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白靈然與亓官雨會合。
“這兩個陰魂不散的東西,我看我們還是現在就除掉他們吧。”
亓官雨把甘不言和醉不忌視爲最恨的敵人。
“不急。”
白靈然倒頗爲冷靜。
“不急?”
亓官雨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們現在可是到處遊說,如果那十大家族站到他們那一邊與我們作對,我們的壓力可就大了。”
“誰都不傻,現在的十大家族處於左右搖擺之中,既不會公然的與我們爲敵,也不會公然的幫助他們,所以,我們現在首先要面對的是陸嶽,只要除了陸嶽,勝負已分,自然就明瞭。”
“那現在去哪裡?”亓官雨面對白靈然,“要我說就先除了甘不言與醉不忌再說。”
“算了,讓他們多活兩天吧,我在想反正都已經來了,要不要去見見楊雲狂。”
“好呀,甘不言那傢伙去了丁家,也去了白家,唯獨沒去楊家,是早就料到與楊家之間的仇是解不開了,這十大家族裡,最讓我放心的當屬楊家與易家了。”
“走。”
白靈然邁步就向楊家走去,剛走出沒幾步,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楊雲狂,便停住了腳步,“師姐,你看。”
與此同時,亓官雨也發現了楊雲狂,抿嘴笑了一下,“人呀,真是不禁說,剛說到他,他就到了。”
“可不是呢。”
白靈然就等在這裡,等着楊雲狂到來。
楊雲狂也早就發現了她們,因此,加快了腳步走來。
“你們在這裡呀?”
楊雲狂在她們近前停下,並向四下掃了一眼,示意她們跟自己走。
白靈然與亓官雨跟着他走進了一條僻靜的衚衕裡,看看左右無人,方纔說,“你是特意來找我們的嗎?”
“是呀,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到了這裡,居然都不能知會我,如果不是丁伯超與白孤城說起,還不知道你們來了呢。”楊雲狂抱怨着。
“他們?”
亓官雨詫異了下。
“是呀,我來的時候,他們還在我家裡呢。”
“看來你們三家是達成一致了?”
白靈然輕笑了一下。
“放心吧,雖然丁家與白家都尚對你們沒有信心,但現在是絕不會公然的站在陸嶽一邊的,至於那個甘不言是什麼東西,整個魔界早就人盡皆知了,你們不是一直在跟蹤他們嗎?他們人呢?”
“鑽到地裡面去了。”
亓官雨用手往地上一指。
“那現在你們要去哪裡?”
“本來想跟蹤他們找到陸嶽的,這兩個狡猾的傢伙,根本就不跟陸嶽在一起,看來要別想辦法了。”
白靈然無奈的嘆了口氣。
“也不知胖球它們有沒有收穫。”
亓官雨現在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那幾只小獸身上了。
“只要陸嶽到了東城,就一定會現身的。”
楊雲狂怕她們着急,安慰着她們。
“我是擔心他做出危害東城百姓的事來,鏡湖的事你們都聽說了吧,死了很多無辜的百姓呢。”
一提起來,白靈然就恨得牙根疼,恨不得立時抓過甘不言和醉不忌給撕碎了。
“陸嶽身爲北城的魔皇,應該不至於如此,那種喪心病狂的事,也只有甘不言這種人才做得出來。”
“希望如此,縱是這樣,也需要儘快的找到陸嶽的落腳點,如果他們採用個個擊破的戰略,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我們就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白靈然說不急是假的。
“楊雲狂,我就知道你跟他們勾結。”
地底下響起甘不言又沉又悶的聲音,“你們楊家就等着被滅族吧。”緊接着是一陣“嘿嘿”的冷笑。
“甘不言,你出來。”
亓官雨盯着自己腳底下的地面,沒錯,聲音就是從這裡傳來的,甘不言就躲在地裡面聽他們談話。
“藏頭露尾的算什麼好漢,虧你還是四大長老之一。”
白靈然也用話激他。
“我們可不是什麼好漢,做大事的就是要不拘小節,何況跟你們這種不按規矩來的小女子,又何必講什麼道義?”
這是醉不忌的聲音。
“看我不把你們挖出來。”
亓官雨一想到剛纔的談話全都被他們一句不落的聽去了,就惱羞成怒,向後退開,甩開鞭子就要抽。
“讓我來。”
白靈然大喝一聲,餘音未落,已縱身飛到空中,緊接着身子在空中一個倒轉,掌心向下,向地面擊去。
白靈然的這一掌擊到地面上,頓時形成了一道波浪狀向四周散開,附近的房屋都爲之震動,再看白靈然的手下,出現了一個大坑,果然露出了一條地道,可能是甘不言現挖的,並不大,只能容一個人通過,卻不見甘不言的影子。
“可惡。”
白靈然大叫一聲,身體向後,反手又一掌,向洞內打出了一個火球,看他們往哪裡跑。
這個火球剛被打入洞內,頓時出現了情況,就在離白靈然不遠的地面鼓起了一塊,顯然是下面有人。
白靈然剛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亓官雨已揮動鞭子擊了下去,發也了一聲巨響,就在剛纔鼓起的地方被鞭子抽出了一個洞,緊接着塵土飛揚,一個黑拉巴及的東西衝天而起,不用問,單看那人不人,鬼不鬼,活象個泥猴一般的樣子就知道是甘不言。
“甘不言,看你往哪裡跑?”
亓官雨繼續揮動了長鞭打去。
白靈然見只有甘不言一人出現,料定醉不忌還在下面,因此,繼續尋找着醉不忌。
“醉不忌,你可不會土遁,如果你現在不出來的話,信不信本姑娘把你活埋了?”
白靈然嘴上說着,兩隻眼睛隨時注意着周圍的動靜,只要醉不忌出現,她馬上就能做出反應。
忽然,白靈然聽到腳下有細微的響動,她兩隻眼睛盯着腳下的地面,一動來動,靜待醉不忌的出現。
果然,“嘭”的一聲,腳下的地面被衝破,就在地面被衝破的同時,白靈然腳尖點地,凌空而起,就在自己剛纔所站的地方,醉不忌破土而出,泥土衝到空中,四下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