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老朽就在東城聖殿等你們。”
零息不再多說,一甩手,在大家的注視下化作了一道輕煙飛走了,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着那道輕煙在視線裡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儘管人任誰都知道是追不上的,但白靈然還是追出了聖殿,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但她還是望着天空良久,才方返回。
當她回到聖殿時,亓官雨正在與楊雲狂說着什麼,見她回來,亓官雨迎上來,“靈兒,依你看,這個零息會是什麼人呢?”
“此人明顯是在隱藏身份,如果真的只是一個看門人的話,會有如此靈力嗎?”
白靈然說着話,將目光落到了楊雲狂身上,他可是對東城的情況最爲熟悉的人。
“你不用看我,我從未見過此人。”
楊雲狂衝她無奈的聳了聳肩。
“看來,要解開這個迷,就只有到東城聖殿了。”
白靈然忽然“撲哧”笑出聲來,如同在腦海裡正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剛剛經歷過了一場大戰,現在正是放鬆的時候,那我們就當是陪人家玩一個遊戲好了。”
亓官雨面向大家宣佈,“本尊現在要帶隊前往東城,南城的事,就交於各位了。”
說着話,衝大家的拱手一禮。
三大家族的人也各自抱腕還禮,“女皇放心,如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派人傳話來就是,我等定當誓死以報。”
亓官雨點了下頭,轉向楊雲狂,現在最難以安置的就是小蝶,雖然易烈主動的提出要照顧她們姐弟,但畢竟他們身中巨毒,需要楊雲狂的醫術。
“我已經開了個單子,讓易兄照單配藥,雖然不能說根治,但控制住應該還是可以的,就算是毒性發作時,也能減少痛苦的。”
楊雲狂決定要跟他們一起去東城。
白靈然看向易烈與楚香月,易烈給了她一個信任的眼神,“靈姑娘放心好了,我會按照楊兄的吩咐去做的。”
他的一隻手搭在楚香月的肩上,“香月對於楚府的毒雖然不甚瞭解,但也有所接觸,應該也能幫得上忙的。”
與楚香月對視一眼。
從他們彼此看對方的眼神裡,就足以看得出心心相印,羨煞旁人。
“好吧,既如此,那我們就即刻起程,這南城的事就交於各位了,等平定四方之後,我們再正式的爲易兄與香月姑娘辦個婚禮,痛飲三百杯。”
魔尊龍少性子急,對於亓官雨與白靈然的這種猶豫不決頗感不耐煩了。
一行人帶着幾隻獸踏上了通往東城的路,就在他們已經能遠遠的看到東城時,楊雲狂向大家提出來要先行一步,回去召集大家迎接女皇的到來。
白靈然跨前一步,頗有幾分擔心地說:“楊兄,能勸則勸,不能的話就不要勉強。”
“放心吧。”
楊雲狂頗爲自信的微微一笑,“之前我已經遊說過他們了,而他們也都沒有異議,現在南城已破,楚雲天是什麼下場,想必他們也早已聽說過了,東城無皇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就憑他們這兩大家族,有多大的能耐,他們自己心裡還沒數嗎?”
“那就拜託你了。”白靈然與他客氣着,“若是此行順利的話,定當爲你記頭功呢。”
“好呀,那就等着敬我三百杯吧,呵呵……”
楊雲狂說罷轉身,縱身飛到空中,向東城飛去。
“主人,我們爲什麼不飛去呢?”
銀狐眼望着楊雲狂逐漸遠去的背影,感覺這樣太慢了。
“我們剛平定了南城,總得給點時間,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吧。”
紫狼不等白靈然回話,替她回答了。
“嗯——”白靈然點了下頭,“紫狼說的沒錯,魔界的這十大家族,分佈在四城,除魔皇之外,就是他們的勢力最大,南城幀翼雖死,但四大家族不是也夠我們忙的嗎?楚家的實力你也見識到了,雖然楚氏已除,但留下的後患卻仍在,雖然楊雲狂說能夠說服他們,但這也需要時間,你認爲丁、白兩家會是那種隨便的幾句話就能說動的嗎?何況……”
白靈然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零息的身影。
“那如果那兩家不聽楊公子的勸,會不會傷害楊公子?”
