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範不秀想轉到後面去,將勾魂釘插到九頭天目蛇的尾巴上,將它的尾巴牢牢的釘在地上,再進行戰鬥,勝算也就大多了。
九頭天目蛇並不知道他有這種想法,只是它憑着自己的想法,想到範不秀施展的幻術,亓官雨的長鞭都奈何不了他,就試試另一種方法。
無數個範不秀在九頭天目蛇的眼前晃,九頭天目蛇九個腦袋不時的晃動着,彷彿要分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範不秀見它遲遲不行動,便有些着急了,出其不意的發出了一掌,向它中間的那個腦袋擊去。
九頭天目蛇這一次並沒有張開嘴巴進行還擊,而是將頭往旁邊一歪,這一掌擊空了,緊接着,龐大的身軀一轉,那如同能掃半邊天的大尾巴在地上一掃,不管是碎石還是雜草,都被掃了起來,齊齊的向範不秀飛去。
範不秀做夢也沒想到它會來這一手,不管真假,這碎石如同雨點般的向他擊來,讓他無處可躲,只能恢復了真身,施展魔功,形成一道屏障以阻擋石雨。
“不過如此。”
九頭天目蛇發出了一聲冷笑,如同山尖般的尾巴在半空中晃動着,彷彿隨時都會再次捲起無數的碎石向範不秀擊來。
範不秀的目光隨着九頭天目蛇一上一下的尾巴移動着,甚至在心裡想亓官雨這些人是如何降服它的。
忽然,九頭天目蛇的尾巴往地上一掃,又有無數的碎石被掃起,如一道雨陣一般向範不秀飛來,範不秀忙架起屏障阻擋,但這一次,九頭天目蛇明顯加大了力道,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屏障被擊破,範不秀接邊向後退了好幾步,方纔站穩。
“魔界的大長老不過如此。”
九頭天目蛇越發的蔑視他了。
“不要得意的太早。”
範不秀手中的再次多了一根勾魂釘,這次,他決定,不管什麼地方,只要先釘到九頭天目蛇身上就好,縱身飛起,飛到了高空之中,從上往下看,一個俯衝就向九頭天目蛇衝來。
“小心,他手中有暗器。”
亓官雨最先發現了他手中的勾魂釘,生怕九頭天目蛇吃虧,作出提醒。
九頭天目蛇根本沒把範不秀放在眼裡,一轉身,迎上從高空落下的範不秀,尾巴着地,半個身子高高擡起,九個腦袋迎着範不秀,同時張開了大嘴,如同九個黑洞一般,每張嘴巴里都吐出一股氣流,在空中形成一道,迎着範不秀向上衝去。
範不秀沒料到這一手,還沒接觸到這股氣流時,就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臭氣,緊接着就是一股強大的氣流如同一隻大手一般將他託舉在空中,再也下不了分毫。
就在範不秀稍一愣神,還沒來得及想接下來怎麼辦時,那股氣流忽然消失了,範不秀身子失去平衡,如同一隻中箭落下的死鳥一般向下跌去。
眼見範不秀跌下來,有幾隻調皮的小獸忙跑過來,在範不秀大約會落下的地言堆起了一座碎石山。
“撲通”一聲,範不秀落到地上,不偏不倚正落到那堆碎石上,由於從上面掉下來的衝擊力很大,那堆碎石被擊得四下飛濺,自信風度不凡的範不秀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咧着大嘴,半晌沒爬起來。
忽然,趴在地上了範不秀感覺後背上方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動,勉強用兩隻手撐着地,咧着嘴,扭頭往上看,就在自己的上方一條黑呼呼的大尾巴在晃動着,隨時都能落下來。
“你如果再不爬起來的話,我的這條尾巴可要砸下去了。”
九頭天目蛇倒是相當仁義,沒有落井下石。
原本還感覺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的範不秀一聽此言,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的跳了起來,就算九頭天目身上沒有毒,單是如同小山一般的尾巴落到自己身上,壓也得把自己壓死,能不快嗎?
“速度還挺快的。”
亓官雨都瞪大了眼睛,彷彿對於範不秀的這個速度感到吃驚。
廢話,不快,命就沒了。範不秀瞅了她一眼,再次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九頭天目蛇身上,在他看來,九頭天目蛇可比亓官雨可怕多了。
“範不秀,你手裡拿的那個東西是什麼呀?”
亓官雨怕九頭天目蛇吃虧,特意讓它注意到範不秀手中的東西。
範不秀一驚之後,馬上意識到勾魂釘還在手裡攥着呢,情不自禁的低頭看去,經過亓官雨的提醒,九頭天目蛇也注意到了。
“想暗算我嗎?”
九頭天目蛇頓時一聲低吼,九個腦袋同時劇烈的晃動起來,向範不秀撞去,如同自殺式襲擊一般。
範不秀可不認爲它這是在自殺,只要撞上,自己的小命算是玩完,因此,不敢大意,以最快的速度想要逃走。
“哪裡走?”
就在範不秀剛剛跳起,還沒來得及穩住身形的時候,一隻腳向他踢來,“呯”的一聲,正踢在範不秀後背上,剛飛起也就兩三丈高的範不秀重新又回到了地面上,而且還是以趴着的姿勢臥倒。
這一腳可是凝聚了亓官雨所有的恨,範不秀趴在地上,良久才伸出一隻手向後摸向自己的背,兩隻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了。
“亓官雨,你也太狠了吧?”
範不秀差點哭出來,哭喪着一張臉,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
“狠嗎?”
亓官雨反倒一臉無辜的表情,“我才用了兩成力道呢,不信,你再跳起來,讓我再踢一腳,讓你嚐嚐十成力道的滋味?”
“你欺人太甚。”
範不秀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一扭頭看到那些兵卒,用手一指,“你們還在那裡看熱鬧不成,還不快上?”
“誰敢動?”
九頭天目蛇把身子一橫,擋在那些兵卒的前面,“不怕毒死的就只管來吧。”
此話一出,那些剛剛想要蜂涌而上的兵卒頓時一個個不但沒有前進半步,反而後退起來。
“唉!”
亓官雨長嘆一聲,“範不秀呀,這就是你帶的兵嗎?鬧了半天,就是你一個人在這裡單打獨鬥呀,他們都是來看熱鬧的。”
亓官雨如同很同情他似的,自顧自的搖了搖頭。
別說別人怎麼看了,就是範不秀自己都感覺自己實在太可憐了,不是單打獨鬥是什麼,一個幫忙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