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人在越州呆了下來,每天也不做什麼事,只是在越州城裡看看風景,四處逛一逛,然後就回客棧。
就這樣的閒着,承歡都已經快忘記他們是來幹什麼的。直到,出現了一隊人馬。。
那個隊伍,有十來個人,他們着裝一致,連行動都是一樣的。他們有着粗壯的四肢,發達的肌肉。一看,他們就是習武之人。他們的統領者,濃眉大眼的,三十來歲。儘管他穿着厚重的衣服,承歡也能看出他的強壯。
承歡他們正坐在客棧裡吃飯,旁邊的人忍不住多看了看承歡,儘管之前謝雲痕出手打了語出不敬的人,也不能將偷瞄承歡的人杜絕。正處花樣年華的承歡,出落得越來越漂亮。猶如剛打開花苞的鮮花。
熱熱鬧鬧的了客棧在那隻隊伍進來瞬間安靜下來。
“那是藏劍山莊的人。”不知誰大聲的喊了一句,人們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
過來的一羣人身上都有佩劍,劍端都刻有“赫連”二字。任何人看見這個佩劍,都會爲之折服,它代表的是一種霸氣,那種武林第一獨有的霸氣。只要是藏劍山莊做的任何吩咐,人們都會盡力去辦,生怕有哪裡做得不好。
客棧中有幾個顯得格外不一樣的人,他們就是謝雲痕一行人。他們自顧自的吃着,好像沒有聽到那句話。
那羣人中帶頭的人朝着謝雲痕他們走過來,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請問您是七王爺嗎?我家莊主聽說您來了,特意派在下來邀請您去莊中一坐。”李在以武林中的方式表達自己對王爺的尊重。
謝雲痕不慌不忙的吃完正在吃的飯菜,吃完後才擡頭對來人說:“你家主人怎麼知道本王在這裡?”
客棧中的人聽到這裡,都屏住了呼吸。難怪那日他打何泰時,那樣的從容,片刻的機會都不給別人。原來他就是那個使人聞風喪膽的痕王爺啊,衆人慶幸當初不是自己得罪了他,否則,連他怎樣丟性命的都不知道。
“這……屬下不是特別的清楚,不過我家莊主自然有辦法知道。”儘管李在這樣的說,但心裡哼了一聲,您老人家先是打了何泰,然後每天在越州的大街上大手筆的買東西,現下滿越州都在傳您的事蹟。這麼大的動作,怎麼會不知道你來了。
既然已經知道七王爺來了越州,作爲東道主的藏劍山莊如果不做任何表示,難免會落人口實。
聽到他們的對話,承歡明白了王爺近幾日天天閒逛的原因。既然到了,一來能夠看看越州的風土人情,二來能夠讓別人傳出他來了的消息。藏劍山莊得到消息,必定會派人前來相邀,他們就有足夠的理由去藏劍山莊了。
聽到來人的邀請,凌風最爲激動,他站起來,對着李在笑了笑,道:“不愧是藏劍山莊莊主!既然莊主如此盛情,我們不去就太不合時宜了。對吧,七王爺?”
嚴朝見凌
風那種激動的神情,十分的鄙夷,“依我看,是你想去吧!你每日在我耳邊唸叨赫連流雲的莊主如何如何厲害,長得如何如何帥氣,你不會是有斷袖傾向吧?”
客棧中的人聽他說了這句話,都大笑起來。
凌風在衆人面前大失顏面,心裡狠極了嚴朝。坐下壓低聲音在嚴朝耳邊說:“我看你小子最近是皮癢癢,找打!”
他的話,並沒讓嚴朝停歇下來,“看來那還真有點可能。怎麼?你還想跟我打架啊,你能打過我嗎?”
他的這話,倒也是實話。他們二人的武功是不相上下的。
承歡見他們吵的忘了形,假咳了幾下。他倆可真是不分場合,這麼多人,他們就不怕被笑話?
承歡吃飽了,拿着手帕擦了擦嘴,問道:“父王,那我們去不去?”
