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這個時候才覺得幸運,還好聽了父王說的,畢竟要讓她身子溼溼的還在滴水,又全身都是泥土的往梧城裡面走,讓別人瞧見了,還不知道怎麼被人笑。
從來沒有瞧見父王這樣落魄的樣子,承歡想着想着就笑了起來。要是今天的事情出現在她的那個年代,她一定要拿相機記錄下來父王狼狽的模樣。
腦海裡一想到父王的模樣,承歡的嘴角就開始上揚。
剛好這個時候,謝雲痕已經穿好衣裳出來了。一眼就看到了承歡微揚的嘴角,馬上就知道她正笑的事情。於是說道:“有這麼好笑嗎?”
沒有感情的話語,不知道其中的心情。
不過承歡發現了父王話裡面的一些不快,用擋着臉說道,“父王,孩兒並沒有笑。”
瞧着承歡的樣子,謝雲痕早就習慣了。拉了下身上的衣裳,拉着承歡,湊在承歡的耳朵邊上柔聲的說道:“歡兒,莫非希望父王責罰你?”
一聽見謝雲痕說道責罰,承歡的心裡就發慌。
扯了扯嘴角,連忙跑到謝雲痕的邊上說道,“父王你看……歡兒真的沒有笑你。看看……瞧我的嘴角根本沒有上揚。”
馬上就收斂表情的承歡,瞧着謝雲痕,解釋剛纔的事情。
不過謝雲痕是如此笨的男子嗎?就承歡心裡想的什麼,謝雲痕不用猜都知道。“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就不責罰你了。不過要是下次讓我看到了……歡兒就要做好準備了,想好該如何慰問本王。”說完謝雲痕就拉着承歡走出了買衣服的位置。
嚴朝在後面拿錢,跟着他們一起待在王爺後面……身體上都沒有了東西,因此起路的時候,都沒有了負擔。
天色漸漸暗了,許多酒家門口照路的紅色燈籠都已經亮了。微紅的燈光,照亮漆黑的路口。還有幾個人慢悠悠的向府衙走去,馬上就去告訴吳天雄,說七王爺現在已經在府裡面了。
府衙的裡面,到處都是用紅色貼的喜,連柱子上面也牽着大紅色的紗巾。還沒過幾天日子,梧城裡面就到處傳言吳離離要嫁人的事情。
承歡瞧到如此溫馨的衙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這次的婚禮,恐怕沒有幾個人心裡是祝福。吳離離沒有辦法的嫁人,吳天雄兩口子也非常後悔……並且這次,能不能將婚禮舉行完都是個問題。
“七王爺,終於回來了!在這裡玩的開心嗎?”吳天雄邊往謝雲痕這裡走邊問道。
“還行。”謝雲痕回答道。
啤女馬上將點心拿了過來,放到桌子上面。
承歡此時正坐到謝雲痕的邊上,拿起茶,用嘴抿了幾下。
“吳大人,本郡主現在想吃東西,要廚房去準備幾樣飯菜吧。”承歡喝完茶,擡起頭瞧着吳大人說。
“這?王爺與郡主怎麼這個時候還沒有用餐?”吳天雄故意裝成不相信的樣子。
接着喊來幾名婢女,要他們到廚房裡去說。
承歡瞧着此人極度虛僞的樣子,非常討厭。這種人因爲想得到名利,總是做出這些讓人討厭的事情,時間久了之後,慢慢的就沒了自己的性格。
“第二天的婚禮,吳大人還有什麼問題沒有?”瞧着父王並不打算說話的樣子,承歡於是接着與吳天雄說話。隨意問些問題,免得沒有話說,你看我我看你。
不管承歡怎麼問怎麼說,吳天雄什麼都回答“所有的事情都打算好了,小郡主之前不是說過,要替小女主持的嗎?因此我希望依依出嫁的事情,能有小郡主的幫助。”
站早吳天雄身邊的吳氏,聽見這話並沒有開行,而臉色更是難看。
不管怎麼說誰都不希望自己生的孩子結婚,連主持的人都沒……儘管小郡主地位顯赫,但終究只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又如何能主持呢?但是沒有辦法,吳氏哪怕在不願意,都不能說明。
她的樣子,在場的人都都瞧見了。
吳氏同樣及其聰慧,因爲家裡的關係,嫁到吳天雄這裡,並且衙門裡的人都及其看她的面子,因此她還是很厲害的角色。
說了點明天出嫁的情況,謝承歡與謝雲痕吃完飯後,就離開了,往睡覺的位置去。
嚴朝與凌風在天很黑的時候,就悄悄潛到了衙門外面,到蘇家的屋子去搜尋證據。
嚴朝與凌風的功夫都還可以,因此潛入房間輕而易舉。
