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西高興地叫楊易接過那個盒子,將錦囊給拿出來,接着道:“皇兒這份禮物,實在難得,聯喜歡。”
還說不準沒多久的時間,身上這重擔,就可以交到太子手上了。這樣想着,謝寶西不禁又笑了。
謝承歡心裡想着,這個太子殿下也太會討得皇伯伯的歡心了吧,不過也對,不然他那太子的位置怎麼可以坐得如此之穩呢。接下來的那些皇子和公主們獻上的壽禮,也就是一些珍品。
到了六公主這兒,六公主便嬌裡嬌氣的笑着說道:“父皇,兒臣自己編了個舞,想要獻給父皇您。”
“好,青兒就跳來給父皇瞧瞧。父皇都有好長時間沒有瞧到青兒跳的舞啦。”謝寶西微笑着說道。
宮裡長大的那些孩兒,沒有幾個是比較單純的。在這些年裡,他一直看着他們的言談舉止,就覺得太子可以成爲大器。
當琴聲響起,這位六公主就像蝴蝶一般邁着輕盈的舞步,在大殿中央婀娜多姿的跳着自編的舞,樣子十分動人。
六公主的舞姿跟之前那些人的舞姿相比,實在不相上下。
一些人一邊瞧着她跳的舞,又一邊品着美酒。尤其是那些年齡相同的男子,看着六公主的舞姿都收不回視線了。
隨着琴聲緩緩停下,六公主跳的舞也算跳完了。
謝承歡也時不時的看上一看。
在皇宮裡的那些公主,幾乎是琴棋跟書畫每一樣都會,但他們每一個人會的程度是不一樣的。這個六公主不管在哪方面,跟其他公主比起來都要好。
六公主也並非善類,只要在心裡種下了那顆妒忌的種子就跟難拔掉了。
跳完舞站到大殿中見面向皇上道:“父皇,兒臣早就聽聞謝承歡小郡主精通各種才藝,年僅八歲就能作詩了。在回到雲洛國過後,她在飛舞樓那一舞就更加聞名了。既然承歡郡主今天也在這兒,那不如就讓承歡郡主也爲父皇助助興吧。”
誰都看得出這是在故意找承歡麻煩。謝紫薇一臉挑釁的表情看着承歡。貌似只要是承歡不肯表演,就是害怕了。
之前御花園裡碰到過後,謝承歡就清楚這個公主肯定會找自己的茬。但是沒有料到她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這樣的說……要在幾年之前,謝承歡就說不準忍不住那口氣,便表演一番。不過此時她也沒這個閒心來與一個只知道妒忌的小公主相鬥。關於贏輸,承歡不在乎這些東西。
謝寶西也看着承歡。事實上他也很想看看承歡的舞姿。
謝雲痕有些不耐煩的撇撇嘴,謝紫薇分明就是故意刁難承歡。
在大殿裡的那些大臣也都很想看看承歡那一舞。畢竟承歡郡主之前那一首詩,使文臣們都喜愛不已啊。要是可以瞧到承歡郡主跳的舞,心裡真是美極了。
“承歡,今天是聯擺的壽宴,要不你也爲朕獻上一舞,好讓朕也高興高興?”謝寶西坐正後,看着承歡道。
謝寶西這樣一說,首先不高興的是坐在承歡身邊的七王爺。想到之前承歡在跳舞時穿着的那身衣裳
,手就不自覺的捏緊了,在他手裡的杯子都有要破碎的痕跡。
這一幕,謝寶西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只是跳一支舞而已,難道這也惹到皇弟了?
他很清楚皇弟的一言一行,皇弟臉上的表情就已經可以證明他是很不想瞧到承歡在這裡跳舞的,剛想着罷了之時。
謝承歡就擡起腦袋看着謝紫薇道:“本郡主並非六公主說的那樣厲害,跳舞這樣難的事情,本郡主怎麼會呢。”
所有人都不信謝承歡的話。儘管不給皇上面子,那也不應該這樣說啊。這簡直就是讓皇上難堪嘛。
謝寶西聽承歡這樣講臉色立馬變了,但並未發怒。
可是謝紫薇哪那麼容易就放過謝承歡呢?向承歡的方向邁了兩小步,端着架子,高傲的說道,“承歡郡主這是在說笑嗎?在飛舞樓有很多的人都曾瞧到,你又怎麼可以這樣說呢?”
謝承歡這時也起身,用銳利的眼神看着謝紫薇,“說不會那便不會,不止六公主處處刁難本郡主又是爲何?本郡主是哪裡得罪六公主您了呢?在飛舞樓中有人瞧到跳舞的那位女子,就是本郡主麼?傳言只是傳言,這樣的話怎麼能當真嗯。”
謝承歡這句話讓謝紫薇無話可說。
那時承歡用輕紗蒙着面部,確實是無人瞧到那個女子的樣子。
謝紫薇臉色立馬變了,無話可說。
事情到這一步還是由謝寶西來打了圓場道,“青兒呀,你就不要胡鬧啦,回到位置上去吧。”僅僅這句,就使在場的人閉上了嘴。
謝雲痕就像是瞧笑話一樣,瞧了瞧六公主。
謝紫薇的臉色十分不好。可是父皇分明就有偏護謝承歡,她便毫無辦法。這件事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腦袋裡立馬想到一事,就轉過身子望着皇上,“父皇,在今天白天的時候,青兒與太子哥哥到御花園裡玩碰上承歡郡主了,承歡郡主貌似對宮中規矩還不甚瞭解。我想應該是才從別國回到這裡,離來那麼長的時間,把宮中的規矩都忘得乾乾淨淨,父皇看留她到太傅院中教導上幾日,覺得如何?”
