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兩個人嚇得擠在一起,兩腿如灌了鉛,一步都移動不了。
張璋亦是深吸一口涼氣,左胸針刺般的痛跳了幾下,忍不住惱怒的望向雷胖子:“當初這狼,是你派去的?!”
……雷胖子聳聳肩:“很抱歉,當時距離有點遠,不太好控制,差點讓你被這玄奴吃了。”
張璋愣了愣:“玄奴?”絕對的有聽沒有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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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胖子笑得開心:“第一次見面便疑你是修行之人,可話語間你卻似什麼都不懂。所以我便試你一試,誰想你竟真的按我說的去做了。不過,讓我好不吃驚的是,那道家符咒和佛家經文竟對你都有反應,於是,我便更是對你感興趣了。”說着,雷胖子努力的張大了小眼,努嘴道:“你猜怎麼着?我這一查才知道,你竟然是失憶了。難怪一身修爲卻是什麼都不知道。”
張璋強壓住情緒的震動,似是隨口道:“這麼說,你也查到了我是什麼人?”
“沒有……”雷胖子邪惡的一笑:“不過,你是什麼人已經沒關係了。”目光下移,看向張璋緊攥着拳頭的那隻手,冷冷道:“道符已然入體,你和你那醫生就像是被打了標籤的食物,就算躲到天邊也沒用了。而我那玄奴,日夜供養於佛堂之內,便是那些獵狩者怕也不是對手了。而以你的歲數,再有修行也高不到哪裡去。”說完一串張璋聽不大懂的話後,雷胖子總結道:“所以,你在我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又何必費力去查你的身份。”
深吸一口氣,張璋心裡雖又是震驚又是混亂,可面上卻還是冷笑道:“即是如此,剛纔又是唱的哪一齣?”
雷胖子笑得開心:“你啥都不記得了,法術也不會用,我只好想辦法將你修行的法力激發出來,待會那孩子吃起來才更可口一些。怎麼樣?剛纔的幻覺很有創意吧?至於這兩個人…….臨時演員而已,不過,效果大出意料。”說完又下了一個總結:“你是那種爲別人而變強的人。”
…….張璋這回是真的不知應該說些什麼了。
雷胖子拍了拍手,招來其中一隻黑狼道:“行了,現在可以出發了。”
“去哪?”
“寶蓮寺。”
張璋冷笑:“那東西既然能跟着我回家,想必也能來這裡。何必去寺裡?”
雷胖子臉上露出一絲陰狠:“有人多事設了結界不讓那孩子出來。哼,玄生出不來,人卻是能進的。真是愚蠢至極!”
無論如何,那東西若是出不來,柳承厚應該暫時無事了。然而他剛這麼一想,雷胖子便呵呵笑着捅破他的希望:“你那醫生已經進了寺裡,咱們快些,或許你們能一起共赴黃泉。”
長出一口氣,張璋沒有在說什麼,但想來是知道自己想不去也不行的。
雷胖子冷冷一笑,對身側黑狼輕叱一聲:“去。”
只見黑狼如影,一頭衝向緊閉的鐵門,卻如泉水入河,瞬間便消失在那鐵門之中。然後,變戲法似的,那鐵門竟先是透明,然後緩緩的消失不見了。門框之外,那黑狼明黃色的眼珠陰測測的盯着他,竟似能看穿他心底的恐懼一般。
雷胖子得意的笑了笑,推了張璋一把。
張璋卻是不動,問道:“他們呢?”
“放心,這兩頭玄奴我還不打算讓它們化人。就算要化人,我也不會讓這倆寶貝吃他們。不過……廟裡那個,我卻想讓它吃得多些。”
張璋皺眉:“什麼意思?”
雷胖子不耐煩了:“別磨蹭了,就算我要殺他們,你又能幹什麼?”
本以爲張璋還會說什麼,沒想到那小子只是盯了他一眼,竟很是痛快的走了出去。皺了皺眉,雷胖子的好心情因爲張璋的隱忍一掃而光。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愛衝動才讓人放心。
清風拂面,蟲鳴入耳,原是愜意幽靜的林間卻因一道黑影自地底鑽出而陷入一片死寂。黑狼鑽出地面之後,雷胖子便帶着張璋自一個隱蔽的入口處爬了出來。順着林間小路繞道寶蓮寺後門,雷胖子召回開路的黑狼,低聲道:“你在外面等,小心別驚了設結界之人。”
見黑狼隱入暗影之中,雷胖子這才掏出****,小心的打開後門鎖,卻在進去之前沉着臉對張璋道:“記着,你那醫生也在寺裡,你若輕舉妄動也未必能救自己,卻是先送了他的性命。”
一路走來,雜亂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張璋很配合的點了點頭,彷彿已經認命了。
雷胖子又皺了皺眉,卻左右也想不出會發生什麼他都控制不了的局面,這才帶着張璋進了寶蓮寺。
與此同時,客房裡的姜小凡霍然坐起,目光閃爍處透着一絲疑惑,怎麼是兩個?別家結界只管玄生,而他爲了找到張璋卻是連人的進出一起監控了。雖然傍晚時分的人流高峰頗讓他頭昏腦脹了一會,但此時感到了張璋熟悉的氣息總算是放了一半心。
“喂”將一柄小巧的木劍扔給柳承厚,姜小凡問道:“張璋在這還有什麼認識人嗎?”
“啊?”
姜小凡微微挑眉:“你提過的那個胖子,張璋是不是又提起過?”
“雷胖子……”柳承厚‘哦’了一聲道:“對,本來我們倆這次回來廟裡就是想再找找那個人的。”
“此時纔來,看來是找到了。”姜小凡冷哼一聲,站起來拉了拉衣服道:“準備吧。”
“準備什麼?”
“去大殿。”
柳承厚嚇了一跳,道“就我們倆?”
“那小子估計已經去了”姜小凡道:“給你的那柄木劍交給張璋。你拿着沒用。”
柳承厚一愣,追着走在前面的姜小凡道:“你去哪?爲什麼不自己給他?”
“我得先藏起來看看。”對方實力不清,還是穩妥一些的好。
“可是…….”
“哪有那麼多可是,你以爲不去就安全了?!”姜小凡一把將柳承厚推出屋檐下的陰暗處,自己卻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
夜晚的寺廟少了白日的香火氣,反而顯得越發的清寂。柳承厚緊了緊衣領,一步三挪的往大殿走去。那小子說的對,不去,未必安全,不如豁出去!
不過…….大殿是鎖着的吧?他可是沒有開鎖的本事啊!
正在打着退堂鼓,房角處卻閃出了一個人,嚇了他一跳。待看清竟然是張璋後,柳承厚差點揮淚感謝蒼天!終於出現了----傳說中少了他,自己就死定了的那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