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驚訝,徐晨智竟然舉起手槍,隨即是把槍口對準自己,然後不由分說地開了槍,之後瞬間倒了下去。倒下的瞬間手指還在微弱地動,好像是在求救,而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這時,門開了。
走進來的是一個我很吃驚的人--胡舜堯。胡舜堯身着西裝,一副正派人的樣子,我突然明白了什麼,是他引誘我來的。“你帶我來的?”我問道。
胡舜堯看了眼徐晨智的屍體,撿起了他自殺的槍,說:“不錯,而且你在從舊校區出來之後,我就趁機殺了他。是我帶着你回來的。”這也就恰好解釋了爲什麼徐晨智看到我會是那樣一副表情。
我很吃驚,這不是我家的管家嗎?“吳東,你沒機會了。”說罷舉起手槍,對準我,剛準備扣住扳機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停。”這個房間的另一邊暗門打開了,孟奇走了出來。
“孟先生,你我的協約已經完成了,你還想怎樣?”胡舜堯說道,他的聲音很急,說明他內心有點膽怯,這貌似正是我的機會。“不錯,胡先生,你我是有這一份協議,正好,爲了表示我的誠意,不妨說給這位吳東聽聽,作了籌碼的滋味如何。我幫你奪得國會十分之四的名額,你幫我抓到吳東。但是,我可沒讓你殺了他。殺人可是犯法的呦。”
胡舜堯冷笑一聲:“犯法?你還知道什麼叫做犯法?那徐晨智是怎麼死的?你就不信我因爲這個送你去監獄?”
“胡舜堯啊,你可真是可笑!你雖然知道我的手段,但是,你有證據嗎?哦,你沒有可是我有啊,我的錄像上明明是你殺死了徐晨智哦,你覺得你跟我還有什麼條件可言?”
胡舜堯慢慢放下了槍......頭低了下去,也是認了......也許是想一些事情......“既然如此,我也不必繼續了,撕毀協約又如何?你這個凡人,我就不信你會不被科技殺--”我瞪大眼睛看着這一切,胡舜堯舉起槍的同時突然脖子一縮,接着用手捂住了脖子,手指縫中開始留出鮮血,慢慢地,胡舜堯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拿不起了手槍。他一直在低着頭小聲嘟囔,但是孟奇貌似知道了他想說什麼,最後的一個字很重要,但卻沒能說出來就被孟奇手上的戒指微型毒針擊中了。這戒指武器微小,胡舜堯沒有看到,而且就算看到了也未必能想到這是武器。
“胡先生,你撕毀了協約,我執你於死地,如何?”說罷,孟奇走到他身邊,舉起了手槍,對着胡舜堯連開三槍。“郭政軒,把這裡處理一下,一會給國會送去三十萬,說國會的十分之四的名額就不需要給胡氏了,而且需要把這裡擺平一下。我相信他們會很樂意的。”
說罷,孟奇走了出去,緊接着,幾個人穿着警服走了進來,竟然用手銬拷住了我!我嘶喊道:“他纔是殺人兇手!”其中一個人笑嘻嘻地說道:“那可是我的上司呦。”
郭政軒聽到踢了那人一腳,說道:“跟他費什麼話呢,送到密斯卡監獄,之後嘛,老大有安排。”那幾個人點了點頭,把我帶了進去。
我們坐上了一輛麪包車,不知開了多久,我往外望了望,突然郭政軒看到我往後看,打了我一下,說道:“瞎湊合什麼呢?你是在看外邊?你再多看兩眼你就掛了。”
“爲什麼?”
