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蝶一見自家老爹都認不出自己,委屈的直流淚,“爹爹,你怎麼可以不認得蝶兒啊!人家是你的女兒啊!”
這一掉眼淚,那可就不得了的。
大家都知道,當眼淚滑落下來的時候,是有些溫熱的。
當淚水滑過那紅腫的地方,讓南宮蝶只覺得自己的臉蛋疼的簡直說不出話來了,完完全全像是被針刺下去的感覺。
“爹爹,我的臉,好疼!“
“蝶兒!不許哭!”
“爲什麼?”
南宮衝沒有回答她的話,把手中的壯龍丹擱在了桌面上,一手搭上了她的脈博,小心翼翼的檢查她的情況。
一尋那脈博,他眉頭皺的就快成川字了,像是有什麼疑惑。
奇怪,女兒怎麼會中了美人面的毒呢?
南宮世家並沒有美人面的花粉啊,蝶兒又是怎麼招惹回來的呢?
猛然想到了殿中居住的那個人,心中一驚,連忙追問南宮蝶,“蝶兒,你今天去哪了?”
“我哪都沒去啊。”
“胡說!你肯定去找了白靈然,對不對?”
“我……”
南宮蝶低下頭,不敢再爲自己辯解。
對於她的任性無禮,南宮衝又氣又怒的罵道:“你胡塗啊!爹爹吩咐你多少次了,自打你上次從落日森林裡歸來的時候,爹爹就說過,你斷不能再去招惹她!你怎麼就這般的不聽話呢!”
南宮蝶一臉不悅的看着他,也將自己的心裡話都說了出來,“爹爹,我喜歡鴻哥哥!只要有她在的地方,鴻哥哥總是看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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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你就去爭!難不成,還要爹爹替你安排不成?”
“可是,鴻哥哥眼中沒我,我要怎麼爭?”
南宮衝沒好氣的伸手敲了敲她那笨腦袋,“笨!當初你大姐南宮芙是怎麼成爲帝君的君後?難道你不會用這一招嗎?”
大姐?
對了,帝君楚煌好像是讓姐姐給放藥,之後雙雙滾牀單去了!
也正因爲如此,楚煌迎娶了姐姐爲太子妃,再之後才成爲寶石國君後的!
聽到爹爹的指點,南宮蝶喜上眉頭,“爹爹,我知道了!”
說着,這個小丫頭又要溜,南宮衝趕緊攔住她,“等等!你拿這藥膏抹抹你的臉,記住,別吃辛辣的東西,這幾天也別出來見人!”
“爲什麼?”
南宮衝比了比遠處那一盆淨水,沒好氣的噴道,“你自己去照照看!”
南宮蝶帶着疑惑,走到了那一盆淨水前,來回的照了幾次!
似乎不能相信,盆子裡的那頭豬的倒影就是自己!
“啊!啊!啊!——”
劃破蒼空的尖叫聲,驟然響起!
直讓南宮衝趕緊掩住自己的耳朵,這女兒的尖叫聲,果然無人能敵!
南宮蝶尖叫?尖叫連連,叫了許久,還是沒有停下來。
遠在書殿裡讀書的南宮昱,猛然聽到了自家妹子的慘叫聲,連忙把書一扔,趕緊衝到了藥殿裡。
他一進來,同樣沒有認出豬頭般的妹妹。
四下掃了一下,直接拉着父親南宮衝問道,“爹,發生什麼事了?我剛剛聽到了蝶兒的尖叫聲?”
南宮衝比了比不遠處的豬頭女兒,“呶,蝶兒不懂事,惹惱了白靈然,中了美人面的毒。”
看着那張豬頭似的饅頭臉蛋,南宮昱倒抽一口氣,“美人面?”
“哥,什麼是美人面啊?”
南宮蝶只覺得自己的嘴脣都腫了起來,連說話都難。
見自家妹子如此醜樣,南宮昱心寒了一下,還是連忙問道:“爹,這美人面該不會是白靈然給蝶兒下的吧?若是這樣的話,沒有解藥,那蝶兒豈不是要一個月後方能見人?”
“除了她,這南宮世家,還有誰能控制美人面的花粉?”
