅礦回到公司總部的時候,看到沈皓宗正趴在會議桌上,藉助一本厚厚的翻譯詞典,聚精會神的查看地圖。
沈懷瑾上前問道:“大哥,你這是要做什麼?”
沈皓宗頭也不擡,說道:“我準備去瓦爾迪維亞。”
“你去那裡幹什麼?”
“我想去達西說的克魯塞斯島看看。”
“哦,就是那個和我們一樣講雅言的島嶼嗎?你可以搭乘飛機先到瓦爾迪維亞,再坐船過去便好了。”
沈皓宗這才醒悟過來,身邊有沈懷瑾這個生於阿根廷,長於南美洲的本地人,何必研究地圖呢?他站起身來,虛心問道:“那我該如何訂票呢?”
“你可以從安託法加斯塔先到聖地亞哥,然後再從聖地亞哥到瓦爾迪維亞。我不能確定有沒有從安託法加斯塔直飛瓦爾迪維亞的航班,因爲瓦爾迪維亞的人口只有十幾萬。”
“既然這樣,你幫忙訂兩張明天到瓦爾迪維亞的聯程票,我和小梵明天便去克魯塞斯。”
沈懷瑾點頭應唯,成功離寐和羋應寒湊上前來,詢問是否需要他們陪同一起前往,沈皓宗擺擺手說道:“你們兩個人現在的重任是金銅礦,配合好懷瑾的工作,務必在公曆8月之前建成選礦廠。今年必須賺到錢,否則明年支付馬努埃爾的1000萬美金,就由你們三個人承擔了。”一句話,說的成功離寐和羋應寒只吐舌頭,悻悻然挪回了自己辦公室。
第二天下午,沈皓宗和左梵聽順利抵達瓦爾迪維亞。這座小城是河大區的一個省,位於瓦爾迪維亞河畔,距離太平洋18公里。沈皓宗和左梵聽出了機場,便搭乘出租車前往酒店。他們計劃今晚在瓦爾迪維亞休息,明天再乘船前往克魯塞斯。
夜晚的瓦爾迪維亞燈光璀璨,霓虹閃爍,風光宜人。沈皓宗和左梵聽用罷晚餐徒步來到海灘,腳踩細沙,頗有一番情趣。兩個人赤腳邊走邊聊天,不料身邊有人搭訕道:“你們是九州羣島的人嗎?”
沈皓宗和左梵聽驚異的回頭,這才發現是一個海灘兜售廉價商品的小販。再看此人年齡在二十多歲,長相明顯具有亞洲人種特點,雖皮膚被曬得黝黑,但非常結實。小販見沈皓宗和左梵聽停步回顧,再次問道:“你們是來自九州羣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