六公主講的是謝承歡白天沒有行禮那件事情。
謝承歡又瞧了下六公主,真是不會放過自己。太傅院就是皇子和公主們學習知識的位置。如果承歡真的到了那裡。他們這些人要整承歡,就沒那麼難了。
謝寶西想了想,最後看向謝雲痕。謝承歡這一回來,皇弟就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在承歡的身邊不離開半步,這些日子壓根就未準備要成婚這事情。將承歡留到宮中,也好謝雲痕好好的準備準備,也是不錯的。
儘管這樣做,謝雲痕說不準後面會找自己麻煩,不過總要比耽誤正事要好啊。
“青兒這話說得也對。承歡郡主這些日子就留在宮中每天到太傅院裡學習一下禮數吧。”
謝寶西剛一說完,就感到有一道極冷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心有點虛的,望向謝雲痕,謝寶西乾笑了兩下。
突然一聲響,謝雲痕手上的杯子,終於還是被他捏碎了。
謝承歡聞聲轉過身來,“父王您……”看到父王的手完好無缺,承歡這才放下心來,將碎了的杯子從他的手上取下來,“沒事的,父王,僅僅幾天的時間,放心吧,歡兒一定把自己給照顧得好好的。
”
謝寶西心裡想的是什麼,承歡十分明白。父皇的婚期就快到啦,而痕王府卻毫無變化,這也難怪謝寶西要生氣。
既然之前父王說過是不會真的娶那個琦雪爲妻的,承歡也相信父王。但承歡並不想耽誤父王的終生大事,一想到暗地裡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的父王,還想要了父王的性命,謝承歡的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因此此事,還是早點解決纔好。
謝承歡是怎麼想的,謝雲痕也是很清楚的。
“父王有說過的話,就絕對會做到的。待事情弄好過後,父王便接你回去。”
“但是……”謝雲痕用冰冷的眼神望向謝寶西。像是在警告謝寶西,如果承歡在宮中收到了委屈,他便……謝寶西也被這冷冷的眼神看得心驚膽戰,一個勁的點着頭。當皇上做到這樣,還真是難爲他謝寶西啦。
宴會除了這喲段小的插曲,其他時候很順利。沒等到宴會結束,七王爺就拉着謝承歡離開了大殿。
大殿的外面燈光有些暗,承歡將腦袋擡起來,只可以看到父王影子。在燈光的照射下父王的身影顯得格外大。
“父王出來幹嘛呢?”謝雲痕在這個時候把她帶出大殿,絕對有什麼事情要說。
謝雲痕摸了摸承歡光滑的臉蛋,“在宮中的這些日子,你要把自己給照顧好了,有人故意挑釁你,可以不搭理就不要搭理。如果受到委屈了,就去找你的皇伯伯說。如果他沒有理會你的話,待父王把事情辦妥後,就給你全數還回去。”
“有誰可以讓我受委屈呀?”承歡笑了笑說。
謝雲痕見承歡這樣說,臉上便露出笑顏,那些孩子與承歡相鬥,那隻怕是她們吃虧了。
宴會總算到了尾聲,大殿中走出很多的大臣,都從他們身邊經過。
楊易快速跑來,像是很擔心謝雲痕會把承歡帶回去,氣喘吁吁的說:“承歡郡主跟着老奴到風言宮那邊去吧。”
風言宮還是謝寶西親自選出來讓承歡暫時住的地方,到他寢宮的距離很近,如果真有什麼事的話,他也好快點感到承歡那裡。想到承歡可是謝雲痕的心肝寶貝呀,謝寶西當然就不可以怠慢承歡了。
聽到承歡住的地方離謝寶西的寢宮不遠,謝雲痕心裡也就舒坦多了的。
“楊公公,麻煩幫本王向皇兄轉達一下,一定將承歡給招呼好啊!”說畢,謝雲痕就離開了。
楊公公滿身是汗,心想,有哪個敢欺負了這位主子呀。他們都巴不得把承歡郡主給供着,好好的伺候着呢。楊公公滿臉笑容的彎下腰點着腦袋,一直在說,“承歡郡主在宮中的時候,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楊公公也是宮裡的前輩了,前往風言宮的路上,那些宮女和太監們只要是見到了,就會給他打一聲招呼的。
楊公公向來辦事都利索,當皇上做好決定過後,就叫很多的宮女太監把風言宮給打掃得乾乾淨淨的。就是屋裡的香爐也都提前點上了。
“承歡郡主,以後這些日子您就在宮中住下了,明天會有人過來帶你到太傅院學習的。”楊公公依舊掐着那個蘭花指對承歡說着,對那些個宮女們吩咐道,“好好的伺候承歡郡主,要有個萬一,就拿你們是問啊。”
那些宮女馬上回應道:“小的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