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還真是小瞧了你,既然送上門來了,就死定了。”
範不秀原本心裡就窩着一團火,這下更是火冒三丈,大步走下臺階,兩隻手往空中一伸,颳起一陣風,兩扇敞開着的殿門“咣噹”一聲關閉,關上門,看這兩個烏鴉還往哪裡跑,一會兒就烤着吃了。
“範不秀,你也就個欺軟怕硬的貨。”
楊雲狂所變的烏鴉開始說話。
這一來,範不秀越發愣了一下,他怎麼也沒想到就這兩隻烏鴉居然能口吐人言,而且還叫得出自己的名字,看來頗有幾分道行。
“看不出,你們兩個還是修魔的。”
範不秀一時之間,倒來了興趣,不急於動手了,“在哪裡修煉了?”
“這個不用你管。”
楊雲狂本想恢復真身的,見他不急着動手,他便也沒急着恢復真身,張着翅膀停在空中,凝視着範不秀。
“是不是來找小草玩兒的?”
範不秀忽然想起了小草所說的會跟附近的一些小獸玩耍,會不會它們的到來,小草怕自己生氣而沒有說出來呢?
“小草?”楊雲狂的聲音略停了一下,“還大樹呢。”
範不秀聽出它們不是小草的朋友,“既然是這山中修煉飛禽,如果能歸順於本長老的話,倒可以放你們一條活路,否則的話……”
“否則怎麼樣?你還是先想好自己的活路吧。”
楊雲狂忽然往前一衝,落到了範不秀面前,恢復了真身。
“你?”
範不秀驚得向後退了兩步,擡頭又看向另一隻烏鴉,既然是楊雲狂所變,那另一隻也絕不會是烏鴉。
聖岺見楊雲狂現了真身,他也就沒必要再撐着了,往地面上一落,現出真身。
“是你們兩個?”
範不秀咬牙恨聲道:“真是陰魂不散。”
“範不秀,你還跑得了嗎?”
聖岺冷笑着向他走來,與楊雲狂並肩而立,冷眼瞧着範不秀。
範不秀也冷笑了一下,心說:這裡可不是聖殿,想在這裡抓住我,只怕你們還沒這個本事吧?
因此,冷冷的一笑,“聖岺,你也來了,不知魔尊龍少有沒有來?”
“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魔界長老,還值得魔尊親自前來嗎?”
“就憑你聖岺,再加上這個姓楊的小子,有本事抓到我嗎?”
範不秀自認爲魔界四大長老之首,儘管面對強敵,也是絲毫不輸氣勢的。
“不能。”
楊雲狂馬上傻傻的搖頭。
“就是。”範不秀越發的得意了,面對聖岺,“還是這個姓楊的小子,頗有些自知之明。”
不等他把話說完,楊雲狂馬上接上,“抓你幹嘛呀,直接打死就行。”
聖岺笑了,向楊雲狂投去讚賞的一笑,“範不秀,看到了嗎?我們可不是來抓你的,而是就地正法,處以死刑。”
“那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
範不秀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不經意見,扭頭看向通往後面的通道,希望師不全能聽到聲音,出來幫自己,怎麼說他們也是處於同一陣營的。
範不秀雖然對於眼前的這兩個人有些忌諱,但仗着地形熟悉,應該還是有勝算的,因此,並沒有表現出怯意。
“範不秀,你是自己自盡呢,還是讓我們動手。”
楊雲狂慢悠悠的往前邁出了一步,略低着頭,眼睛往上挑起望着範不秀。
“你們兩個還是想想自己會怎麼死吧。”
範不秀冷“哼”了一聲,“進了我的長老殿,還能活着走出去嗎?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橫着出去。”
“那我們倒要領教一下了。”
楊雲狂說着向聖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往後,“如果我們兩個人打你一個,倒顯得不爺們了,這樣吧,一對一的幹,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好呀。”
範不秀正怕他們以二敵一呢,心說:你們兩個小輩,還不知道這長老殿裡的機關有多厲害吧?
等會讓你們慢慢嘗。
讓他最爲生氣的是就是聖岺這個傢伙,居然會和這個姓楊的小子一起來對付他。想想就覺得憋氣!
“範不秀,你是不是在想,以這長老殿裡的機關,就能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呀?”聖岺如同看出他的心思。
範不秀微微冷笑,聖岺果然厲害,難道他看出了機關的所在?
“怎麼,你怕了?”
眼睛微微的眯起。
“怕就不會來了。”
聖岺也還他一個冷笑,“師不全呢,他不是也在嗎?這麼大會功夫了,還不現身,是不是嚇得不敢露面了?”
一邊發問,聖岺的目光在整個長老殿裡掃過。
“是誰在說我呢?”
師不全的聲音從通道里傳來,緊接着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向他們走來。
楊雲狂看他走路的樣子,都替他着急,腦袋歪在肩膀上,如果可能的話,真恨不得將他那條長出來的腿削一截去,起碼走起路來還能好看點。
師不全見楊雲狂也把腦袋歪在肩膀上,以爲他是在刻意的羞辱自己,頓時惱怒,瞪着楊雲狂。
楊雲狂其實並不是刻意的在學他,而是看他那樣子,實在太累了,不自覺的就把腦袋歪到了一邊,見他怒視着自己,這才意識到他是因何而發怒,直起了脖子,並活動了兩下。
師不全這個人別看長得不象個人樣,但自尊心超強,只要別人一個不敬的眼神,都能讓他無法忍受,也正因如此,才與向來自高自大的範不秀不和。
師不全與範不秀站在一起,楊雲狂的腦海裡想起了甘不言與醉不忌的樣子,“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要找一個長這麼醜的人就已經不容易了,虧得你們四個這麼醜的人還能湊在一起,真是難之又難。”
話音剛落,連向來不苟言笑的聖岺也笑出聲來,看不出這個楊雲狂還挺會損人的。
這樣一來,如同是在故意的嘲笑他們長得醜,範不秀看了師不全一眼,師不全長得確實夠醜的,但他範不秀可不承認自己丑,把自己與師不全歸爲一類,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師不全見他看自己,而且那眼神分明就是嫌自己與他站在一起影響了他,心說:難道你比我好看多少嗎?
因此,也給了範不秀一個輕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