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白靈然等人死,是因爲他與白靈然等人,不可能再是朋友!
他們與崔槿峰接觸過,誰知道崔槿峰到底有沒有告訴過他們什麼。
眸光微眯,這些事,不怕萬一,只怕一萬。
活屍術之事,那是墨家故意而爲之,爲的就是想南蠻族被各大勢力排擠,最後,他出面讓崔槿萱帶領着南蠻族依靠墨家。
墨軒最想得到的,是南蠻族殘留下來的神力。
醫治好他雙眼的高人告訴過他,只要得到這神力,他便可以使用體內的那股神秘之力。
其實,他之所以能復明,也因爲他得到的是崔槿峰的雙眼。
高人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直接將崔槿峰的雙眼移植到了自己的眼上。
原本屬於他的那股亂竄力量,被封印了,需要控制那力量,就必須得到神力,才能再次啓用。
於是,他纔會與崔槿萱恢復聯繫。
以前的他,在崔槿萱嫁入皇室之後,就不再與她有任何的來往。
正好邪月帝國毀之,他也就可以再見到崔槿萱了。
崔槿萱一直心儀着他,這事,他亦清楚。
只是,對於男女之情,他根本就無心。
家族的族規,讓他過早的清楚權勢的重要性。
他豈會爲了崔槿萱,而放棄墨家族長之位的追逐?
一旦得到了神力的那個時候,他還需再懼怕於誰?
一想到這裡,墨軒勾起一抹讓人心驚的得意之笑。
望着那被七絃齊發弄成的空洞之地,空曠的山腳下,更顯的壯觀。
一條黃土大道,就這麼的形成了。
連接的山脈,因爲她這一擊,硬生生的從山底下轟出一條大大的隧道!
這樣壯觀的一面,崔槿萱並沒有解恨!
反倒直咬銀牙,“竟然讓他們逃了!”
墨軒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你放心吧,墨家一定會找出他們的下落,峰弟的仇,我一定會助你!”
“軒,峰弟就這麼死了!嗚嗚……”
崔槿萱突然轉身撲進他的懷裡,失聲痛哭。
墨軒雖然是摟着她,輕拍着她的後背,只有天知道,他此時的神情是多麼的陰鷙!
他最討厭的是女人的眼淚。
若不是崔槿萱還有些利用的價值,他早就忍不住一掌斃了她。
“小昭,將峰弟的屍體安置好。我們回南蠻族,族長死了,必須讓族人們都知道他的死因,貞娘也是族中的大夫,便交由她幫峰弟驗屍吧。”
“是,少爺!”
小昭低首,朗聲應道。
日上中午,太陽呈直線的照在大地上。
崔槿萱只覺得自己渾身發冷,心像是被人挖走,空蕩的讓她難受。
胞弟的死去,讓她感覺到了無比的恨意。
她想不明白,爲什麼白靈然??靈然等人,會如此心狠手辣的傷害她最爲摯愛的親人?
白靈然當初不是答應自己,說不會傷害峰弟的。
若非今日親眼所見,她根本不知道原來峰弟已經遭了毒手。
可憐峰弟就這麼一命嗚呼而去,偏生仇人還在她的攻擊下逃走了。
……
……
南蠻族
當崔槿萱與墨軒一起回來族裡的時候,江晴安亦聞訊而歸。
江晴安一見到他們歸來的時候,急急的迎了上來,“萱姐姐,距離南蠻族的千里之外,我都能感受到你發出強大的攻擊,你們這是遇到什麼事嗎?”
“晴安,峰弟死了!”
崔槿萱望着她,雙眸通紅,語氣裡有壓抑的悲傷。
“什麼?”
江晴安錯愕萬分,一臉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峰弟的實力不差,而且他也有強大的九頭蜥蜴在旁護着!是誰殺了峰弟的?”
“白靈然等人!我若見到他們的話,定將他們挫骨揚灰!”
接話的是墨軒,他那陰鷙的眼神與語氣,讓江晴安心中一驚。
這樣的墨軒,渾身散發出教人心驚的霸氣。
縱然如此,可江晴安還是覺得這事太過於蹊蹺,因爲白靈然等人根本沒有見過崔槿峰,又怎麼可能會殺了他呢?
當然,這些疑問她只能是放在心裡,不敢說出口。
論武功,她不是墨軒的對手。
更何況,墨軒是崔槿萱的心上人。
她若要替白靈然等人洗脫罪名,就需要證據。 wωw ¸тт kΛn ¸℃O
否則,崔槿萱根本不會相信自己所說的話,更會認爲自己在袒護白靈然等人。
這個時候,崔槿峰的屍體已經被人擡進主殿裡。
貞娘已經從一旁走了出來,她主動的走到崔槿峰的面前,默不作聲的開始檢查崔槿峰的死狀。
小半時辰過去了。
“長老,奴婢已經檢查完畢。族長的致命傷,是後心受到重創,後心被絞碎而死。另外,他的雙眼也被人活生生的剜去,全身都被施了極刑,慘不忍睹。依據族長身上的傷口合愈來判斷,他身上的傷痕,已經有月餘。”
貞娘一邊洗着手,一邊彙報自己檢查出來的結果。
傷痕月餘?
