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鬧出來這些緋聞,已經搗的前朝、後宮都亂七八糟。
一時之間,楚煌要面對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
瑤貴妃毀容斷指之事,家對此非常有意見,咄咄逼人的需要楚煌儘快給一個復,否則就要楚煌把傷害瑤貴妃的人交出來。
其實左家的老頭左冷梵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被誰所害,又急又怒,大兒子左寒皓這幾剛剛死了沒幾天,結果女兒在皇宮裡,也被人毀容斷指,他一大把年紀了,原本該享享兒孫之福,卻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自女兒左麗瑤成爲楚煌的貴妃,左家的勢力如日沖天。
大兒子左寒皓成爲了烈陽門的門主,這才擔任了沒幾年呢,左寒皓卻死在了鳳凰山上。
雖然說有人傳消息說是左寒皓與妻子萬若蔓雙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暴斃而死!
這樣的話,說給別人聽聽,還能相信。
自己是斷斷不會相信的,兒子左寒皓與兒媳萬若蔓相識十年之久,他們夫妻二人絕不是那種急性子的人。數十年來,雙修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問題,爲什麼到了鳳凰嶺中,卻死於非命的?
比起這個,左冷梵這個老傢伙,對兒子左寒皓的死,仍是覺得有蹊蹺!
他最懷疑的,還是南宮衝這個老匹夫動的手腳。
皇后南宮芙與自己的女兒左麗瑤早就是鬧得不可開交,如何能教他不懷疑?
如今又聽宮中傳旨,皇后南宮芙竟對太后下毒,南宮家這般狠毒心腸,連一國太后也敢下手,又有何不敢對自己的女兒下手呢?
現在大兒子左寒皓死了,小兒子又被人廢了,若想要再生養個後代出來,也根本不可能。若是連女兒左麗瑤也失去了皇上的寵愛,那左家還有什麼指望?
一時之間,左冷梵只覺得自己孤獨無助。
他除了對皇上楚煌施壓,再也無計可施。
女兒左麗瑤已經毀容了,要想她再次得到皇上楚煌的寵愛,簡直難登天。
這一天,他又再次的求見楚煌。
讓他意外的時是,他並沒見到皇上楚煌,反倒是看到了晉親王宮錦宏。
宮錦宏對着左冷梵微微一笑,“看來左老好空閒啊,這幾天,天天都往這宮裡跑呢。”
“晉親王安好,老夫這是擔心小女,不得不爲小女未來打算。”
左冷梵堆起笑臉,討好說道。
豈料,他的討好,並沒有得到宮錦宏的友好待之。
宮錦宏冷笑一聲,“左老,這可是皇宮,並非是你左家府邸,難不成皇宮之地,還能讓你來去自如不成?再說了,入了後宮的女人,一輩子都是皇上的女人,就算是她死,她入了宮,便不再姓左。嫁夫隨夫這個道理,相信左老應該比本王更清楚。”
一番交談下來,左冷梵明白他的意思了。
晉親王無非就是說他有些多管閒事了,跑到皇宮裡鬧,向皇上楚煌施壓了。
想到這裡,左冷梵豈有不急的道理?
“晉王爺此言差矣,老夫是凡夫俗子。正所謂養兒一百,長憂九九。我家麗瑤是否嫁人,還是死了,她仍是姓左,是我左冷梵的女兒。如果皇上沒有辦法照顧好我的女兒的安危,要休了她,大可以和老夫說一聲,老夫可以帶回麗瑤,在家好好的休養伺候,也不想讓她受罪。”
“左老打的好主意。只是,皇家的女人,有哪幾個可以歸家休養的?
確實沒有,自古以來,進了宮中的女人,就算是一生無寵,她也只能是在冷宮中渡過餘日。
要麼就是遣出宮外,剃髮修行。
不管是哪一個結果,都是他想看到的。
宮錦宏背對着身子,看着他,“左老,要不,與本王談筆交易如何?”
“交易?”
“沒錯。”
“是什麼?”
“本王要你左家的權勢,那麼本王就可以讓瑤貴妃回到沂城安養天年。並且,本王答應你,只要你把左家的權勢全部交出來後,以後沂城就劃給你了,你可以自封爲異姓王。如何?”
左冷梵聞言,眼前一亮。
異姓王,這個派頭很吸引人的。
他又豈會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
轉念思量,“晉親王這是要做什麼?”
宮錦宏冷笑一聲,“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老夫雖不懂這些,但還是知道有些事一旦說開了,就會被判死罪的,南宮家不就是一個下場嗎?”
左冷梵不得不說是一個奸詐之人,也能想得那麼長遠。
宮錦宏想了想,“那本王許諾你,不管發生什麼事,定保你性命,這總可以了吧?”
“好,成交!”