沒等郭政軒說,副駕駛的孟奇開口了:“那是陰兵樁,你那個位置剛纔看到的兵樁並不是指向你,如果指向你而且你看到了,不好意思,命硬的少則得病,多則折壽;名不硬的,過幾天就沒了。”我嚥了一口水,我擦這玩意這麼厲害啊,“這是閆茹冰爲了防止我們出城的設置之一,我讓人摸索了這一片的陰兵樁,而且這陰兵樁的缺陷在於只有看到指向你了的陰兵樁的詛咒纔會有效,如果陰兵樁不認識你,不好意思,你完全可以拿把斧子把它砍了回家燒火。”
在車中吃了午飯,我和看守都睡着了,孟奇睡沒睡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是不敢看他的,他有辦法逃避法律,自然敢於殺我,而殺不殺我,只在於他想不想。很快夜幕降臨,很長時間之後,他們說的密斯卡監獄到了,密斯卡監獄,只不過是一座三層樓房,所有窗戶都被拇指粗的鋼管焊死,而且鋼管很多,縫隙很小,就是連瓶水都拿不進來。我被他們扔了進來,裡面空無一人。
第二天上午我剛纔把帶的乾糧吃完,就發現了一個新人被扔了進來--沙桐。下午,岑兵也進來了。第三天,孫海智也來做伴。
孫海智來的晚上,我蹲在門口,聽到郭政軒說話:“人夠嗎?”而另一個聲音我卻不熟悉,那個人說好像還差個韓溪萌,不過這麼多年都沒了身影,不管也罷。
“普曼薩好像知道了,要不要和老大稟報一下。”郭政軒問道。
那個人頓了頓,說道:“先不用。”這個人貌似是郭政軒的另一個上司,“哦,對了,你去把樊屹峰搞進去。孟奇的意思是全部放進茲達爾攻防中,自生自滅吧。”
果不其然,沒了大家的幫助,樊屹峰在找我的過程中被郭政軒抓個正着。下午準時進來了。
第二天,我們還在熟睡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聲音,我被驚醒了,從樓梯上走下來,趁着月亮馬上消失的時候,透着月光,發現郭政軒急促地走了,說是走,莫不如說是逃走。
“他們怎麼了?”沙桐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悄悄地走到我的身後,問道。我搖了搖頭:“他們走了,不知道爲什麼走了。”整個房子都是黑的,我讓沙桐把岑兵、孫海智和樊屹峰三人叫醒,做好準備,雖然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五個人手機也都沒收了,之後在這樓梯找個房間避一避,我們五人推開一道門,門是開了,可剛剛推開一點,卻發現門撞到了什麼東西,發出了聲音而且根本推不開,我們把一層的所有門都試了一次,結果都是一樣的,根本打不開。
“這門被封住了?”樊屹峰道,孫海智皺眉想了想,說:“莫不是封鬼?”
“封鬼?”其他四人都重複了一遍,孫海智點了點頭:“應該就是封鬼,除了封鬼,我再也想不出來有什麼別的原因來這麼做。吳東你當然不知道,老爺在還健在的時候,我們四個還是剛剛成爲老爺的手下的時候,老爺曾經破了一樁奇案,這就是密室殺人案。”
我本是聽得認真,突然聽到了“密室殺人”這四個字,突然就失了興趣,“不不不,吳東,這不是一般的密室,這座密室就是這樣的結構,案發現場也是在這樣的樓中,房間門打不開而是被牆堵死,當時我記得很清楚,被殺的人就在門的那邊,而被殺的原因,正是有人操作着傳說的陰囚,一步步接近被殺人,最後由陰囚殺死他。可是也不知道陰囚這是不是真的。”
一說到陰囚,我想我和岑兵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陰囚不是假的。”我和岑兵異口同聲。“我和岑他遇到過。”我倆又是異口同聲,孫海智突然想到:“你們是說去多澤的那回吧,袁烈就是在那死的。”我們點了點頭。
漸漸地,我的耳邊又響起了鐵鏈的聲音,而且那聲音比上次要清晰百倍!好像所有人都聽到了那個聲音,此時,大門突然響起了三聲有力的敲門......
我舉起雙臂,示意往後移動,所有人都是,我也不例外,慢慢地往後移動。突然,門的邊沿開始侵入黑色的液體,“那是什麼?”
黑色的液體從門縫中擠了進來,落在地上,聚在一起,慢慢形成了一個腳印,按照一個人的步伐,它的腳印右後方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圓形黑影,這竟然是......陰囚!