江晴安低首,心裡卻記下這個問題。
白靈然等人來到南蠻族時間不過幾天時間。
他們甚至連崔槿峰的面容都不曾見過,他們要怎麼對崔槿峰下毒手?
再有就是,崔槿峰的獸寵九頭蜥蜴哪裡去了?
爲何在崔槿峰受傷的時候,獸寵卻不在了?唯一的解釋,九頭蜥蜴死了。
九頭蜥蜴的存在,並不比崔槿萱的翔天金龍差到哪裡去。
如果九頭蜥蜴死了,那又是誰能將它給殺死的。
崔槿峰的死,南蠻族裡的族人們皆是難過。
他被族人們賦予了最高的葬禮,每人手裡捏着白菊花,人人上前把花放在他的屍體上,之後實行火神擁抱。
所謂火神擁抱,現代話來解釋:火葬。
南蠻族裡舉行着崔槿峰的葬禮,另外一頭,白靈然等人也在南蠻族附近裡休養着。
被派出去打聽消息的墨墨,回來彙報着自己聽到的消息。
白靈然想了想,“墨墨,你想辦法,把江晴安約到一處密林裡相見。”
“靈兒姐姐,現在見她,會不會有危險?”
墨墨一臉擔憂。
白靈然苦笑,“不管怎麼樣,我們與崔槿萱之間的仇恨,現在根本無法解釋清楚的,至少我們與崔槿萱不能再靜心面對面的談。現在我要賭一賭,只要江晴安是相信我們的話,至少還有辦法勸勸崔槿萱。”
“主人,爲什麼你想要解開與崔槿萱的仇恨呢?” WWW⊙тTk an⊙¢o
銀狐一臉不解的,趴在她的肩膀上,愣是想不明白。
“因爲,殺死崔槿峰的人,是墨軒。”
“不會吧?”
墨墨與銀狐相視一眼。
“墨墨,你只管去約江晴安。入夜的時候,我自然會去見她。”
“好!”
墨墨離去後,白靈然一個轉身,卻看到了亓官雨。
“你早就知道這是墨軒做的?”
憤怒、不解的聲音帶着濃濃的責難,亓官雨望着她,眼神有着明顯的不悅。
“師姐,那只是我的猜測,一開始我也不敢確定。他出現後,我纔敢確定的。”
白靈然替自己辯解道,她並不認爲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對。
胡亂的給別人定罪,那不是她的作風。
“那你完全可以把你的猜測早點告訴我們!至少,也可以讓我們做好準備啊!一看到墨軒出現的時候,我們也不會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靈兒,大師兄是爲了誰受傷的,你比誰都清楚!如果你早點告訴我們,你的猜測,會讓他可以逃過這一次的重傷!”
亓官雨的語氣裡有着咄咄逼人的氣勢,甚至能聽出她的埋怨與痛心,眼中閃過一絲的複雜。
“我沒有證據的話,胡鬧的猜測是他,萬一不是他,我就是冤枉好人!”
雖然她也不怎麼喜歡墨軒這個人,可是……再怎麼說,他們有過交情。
交情雖不深,但這事發生的時候,她真的不願意去相信崔槿峰會是他殺害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墨軒的爲人,太過於深沉、手段也過份狠辣。
這樣的人,讓她不由心驚。
“靈兒!”
冷冷嗤笑一聲,亓官雨在望了她一眼之後,嚴厲的說道:“你可別忘了,師父曾經說過,墨軒對於我們來說,絕非是朋友!從現在開始,我不管你以前和他有過什麼交情,全都把你那仁慈心都收起來!下一次見到墨軒的時候,我一定會親手要了他的命!大師兄的這次受傷的仇,你不報,我報!”
“……”
白靈然答不上話來。
因爲,亓官雨已經轉身離開,她已經因爲憤怒而失去了理智。
望着那逐漸消失的身影,白靈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她突然覺得好累。
這個世界的人心,怎麼可以這般的黑暗。
很想遠離這一切,然後與閻易天隱世而居。
但,可能嗎?
腰間,突然被人環抱着。
打斷了她的思緒,轉首一看,是閻易天。
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別和她計較,她是生氣。但也是爲了你好,墨軒真的不是我們能傾心交的朋友。”
“我知道。”
“那你還在愁什麼?”
“易天,我想不明白。既然墨軒要殺害崔槿峰,爲什麼又要與崔槿萱那麼要好?他們之間的關係是情人般的親密,如果墨軒與南蠻族人交好,那爲什麼要對族長崔槿峰下毒手?何況這個崔槿峰,還是崔槿萱的胞弟!我猜想,他一定另有所求!”
她的語氣還算溫和,只是燦亮的眸子暗暗的閃着一絲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