銀狐忽然很爲楊雲狂擔心起來。
“那倒不至於吧,畢竟楊家也是魔界十大家族之一。”
亓官雨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心裡還有一點點的擔心,畢竟誰也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
“老古董。”白靈然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扭頭目尋魔尊龍少,“你倒是說說丁、白兩家各有什麼樣的高手,我們也好做到心中有數嘛。”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如果十大家族聯手的話,或許是有怕忌諱的,單是他們兩家,根本不足爲懼,但不要小瞧了那個零息。”
魔尊龍秒與白靈然想到一起去了,從零息出現的那一刻起,就給人一種不同凡響之感。
“他不是說在聖殿等我們嗎?那我們就去會會他。”
亓官雨傲然的昂着頭,目光望向東城的城頭,若是朋友倒也罷了,若是敵人,就索性殺他個片甲不留。
“雨師姐。”白靈然追上她,壓低了聲勸說:“在情況我未明之前,你還得收起你那火暴脾氣,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別忘了,你現在可是魔界的女皇呢,凡事以大局爲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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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亓官雨扭頭看向她,“我是那麼不顧全大局的人嗎?不過就是最看不慣這些故弄玄虛的人,說是來投靠我們的,又不說明自己的底細,讓人一頭霧水的,不明所以,怎麼可能接受他嘛。”
“我倒是很想會會他。”
白靈然表現出了莫大的興致。
“那你可要小心了。”
亓官雨輕笑了一下。
“小心什麼?難道還怕他吃了我不成?”
白靈然不以爲意。
“你沒看到他一把年紀了嗎?象他這種人,經歷的肯定比我們多,所以,心機也相對較深,還不應該多加小心嗎?”
“這倒是。”白靈然點了下頭,“不過,我倒是認爲這個零息並不惡意的。”
“那可未必,他名是來投靠我們的,卻揭發了柯馭橫與陸嶽勾結的秘密,難道你不認爲他這是有意在挑起我們之間的內鬥,以削弱我們的實力嗎?”
一直都很少說話的聖岺,終於忍不住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白靈然扭頭看向聖岺,“你懷疑的也不無道理,但從零息的眼神裡,我沒有看到絲毫的敵意。”
“壞人的臉上是不會寫有壞人兩個字的。”
魔尊龍少插話,“當初我身爲魔界至尊,人人對我俯首稱臣,怎麼樣呢,還不是被我最信任的人陷害?就說這四大魔皇吧,除聖岺對我忠心外,哪個不想置我於死地呢?”
“魔尊說的沒錯,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
聖岺非常支持魔尊龍少的觀點。
“你閃兩個呀,就是太小心了。”
白靈然心裡絕對不是這麼想的,她又何嘗不知,正是經歷的太多,纔會越發的小心,畢竟人心是隔肚皮的。
“好吧,好吧,那就讓我們的白大小姐來打頭陣好了。”
魔尊龍少半開着玩笑。
“我看我們還是慢點走,也許到了東城,三大家族已經等在那裡迎接我們了呢。”
白靈然一副眉飛色舞的神情。
“哼,你還真是會做白日夢。”魔尊龍少苦笑了一下,“就算楊雲狂能說得動三大家族,那個零息也夠我們忙的。”
直覺告訴他,零息絕非等閒之輩。
“我現在倒是很想會會他,剝下他的面具,看他到底是個什麼人呢。”
亓官雨冷“哼”了一聲。
“主人。”紫狼湊到了白靈然身邊,“南城的幀翼死了,留下了一顆內丹,東城的崬霧會不會也有那樣一顆內丹呢?”
“你還想什麼呢?”
白靈然瞪着它,自銀狐吞了那顆內丹後,它們幾個是不是整天想着不勞而獲了?
“我對別人的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有。”
紫狠很是會察顏觀色的走開了。
“碰釘子了吧。”
銀狐湊近了紫狼,在它耳邊壓低了聲音說着。
“我就是隨便問問的。”紫狼眨了眨眼睛,“內丹雖然能增強功力,但那畢竟是死人的東西,我纔不稀罕呢。”
此話一出,銀狐差點吐出來,“你什麼意思呀?”
“沒什麼意思。”
紫狼自知說錯了話,加快速度,跑到前面去了,留下銀狐獨自凌亂了。
“唉,走捷徑嘛,就是要禁得起別人的含沙射影。”
白靈然從銀邊身邊走過時,用手摸了下它的背。
“主人,別人可以這麼說,請你不要這麼說好不好,我圖什麼呀,還不是爲了強大自己,好幫助主人斬妖除魔嗎?這難道有錯嗎?”
銀狐簡直太無辜了。
“那東城就看你的了,遇事你可不要退縮哦。”
白靈然一騙身坐到了它背上,伸手拍着它的脖子。
“好吧,就看我的吧。”
銀狐忽然四蹄蹬開,加快的速度向前衝去,從跑在最前面的紫狼身邊穿過,如一陣風似的。
紫狼彷彿沒想到它會突然加快了速度,當意識到之後,也隨之加快了速度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