承歡輕輕摸摸耄傲白色的毛,纖手中拿起一冊書,仔細的看着。
而謝雲痕就靠到牀邊,漆黑的眼睛,一直瞧向承歡,沒有漏掉承歡每個姿勢。眼裡那份柔情與寵愛,不管誰瞧到都要淪陷下去。
嚴曉安靜的站在屋外,隨時待命。
平時難得有這樣悠閒的日子。
“父王,您覺得明天該如何是好?”承歡將書翻動着,又繼續看。屋子中過於靜謐,使承歡很想將這靜謐打破。
“歡兒覺得要怎樣呢?”謝雲痕並未回答承歡的話,反而問了回去。
承歡內心有些不滿,心想,最先講要爲吳天雄準備一份禮物的人是父王。爲何現在,卻問起自己來了?清楚父王早就想好要送什麼,這樣問自己,就是拿自己尋開心。但是這樣閒着的機會並不多,承歡並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上面。
“歡兒想不出好主意,父王您有何準備?”承歡伸手在碟子中拿出一塊點心餵給耄傲嘴中。
耄傲一口接住,但未咀嚼就吞進肚裡了。貌似認爲很好吃,耄傲舔了舔嘴。
“到明天就知道了……就只是一知府,無須花太多時間在這上面。”謝雲痕不在意的說着。
也對,就一小知府嘛?可以弄出多大的動靜來?一沒有兵馬,再者沒有權勢,壓根就不能與謝雲痕高貴的身份作比較。
不過吳天雄仗着自己的權利謀取私利,販賣出那麼多私鹽,也是他有本事啊。只是,這種本事,並不光榮。反而將奸商擁有的本質表現得活靈活現。
他們坐在屋中,等了很久,屋外才有腳步聲出現。
嚴朝與凌風走到門口敲了下門,一起走進屋來。瞧他們的表情,想必事情都已辦妥。
“有找着嗎?”謝雲痕將身體轉過來,對着兩人問道。
“都在凌風那裡。”嚴朝看着凌風回答道。本來嚴朝是想將這些罪證放在自己身上的。可是,都被凌風搶走了,最煩人的是凌風還說:“放在你那裡,我是放心不下的。”
放心不下……怎麼說他都是這個痕王府之中的守衛長吧!
凌風伸出手在懷裡摸了摸,拿出來幾個賬本,“王爺,全是他們蘇家記得賬本。”接着從這幾個本子裡,拿出已經被人撕開的信函。
“那些信,都是在蘇瀧所在的書房裡找來的。這裡邊寫着的東西,就是他與吳天雄兩個之間進行交易的證據。”在還未回府之前,凌風與嚴朝就將那些物品,全部檢查過了,將可以用到的東西,拿回來交給王爺。
凌風只要一做事就很認真的樣子,使他在承歡心裡的形象有所改變。
凌風頭頭是道的說着:“裡邊寫的是,蘇瀧就擔任生產那些私鹽與販賣這一塊,吳天雄就負責保密工作,保證販賣那些私鹽之事,不外泄。有關於覃、伩、郅這三座城左右私鹽的出售,都是由他吳天雄來搭線的。吳天雄在未當官時,便是商人的身份。瞧到有發財這樣的時機,就與蘇瀧兩人相勾結。”
難怪謝承歡總可以在這個吳天雄的眼裡。瞧到一絲商人的狡詐。
現在看來是因爲他之前一個商人……凌風與嚴朝將查來的消息,一點不留的告訴王爺。後來,幾人又談了談有關明天部署之事,到很晚了,纔回去睡覺。
謝承歡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就從座椅上拍起來,瞧到父王還站在窗戶邊看月亮。
“父王,您怎麼還不睡呢?”承歡疑惑是朝父王走去,站在父王身邊與他一同觀看月亮。
承歡擡頭瞧着父王,不明白爲什麼,她瞧着父王之時,就會產生一種朦朧之感。
他們算得上是最親近的人了,可是父王這一身高傲的本質,卻讓她有覺得有些遙遙相望的感覺。
父王究竟覺得自己哪裡好了?承歡想不明白。承歡並非自卑之人,但是一看到謝雲痕,就有些動搖了。
“父王,您喜歡歡兒哪裡呢?”他們一起都九年時間了,不管父王做什麼,都可以看出有多寵愛自己。渴死承歡從未聽父王親口講過,也不明白要想驗證到什麼,謝承歡把內心憋了很久的話問出來了。
謝雲痕一直看着月亮,突然聽見身邊有道悠揚悅耳之聲,爲何如此問?思考片刻,嘴邊微微露出笑顏,環住歡兒的肩膀:“歡兒啊,自己身上的優點,你自己肯定感覺不到啊。在你身上的所有,全都是我喜歡的。要讓我全部說出來,那我hi說不完的。
記得父王從來沒有用“我”自稱過,承歡有些驚訝的看着父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