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塊布條一扯出,慘哭聲,求饒聲痛罵聲果然不絕於耳。石虎右手在席案上輕輕的擊打着,微閉着雙眼,還真是一副享受之極的模樣。
楚思這時已停止了思想鬥爭,不過她依舊低着頭,一動不動。她不敢動,因爲她不知道,這個變態殘忍到了噁心地步的石虎,會不會有更噁心的行爲?要是他在這個時候強姦自己,那又該如何是好?
很顯然,準備殺人前的石虎,剛是那些人臨死前的諸般咒罵,便已經讓他大爲興奮了。他紅着臉,在偶爾的開合之際,一雙黃濁的眼此刻亮度驚人。他一邊聆聽着四女的哭叫,一邊不時的遊目四顧,欣賞身後衆人的表情。
這身後的人,全部是在這個城中,爲石虎奔走效力的諸種下人。他們經常被石虎叫來如此相待,雖然害怕到了極點,比起楚思來,卻顯得麻木多了。
慢慢的,石虎手一揮,喝道:“時間也夠了,把她們扔進去吧,本殿下還等着用餐呢。”他粗大的舌頭在脣上舔了舔,慢慢的說道:“許久沒有吃過女人的肉了,還真有點相信。對了,記得把她們的膽子給掏出來,讓我的美人兒賞一賞!”
“是,殿下!”
石虎低頭望向縮成一團的楚思,仰頭哈哈一笑。楚思卻越發把臉朝地上挨去,她緊緊的閉上雙眼,無法控制的流着淚,心中恨恨的,一千遍一萬遍的重複着:石虎,我終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就在石虎放聲大笑,衆人噤若寒蟬,四女臉色灰白,瞳孔發直,不再掙扎時。一個軍士從外面急急的跑了進來。他在門口便單膝跪地,叫道:“殿下,衆軍都已整裝完畢,何時可以出發?”
石虎騰地站起身來。他手一揮,喝道:“馬上出發。”才走出一步,想起了還在身下伏着的楚思。便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右臂一提,笑吟吟的說道:“楚小姐,本殿下馬上便要與你的恪郎相見了,你是不是也很興奮啊?”
楚思擡眼看向,見他瞳孔通紅,鼻孔扇動,果然一副興奮之極的模樣。
石虎擡起她的下巴,嘖嘖說道:“真不錯,怕也有怕的美,怒也有怒的美,怪不得慕容恪如此神顛魂倒!這一次,我就要把你帶到戰場上去,當着他的面與你歡好。我倒要看看,這個新一代的名將,如此看待我們的銷魂!哈哈哈哈……”
長笑聲中,石虎扯着楚思的手臂,大步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他腳步一頓,回頭喝道:“愣在那裡幹嘛?還不繼續?本殿下走了,他們可沒有走。今天在場的人,必須把這四個女人吃得一點不剩,一個時辰吃不完,就吃一天,一天不行,就吃三天!聽到沒有?”
“聽到了!”
整齊的應諾聲中,楚思被石虎扯着離開了那個充滿絕望和恐慌的地方。她一走到外面,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現在的楚思,還是有着慶幸的,她慶幸自己不用呆在那裡,不用去被迫的吃着人肉。
扯着楚思走了幾十步,石虎見她已能平靜的行走,便放開了對她的掌握。他一邊大步前行,一邊嘖嘖讚道:“不錯,挺不錯,居然還沒有腳軟!美人兒膽子居然不小啊!”
楚思自是低頭不語。
走到府外時,石虎早就爲楚思準備好了馬車。只是,楚思剛坐上馬車,便有一個黑衣女子跟着跳了上來。這女子身材瘦小,臉容枯稿,明明年紀不大,卻一臉死氣。光看那雙眼睛,楚思便知道,這女子絕對是一個高手,多半功夫還在自己全盛時之上!
楚思一直到大軍出征,這才知道,這次石虎率趙國精銳三十萬餘,準備一舉把燕給滅了!(對不起,這歷史稍一改動,便全盤都變了。大家千萬不要把它和正史相對。)
夾於三十萬大軍中,楚思被石虎下了死命令,沒有允許,片刻都不許出了馬車,違之立斬!
楚思也不想去看那張令她厭惡的臉,呆在馬車中,隨着馬車一晃一蕩,傾聽着外面偉來的令地震山搖的腳步聲。偶爾從車簾縫中向外看去,也是黃沙彌漫,灰塵滿天。在這種環境下,坐在她對面的瘦小女子,還是雙眼似閉非閉,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裡。
楚思幾次想把懷中的物事掏出來看一眼,卻終是不敢。那物事細細長長的,狀如半截筷子,這樣藏在她的懷中,隨着時日流逝,讓她越發的好奇。
趙國大軍氣勢龐大,遠不是燕軍能比。這一路所過,楚思從隻字片語中,發現趙軍竟然是逢關過關,不到一個月時間,燕軍旗下的三十來座城池,紛紛前來納降。一直到了鄴城城外,趙軍都沒有遇到半點抵抗。
這一天,趙軍不再行軍,而是停下來紮營。而楚思,也被那瘦小女子戴上紗帽,布衣遮身,向着石虎的大營中走去。
主帥營中,燈火通明,歌舞震天,楚思隔得遠遠的,便聽到了石虎的大笑聲:“來,美人兒,給大王我香一個!”
咦,他怎麼自稱大王了?楚思知道,石虎在趙國可以說是爲所欲爲,權勢熏天,可是他是什麼時候成爲大王的?
正當楚思在尋思之際,石虎的吼叫聲傳來:“傳令下去,大王我要在鄴城城牆下襬席,設宴。今天晚上,我便要讓那隻像烏龜一樣,潛伏不出的慕容恪看看,他的女人是如何在我的胯下婉轉求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