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的是王治,因爲......高振輝死了。
王治把我叫出去在學校圖書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慢慢說道:“你們是不是破了九子伏真龍的陣?”王治急匆匆地喝乾一杯咖啡說道。我點了點頭,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王治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一字一頓地說:“之所以死的那些人,是因爲他們離高振輝很遠,高家是世代的皇族在王朝做官已經至少六百年了,在武王朝的時候高家曾是末代皇帝莊文墨的帝師,後歸隱來了現在A國的這個地方,世代爲農民,在宅子裡死的不是別人,真是高振輝的令尊大人,高炎武,從高炎武老先生起,他就發現高家大宅附近有着不正常的氣息,直到高炎武被殺,他都沒有了解到究竟是什麼,他的兒子高振輝在這裡世襲父親的職位,高家大宅供奉的正是武王朝所賜的‘天啓文豪’四個大字。他家與皇帝如此之近,這裡也是莊文墨派人修給高家的,所以這個陣也是皇帝設給他家的。那高炎武是死於刺殺,並不是被方術所害,而你們破了九子伏真龍的陣之後,這個屏障就消失了,導致了高振輝的死。我估計着,與鎖魂鬼一決雌雄的時候要到了。”
我聽後有點發懵,但畢竟高振輝死了,我又不得不相信。所以王治給我提了一個建議,去上一節A國古代史課。
這節課屬於歷史學,是岑景教的,也是歷史學的教授,並且還是岑兵的祖父。我便同意了,去和岑兵打了聲招呼,便約定好在晚上九點在學校禮堂集合。
王治不能跟我一起上課,他只是說了一句話:“今天,將是你生死的關鍵!”說罷便走出了我的視線。現在才下午四點我還能去幹啥?在學校禮堂看着學生在前邊嗚嗚喳喳,正當我要睡着的時候,一個人找到了,她是沙桐!
“我能坐在這嗎?”沙桐頭一次這麼客氣地說話。
我眼睛仍然沒有離開前邊的演出,只是吐出了幾個字:“請便吧。我無所謂。”
沙桐慢慢地坐了下來,盡顯淑女氣勢。她慢慢地說:“看這個有什麼用啊?我知道......”沒等她說完,我便搶先說道:“我知道,學校沒了九子伏真龍的陣保護,你就來找我了。高炎武是你們殺死的吧?可真夠損的。現在整個學校之內盡是鎖魂鬼的天下了。”
沙桐低下頭說道:“你都知道了......高炎武是誰告訴你的?”
“高振輝死了。”
“高老師......他,死了?”
我厭倦地說:“的確。我晚上還有歷史課,失陪了。”我剛要站起來,沙桐拉住我,說道:“我知道你對我有不滿,可是整個學院裡,沒有能夠殺過鎖魂鬼的,我們需要聯手,才能保自己的安全。晚上......能帶我一個嗎?”
我非常不想與這個女人有什麼瓜葛,可是爲了自身的安全着想,我點了點頭。甩開她走出了學校禮堂。沙桐慢慢坐下來,愣在那裡。
其實我是不喜歡和學生會這種組織打交道的,何況她還是主席!暫且不說她的身份,至少她還想過害死我!不過今天晚上的確是個關鍵時刻。我需要準備準備。
我去了雜貨店,大門關閉,我從小門走了進去,收集了屍熊之牙等等,準備好之後又睡了一覺便走向學校禮堂。
我走到禮堂,發現不止岑兵一人,還有沙桐、孟奇、韓溪萌和蘇琳。準備好之後,便進了歷史學的教室。岑景今天七十六歲,帶着酒瓶底厚的眼鏡,“阿兵啊,你們這是什麼狀況啊。”
岑兵一手撓着頭,一手捧着岑景的A國現代史教材笑道:“二爺,我們上完課還有微電影,所以帶了一些東西啊。”岑景透過眼鏡巡視一圈,帶着衆人走進教室裡。沙桐與我坐在教室中間,岑兵坐在第一排,孟奇串聽坐在岑兵旁邊韓溪萌和蘇琳坐在岑兵的後邊。隨後又進了十幾個學生。岑景看了看學生,開始點名。岑景講課有個習慣,所有遲到的學生一律不得再進教室,他走下講臺關上門順手鎖上開始講課。
不久,岑景就講了起來,他的講課速度很快,吐沫橫飛。講到十點多的時候,突然窗戶被風吹開,教室裡所有人打了一個冷戰。岑景自言自語道:“下次應該讓樓下的保安把窗戶關嚴。”“二爺!小心!”霎時間,岑兵手裡飛出兩條黃色的令伏(區別於符咒的令式),兩張令伏互相交叉,將整個窗戶封住,岑兵拉回岑景,安排在一邊坐下。
“你們今天都會死在這裡!”它的聲音從窗戶外傳來,呼嘯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