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怎麼回事?”
師不全首先向他們這邊看來。
“這個女人不是鬆雅公主。”
甘不言決定揭穿她,不能讓她在陸嶽身邊胡說八道,對自己不利。
“什麼?”
醉不忌也一個箭步過來,略彎着身子向軒廂裡看,“沒錯呀,是她,我以前見過她的,就是這個樣子。”
“你笨呀,難道別人不會變成她的樣子嗎?”
甘不言惱火的罵道。
“說,你是誰?”
醉不忌向後退了一步,用手指着鬆雅公主,彷彿下一秒就會動手似的。
“我說我是鬆雅,你們又不信,那你們說我是誰呢?”
“楊雲狂。”
這是甘不言唯一能想到的一個人了。
“甘不言,你在叫我嗎?”
楊雲狂的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
甘不言立時愣了,儘管他還沒有看到楊雲狂,但這聲音明顯不是鬆雅公主發出來的,尋着聲音望去,只見一個人影由遠而近,很快就飛到了離他們不遠處停下來,正是楊雲狂。
“甘不言,我可是一直都在城裡等你呢,你一直也不出現,本公子等不及了,所以來找你玩玩。”
楊雲狂戲謔的說着。
甘不言徹底懵了,原本還懷疑鬆雅公主是楊雲狂變幻的,現在楊雲狂就站在自己面前,那個這鬆雅會是誰呢?扭頭又看向鬆雅公主。
鬆雅公主正微笑着瞅着他,“甘不言,你還懷疑嗎?現在輪到我了。”
甘不言不知她要幹什麼,但從她那自信的微笑中,意識到接下來會對自己不妙。
“魔皇,甘不言對我動手動腳。”
鬆雅忽然驚叫起來,整個身子縮在車廂的一角,充滿了驚恐,那臉上的表情變化的還真夠快的。
甘不言連想都沒想就衝過去,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想讓她閉嘴。
正在與白靈然交手的陸嶽聽到這聲驚叫,虛晃一招,跳出圈外,扭頭看去,白靈然也十分意外,顧不得陸嶽,也向這邊看來。
他們看到的正是甘不言跳進車裡,去捂鬆雅公主的嘴,由於甘不言是背對着陸嶽的,在陸嶽看來,如同是要加害鬆雅公主。
“甘不言,你幹什麼?”
陸嶽低沉的聲音在甘不言的耳邊響起。
甘不言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的時候,後背的衣服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給抓住了,緊接着就是身不由已的被提起,兩隻腳懸在空中。
“魔皇……”
甘不言想替自己解釋一下,但剛說出魔皇兩個字時,陸嶽把手一所,將甘不言就給甩出去了,甘不言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如果不是反應夠快,就已經掉到地面上去了。
醉不忌與師不全眼見老大被人家如同丟小雞似的給丟出去了,頓時臉色一變,欲替甘不言出頭。
陸嶽把眼一瞪,“你們想幹什麼?”
聲音低沉,臉色凝重,不怒而威,醉不忌與師不全一時之間,沒敢動手,彼此對視了一眼。
“魔皇,甘不言這廝趁你出戰之機,言語調戲於我,我呵斥了他幾句,他就想非禮我。”
鬆雅公主聲淚具下,越發的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陸嶽,看看,你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呀?”
白靈然不失時機的取笑着。
此時,甘不言翻身站起來,向陸嶽走來,“魔皇,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她根本就不是鬆雅公主。”
此話一出,陸嶽也大吃一驚,凝視着鬆雅公主,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看穿似的。
“魔皇,你信嗎?”
鬆雅公主站起身來,走向陸嶽,在離陸嶽兩步之遠的地方停下,一雙秋波一樣的眼睛望着陸嶽,無限風情。
如果不是事關重大,陸嶽真的不想相信甘不言的話,但他現在必須要處處小心,不能因小失大。
“陸嶽,這個女人留在你身邊,只怕你連覺都睡不着,不如就把她交給我吧。”白靈然往前跨了一步,似笑非笑的瞅着陸嶽。
“魔皇,不要把我交給她,她會殺了我的。”
鬆雅公主一下子緊張起來,彷彿很怕白靈然似的。
“魔皇,不要上了這個女人的當,她就是潛伏在你身邊的,想要害你的。”甘不言也趁機說。
“魔皇,你是信我還是信甘不言?”
鬆雅公主掃了甘不言一眼,“魔皇不會沒有聽說過,之前甘不言貪戀我的美貌,置我死去吧?”
陸嶽愣了一下,這件事,他還真沒聽說過,看向甘不言,彷彿在向他證實。
對甘不言來說,這可是他最不願提起的,尤其是當着陸嶽的面被提起,“魔皇,不要聽這個女人胡說八道,她分明就是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的。”
“關係?”
鬆雅臉色一沉,“甘不言,你與魔皇之間是什麼關係?不用我說,你心知肚明吧?你不過是想借魔皇之手除掉白靈然這些人罷了,當他們兩敗具傷的時候,你好坐收漁翁之利。”
“你胡說!”
甘不言確實是這麼想的,但在目的沒有達到之前,還是不能承認。
“胡不胡說的,魔皇自會分辨。”
鬆雅的目光從甘不言身上移到陸嶽身上,“如果魔皇信不過我,那我走好了。”說剛一說完,鬆雅便向白靈然等人所在的方向走去,步伐緩慢,顯然是不想回去,畢竟已與對方鬧僵。
“就這麼走了嗎?”
陸嶽顯然不想放她走,他不但要了鬆雅這個美人,還要徹底的弄明白,想在他陸嶽眼前耍手段,不是自取滅亡嗎?
鬆雅停住,但沒有回頭,“魔皇既然信不過我,我還有必要留下嗎?”
“魔皇,殺了她。”
甘不言趁機進言。
“對,殺了她。”
醉不忌也附合着。
白靈然臉色一變,“陸嶽,你可得想好了,她可是東城的公主,殺她容易,但激起民憤,可就不好收場了,而且……”
“而且什麼?”
陸嶽的目光從鬆雅身上移到白靈然身上,彷彿這一切的難題都是白靈然引起來的。
“甘不言只對你說過東城有個貌美的公主,想必沒有說過,是他親手殺害了鬆雅公主,卻鎖住了她的魂魄,使之不能轉世,是零息自損功力才使得鬆雅復活吧。”
甘不言的確沒有說過,這讓陸嶽開始懷疑甘不言的動機了,儘管他一直都不怎麼信任甘不言,雙方不過是在相互利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