“什麼?!要一個月後我才能見人!”
一聽這話,南宮蝶當然不願了,氣呼呼的跑到他們跟前,搖着她老爹的手,直撒嬌道:“爹爹,哥,我不管!我要我的臉恢復如初!咱們南宮世家也可以說是武林中人皆知的濟世行醫,我要恢復我的臉啊!”
“話是這麼說……”
可是,美人面這玩意,卻是武林中人皆不敢碰的玩意。
誰願意一個月豬頭的樣子啊!
而且,這美人面,雖說許多人都知道它的存在。卻因爲它的花粉會使人全身騷癢,並且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雍腫起來。
再有一點,美人面,並沒有毒性。
只是沾上了這美人面,全身難受啊。
南宮衝還是疼自家女兒的,只好對兒子南宮昱吩咐道:“昱兒,要不你去見見白靈然,然後讓她給解藥?”
“爹,我可沒有聽過美人面有什麼解藥的啊。”
“你沒聽過,不代表她沒有。她既然號稱毒醫,那肯定會有解藥的。”南宮衝斬釘截鐵的訓斥道,“你只管去問她要,記住,語氣別太僵了。知道嗎?”
“哥!你要是不幫我,你就真的想讓我這樣去見人嗎?”
南宮蝶說着,委屈的又想哭了。
看着老爹與小妹的眼神,南宮昱只好硬着頭皮答應下來,“那……那我去試試。”
……
……
東偏殿
閻易天剛剛被上官鴻叫了出去,像是有什麼事要商議似的。
白靈然則是獨自一個人在殿裡,走到窗前,她不會茅山法術,卻不代表她不會如何召喚與自己有血脈相連的獸寵。
尤其是那銀狐與紫眼狼王,它們皆是對她最爲忠心的獸寵。
對着手中的黑色小蛇,“墨墨,你去把令狐寒與紫狼找來。”
“好,我這就去。”
纏在她手腕上的小黑蛇化成一道殘影,從窗上的飛了出去。
墨蛇剛剛離去,東偏殿就來了不速之客。
那個人站在門外,沒有走進來,恭聲說道:“南宮昱求見白姑娘。”
白靈然勾脣淺笑,來的好快吶!
“南宮公子請進。”
南宮昱一身白衣,斯文有禮的走了進來,隨着他的走動,白衣袂袂,顯得他那俊朗的面容,更爲出色。
他一走進來,看了一眼白靈然,溫聲說道:“白姑娘,小妹不懂禮儀,說話直白,若有得罪白姑娘的地方,還望白姑娘多多包涵,莫要怪罪於她。”
“南宮公子這話說的好笑,你家小妹有禮沒禮對我而言,貌似毫不相干。”
“可,小妹來過你這裡,就中了美人面的花粉……”
“閉嘴!”
白靈然聞言,秀目微蹙,一臉不悅,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冷笑連連:“南宮公子的意思是,本姑娘給南宮小妹下了美人面,對不對?”
一見她變了臉色,南宮昱又驚又怒,雖說她說的都是事實。
但老爹吩咐過了,不可與她撕破臉皮,故此他嘴上卻不得不辯解,“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她中了美人面,爲何要怪在本姑娘的頭上呢?難道,就因爲本姑娘是毒醫,所以便要與一個小姑娘過不去嗎?”
白靈然面色如霜,其實是心裡早就笑開了花!
哼,她就是和南宮蝶過不去了,你們又能奈姑奶奶如何?
就憑南宮蝶威脅她,這一點就夠她死千次萬次了。
小小的美人面,那只是給她一個小教訓罷了。
南宮昱臉色大變,賠着笑,“不,不,白姑娘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想問問白姑娘有沒有美人面的解藥。”
“沒有!”
他心思如何,白靈然看得一清二楚,直接一口就打斷了他的癡心妄想。
南宮昱愣在那裡,從來不知道白靈然竟是這般毫不講情面的女子。
進退兩難的站在那裡,也不知道自己該生氣的拂袖而去,還是繼續求解藥呢?
可,若他離去了,豈不太沒面子了?
若不離去,站在這裡,也討不了什麼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