陰囚慢慢而有力的腳步,他的腳步雖然很慢,但每走一步,對我的心臟都是一次沉重的打擊,他的氣場如此強大,定是陰囚的真身!我們只是看到了他的腳步,就感到了莫名的寒冷,我想跑上二層,而我的腿竟然不聽話的原地不動!眼看着陰囚一步步地向我逼近......看來我就這麼死了?突然岑兵拽下脖子上的項鍊,狠狠地向我砸了下去,我如夢初醒,拔腿就跑,直接跑到了三層,他們跟着我的腳步也跟着上了三層。
我們到了三層幾乎絕望了,三層和一層一樣!整個樓層所有的門都不能打開!
“你剛纔幹什麼呢?發什麼呆呢,那黑色的東西都過來了,你怎麼還不走?我要不打你一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我給了自己兩個耳光保持清醒,說道:“那是陰囚,是陰間的死刑犯,有人想讓我們死......我剛纔也不知道怎麼了,這陰囚好像把我控制住了!”
“現在怎麼辦啊?”沙桐問道,“這既然是陰囚,你們也都知道陰囚必殺人,這三層和一層一樣,只有樓梯和走廊,那陰囚遲早會殺過來啊。”岑兵自嘲:“陰囚殺過來,直接五殺了。”
“我們摸索一下,這裡有沒有什麼可以離開的地方。”我想鼓舞一下士氣,就算死也得死得有點骨氣,過了一分鐘左右,樊屹峰招呼大家過去,他敲了敲他指的地方,是一個聲音;而別的地方是另一個聲音,這就說明有暗道?我看到牆角的滅火器,便拿起滅火器猛地砸向那裡,果不其然,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管道,爲了不讓陰囚殺死,我們只好鑽了進來,怕陰囚鑽進來,我們還把管道里的雜物堆了過去。
我們從一米多高的管道中摔了下來,還好下邊是一個垃圾堆,軟軟的,雖說有些髒,那畢竟總比摔到水泥板上安全。我們從管道出來,站在垃圾堆的一邊,發現這其實是一條走廊,這個垃圾堆,其實是一個堆放雜物的地方,而這個地方正好是在走廊的中央。我們兩手空空,這裡伸手不見五指,我們只好摸着黑慢慢地走着,突然,在牆上發現了一塊地方和其他不一樣,我把眼睛貼了過去,“茲達爾資源庫?下邊還有一行字母......好像是K國文字?”
“K國?我看看。”樊屹峰說道,“我父親曾在K國做過軍官,K國內戰勝利只好我父親就回到了A國。不錯這正是K國文字,是茲達爾彈藥庫的意思。”
“這麼說這裡有武器了?”岑兵問道,樊屹峰點了點頭,差不得這個意思。
我們推開厚重的鐵門,裡面灰塵很大,我們忍着灰塵,摸着牆壁走了過去,樊屹峰走在前邊,方便發現一些我們看不懂或者沒有看到的細節。黑暗裡,我們慢慢蹲下,的確摸到了幾個箱子,我們挨個打開,因爲看不到裡面有什麼,只好冒險摸一摸了,突然樊屹峰驚喜道:“這裡有火把!”我們拿起了火把,點燃之後整個資源庫都亮了。
資源庫裡,我們還沒有摸到四個箱子,其中兩個箱子是罐頭和縮水餅乾,我打開了一罐,居然還能食用。另一個箱子是M32步槍,這種步槍在K國內戰的時候普遍使用,最後一個箱子裡裝的是一些藥品。我們打開了所有的箱子,吃了些罐頭和餅乾,便覺得有些口渴,我們拿着火把走出了資源室,發現了那條走廊上寫着茲達爾的地方,那是一塊巨大的銅板,上邊是寫着茲達爾三個字,我們擦掉了上邊的灰塵,我們的臉上都寫滿了驚訝:
茲達爾攻防巨大的工事圖呈現在我的眼前!而我們所處的地方只是整個茲達爾攻防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