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夢來向我求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夢很真實。沙桐和岑兵被綁在了一個周圍都是到處都是汽油的地方。一個人戴着鐵處女面具,一手拽着岑兵的衣領,一手握着燙得通紅的烙鐵。另一個人坐在沙桐前面,品着茶,從這個人的頭型來看,是孟奇。但我很不清楚,以岑兵和沙桐的手法,怎麼會讓孟奇抓到?撐死也會兩敗俱傷啊。這時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摘下眼鏡,是孟長影!我認得他!他抽出門口刀架上的大刀,做好姿勢,刺向沙桐。
突然我從牀上驚醒,發現我的室友都在熟睡,孫添龍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電腦屏幕還是亮着的。我把孫添龍扶上我的牀,而我則坐在電腦前,通過我在校外網吧學到的技術進入了天祿市的A國科技大學的資料庫。當資料打開的一瞬間,突然電腦屏幕一黑,一個人出現我的身後。“這樣不好吧。”
“劫?”
劫背起我就往外走,出了宿舍樓,他把我放了下來,把我拉到一個攝像頭的死角,說道:“如果你還想再活幾年,就不要打開那個網站。”我說道:“岑兵!你不都單幹了嗎?我怎麼不能看看?”劫聽到這句話突然停下腳步,緩緩回頭,摘下面具,是蔣房杉!蔣房杉笑了笑,在月光的反射下,他的臉慘白的恐怖,他將面具戴上,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在我回去之前,我先解決你。”
突然劫一個箭步衝了上來,然後突然放出來十幾個影子,說道:“現在我的影子控制着攝像頭,可以決鬥了。孟奇總是把你說的像神人一樣,我倒想看看一個大二的學生是如何成神成魔的。”我衝了過去,蔣房杉一個後空翻,空閒的雙腳將我踢出幾米,我撞在一旁的樹啊,我撿起一塊石頭砸在蔣房杉的臉上,他嘲諷道:“你現在根本殺不死我,我像殺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所以說,我現在就送你上路吧!”他舉起手上的長刃,猛地刺來,突然一陣風颳過,幾塊石頭砸在蔣房杉身上。
“你敢反抗我?”蔣房杉徹底被我激怒,看來他今天是無論如何都要殺掉我,我揮動着手阻擋,胳膊上已經被他切出了好幾道刃傷,流了不少血。他有一個後空翻,跳到我的身後,我猛地轉身,蔣房杉直接被彈到了廁所的牆上。我震驚的後退一步,突然一根碩大的刺刺穿蔣房杉的身體,將他掛在上邊,他嘴上還流着血,緩緩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突然擡起手,好像被人給控制了一樣,那根刺突然消失,蔣房杉隨着那刺一起消失了......
“吳東!你醒醒啊!”我躺在牀上,身板是李哲和孫添龍。
我緩慢地坐了起來,問道:“發生什麼了?”孫添龍問道:“我們還想問你呢,你昨天在操場上比劃什麼?喊什麼?”我一臉不解,李哲說道:“因爲你昨天在操場上喊,好多寢室都沒睡好,都反應到了學生會,我這個寢室長也被刷掉了。”我一臉愧疚,問道:“現在寢室長是誰?”
“是我!”一個帶着方框眼鏡的男生坐在電腦椅上,握着熱水。這個人叫做樊屹峰,是和我一起來的,其實也不能算是和我一起來的,比我早了幾天,不愛和這些人說話,簡單來說就是不合羣。沒想到他現在竟然開了口。這時,普曼薩突然着急地跑了進來,噓寒問暖道:“吳東你沒事吧?有沒有覺得哪不好?”
“好了校長,我沒事。”
普曼薩見我能說話能思考就長吁一氣,說道:“小峰,你要多照顧吳東,他剛來我們學校,還不瞭解這的規矩。對了,李哲,你跟我來下。”普曼薩把李哲叫了出去。這時孫添龍看了看我和樊屹峰,說道:“我去買些吃的!等我!”
孫添龍走後幾分鐘,我和他就這麼不說話,我剛想開口,樊屹峰卻說話了:“沙桐和岑兵要不行了。”
“什麼?”
樊屹峰道:“我是老爺派來保護你的,孟奇違背老爺的命令,把老爺囚禁在了黃陽樓,把孫海智囚禁在了A國科技大學裡。郭政軒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組織就這麼沉默下去,孟奇就會掌握大權。A國大學已經名存實亡,歸了信息大學。你自然是毀了孟奇的前途。他殺了組織的人就會殺你,所以老爺怕你遭受意外,就讓我提前來了。”
我沉默了幾秒,問道:“爲什麼不把姜炳男救出來?”
樊屹峰搖了搖頭,說道:“無用,孟奇收買了老爺的保鏢,七個保鏢現在只剩下我和孫海智對老爺是忠心耿耿的。”
我嘆了一氣,說道:“我本來寒窗苦讀十餘年,爲的就是能出人頭地,沒想到卻困入了此等絕境。”
樊屹峰道:“吳東,你要小心了,我估計孟奇很快就會找到你了。而且他好像沒多少耐心了。”
“沒耐心?又如何?方術?”我問道,話語裡帶着一絲輕蔑。
“你知道袁烈嗎?”
我的心裡突然閃現出紫黑色的恐懼,這是我再也不敢面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