“他都來人請了,當然要去。”本就是自己故意設下的,肯定要去啊。
嚴朝聽後,立馬回房整理了下東西,大包小包的拿出來,和凌風一起擰着。
在李在的帶路下,他們一行人進了藏劍山莊。藏劍山莊不愧它的名號,它的建築光從門外看都已足夠氣派。可想而知,它的裡面必將異常華麗。
“幾位隨我來,莊主已在廳內等候。”李在邊走邊說,一路上他講了他們莊主的一些故事。
去大廳的路上,都種滿了花圃,一朵朵的鮮花清香且豔麗。在花圃旁的空地上,站着十幾個練功的人,他們手中拿劍,每一個動作都一模一樣。
李在見承歡盯着練功的人看,解釋說:“那都是新來的,他們正在練習,學習最基本的劍法。”
藏劍山莊憑藉着劍聞名天下,要說武林中什麼劍最厲害,當屬藏劍山莊所築的劍。他們藏劍山莊得以聞名,有一部分原因是它的劍。
走進大廳,李在恭敬的朝坐着的男子行禮道:“莊主,七王爺到。”
男子正在品茶,聽到屬下的話,擡頭一看,真不愧是盛傳的七王爺,他擁有着貴族的氣息,讓人能夠在人羣中立馬認出。
當看到謝雲痕身後的承歡,嘴角微微一擡,“哦?我們又見面了,你就是小郡主吧?”
現在七王爺身邊且長得亭亭玉立的,還能有誰?
承歡也認出了眼前的人,“你?……”
他就是選美比賽上的藍衣公子。
“呵呵,你還記得我?”赫連流雲出乎意料的笑了笑。
承歡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藏劍山莊莊主人如此風度翩翩,想要忘記,那可是件難事。”
承歡對他的印象很深,因爲他身上有股獨特的味道。父王也很獨特,但父王有的是一種霸氣的感覺,赫連流雲則是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哈,我們果真有緣分啊!小郡主,近來可好?”赫連流雲放下手上的茶杯,叫七王爺和承歡他們坐下
。
出於自己的客人地位,謝雲痕和承歡也很注重禮節。
“七王爺,您這次來越州有什麼事呢?聽說您剛剛查破了梧城的一樁私鹽大案。”話外話格外的明顯,雖說您這幾天一直在遊玩,但此次的目的並不僅僅是遊玩吧。
承歡眼神中晃了晃,好個赫連流雲,如此年輕就這樣洞察實事,難怪現在就是藏劍山莊的莊主。
他那明亮的眼睛,隨和中隱藏着毒辣。看事情,都看得格外透徹。
“哈哈,難道說本王去哪裡,哪裡就是有案件?要真是如此,那就活得太累了啊!”謝雲痕也不是簡單人物,豈是對方的一句話就能折服,就實話實說?要真是這樣,他也就不是七王爺。
兩人都是交際高手,對方的隱瞞語氣,怎會看出?
早就很期待見到赫連流雲的凌風,終於見到了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年輕莊主,很佩服他的同時,自卑感也油然而生。和別人比起來,自己也太低微了。
即使是跟隨着七王爺,可是與眼前光鮮豔麗的人相比,自己也太低微了。
俗話說得好,同樣是人,可有的人的命運就是不一樣。
“哦?越州的風景也並不算多,逛了的這幾日,應該也都逛完了吧。”
赫連流雲話中趕人走的含義任誰都聽的出。
正所謂一山容不下二虎,七王爺就來越州,多少讓赫連流雲有點不舒服。這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地盤,他身爲朝廷七王爺,萬一惹出點什麼事情,那是很難收場的。出於防範心理,送走他是最佳對策。
藏劍山莊在越州統領地位不容動搖,在武林中第一的地位也是不可小覷。但防範在先是絕對不會錯的。
“赫連莊主,你請我們過來就爲了把我們趕走?”嚴朝跟在王爺身邊何時受過這樣的氣,任何人不都會給王爺點面子,他藏劍山莊的莊主難道就可以例外?
“嚴朝你會錯莊主的意思了,莊主怎會是那樣的小人。有客人來,莊主定會客氣招待的。”承歡一臉笑意的說道。
乍一聽,她好像是在爲赫連流雲說話,可仔細想想,她可是一語雙關。既是爲他說話,也逼得他毫無退路。若此時的赫連流雲再想讓他們走,他就成了待客不周、不講禮數的小人了。
赫連流雲見承歡這樣說,並不發怒,只是說到:“聽聞中小郡主很厲害,如今也算是見識了。那好,我就明說,七王爺您在越州呆着做什麼事情我不管,但一旦涉及我藏劍山莊的利益,別怪我赫連流雲翻臉不認人。您也是知道的,我藏劍山莊好歹建立了上百年,根基也是比較穩定的,要是翻臉,恐怕到時候對誰都不好。”
這可是在越州,是他藏劍山莊的根基所在。
在武林中稱霸的藏劍山莊,也不怕與朝廷爲敵,若朝廷有所侵犯,他藏劍山莊絕不會就此罷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