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你們兩個是真心相愛,也不是非要拆散你們不可,可情況你們也看到了,香月是楚家的人,你們的婚事必須要經過楚家的同意才能正式的生效。”易霸天相對來說,倒算是明白事理。
“不管前路如何,我都不會再讓香月回楚家受苦!”
易烈是抱定了保護楚香月的決心。
“這事由不得你!”
易霸天身爲易家的族長,他的命令就如同聖旨一般,哪裡容得下別人反駁,被兒子當面反駁不說,還當着楚香月的面,而且對於楚家,還是有所敬畏的。
“父親!”
易烈還想試圖說服他,再次的向前邁了一步,“長期以來,楚家一手遮天,另外的三大家族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表面上是以楚氏馬首是瞻,私下裡都有各自的小算盤,以楚家的霸道專橫,早就怨聲載道,父親一味的擁戴,只是在助紂爲虐!”
“閉嘴!”
易霸天一邊怒喝,一邊就甩了一巴掌過去,“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
“易郎。”
楚香月一下子抱住了他,兩個跪在地上的人抱在了一起,這一巴掌雖然是打在易烈身上,卻疼在了楚香月心上。
易烈輕輕的推開她,微然一笑,安慰着她,“沒事的。”
楚香月有種指責易霸天的衝動,但那是夫君易郎的父親,父親打兒子,她又能說什麼呢?
大廳裡,易氏父子的對話被外面的白靈然與亓官雨聽到耳中,彼此交換了下眼神,見沒有注意到她們,悄然向旁邊退去。
“看來這個易烈倒是與易霸天不同,倒可以利用一下說服易霸天!”
白靈然頓時看到了希望。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撤嗎?”
亓官雨點了下頭,表示贊成白靈然的說法。
“別急,再看看。”
白靈然並不急於離去,反正都已經來了,又沒有被發現,那麼着急離開幹嘛?
兩個人又回到原處,靜聽大廳裡的動靜。
“父親!”
此時的易烈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顧臉上火辣的疼痛,面對着易霸天,“您也不想易家就此落破吧,您也看到了,香月是楚雲天的親生女兒,楚家又是如何對她的呢?一個任由正室欺凌妾室的男人,一個可以不顧親生女兒死活的人,這樣的人可信嗎?對自己的親人尚且如此,難道您認爲四大家族之間的聯盟就攻不可破嗎?他之所以現在如此的低聲下氣,是因爲楚家今非昔比,一旦易家沒了利用價值,後果可想而知。”
易霸天沉默了,坐到椅子上,多少年來,南城以楚家爲首,另外的三大家族都是看楚家的臉色,之前在兒女婚事上,硬逼着易烈娶楚香盈,對於楚香盈此人,他不是沒見過,那可是個潑辣的女子,如果她真的嫁進易家,易家將再無寧日。
正所謂,娶妻當娶賢,娶這麼一潑辣的女子回來,豈不是當她是佛祖一樣的供着嗎?
易烈見他沉默不語,看似有門,趁機又說:“且不說楚雲飛是個什麼人,就是那楚香盈還不是仗着父兄的勢力,爲所欲爲?她看好了哪家男子,哪家就必須要娶她,天下哪有這樣的事情?不過——”
易烈略猶豫了一下,瞅着父親的臉色,“如果父親不怕受楚香盈的氣,那兒子就無話可說了。”
易霸天真的動搖了,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心裡也在做着權衡,想白靈然等人未來之前,楚家幾時把自己放在眼裡,就是那個楚香盈還不是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樣子?但畢竟四大家族結盟已久,如果在這個時候自亂陣腳,豈不被人說成是落井下石?
“父親只須按兵不動就是了,餘下的事就交給兒子去辦。”易烈看出父親動搖了。
“你想如何?”
易霸天把眼一瞪,怪他揣測自己的心意,自己可還沒發表意見呢。
“只要父親拿定了主意就行。”
易烈眼睛往上翻着瞅着易霸天的臉色。
“從長計議。”
易霸天丟下這句話,起身就要向外走去,留下了易烈與楚香月二人面面相覷。
就在易霸天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住了,轉回身來,對易烈說,“聽好了,沒有爲父的話,不可輕舉妄動。”
“是。”
易烈嘴上答應着,心中暗喜,是時候除去楚家這塊心病了,不禁看向一旁楚香月,只要楚氏不除,香月的心病就難除。
“雨師姐,我們也該撤了。”
白靈然向大廳裡瞅了一眼,輕聲的對亓官雨說,並用手捅了她一下。
“好。”
亓官雨早就不想在這裡了,她倒不是怕被人認出來,只是這樣偷聽太過壓抑了。
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想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離開易府,就在她們兩個剛走下臺階,迎面疾步而來一人,是個女子,她們當然不認得此人就是楚香盈,只見楚香盈一副興師問罪的派頭,白靈然馬上放棄了逃走的念頭,倒要留下來看看易家還會發生什麼好玩的事。
“楚香月,你給本姑奶奶滾出來,不要躲在男人的懷裡裝可憐!”
楚香盈的聲音由遠而近,闖進了易家大廳。
楚香盈從白靈然眼前一走,白靈然就嗅到她身上散發出了邪氣,只有修煉邪功的人才會有這種氣息,與亓官雨交換了下眼神,亓官雨向她點了下頭,表示認可。
“香盈姑娘。”
易霸天正在訓兒子,猛然聽到楚香盈的聲音,雖然身爲長輩,但還是以禮相待,迎了上來。
“我是來找楚香月那個賤人的。”
楚香盈根本不理會易霸天,而是直接大喊大叫着目尋楚香月。
“這裡只有香月,沒有楚香月。”
楚香月冷冷的回答。
“你這賤人,連自己的楚姓都不要了,一個忘祖的人,還配活在世上嗎?”楚香盈揮掌就打。
易烈反應及時,推開了她擊向楚香月的這一掌,“楚香盈,這裡是易家!不是你楚家,休要撒野。”
“你打我?”
楚香盈愣住了,她一直都認爲易烈是愛她的,只是被楚香月勾引才迷失了方向,“你當着這個賤人的面打我?”
“她是你二堂姐,你怎麼可以如此侮辱她?”
易烈與楚香盈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時的她雖然任性了些,但還算是可愛,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她配嗎?她搶了我男人!她也配做我楚香盈的二堂姐?”
楚香盈鄙視的眯起眼睛瞅向楚香月。
“不管配不配,我都不願意做你的二堂姐!”
楚香月也還她一個輕蔑的眼神,“在這個世上,我只原一人相守足矣。”
目光落到易烈身上。
楚香盈將她的這一表現視爲對自己的挑釁,易烈原本是她的,被這個賤人勾引,卻在自己面前炫耀,她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楚香月,你給我出來!”
楚香盈忍無可忍,一下子跳到院中,叫囂着要與楚香月拼個你死我活。
楚香月剛要向外走去,被易烈伸手攔住,並用眼神示意她不可輕舉妄動,一切有自己呢。
楚香月衝他點了下頭,投去感激的一瞥,不覺心頭一暖,在她的記憶裡,易烈是第一個給她關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