……
……
這一頭,宮錦宏與左冷梵的交易成功。
另一頭,閻易天帶着瑞親王楚南去尋找白靈然,當然,他們約見並不是在皇宮內,而是在外面的清楓樓。
清楓樓外,莫小元這傢伙安排了一處安靜的地下房給他們會面。
當楚南再一次的見到白靈然的時候,她露出了一張被火燒的麪皮,把楚南給嚇了一跳。
“你的臉……”
白靈兒先是一愣,隨後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臉,發現有些烙手。
這才發現,原來那天在皇宮裡揭開了面具之後,她就忘了把麪皮也給撕下來了。
這樣也好,免得讓別人惦記着她的臉。
白靈然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沒事,只是小事而已。”
“小事?你受了這般重的燒傷,日後要如何成爲寶石國的一國之後?”
楚南怒目相向。
聞言,除了閻易天本人之後,所有在場中人都吃了一驚。
瑞王爺楚南這是在做什麼啊?
這是在向白靈然表示身份嗎?可是,他難道不知道白靈然的夫君是閻易天嗎?
她視線落在了閻易天的身上,閻易天聳聳肩,沒有再說話,他根本沒辦法與這個瑞王爺楚南溝通的了。
都說了自己和白靈然已經成了親,而且她早就是他的女人,瑞王爺楚南居然也不聽自己的話,硬是要娶白靈然。
如此一來,饒他是戰場上的閻王爺,同樣也是就沒有任何辦法的。
畢竟真要論起先來後到,瑞王爺楚南那可是與白靈然指腹爲親的。
而閻易天那可是後到的,所以在瑞王爺楚南的面前,閻易天成了沒有說話權的人了。
白靈然苦笑,“瑞王爺,你在說什麼胡話呢?我怎麼會是寶石國的一國之後呢?”
“你是不是餘幸碧餘伯母的女兒?”
瑞王爺楚南質問道。
白靈然抽了抽嘴角,“是。”
“那就對了。餘伯母與我母妃,在我們還未出生的時候,就指腹爲親了。”
得!
又是特麼的指腹爲親!
一聽到這個詞,白靈然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
“瑞王爺,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而且如今的我,已經介爲人婦,一夫不侍二夫,你懂這個道理嗎?”
“我不介意。”
“靠!你不介意,我介意!瑞王爺,本來我家夫君把事情經過告訴你,就是想讓得回原本屬於你的皇位,如若你不想繼承,大可以離開,我絕不會逼你。但我也清楚明白的告訴你,我白靈然現在是閻易天的妻,以後我不清楚會怎麼樣,但他就是我唯一的男人!”
白靈然沒好氣,破口就直接喝罵道。
瑞王爺楚南一臉不敢置信,到了最後,居然一臉忿然。
“靈兒!你這樣對我根本不公平!你失蹤那麼多年,我一直在苦苦的等着你回來,我與餘伯母一樣,從來沒有放棄過要尋找你,我那麼多大年紀了(其實也沒多大,也就雙十),一直未曾娶妻,也不曾納過妾。我就這麼的苦苦的等着你,因爲母妃很小的時候,就教導過我必須要對待你,不管你做錯什麼,都必須要原諒你,愛護着你。所以,就算是你現在成親了,我也根本不在乎!因爲,你在我的心中,就是我的妻!我楚南唯一的女人!”
楚南誠懇的直訴情衷。
白靈然聽了聽,愣在那裡。
她還真沒有看出來,楚南這個男人居然是個癡情種?
楚南見她沒有說話,以爲事情還有轉機,立即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玉佩,玉佩上刻着的兩個字,歪歪扭扭的——南靈。
“靈兒,你還記得這是你十歲那年給我送的生辰禮物嗎?這是你親手打磨的,也是你親自刻上送我的,我一直都貼身帶着。靈兒,我楚南今生寧可負天下人,也絕不會負你一人!”
說着這些的時候,楚南堂堂一國王爺,居然泛着淚光。
失去未婚妻端姝靈的信息那麼久,他不曾失望過。
他一次次的相信着,她還活着。
她一定還活着!
就算是母妃死了,他也相信着靈兒她,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等了這麼長的時間,終於等於了她的消息。
結果卻告訴他,她早已爲人妻,已經不屬於他了。
這怎麼可以?
他那般的深愛着她,他的妻,怎麼可以任由別人奪去!
白靈然望着那塊不圓,也不漂亮,字體也不好的的玉佩,心中突然有一種很苦澀的味道。
心,突然抽痛了起來。
她知道苦苦的戀着一個人的滋味,也清楚那需要多大的信念,才能夠堅持下去。
望着楚南的那張臉,她突然什麼狠話也說不出來。
面對他的癡情,她能說什麼?
他癡情的是死去的端姝靈,端姝靈早就死了,活下的是她白靈然。
他這份癡情,她白靈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