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些以後,三人迅速出動,抵達店主的家門口,此時正是夜晚,店主準備出門,三人跟蹤在他的身後,發現他來到一家公司門口,從公司裡面出來一個小女孩兒。
女孩兒大約二十左右,皮膚很白,也很嫩,一看就知道是剛入社會的樣子,上了車,她似乎很累,靠在車窗上慢條斯理地玩兒這手機。
那名醫生跟在她的背後,上了車,就坐在她的後面。
被人盯着似乎是讓女孩兒非常不悅,她回頭,發現坐在她背後的是個年輕的小夥兒,而且長得還比較帥氣,罵人的話瞬間被嚥了回去,她問:“請問我認識你嗎?”
“應該不認識。”男人笑容溫和:“很抱歉,我剛纔一直在盯着你看,影響到你了嗎?”
女孩兒點頭:“對,很不好意思,我並不喜歡別人盯着我看。”
“這樣啊。”男人臉上的笑容愈加濃烈:“既然這樣,那我不看你了。”
他這麼說着,女孩兒還是不爽,主動站出來,走到最後一排坐下,最後一排坐了三個人,似乎還認識,而且那三個人並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女孩兒的戒備心這才散去一些,自己靠在角落裡,慢慢的玩兒遊戲。
男人見狀,主動找坐在後面的幾個人攀談:“你們也現在才下班呀?”
“不是,我們三個人是一家的。”做警察這麼多年,董國成早就練就了一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他笑看着男人說:“前兩天她們把媽媽氣回姥姥家,我們今天過去哄她……”
“那她怎麼不願意跟你們一起回來?”男人繼續問道。
他自以爲是地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殊不知他那陰森可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饒是董國成這種看遍了變態的男人,在對上對方眼神的瞬間,也不自覺地愣了下。
男人顯然非常奇怪,甚至還偏着頭看着董國成,希望董國成能給他一個答案。
董國成半天沒想好要怎麼糊弄過去。
“當然是因爲這糟老頭子嘍!”陳萱很快的進入狀態,嫌棄的語氣就好像董國成真的是他那不爭氣的父親一樣:“他總說做錯的是我和我弟弟,我跟我弟弟也不知道錯在哪兒了,悶着頭過去道歉,結果才知道我媽氣的是我爸!”
“可不是嘛!”李成也在旁邊迎合:“你說怎麼有這樣的人,自己家裡混的不好,還整天想去幫別人。”
陳萱補充:“幫老頭也就算了,關鍵是幫的還是老太太,你說我媽那麼愛吃醋的人,能不吃醋嗎?”
董國成摸摸鼻子,老太太?
要比讓他媳婦聽到這樣的形容,說不定會直接拎着她解剖屍體的刀,直接把這兩個人捅了。
他深吸一口氣,認真地開口說:“可是她們遇到困難,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吧。”
“媽在乎的又不是你幫別人,而是!”李成嫌棄地說:“同樣一個活兒,你看別人家的老太太乾就心疼,那爲什麼我媽做的時候,你就不能想着我媽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的把董國成說的低頭看自己的手。
坐在旁邊的小女孩兒聽到她們的討論,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聽到報站聲,李成第一個站起來:“我們到了,先不跟你們聊啦。”
她們剛纔調查這個女孩兒的信息,得知這個女孩兒就住在這個小區裡,爲了不讓女孩兒懷疑她們是跟過來的,所以到站的時候她們就主動開口裡。
“爸,你這次回家要是再不好好的反省自己,那我跟弟弟以後再也不會跟你到姥姥家,幫你跟媽媽道歉!”陳萱的語氣顯然非常的嫌棄。
董國成摸摸自己的鼻子,認真地說:“好。”
三人走下車,女孩兒才慌忙地跑出去,而男人則是慢悠悠地跟在後面。
看到五個人都下車了,司機還在奇怪,這五個人怎麼都在同一個站下車啦?
難道說都是這一片兒的?
那未免也太巧了一點兒。
可這個世界上就是有很多巧合的事情呀,這麼想着,司機瞬間放鬆了不少,開着車繼續往下一個站跑。
走到小區門口,董國成轉身往附近的超市走。
陳萱沒好氣地嘟囔道:“這麼晚了,你不回家,想幹嘛去呀?”
“家裡沒吃的,我去超市買點兒,你去不?”董國成回頭看着陳萱問。
陳萱有些猶豫。
李成說:“去,幹嘛不去呀,臨走前媽還跟我說,要是你說花錢,那我們一定不能客氣。”
“爲什麼?”董國成發現這兩個人還挺配合的,他開口說是她們的爹,他們還真的相信了。
李成笑了笑:“她說,要是我們不想辦法把你賺來的錢花掉,那你就會把這些錢花在別的女妖精身上。”
“你媽這是在冤枉我!”董國成氣沖沖地說:“老子這輩子就只有她一個女人,從來沒有跟別的異性不清不白過。”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不?”李成嫌棄地開口問。
董國成狠狠地瞪他,發現身後的男人跟着女孩兒進了小區,他一語不發地鑽到超市裡,這個模樣看起來真像是生氣了的父親。
李成和陳萱見狀,也跟着進了超市,在超市轉了五六分鐘,出來的時候果然發現那個男人抱着剛纔的那個女孩兒,急匆匆地從小區裡衝出來,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董國成壓低聲音衝着耳邊的話筒說:“跟上他。”
三個人離開超市,往小區裡面走,往前跑的男人看到三個人確實進了小區,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三個人不是衝着他來的。
把女孩兒放進車裡,這輛車是他早就停在路邊的,爲的就是帶走這個女孩兒,可是他不確定這個女孩兒今天會不會回來,又特地坐公交來到他們公司門口,等她下班又一起跟着她回來。
男人開着車,把女孩兒帶到附近的一座山上,這座山還沒有開發,平時比較陡,周圍也沒有什麼人,雖然風景比較好,但是路也比較難走,因此平時很少有人過來,也正是因爲來的人少,他纔敢在這兒動手。
抱着屍體,深一步淺一步地往前走着,終於來到目的地,把女孩兒放在雪地上,他正準備動手,只聽砰的一聲,子彈穿過他的手腕,釘在樹上。
男人回頭,卻發現原本在公交車上遇到的三個人正慢慢地朝他走過來,他看了看那三個人,又看了看躺在牀上的女人,瞬間明白了,這三個人就是衝着自己來的。
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已經暴露,他也知道掙扎沒有什麼用,主動伸出自己的雙手,而且對所有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